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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入口嗎。還有其他要保護的什麼的?」

「要是保護的話,不能開關的不是也可以嗎?那樣的話,屏障或者牆壁之類。」

對於蕾蒂指出的問題,梅爾迪注意到要守護城市的話應該是別的東西——那才是騎士的銅像也可以的。

「是啊門象徵的東西是在必需能開能關的地方有意義嗎。是選擇進出城市的人,那種意思嗎?」

要是能解開古代赫拉斯語的暗號的話,或許就能詳細瞭解了。梅爾迪認真看著門想著有沒有其他線索呢。

「長寬都很大。幾乎有王宮的正門大小吧,這附近的森林或者山裡住著巨人嗎?」

想像開始飛向這附近有沒有從山上來的巨人之類的故事。

「那麼接下來去教會吧。昨天去祈禱的時候和司祭大人說了話,聽說保管在這裡的繪畫今天會打開。能夠看到這座城市以前的光景,或許還能打聽一下傳說的事情。」

「以前啊說不定,有畫著大路的謎和門的謎語的可能性!」

對站起來的梅爾迪,蕾蒂聳聳肩說,很遺憾。

「不是王族才可以看的秘藏的繪畫,隻是旅人放置的為了不會當成遺棄物而放入倉庫的無名的繪畫。來到這裡的學者應該早就看過了的。」

什麼啊梅爾迪失望地低下頭。於是視野裡進入了一朵黃色的小花。

「這個是昨天,阿斯翠德說過的花。」

「難道說是毒草什麼的?以前曾經做成花冠玩過呢。」

「不,說蜜很甜,當過點心吃」

梅爾迪說著我看看,摘下了花。貴族大人和公主大人沒有%e8%88%94舐花蜜的經驗,梅爾迪興趣盎然地試著,蕾蒂興趣盎然地等著他的反應。

「有些難吃,雖然也有甜的感覺。」

梅爾迪「唔誒」地伸著舌頭。看著他的樣子,蕾蒂沒有嘗試的心情。

接下來和說著好難吃好難吃的梅爾迪一起回到大路,向著位於城中央的教會走去。教會有為了鳴響鐘的高塔。仰頭看的話,脖子幾乎會痛,是和這座城市不相符的高度。

「與其說是氣派,不如說是太過細長的教會呢,好擔心它會不會折斷」

「這裡是河邊,是不是下大雨的時候看著會不會氾濫才建的,所以才會這麼高呢。」

「也有兼具市民的避難所的可能性嗎。但是那樣的話,應該橫向擴展,高度差不多比較好,肯定是造起來也會輕鬆不少」

梅爾迪說著「造這個的途中至少有一個人死了吧」這樣危險的話。

認真看著塔,發現大約正中間的地方有凸起的地方。但是僅憑這點,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

「是不是以前在那裡裝飾著聖人像什麼的?」

「這個教會應該和聖人沒有關係和梅爾迪說的一樣,或許是裝飾著造塔途中死去的人的紀念碑呢。」

「啊——那之後因為落雷或者劣化的原因壞掉了,因為沒有錢修所以就那樣放置不管這樣嗎?」

聽上去能讓人接受,於是梅爾迪這樣接受了,打開教會的門,進到裡麵。

於是擦著祭壇的司祭轉過身,禮貌地低下頭說「非常感謝你們特意來這裡祈禱」。

梅爾迪自然地說,昨天因為暈馬車十分嚴重,所以來祈禱晚了,非常抱歉,這樣原原本本地活用了蕾蒂說的謊話走向祭壇。

「他是梅爾迪·古萊恩舒密特,是柏福曼伯爵公子的朋友,是我本次旅行的同行者。能好起來真是太好了。」

「那個古萊恩舒密特家的人!能有這麼出色的各位來獻上祈禱,就真讓人感到高興的。主也會很歡喜的。」

雖說是沒落貴族,古萊恩舒密特家怎麼也是被當做名門的。司祭一邊歡喜著,催促著蕾蒂「請往這邊來」。昨天拜託旅人畫的古老的繪畫,從倉庫裡拿了出來,掛在牆上。

蕾蒂從手邊開始順序看著取掉了布的繪畫。

「這個教會從前救過一個倒下的旅人。那時候,他所畫的畫被保存下來了。一張是描繪神話的,其他三張則是描繪了城市的風景。」

雖然不能稱為很好的繪畫,但是從表現出的時代特有的技法,和畫具劣化的程度來看,是相當古老的東西。

「以前,米尤茲馬爾科河沿岸有水車小屋呢。」

靜靜流淌的水,旁邊畫著水車。剛才看見的開在春天的小黃花也在河水裡流著。

「到上遊去的話,似乎沿岸還留著水車小屋呢。但是這附近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呢」

「誒,從風景上看,這位旅人留在這裡的時節是春天吧。」

結束祈禱的梅爾迪加入對話。和蕾蒂一樣,不是對宗教畫,而是對這座城市以前的風景畫表示了興趣。

「這真少見呢。在這個時代,卻不是和看到的一樣,而是混雜了意像風景。」

蕾蒂望著第三幅畫,向梅爾迪說明繪畫上畫著的東西。

「明明是在把能看到的東西如實表現出來的畫家被稱為一流的時代,卻畫出了連接城市的窗戶之間的橋。橋是由繩子構成的這點,似乎也有什麼意義呢。這幅畫非常有趣味呢。」

夾著大路的兩家。架在他們窗戶和窗戶之間的繩子做的橋。在用堅固的磚建造的城市裡,架著隻能認為是暫時使用的橋。

製造者是看到了什麼,才想到在市裡建造這樣的橋呢。

「意像風景宗教畫裡沒有意像風景嗎?」

「宗教畫是把實際發生在古代的事件經過畫家的手再現的,不是意像風景。」

「實際發生的嗎?」

「要是深入考慮那個方麵的話,就會變成一天都完不成的麻煩的討論了。現在就單純地為這個時代還有意像風景的描繪感歎吧。」

仔細看畫看到滿足為止,然後讓司祭帶他們去了那個細長的教會塔。雖然蕾蒂以輕快的步伐登上螺旋樓梯,但是梅爾迪卻說感到頭暈,中途好幾次停下來用手扶著牆壁。

「沒事吧?要稍微休息一下嗎?」

明明作為公主殿下的蕾蒂帶著若無其事的表情,梅爾迪怎麼能說不行了。梅爾迪硬[tǐng]著對司祭說沒關係。

蕾蒂忍著笑,放慢了腳步。在梅爾迪後麵一點,杜克和庫雷格跟著。隻有阿斯翠德不在。

(阿斯翠德那邊怎麼樣了啊。至少在出發之前抓住一個線索也好。)

之所以會說想要爬上高得離譜的塔,也是為了給阿斯翠德爭取時間。之後就計劃說上麵眺望的風景很好,盡可能拖延回到旅館的時間。

蕾蒂帶著梅爾迪結束觀光之後,一邊說著午後就去看河吧,暫時回到了住處。這時本預定去探查應該還沒回來的阿斯翠德已經回來了。蕾蒂從他的表情馬上就知道沒有什麼好結果,以眼神暗示他在二樓的房間聽他的結果。

帶著阿斯翠德進入房間,蕾蒂都沒有坐在椅子上就讓他馬上報告。

「不需要前敘。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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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了芝諾,知道了在民宅的底下有製造假幣的工廠。但是芝諾在那裡注意到了缺少一枚銀幣,追查了拿出銀幣的人,聽到散失在市裡之後,說幾天之內要從這裡撤退。」

昨天,阿斯翠德從市裡的男人身上偷來了銀幣。

那本是要當做證據交給古多,所以在這裡保管的,但是卻因為那個原因引發了騷動。

「現在開始把它悄悄放在市裡不起眼的地方,帶出去的人會認為隻是掉下了嗎?」

「不可能。芝諾已經有警戒心了。會想好最壞的事態行動的。」

一下子否定了蕾蒂希望的,是梅爾迪。前家庭教師會有怎樣的思考方式,他比在場的誰都瞭解。

「那個傢夥,把造好的銀幣以枚為單位數過了嗎。可惡,是了,我明明也知道他是會神經質到那種程度的傢夥!」

梅爾迪沒有對阿斯翠德說把銀幣還回去,放任他們當做證據帶回去。即使後悔自己的失策,也已經晚了。

「本市有知道殿下是公主的人嗎?還隻是『大小姐』嗎?」

「教會的司祭知道我。給他看了帶有王家紋章的短劍。」

「隻有司祭啊那麼不,還是想好已經被知道了這樣最糟糕的事態行動吧。要是加入了希望這樣的不確定因素,就會和芝諾想的一樣了。」

出現在本市的蕾蒂絲雅公主一行。

之後,芝諾管理的製造假幣的工廠裡消失了一枚銀幣。

一般來講都會以「怎麼可能」否定可能性,但是頭腦好的人會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好一次。其中一個應該會與這樣的結果有聯繫。

「我不太清楚芝諾的事情。但是梅爾迪,你卻是很瞭解他的。芝諾之後打算做什麼?為了毀滅證據而把工廠的道具和銀幣運出,會到這裡就結束嗎?」

梅爾迪想著那個傢夥的話得出了結論。關於芝諾,沒有「稍微等下」的必要。

「要把至今為止製造假幣的證據全部消除。要是隻是逃出的話,隻需要消除物證就行了給工廠放火不,那樣也太溫和了。」

梅爾迪斷言放火太溫和了。

以冷靜的頭腦,捨棄一切感情,試著讀取名為芝諾的軍師的思考。

「肯定會弄垮堤防,讓水流到市裡。盡可能收拾掉相關的人。」

芝諾的話,肯定不會留給市裡的人能夠追溯到他自己的情報吧。但是想好最壞的情況,打算做好「萬全之策」。

「那個人的話,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的。」

梅爾迪不帶感情的聲音宣告的事實,與蕾蒂的常識是在相差太遠了。

「真是危險的話題啊。不管怎麼說,是不是都做得太過了?」

要是破壞了米有茲馬爾科河的堤防的話,這座城市就會被濁流吞沒,有很多與假幣製造無關的人會死去。隻為了消除證據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