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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了她對這種情感的遲鈍。

敏安和封玉你問我答,封玉回答了一通後,胡九清成功被繞進去,原本的震驚消失不見,隻剩下“是這樣的阿玉說的沒錯”的想法。

照這樣說,我也喜歡阿玉呀。胡小九心想,而且除了阿玉,我還有好多好多喜歡的人呢。

敏安看著煞有介事、狂點頭的胡九清,內心:……

兩個都不開竅,也是少見。

封玉這時回答了她的問題,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她,簡短答道:“當然不一樣。”

敏安心想,再助力一把,說不定他就能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了,她也算促成一樁善緣,便繼續溫和地問:“為什麼會不一樣呢?他們不都是你喜歡的人麼?”

封玉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了:“你問題怎麼這麼多。”

然後就沒了下文,並沒有繼續回答的意思,顯然對她耐心用儘。

敏安:“…………”

敏安閉嘴了。

活該九九看你像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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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危機解決後,胡九清和封玉就離開了江南郡,一路北上。

在又晾了靈耀一個月後,封玉終於良心發現,在某天深夜,胡九清睡熟後,偷偷出來和他見了一麵。

“有事說事,我還要回去守著清清。”封玉冷酷道。

靈耀聞言,立刻對著遠處草叢招了招手,催道:“你快點!”

封玉:“?”

他看向草叢,隻見一道身影從草叢中躍出,靈活地幾次足尖點地後,來到了封玉麵前,“撲通”一聲跪下,跪的那瞬間,封玉感覺自己腳下地麵都震動了一下。

緊接著,他被人抱住大腿,深情道:“少主!我終於見到您了!”

封玉:“…………”

他看了眼抱著他腿的威.猛.漢子,又看了眼笑得不太聰明的靈耀,感到疑惑:爹娘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把他們招進來的?

抱住他腿的是一個高大的漢子,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束著一頭雪白長發,膚色卻是黝黑的古銅色,%e8%83%b8.肌鼓鼓囊囊,透過合身布料甚至可以看出%e8%83%b8.肌輪廓。

然而這樣一位壯漢,卻有著細膩婉轉的鐵漢柔情。

在他第三次說到“少主啊這些年你一定過的很苦吧,都是烏蘭塔沒有保護好你啊嗚嗚嗚嗚”時,封玉繃不住地打斷了他:“有事說事,我的時間很寶貴。”

靈耀一臉“這是誰啊我不認識”的表情,把烏蘭塔從地上拉起來,低聲道:“說正事。”

烏蘭塔小聲道:“少主身上的味道與戰神如出一轍,眉眼也與年輕時的戰神和主上如此相似,實在讓我很難保持鎮定啊。”

封玉蹙眉:“味道?”

他鼻翼翕動,但並沒有在自己身上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靈耀立刻解釋道:“少主有所不知,烏蘭塔乃是黑龍與白龍的混血,對高等龍族的味道極為敏[gǎn]。因為他是被戰神與主上教養長大的,對他們的味道記憶更是深入骨髓。對了,這種味道是血液的味道,您聞不到也是正常。”

他撓了撓頭,憨笑道:“其實我也能聞到一些,不過隻能在您用出戰神大人自創法訣時才能清晰聞到。”

封玉了然,怪不得他能憑那場淨化光暈認出自己。

烏蘭塔不甘示弱似的插話道:“您有所不知,靈耀本體乃是主上誕生時的伴生耀光,得了主上福澤,才能生出靈智,化為人形,他對這種血液味道也很敏[gǎn]。”

封玉:“……”

怪不得他叫靈耀,原來真是一團“靈耀”啊。

這兩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封玉還沒怎麼問,他們已經一股腦交代了許多事情。

從他們的話語中,封玉了解到,戰神指的是他爹,主上說的是他娘,如今還留在組織裡的,隻剩對他爹他娘忠心耿耿的舊部或是被這二位照拂過的仙。

封玉看了他倆一眼,遲疑了下,還是問出了口:“‘騰天’裡麵,如今是你二人管事麼?”

“騰天”是這個地.下.組.織的名稱。

靈耀搖頭:“不完全是,烏蘭塔主軍防,我主財政,剩下的都是嬰巫在管,她才是最累的。”

封玉頷首,表示知道。

他看了眼已經恢複原來麵貌和身形的靈耀,問道:“‘吳為’,到底是確有此人,還是你捏造出的身份?魔族為什麼要費那麼大代價去攻打江南郡?”

談到正事後,靈耀麵色一肅,正經道:“此時說來話長……”

……

胡九清一夜無夢,睡的特彆香,第二天起來時精神倍好,容光滿麵地敲響了封玉的房門。

封玉昨晚沒睡好,眼瞼下出現了一點青黑,雖然不太明顯,但他膚色白,一眼就能看到。

於是封玉偷偷早起去買了點姑娘用的脂粉,小心沾了一點白.粉,抹在眼瞼下。

完事兒以後,封玉自己瞅了瞅,覺得應當看不出來了,便收好東西,整裝出門了。

在門口,他遇到了正打算敲門的胡九清。

胡九清動了動鼻子,眼眸一眯:“阿玉,你是不是昨晚喝花酒去了?”

封玉一臉茫然:“什麼喝花酒?”

他身上明明一點酒味都沒有啊。

胡九清忽然湊近,身上的梔子香順著傳過來,封玉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耳垂微微泛紅。

胡九清叉腰道:“你若沒去喝花酒,那你心虛什麼?”

她把封玉的後退當成了心虛。

封玉很冤枉:“清清,我真的沒有。”

為了證明清白,他主動上前一步,張開雙臂,一副坦然模樣:“不信你來檢查。”

胡九清卻指著他眼下道:“你還說你沒有!”

她氣哼哼道:“你眼睛下都被不知道哪個姑娘抹了香粉,還說沒去喝花酒呢。”

封玉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原來“喝花酒”指的是去青樓啊。

清清的嗅覺未免太靈敏了些,他隻抹了這麼點,她竟然都能聞到。

封玉努力解釋:“我真的沒有去。”

他一咬牙,狠狠心把自己眼下的白.粉抹去,露出一點青黑,道:“我昨夜做了噩夢沒睡好,想遮一遮黑眼圈。”

胡九清“嗷”了一聲,下意識撫上他眼瞼,細白指尖被密長睫毛刷了刷。

她皺著鼻子道:“那你可以和我直接說呀,我又不會嫌棄你。”

想了想,她補充道:“我還可以給你講睡前故事,讓你不再做噩夢。”

封玉用臉頰蹭了蹭她溫暖的手心,眼裡蘊上笑意,輕聲說:“好的,我下次知道了。”

胡九清把他往門裡推,邊推邊道:“那你再去睡一會兒吧,我去給你續房費。”

封玉哭笑不得:“不用,清清,我現在不困,真的已經休息好了。”

在他的再三保證之下,胡九清終於狐疑地撒開手,道:“好吧,那你今晚要早些睡喔。”

封玉乖順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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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速度並不算快,時而走水路漂流,時而在大道上騎馬馳騁,恣意瀟灑。

在路邊歇腳的驛站,還能聽到許多鮮聞趣事。

某日,他們在一家茶館暫時歇腳時,聽到隔壁一桌人在談論事情,雖然那幾人有意識地放低了聲音,但胡九清和封玉還是完完整整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聽說江南郡又被魔族攻打了。”一個穿著灰褐馬褂的男人憂心忡忡地說。

另一個包著白頭巾的男人聞言,詫異道:“又?我記得前段時間,江南郡就已經被打過一次了吧,當時霞天派和雪鄠派都派人來支援了,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宗門,直接把魔族打的屁滾尿流!”

灰褐馬褂點點頭,又搖搖頭,歎息一聲:“是啊,誰能想到,才過去幾個月,這群死性不改的魔族就卷土重來了。”

白頭巾問道:“現在戰況怎麼樣啊?”

灰褐馬褂道:“我這兒的消息還是半個月前的了,聽說魔族攻破了防線一角,還好大宗門的仙君們及時回防,擋住了那些不要命的魔族。”

他搖搖頭,道:“不知怎的,上回的戰鬥裡,吳為將軍製定了許多神機妙算的策略,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都拖了小半月,這次在有援軍的情況下,卻差點沒防住。”

白頭巾喝了口茶,感慨道:“戰場上的形勢哪裡是咱們可以預料的,大將軍也是人,有失手的情況也正常。”

灰褐馬褂道:“唉,我知道這個理,但是一想到會死很多人,我這心裡啊,就難受。”

胡九清放下茶杯,和封玉對視一眼。

封玉用唇型問:“你想回去麼?”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指摩挲著杯壁,內心在思考。

他昨晚和靈耀與烏蘭塔聊了很久,知道了一些凡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魔族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江南郡。

靈耀認真地道:“少主有所不知,當年主上最後一次露麵,便是在這江南郡,因此一直有謠言說,主上在江南郡留下了許多寶藏。”

他頓了頓,正色道:“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這個謠言有可能是真的。主上與戰神大人恩愛非常,主上的武器尋龍戟,是用戰神大人的龍骨做的,乃是絕世無雙的神兵利器,根據我們的猜測,尋龍戟大概率被主上留在了江南郡。”

烏蘭塔接話,皺著眉道:“但不知魔族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大肆發兵攻打江南郡,想要先一步奪得尋龍戟。”

靈耀嚴肅道:“他們未必知道尋龍戟,也許,江南郡還有連我們也沒查到的東西。”

封玉沉%e5%90%9f片刻,道:“既然如此,想必魔族還會卷土重來,你們留一個在江南郡待命,若有魔族來犯,直接打回去。若是真有尋龍戟的消息……告訴我,我來取。”

烏蘭塔立刻單膝跪下,抱拳道:“屬下怎能讓少主出入這等危險之地!少主請放心,若真有尋龍戟的消息,屬下必排除艱難萬險,為少主奉上寶戟。”

封玉未予置評。

思緒收回,封玉看向手裡已經冷掉的茶,心想,算算時間,靈耀該到江南郡了,有他在,江南郡的形勢應當不用擔心了。

胡九清糾結道:“頻繁插手凡間事宜,是會引來天雷的,而且還會影響凡人命數,萬一……萬一本來是好的,被我影響成差的了怎麼辦啊。”

她沒忘壓低聲音,旁邊的幾人均未注意到她說話。

封玉道:“隻要不改變既定結局,就不會。”

胡九清托著腮,長籲一口氣,苦惱道:“但問題是我不知道既定結局是什麼,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想來隻有閻王才知道。”

封玉安撫道:“雖然你覺得那位吳將軍又問題,但我觀他雖麵相不善,心底卻是良善的,所做之事也都是為民請願,應當不是個壞人。而且他既有退敵本事,便不會吝嗇,當會拿出來用,若清清實在糾結不定,不若再等幾天,觀望一下事態發展。”

“若江南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