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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意思?」

「咦?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

被杜克低微的聲音帶動,阿斯翠德也變成了耳語。因為這樣開始了說明的時候,庫雷格站到了前麵。

「那麼到我了。細緻工作是我不擅長的一類,就盡力而為吧。」

在芝諾看著庫雷格手的時候,阿斯翠德和杜克的秘密談話結束了。這個樣子也被蕾蒂看到了。

「好,結束了。那麼下一位是?」

「杜克呢?」

「我最後吧。」

他的表情和眼神,告訴了蕾蒂他有什麼打算。於是隻有正攻法的蕾蒂就說著「那麼」自己走上前。

為了讓梅爾迪能看清楚些,稍微把身體向右。

「——開始!」

蕾蒂原原本本模仿了阿斯翠德到中途為止的動作。因為沒能看穿最後,所以為了支援梅爾迪,靠著自己的感覺動著手。

「時間到。」

但是在芝諾數完數之前呢,扣子沒能離開繩子。還有三個結留下。

「好難啊明明看起來很簡單。」

「按照正確的順序的話,就能在時間內解開的哦。那麼下一個呢?」

「是我。」

因為杜克說著「請」催促著梅爾迪,所以梅爾迪走上前。蕾蒂他們給了他充足的稍等一下的時間。接下來就是實際再現腦中作出的解開繩子的步驟了。

芝諾把蕾蒂蕾蒂解開一般的繩子一次全解開,再重新綁上。那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有什麼奇怪。

「那麼準備好了嗎?」

「啊啊,什麼時候都可以。」

拿著繩子和扣子的梅爾迪等著信號。而大家都注視著他。因為已經知道要是有人能解開的話,那個人就是梅爾迪了。

「準備開始!」

下時候,芝諾出的課題。要說靈巧不靈巧的話,梅爾迪不得不說是不靈巧的,但是因為對這個遊戲有經驗,所以雖然輸給阿斯翠德的速度,但是能比蕾蒂解得更快。

——繩子向右,轉一圈,扣子扭半邊,把繩子的左邊穿過這個環。

最後把這根繩子向左拉,梅爾迪用力一拉。但是卻帶著緊緊的聲音,又打了一個新的堅固的結。

「好,結束了。真遺憾啊,少爺。」

「不是吧!絕對是這樣的」

「兩步之前錯了哦。應該向右轉。」

從吃驚的梅爾迪那裡拿過扣子和繩子,芝諾漂亮地解開一次之後再次打結。這時候,梅爾迪終於注意到自己的失態。

(我真是笨蛋!芝諾知道我能解開,所以打了和其他人的時候不同的結!)

以為太過專注眼前,梅爾迪沒有對為什麼隻有在自己前後的時候把繩子一度從扣子上解開感到奇怪。

——完敗了。

明明覺得能贏,卻沒有贏。芝諾技高一籌。

因為自己的天真咬緊嘴唇的時候,芝諾說著最後以為轉向杜克。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到桌邊的阿斯翠德拿過芝諾手裡的扣子和繩子,隨手丟向杜克。

「前輩,請吧。」

它慢慢劃出拋物線在杜克麵前下落。

杜克伸手接住。是都這麼想,但是杜克的手不知為何架在劍柄上。

劍帶著尖銳的聲音被拔出。連發出吃驚的聲音的時間都沒有,那柄劍揮向旁邊。發出輕輕的「卡」的聲音,靜靜回歸劍鞘。

杜克彎下腰之後,蕾蒂才終於理解發生了什麼。

「給,這樣就行了吧?繩子從扣子上解開了哦。」

避開繩子切開扣子的杜克,把分成兩半的扣子和還留著繩結的繩子遞給芝諾。

的確梅爾迪和芝諾都對粗暴的方式表示接受了。

擅自認定了要一個個按順序解開,但是一開始並沒有詳細說明這個遊戲的規則。雖然是犯規,但是因為沒有講明,所以不算犯規。

「好厲害!不愧是前輩!」

阿斯翠德拍手說「好帥」。蕾蒂也微笑著說「是呢」,但是在芝諾麵前,不能說「活該」,用演技裝作苦笑著說「這樣也可以嗎」。

「這真是出色的技巧啊。不愧是稱為未來圓桌騎士第一席的騎士大人。讓我看到了好東西啊。」

接過扣子和繩子的芝諾聳聳肩,說真是嚇了一跳啊。

「雖然稍稍粗暴,但是是我輸了。」

想著怎麼說也是形勢不利,芝諾讓步了。

蕾蒂露出笑臉,歪著頭說「真的嗎?」。

「那麼接受我的招待嗎?」

「是的,雖然想這麼說,但是今天住的地方已經給我做了晚飯,所以明天一起吃早餐怎麼樣?雖然會從早上就讓您聽無聊的研究成果這樣也沒關係的話。」

「沒關係。我期待著。」

然後像是問「這樣就可以了吧」,故意看向庫雷格,庫雷格對此輕輕點頭。

「要我送您到您住的家裡嗎?」

「不必了,庫雷格就留在殿下`身邊吧。我會送他到中途。」

又不是年輕的女性,梅爾迪抓起芝諾的手腕拉走他。

芝諾老實地對蕾蒂他們施一禮說告辭了,然後在梅爾迪的催促下走到走廊。

兩人走下樓梯,同時站在了通向食堂的門前麵。

在那裡,梅爾迪交叉手腕,瞪著芝諾。

「你,說實話,在這個地方幹什麼呢。不要對這個國家做什麼奇怪的事。」

「那是我要說的話,梅爾迪少爺。」

「我隻是給公主殿下的觀光帶路。」

「誒?」

芝諾抓住梅爾迪的肩膀,大力壓在門上。

後腦勺被咚地撞在門上的梅爾迪,因為疼痛發出呻[yín]。

「你、你!」

「梅爾迪少爺還是一如既往過著半途而廢的人生嗎?」

芝諾捨棄到剛才為止的良好教養,露出本性。

雖然梅爾迪打算把壓著他肩膀的手拉開,抓住他的手腕,但是沒有效果。還以為兩人的虛弱程度差不多,但似乎自己更加虛弱。

「和某人不同,我可是看清現實的大人呢。」

「我也看得到啊。和我看到同樣東西的少爺是這邊的人吧?」

「不對!我才不要和追求戰爭無所事事的你相提並論!」

被當成同類,梅爾迪的怒氣一股股湧上來。不想和不把人當人看,隻為滿足自己的慾望而活的芝諾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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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總有一天會得出和我一樣的結論。少爺也會想試試自己的力量。有等待的價值。」

「不要以自己為基準思考。這世上,並不是淨是那樣的人。」

要是淨是那樣的人的話,世界不可能成立。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受到挫折,然後接受它,妥協,這樣生活著。自己不過也是其中一人罷了。

(插圖頁)

「少爺,我作為軍師是很有才能的嗎?」

「誰知道。」

回答很含糊。但這就是回答。芝諾高興地說著「知道了,也是啊」。

「我有能力。所以要把它最大限度活用。這有什麼不好?你反駁試試。」

梅爾迪什麼都說不出來。否定單純的明快的東西的時候,需要同樣單純明快的語言。總之覺得不中意,那樣的話會被拒絕的。

「看吧,我沒說假話吧?」

聽到芝諾笑著說愉快的聲音,梅爾迪用力握緊拳頭。

作為家庭教師的老師,芝諾是優秀的。想知道的知識他都有。

但是作為人類是最差勁的。是如果沒有戰爭就挑起戰爭的人。

在梅爾迪心中,有訴說著老師沒有錯的幼小的自己,和搖頭說著芝諾錯了的大人的自己。

「要是像以前一樣叫聲『老師』的話,我就把你從古萊恩舒密特家,從公主殿下那裡帶出來,讓你看看世界。」

「不可能叫的吧!」

叫著老師,粘著他已經是從前的事了。知道了這個男人的本性,自己從心底厭惡著。發誓不會這樣了。

——但是,為什麼好像這種所謂老師的救命稻草一樣的感情會像要溢出來一樣,讓他咬緊了嘴唇。

「趕緊走吧。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那要看少爺未來的女王陛下了。但是,少爺總有一天會到我這裡來。軍師,就是那種生物啊。」

留下讓人討厭的話,芝諾從梅爾迪那裡拿開手,打開門出去了。

梅爾迪想著能不能能不能吐出%e8%83%b8中討厭的疙疙瘩瘩的感情,做了深呼吸。

——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靠踢飛東西來發洩感情了。

明明以前活的更加感情化的這麼回想的時候,芝諾教他任何時候都要冷靜的教導出現在記憶中,慢慢滑下坐在地上。

「可惡在孩童時期受到的教師的教導,竟然會這樣印象深刻,真是討厭。」

在那個鎮上注意到盜賊要襲擊,從盜賊手裡守護小鎮,都是因為記得芝諾教他的東西。

梅爾迪以不像話的聲音沉%e5%90%9f著,到底受了多大影響,都無法完全擺脫。

梅爾迪在變得憂鬱登上台階,再次回到蕾蒂的房間。敲門,說我是梅爾迪,等著杜克開門,走進房間裡。

「把他趕跑了哦。沒想到直接過來了。」

「辛苦了。是呢,真的嚇一跳啊。做事相當有決心的人啊。」

梅爾迪看著蕾蒂表示,看起來可不想嚇一跳哦。正因為如此,才會在意蕾蒂所有的關於「芝諾」的知識。

「殿下知道關於芝諾的詳情嗎?」

「其實隻是傳聞而已。要是能得到傳說中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