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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的視野中閃過眼熟的紅髮。

(阿斯翠德?工作嗎?旁邊沒有公主殿下……那麼)

蕾蒂在別的地方談笑風生,因此阿斯翠德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位置做她的警衛吧。隻是說幾句話應該沒問題,這樣想著梅爾迪快步接近阿斯翠德。

「阿斯翠德,視線不離開公主殿下,隻把注意轉向我這邊就行。」

梅爾迪站到阿斯翠德身旁,同樣看著蕾蒂。在蕾蒂左邊的是瑪莉安妮。然後在右邊身後一步的是愛麗切。瑪莉安妮和愛麗切都是抱著如果出什麼事時就成為蕾蒂的盾牌的覺悟,才選了那個位置。

「再加一個,我想你再記一個數字。」

「我明白了。」

「是225。拜託了啊。」

梅爾迪僅說了這些話,就馬上離開阿斯翠德身邊。他在心中祈禱,希望自己做的這件事不要派上用場。

蕾蒂可不能隻是因為覺得獵狐是愛湊熱鬧的男人的遊戲,就冷眼旁觀。有必要讓人代替自己參加,以便之後和大家熱烈討論這個話題。選了杜克和庫雷格做代理人,雖然大概沒需要但還是讓善於弓箭的隨從跟著他們,一同奔向森林。

在此期間,蕾蒂讓阿斯翠德作為護衛跟在自己身邊,與瑪莉安妮一起在貴婦人聚集的地方一起談笑風生,收集女性視點的情報。

像是對平時在照料她們的女僕及女官有沒有不滿,有沒有煩惱之類的,她在把這些事全打探一遍之後,確定沒什麼問題而放下心來,再看向森林。

那裡已經沒有參加者,也沒有其馬匹的蹤影。看來是在蕾蒂她們說話期間出發了。獵狐中,庫雷格成了負責人,一如既往地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所以蕾蒂能放心交給他而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

「蕾蒂,有得到什麼中意的男性的情報嗎?」

「如果有作為王婿讓我中意的對象,早就結婚了。現在的我隻有三個在茶會時一定要交談的對象而已。」

對瑪莉安妮問及她有沒有個人抱有好感的對象的這一問題,蕾蒂故意曲解為有沒有在政治上能滿足她的意思,並給出回答。這是為了表明她在決定要不要結婚時,完全不會滲進個人感情的想法。

「就先當作是這麼一回事吧。……嗬嗬,昨晚國王陛下向我打探了你的事呢。看上去是覺得你最近的方向性很好,感到滿意呢。」

明明正值婚齡,蕾蒂卻遲遲不決定未婚夫,這對國王來說是一個煩惱的源頭。確實正如蕾蒂所說,結婚是一種武器。不過既然她已經被定成為下一任國王,就必須盡快得到可以成為她繼任者的子嗣。

正當國王在煩惱這該如何是好時,蕾蒂忽然對結婚一事開始產生興趣。雖然中途就告吹,但她有打算和納帕尼亞國的王子相親。之後她和古萊恩舒密特家的兒子關係親密起來,在這次的金合歡節上還特地指定年輕王子招待他們……

「今年的金合歡節結束時她終於會……」,國王也期待了起來。

「這看來會是能夠享受戀愛的最後一年呢。看你的樣子,工作再加上戀愛絕對會忙得眼冒金星不是麼?」

「說到忙碌,你也是啊,瑪莉。索魯威爾國就算了,對不習慣這個國家的騎士製度的外國人來說,不管怎麼解釋,他們也會認為杜克他們是情人候補。如果經常有你在我身邊,那麼對『騎士』的印象大概也會有很大的改觀,所以才帶著你到處走啊。」

通常瑪莉安妮都會負責在政治領域上代替蕾蒂表示問候或是進行交涉等等,她不可能會像杜克一樣總是在主人身邊。不如說不在的時候更多。但這次卻像是騎士般總是跟在身邊。

「我也想被誤會為公主殿下的情人試試看啊。」

「我的謚號會出大問題的你住手吧。」

當蕾蒂和瑪莉在聊相當無聊的話題時,聽見了從森林的深處傳來的馬蹄聲。是第一批出發的人回來了。但他們手中並沒有拿著狐狸,而是耷拉肩膊唉聲歎氣。之後馬上就打開地圖說「下次從這裡開始」,商量起來。

誰會率先獵到狐狸呢,當蕾蒂和周圍的婦人地平和地說話時,響起了響亮的狗吠聲。那是找到狐狸的信號,使大家的視線都投向森林。

看來是某個隊伍找到了狐狸。在大家興致勃勃地討論著那是誰的隊伍時,喊著「抓到啦」帶著狐狸回來的是索魯威爾國的現任圓桌騎士們。這是無可非議的結果呢,蕾蒂心想著,和大家一起贈上掌聲。

真可惜是小狐狸,在圓桌騎士們豪爽地笑著時,再次傳來狗吠聲。看來其他隊伍也發現了狐狸。瞬間現場充滿了期待的歡呼聲,獵狐更加火熱起來。

之後又傳來了第三次狗吠聲,當大家心想著「這是怎麼了」等待時,聽見一匹馬的馬蹄聲以不像是獵狐的速度奔來。

與踏踏的聲音一起,馬匹勢頭十足地從森林衝了出來,這時大家看見了其在馬背上的人。

蕾蒂定睛一看,便察覺到是古多派的貴族馬克西姆·貝克特。他一下馬便讓已準備好正在一旁待機的隨從看管馬匹,連忙跑去古多身邊。

「大事不好了!梅爾迪他……!!」

對梅爾迪這個名字,蕾蒂有所反應。雖然她預想過應該會有人受輕傷,但看來第一個傷者偏偏就是梅爾迪。

獵狐的主角是狗。讓狗追蹤狐狸、削弱它的體力、使它無法動彈。要用上弓箭的,隻有在給予最後一擊的時候。還是在極近距離下由擅長的人放箭,所以不太會發生不幸的意外。在森林中策馬,當然會有墜馬的危險性。也有以為已經給予致命一擊,去抓狐狸時卻被咬手的情況。

對了對應不幸的意外,會讓醫生在現場待機。古多作為獵狐的負責人,馬上讓人去喚正在待機的醫生。就在大家擔心的希望他不要受重傷才好時,疲累地擔著梅爾迪的青年騎著馬回來了。古多的騎士立即引導他說「請往這邊走」。

從蕾蒂的角度來看,梅爾迪的手腕被布纏了好幾層。臉色也異常的差。說不定是墜馬折斷了手腕。

「瑪莉,去看看梅爾迪的狀況。要是有什麼事馬上報告。」

「我知道了。

蕾蒂決定,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就要採取行動,再次看向森林。那時正好其他隊伍喊著「抓到大傢夥了」帶著狐狸回來,周圍響起了歡呼聲。

由於狗吠聲緊接而至,所以大家的注意力從受了傷的梅爾迪身上轉移開來。為分辨哪隊的狐狸更大而正在比較狐狸的重量時,女官跑到蕾蒂身邊。

「公主殿下,巴塞爾女爵傳話,希望您能趕快前去。」

「……瑪莉嗎?我知道了。」

蕾蒂用眼神命令愛麗切跟上來,然後快步走向有醫生待機的簡便帳蓬。瑪莉安妮已經特意讓她過去了。事態大概相當緊急吧。

(是傷勢比預料中更重嗎。還是和梅爾迪沒關係的事……?)

她%e8%83%b8中一陣不安加快了腳步,走到帳蓬前。愛麗切為她掀起帳蓬的布簾,走進帳篷後,被安置在床上的梅爾迪便在第一時間映入眼簾。是貧血了嗎,臉色非常差,呼吸也異常微弱。

「病情怎麼樣了?是墜馬嗎?」

蕾蒂詢問站在梅爾迪身旁的醫生。

醫生搖頭,「其實是……」這樣說著語調顯得有些困惑。

「是毒。」

「……毒?」

「左腕受了箭傷。那傷口並不致命……但看來恐怕,那箭上淬了毒……因此他正處於昏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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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毒箭射梅爾迪。

蕾蒂聽了他的話,疑惑地想著是因為什麼。「就是它」,隨著醫生的話,蕾蒂將視線移向放在桌上的一支箭上,那上麵還沾著鮮血。

蕾蒂明白了瑪莉安妮叫她過來的理由。

「說明一下森林中發生了什麼事。」

她對梅爾迪的同伴馬克西姆這樣說後,他一臉不安地點頭說是。

「我和梅爾迪還有另外兩個朋友一起進了森林。直到中途為止,獵狐還是順利的。四個人策馬追著狗……我是跑在前頭的,但朋友忽然開始大喊梅爾迪的名字。梅爾迪是落後了呢,還是快要墜馬了呢,我這樣心想著讓馬匹放慢速度的時候,就發現梅爾迪就從馬上跌下來了,所以當時我也連忙停了下來。」

馬克西姆連忙靠近梅爾迪,僵硬在原地隻知道問他有沒有事。他左腕上有一處箭傷。

幸好馬克西姆在王立騎士學校中有學習箭傷的急救方法,因此他首先用披風止血。雖然沒傷及性命,但還是先回來讓人塗藥,用繃帶包紮會比較好。其中一名朋友問梅爾迪能不能站起來。

「那時梅爾迪還有意識。說了句沒事之後,可能是貧血了,他閉上了眼睛……之後完全沒回應了。我們就連忙把梅爾迪搬回來了……」

「是誰射的箭嗎,有人看到了嗎?」

「大家都沒看見。」

「是嗎……」

醫生診治之後,便得知了梅爾迪受的並不是單純的箭傷,因箭上淬了毒,使他陷入昏迷。那時瑪莉安妮走了進來,聽說了毒箭的事,當即派人去叫蕾蒂過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古多也來到帳蓬中。瑪莉安妮不僅是通知了蕾蒂,派人報告給獵狐負責人古多了吧。

這是緊急事態。有必要讓古多判斷是否應該中止獵狐。

「梅爾迪·古萊恩舒密特在森林中被不知何人放出的毒箭射中,現在昏迷中。如果隻是箭擦傷了那也許是意外。但是,是毒箭,而且箭的羽毛……」

蕾蒂看向放在桌上的箭。

那是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特徵的箭。太沒特徵了,反而奇怪起來。

「這是……」

「沒錯。箭沒有任何特徵。今天的獵狐,明明預先把羽毛染色作為標記,以便分辨是誰抓到的狐狸。」

梅爾迪被不知何人以毒箭攻擊了。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