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1 / 1)

的撐不下去了,再去也不遲。”

胡九清慢慢地點頭,還在走神狀態:“嗯……”

……

不出封玉所料,靈耀和烏蘭塔去了江南郡後,果然扭轉了頹敗局勢,再次幫人族取得了勝利。

於是胡九清卸下心頭大石,高高興興地和封玉繼續北上了。

在度過興江後,兩人來到了大興王朝的都城,興澄都。

胡九清第一個去參觀的地方就是皇宮。

她繞著皇宮走了一圈,遺憾道:“可惜不能進去逛一圈。”

封玉溫聲說:“等李敏安他們回來了,你就可以以拜訪公主的名義進去玩兒了。若你等不及,其實我們現在就可以進去玩。”

胡九清搖頭:“還是算了,等他們回來吧。”

她瞅了眼朱紅色的宮牆,好奇道:“我還挺好奇人族的皇宮裡麵是怎樣的。”

侍衛持刀站在宮門口,大馬金刀地立著,看都不看二人,表情嚴肅如石雕。

胡九清拉著封玉轉身離開:“走走走,去彆的地方逛逛去,我六哥說興澄都的椰子雞特彆香,阿玉,我們嘗嘗去!”

封玉含笑應道:“好。”

--

過了幾個月,帝後和皇子公主都回來了。

胡九清興衝衝地拉著封玉前去拜訪,沒想到還未靠近皇宮,便看到整座皇宮都被一座半透明的罩子罩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胡九清茫然道。

封玉定睛看了幾眼,難得不確定地道:“唔……定海福罩?”

胡九清更茫然了。

封玉解釋道:“就是人們為了祈福,請仙門的人來布置的一種陣法,陣法成了以後,就會出現這種半透明護罩。很久之前,我爹在凡間的廟宇就被這樣祈福過。我想想……那時候應該是他剛帶領天兵打完一場以少勝多的大勝仗的時候。”

胡九清還是不太懂:“那為什麼要在皇宮弄這個?”

封玉眯著眼睛看了會兒,遲疑道:“……也許,這不是祈福罩,布置陣法的人學術不精,布錯了,導致這個變成了截然相反的一種陣……”

截然相反?那不就是……招禍罩?!

胡九清一驚,立刻抓住封玉衣袖,道:“那我們得趕緊去救人啊!”

這種凡人布的陣法一般奈何不了仙,更被說神力在仙之上的神了。

胡九清不假思索地就往皇宮衝去,她的朋友還在裡麵呢。

封玉無奈地跟了上去。

剛踏進去,一頭由怨氣構成的凶獸就怒吼著朝他們撲過來。

封玉眼中冷光一閃,手中陡然出現一把長劍,橫掃出一道劍風,狠狠斬在怨氣凶獸上,劈的它當場煙消雲散。

胡九清神色凝重道:“看來這座美麗的牢籠裡冤死了不少魂魄,甚至可能有的魂魄一直被拘在這裡不得超生,日複一日,變成了絕凶的惡鬼。”

不然不會一進來就有這麼凶的怨氣獸來襲擊他們,不看是誰,凡是活物,一律會被攻擊。

遠處斷斷續續傳來幾聲淒厲的尖叫,還有著劈裡啪啦的刀劍碰撞聲,怕是已經有人神智被怨氣入侵,失去理智,開始敵我不分了。

胡九清神色嚴肅:“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陣眼。”

封玉道:“我來看看。”

他雙腿並攏,瞬息之間便化為一條足有四個他那麼粗.壯的蛇.尾,尾尖一點地,便撐著他浮上高空,以最佳的視野尋找著被藏匿起來的陣眼。

封玉眼尖,腦子轉的飛快,迅速瀏覽宮內,很快就鎖定了一處正爆發著激烈戰鬥的一處,道:“找到了!”

他尾巴迅速彎下來,朝胡九清伸出手,道:“清清上來,我帶你去,速度更快些。”

他在陸地上的遊行速度是要快於小狐狸的。

胡九清嗯了一聲,化為原型,隻收斂了尾巴條數,安心窩在封玉懷裡,聽著耳畔呼嘯的風聲,乘坐著風馳電掣的大黑蛇工具車,轉眼間就來到了陣眼所在處。

在即將到達時,二人不約而同化為人形,輕巧落地,往前衝去,拿著武器加入了混戰的幾波人裡。

裡麵打的最凶的是一個麵容英氣的女子,年約三十,鳳眼上挑,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又來兩個找死的。”

胡九清看著被她護在身後的帝後,解釋道:“不是,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皇帝看清了她的臉,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顯然是在拚命回憶到底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人,皇後則是先一步認出來,對著女子喊道:“啟沅仙君,這二位和叛黨確實不是一路人,是來幫我們的!”

啟沅,也就是女子迅速看了胡九清和封玉一眼,惜字如金:“好。”

胡九清加入到戰局裡,一邊把逼近小公主的凶獸砍散,一邊道:“敏敏,你最近的運勢也太差了些,怎麼淨遇到這些危險的事。”

段麟胥緊緊跟在敏安身邊,又要應付敵人,又要應付凶獸,實在分不出精力關注新來的兩人。

敏安緊跟著段麟胥的步伐,沒有拖他後腿。

聞言,她快速回答道:“早有所料,隻是沒想到三皇兄會這麼等不及。”

胡九清點了下頭,目光鎖定不遠處的一片荷塘,眼睛一亮,道:“阿玉,陣眼被他們藏在池子裡了!”

封玉立刻朝著池塘躍去。

黑衣人聞言攻勢更加凶猛,不管落在自己身上的攻擊,隻一味阻攔著幾人的去路,一時之間,除了提早一步離開的封玉,剩下幾人竟都沒能脫開身。

啟沅是要護著帝後,所以束手束腳,段麟胥是護著公主,而胡九清,則是幫護著李玨生。

侍衛們被凶獸纏的緊緊的,不來添亂就已是大幸,帝後早已不指望他們能上來幫忙。

場上還在與黑衣人和凶獸纏鬥的隻剩啟沅、段麟胥、胡九清、李玨生和侍衛統領。

封玉在接近荷塘時,眼前忽然波紋蕩漾,他立刻一個閃身,避開了前方的空氣,隻見剛剛出現波動的地方憑空裂開一道黑縫,一個又一個半虛幻的魂影從中飄出,眼瞳猩紅,沒有一絲眼白,雙手指甲尖利,臉上留著兩行血淚,桀桀怪笑著,笑聲似哭似笑,嗓音粗嘎,聽的人毛骨悚然。

皇帝驚悚道:“那是什麼東西?!”

啟沅分神看了眼,冷聲道:“那就要問您自己了,皇宮中多了這麼多不乾不淨的東西,陛下一點都沒發現嗎?”

皇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奈何現在全靠啟沅保護,連嗬斥都不敢,隻能咬牙咽下了這口悶氣。

厲鬼越來越多,一個個身上覆著濃到幾乎變成實質的怨氣,尖叫著,哭鬨著,吵得人耳膜生疼。

封玉厭惡地皺了皺眉,手掌一揮,手指間便夾著一道道塗著朱砂的黃符,他眼神一淩,手指橫掃出去,便把黃符散出去,每一張都準確無誤地貼在了一個厲鬼的身上。

被黃符貼到的厲鬼紛紛慘叫,叫聲尖利刺耳,聽的封玉頻頻皺眉,忍不住又給它們加了一個禁言黃符套餐。

厲鬼們瞬間熄了聲,宛如在上演一出殘酷的默劇,隻能看到厲鬼張大的嘴巴與黑紅的舌尖。

封玉眼都不眨地手臂一揮,帶起的袖風吹到厲鬼身上時,竟像是火濺到它們身上,而黃符就是油,轟的一下火起,把這些凶惡至極的厲鬼燒了個乾乾淨淨,再不能作怪。

帝後瞪大了眼睛,連啟沅也忍不住目光奇異地看了封玉一眼。

她順便看了眼封玉散出的那些黃符,看清的瞬間,瞳孔驟縮,連手下動作都慢了一拍,被刺客一劍刺中肩膀,疼痛喚回理智,啟沅咬著牙,用掌風和靈力擊退刺客,一邊繼續迎敵,一邊往自己肩上拍了一個止血的黃符。

細看的話,這枚黃符和封玉散出的竟有微弱相似,有些地方的筆畫走向簡直一模一樣。

封玉處理完那些厲鬼後,再沒有誰能來阻擋他,他躍入水中,靈活地朝著池塘下的某一點遊去。

他的水性極好,連避水訣都不用,就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水壓對他來說幾乎也相當於沒有。

他輕輕鬆鬆地來到那處汙泥前,從裡麵挖出一顆布滿黑紋的瑩白鵝卵石,手中一用力,便捏碎了這顆石頭。△思△兔△在△線△閱△讀△

在石頭碎成齏粉的刹那,整座皇宮的地麵都劇烈震顫起來,帝後等凡人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多虧其他人伸手扶了一把才穩住。

與此同時,地麵、空中還存在的、昂首咆哮的凶獸們身形俱都慢慢變為透明,在幾乎完全透明的瞬間,身軀驟然爆開,化作一串串細碎星點散在空中。

厲鬼消失了,凶獸也消失了,被怨氣侵占神智的侍衛們瞬間失去意識昏倒在地,刀劍砸地的聲音陸續響起。

場上還剩的敵人隻有死的死、傷的傷的刺客。

還有作戰能力的侍衛紛紛握緊刀劍,從四麵八方包抄上前,堵死了刺客離開的後路。

皇帝挺直腰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麵子,怒道:“給朕把這些叛黨抓住!”

侍衛領命:“是!”

……

在侍衛和刺客顫唞時,胡九清跑去荷塘邊,給剛從水裡出來的封玉烘乾身上的水。

封玉雖然有手有靈力,但是還是濕漉漉地出來,濕漉漉地上岸,美滋滋地等著胡小九來關心他。

胡九清替封玉烘乾身上的水,把濕漉漉的玉變成清爽爽的玉後,成就感倍增,拉著他起身,往人群聚集處走。

封玉乖乖跟在她身後。

不遠處的段麟胥正好是正對他們的,湊巧看見這一幕,給公主理完鬢角碎發後,遲疑著道:“封仙君和胡仙君……是道侶麼?”

敏安看著他,笑著小聲道:“連你這根呆木頭都發現了。”

段麟胥小麥色的臉龐上露出不解,然後慢慢染上了一點紅。

敏安看著他笑,沒再說話。

胡九清看著兩人的動作,尤其是將軍為公主理鬢角時,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她思索了好一會兒,才乍然醒悟:這個動作氛圍怎麼和她給阿玉烘水時這麼像!

她轉頭看向封玉,封玉乖巧地回望她,目光純良,眼神是純然的信賴。

胡九清拍了拍腦殼,心想大概是被敏敏帶偏了思路,得趕緊忘掉這件事才行。

機智的胡小九想了想,一拍大腿就做下決定,果斷把相關記憶給清空了。

清空完畢後,心裡舒坦很多,雖然腦子驟然變空有點不習慣,但總體還在適應範圍之內。

胡小九晃晃腦袋,又開心起來了。

無事一身輕的感覺真不錯。

--

雖然侍衛們儘力了,但還是沒能抓到活的刺客,這些刺客都是不知被何人馴養的死士,見逃不過,免不了被抓的命運,一個個咬.毒.自.殺,隻留了屍體給皇帝。

皇帝怒不可遏,下令嚴查。

知道這件事時,胡九清正在亭子裡和敏安喝茶吃點心。

胡九清咬了一口荷花酥,好奇道:“敏敏,你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