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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認為是至今為止認識的人裡,頭腦最清明的。

蕾蒂聽到竭盡一切語言的讚頌,確信了梅爾迪說的芝諾就是自己傳聞中聽說的著名的軍師芝諾。

「芝諾表麵裝成學者的模樣。雖然我的父母是為了請他來應付我的騎士學校的入學考試的,但是他配合我,教了更多的東西。從那種意義上來說到時個好老師。但是最為人,卻沒有一點兒好意。」

「為什麼?性格不好嗎?」

「是的。一語概括就是人渣。」

梅爾迪有自覺自己是個聰明的孩子。芝諾對梅爾迪的聰明和捲入的環境很感興趣。所以教了他家庭教師外的事情。

(看著應該十分愉快吧。因為那時候的我,還看得到夢。)

為了得到閃閃發亮的未來,明明入學考試對貴族隻是形式而已,卻特意請了家庭教師的梅爾迪。

芝諾應該在暗中嘲笑著他,期待著終有一天會直麵以現實的形式來訪的絕望的梅爾迪吧。

「芝諾有著愚蠢的願望。那個傢夥想讓自己的名字刻上歷史。為此,打算引發戰爭。」

他曾經來到索魯威爾國的理由,是抱著可能會引起動亂的期待,策劃著侵蝕內部。

(但是,本打算用的人死了。)

馬迪亞斯·古萊恩舒密特。對他有興趣的芝諾,一點點接近他。但是結果他謎一樣地死了,在梅爾迪騎士學校的考試合格後,芝諾便消失了蹤影。

「對你以前的家庭教師,在某種程度上我理解了。既然他參與了偽造假幣,那麼這個狀況對我們來說不好這樣判斷可以嗎?」

「相信,我說的話嗎?」

「能確信的材料很少啊。但是值得懷疑的材料完全沒有。所以相信。」

蕾蒂說了要按梅爾迪的話是實話的前提行動。以此為動力,梅爾迪一下子說出了不好說出口的話。

「公主殿下,這是我的進言。明天早上大家都回王都,請把這件事都交給古多殿下。能將那個芝諾抓住,並弄清他背後關係的,在索魯威爾國隻有那個人了。」

「是說我做不到,是這麼回事嗎?」

「是的。芝諾的知識、想法、應用,全都是『天才』。那樣的人,在我至今看過的人裡隻有芝諾和古多殿下。想要抓如那個傢夥,把他投入監獄的,就隻能是同樣被叫做天才的古多殿下了。」

在索魯威爾國有最強的大腦,並且經驗豐富的第二王子古多。

要說能不能贏他,蕾蒂隻能搖頭。這是事實。

「我不認為芝諾會輸給公主殿下。那並不是因為您被叫做遺落的公主。假使是弗萊德海姆殿下在這裡,我應該也會說同樣的事。因為我判斷能與那傢夥對敵的隻有古多殿下。僅此而已。」

並不是在小看蕾蒂。不如說給她的評價很高。

即使這樣,梅爾迪也判斷這件事應該教給古多。

「——我會考慮一個晚。」

對於能力不足這一單純的進言,蕾蒂選擇了延長回答期限。

梅爾迪說了請盡早決定之後,最先走出房間。

這裡是「諸王的會議室」。在鋪滿整個房間的地毯上,眾神的故事被金絲線繡出的稻穗圍繞。天花板垂下木質的大吊燈,地毯上是古雅美麗又堅實的槲樹桌子。用同一種木材造成的椅子上到處都刻著裝飾,椅背上的鏤空雕刻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在騎士王的轉世們聚集的房間,蕾蒂以夢的形式到訪了。

「今晚誰都不在呢。」

蕾蒂最近來到這個房間的次數減少了。蕾蒂也好,其他的王也好,都是在抱有不安的時候才會來到這個房間。大家,都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來。

(是啊,不知什麼時候會不安的時候減少了啊。)

召集了八位值得驕傲的騎士。到了這時,像過去那樣一個人煩惱著這樣好嗎的時候變少了。

「剛剛被大家認可,要說交給古多殿下,隻會讓人歎氣。小小的自信幾乎要喪失了。」

據說擁有索魯威爾國最伶俐頭腦的古多。蕾蒂知道那不是客套話。可以總觀事物,但卻也可連細微之處都把握,弟弟雷恩哈路德認真懷疑那個頭腦是不是住了至少三個方向不同的聰明人格組成的合議製度,幾乎盼望著看到他的真身。

比得上那個人什麼的,蕾蒂一次也沒有想過。所以當被斷言古多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時候,沒法反駁。

「是呢,作為軍師好希望能有比得上古多殿下的頭腦。我沒有必要逞強。不足的地方由騎士們補足就好了。」

但是那樣的人,不會那麼簡單掉下來。雖然現實中存在芝諾這個男人,但是他現在的位置近於蕾蒂的敵人。

(那麼巧,碰到那個芝諾,讓他成為騎士,這種好事不會發生吧。)

發生的,隻是指出自己能力不足的麻煩的假幣事件。

沮喪地,沒有撫開落下的金髮,就趴下想著明天的事情,不意間空氣晃動。

「貴安,蕾蒂絲雅女王。」

「貴安,卡爾海因茲王。」

出現的是生於蕾蒂之前時代的內政王卡爾海因茲。

他靜靜坐在蕾蒂旁邊的旁邊的椅子上。

「今天與其說是煩惱的事,不如說是沮喪的事嗎?」

不知什麼時候拿出書的卡爾海因茲,一邊打開它落下目光,一邊確認了蕾蒂的狀態。

「是呢,似乎不是煩惱的事。」

被豎起艱難的選擇,被斷言自己做不到,卻無法反駁。

蕾蒂不是在煩惱著該怎麼辦,隻是自己太不像樣子了。明天,該怎麼辦已經得出結論了。

已經得出結論了的話,就沒有商量的事情了。所以特意轉換了話題。

「對了,您知道米有茲馬爾科河旁邊的杜亞市的門的事情嗎?」

「啊,埋在地麵的門啊。見過一次。」

看來內政王時代似乎已經有了那扇門。但是卡爾海因茲隻是比蕾蒂之前一個的騎士王的轉世,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古老的情報。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雖然被說成是騎士王時代的遺物。」

有說杜亞市的大門是真的騎士王時代的遺物,也有說雖然看似真的遺物,卻是後世偽造的。門上刻有的古代赫拉斯語或許是暗語,不知道寫了什麼。

「我沒有調查過所以不知道但是,『門』是有理由的吧。」

「例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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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牆壁也不是盾也不是屏障。被埋下的是門。」

想想挺有意思的,卡爾海因茲很快一個人愉快地得出了結論。無法跟上頭腦真的好的人的思考。

(這個人也是擁有和古多殿下和芝諾匹敵的頭腦的人。)

能不能帶回現實中去做自己的軍師呢,不由得想到了不可能的事。

結論已經得出來的。之後就是自己能好好接受嗎,隻此而已。經過一晚蕾蒂做出覺悟,宣佈關於假幣一事該如何處置。

「今天要觀光到午後。在此期間,阿斯翠德盡可能探查芝諾的周邊,盡可能得到情報之後返回王都。之後就交給古多殿下吧。」

這件事要怎麼處置全權交給古多,自己收手,蕾蒂這麼決定了。

「也關係到與基爾夫帝國的外交問題,或許會要幫忙準備和那邊的交涉什麼的。」

蕾蒂對召集來的杜克他們說,去準備吧,站起來,直接走出了房間。目的地是梅爾迪的房間。

雖然梅爾迪預定在出發前在旅館的床上無所事事地渡過,但是被蕾蒂從床上拉下來了。給他打上「反正到中午出發之前都沒事」的判決,帶到了外麵。

「我對這個市裡的觀光沒有興趣」

「但是要是你不在的話,就沒法當成大小姐打發時間了。昨天想看的東西已經看了,所以要以『因為暈馬車的原因,隻是在市裡稍微走了一下就結束了的你,由我來引導』的形式。在等待阿斯翠德的調查期間,什麼都不做就呆著太不自然了。」

實在說得太對了,梅爾迪陷入沉默了。

要是隻來這個市觀光的話,有半天就夠了。要看的隻有河和門而已。

「首先是市裡的觀光啊。看,是把這個市一分為二的大路哦。到底處於什麼意圖造的呢這點很少見呢。」

蕾蒂和梅爾迪一起,來到把本市完美一分為二的大路。

鋪著磚的路,勉強算是從前整備過,現在是破破爛爛的狀態。雖然寬度是四輛馬車並排跑也能走過的大路,但要是在這條路上跑馬車的話,要有相當搖晃的覺悟,馬也會討厭吧。

「以前,是想造一條大的街道吧?這麼說來,從市中心通過的意義也不知道。據說,這條路的北門附近埋著門。」

因為是鄉下市,所以房屋不像王都那麼密集。離開建築群單獨建的也有,市內的範圍很廣。因為蕾蒂沒有著急的必要,所以慢慢沿著大路前進,終於來到了唯一的有名地被埋下的大門這裡。

這扇門被來調查的學者,從旁邊挖起來過。雖然想看到門上隱藏的東西,但是因為有土就放棄了。

這是騎士王時代之後,仿照著以前的樣子隻是裝飾用的門。這個說法從那時開始產生的。

「的確刻著騎士王時代的雕刻。誒明明歷經了相當多的風雨,卻沒有劣化太嚴重呢。可以理解為什麼不是騎士王時代的學說現在是主流了。」

梅爾迪蹲下,用手摸著被埋著的門。撫摸著欠缺的裝飾,說著稍微等下,開始思考門的厚度到底有多少。

雖然梅爾迪一直抱怨去觀光太麻煩,但是走到了,就被求知的好奇心刺激著,興趣盎然地看著。蕾蒂想著,這是否也是一種反抗期的時候,試著把昨天從卡爾海因茲那裡得到的片斷的信息傳遞給梅爾迪。

「這個門是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