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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說著吩咐宮人道,“賜荀太醫黃金五十兩,再加鹿皮手套一副,雲靴一雙,如今天冷了,你來回走動,也要保暖才是。”

聞言荀太醫隻好趕忙磕頭道謝,滿臉惶恐的模樣。

燕姝卻興奮的差點起身拍手叫好——

哼,她的大佬就是這般大方!喜歡一個人就拿真金白銀來砸,霸氣!

正在此時,卻見太後又同她道,“接下來,哀家隻等著你的娃兒出生了,算一算,也就還有一個來月了吧?”

沒等燕姝回答,荀太醫忙道,“太後娘娘說的不錯,不過再有半月,皇嗣就算足月了,到時無論哪天出生都是正常的。”

太後頷了頷首道,“還要你煩勞好多操點心,好好看顧宜妃。”

荀太醫趕忙應是。

正在此時,卻見那殿門的棉簾被掀開,一個穿著鶴氅的高大身影進了來。

殿中眾人趕忙行禮,太後則道,“陛下怎麼這陣子過來了?”

宇文瀾道,“朕記得今日是母後療病的最後一日,想著過來看看情況如何。”

溫雅燕姝忙道,“陛下放心,太後娘娘的病已經好了。”

宇文瀾鬆了口氣,頷首道,“這便好。”

卻見燕姝又問他,“陛下肩頭怎麼濕了?”

宇文瀾唔了一聲,“外頭下雪了。”

又下雪了?燕姝眼睛一亮。

卻聽太後歎道,“陛下還如小時候一樣,下雪不愛撐傘,若是著涼了可怎麼好?”

宇文瀾笑道,“朕是乘輦過來的,不過下車走的幾步淋了點碎雪,母後放心。”

太後這才沒說什麼。

卻見燕姝笑嘻嘻道,“下雪天最適合吃鍋子了,不若晚膳吃羊肉鍋吧?”

咳,反正在座的都知道她是吃貨,她也就不裝了。恰逢今日大佬康複,也應該慶祝一下嘛!

哪知卻見太後笑道,“你們二人去吃吧,哀家吃不太慣那味道。”

宇文瀾也道,“母後確實不太喜歡羊肉。”

燕姝隻好應是,大佬吃不慣也不好勉強,隻能她跟皇帝吃了。

卻聽太後又囑咐她,“下雪天冷,明日大約會結冰,你也不必過來,在殿裡待著吧,這個當口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燕姝趕忙應是。

而後便隨皇帝一同告辭了。

待出了殿門,果然見天上正飄著雪花,二人登上禦輦,一起往甘露殿行去。

燕姝肚子已經餓了,腦間全是涮羊肉的美味,此時忍不住道,“等會兒要叫禦膳房準備六盤羊肉才成。”

宇文瀾挑眉,“要這麼多麼?朕隻要兩盤就好了。”

卻見她一怔,道,“哦對,還有陛下呢,那就要八盤吧。”

宇文瀾,“……”

合著方才那六盤羊肉裡就沒算上他的?

~~

吃完了鍋子,又沐浴過後,二人齊齊上到榻上。

沒了棉衣外袍的遮擋,燕姝的肚子可就愈發清晰了,此時圓滾滾像隻西瓜。

宇文瀾看在眼中,忍不住關問道,“這麼大,會不會疼?”

燕姝唔了一聲道,“現在倒不疼,不過不知道生的時候會有多疼。”

話音才落,卻見肚子上鼓了個包。

她眼睛一亮,笑著摸著肚皮,同裡頭的小家夥道,“崽崽是想同娘說,到時一定會乖乖的,不叫娘疼很久對不對?”

話音落下,卻見鼓包滾動到了另一個方向。

——臨近出生,小家夥的胎動也愈發明顯多樣,鼓包滾動甚至抬手伸腳,愈發叫人期待他的模樣。

宇文瀾也忍不住將手放了上去,笑道,“崽崽一定會聽娘的話。”

話音落下,卻見小家夥又鼓了個包,似乎是在回應的樣子。

宇文瀾心間一片柔軟,又道,“崽崽是好孩子,夜深了,早些睡,叫你娘也能睡個好覺。”

彆說,肚子裡的小家夥似乎能聽懂話一般,漸漸的竟真不動了。

燕姝眼睛一亮,“看來崽崽真的能認出陛下的聲音,很聽話呢。”

宇文瀾挑眉道,“那是自然,朕的崽崽,一定會像朕一樣聰明。”

說著又%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道,“早些睡吧。”

燕姝嗯了一聲,便在他懷中閉上了眼,呼呼睡了過去。

這一夜,窗外落雪無聲,宇文瀾夢到了一個月後,孩子出生的情景。

他抱著自己的崽崽,小家夥抬手踢腿,一個勁的對著他笑,還張口叫起了爹。

夢裡的他就想,果然是自己的娃兒,連說話都比尋常人早,真是聰明!

~~

第二日有朝會,宇文瀾照例早起去了乾明宮。

昨夜的雪已停,天氣果然很冷。

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奏稟要事,宇文瀾則關心道,“昨夜之雪可有造成災禍?可有受凍的百姓?”

戶部侍郎忙道,“請陛下放心,昨夜的雪並不算大,因而沒有成災,今早京兆府已經在城中開設了三處粥廠及避寒之所,應該不成問題。”

宇文瀾頷了頷首,道,“不止京城,各處降雪之地都要效仿才是,若缺少銀兩,可向戶部申請,但一定要嚴格把關,莫叫有心之人中飽私囊,朝廷的銀兩一定要落在百姓身上。”

戶部侍郎忙應是。

卻見大理寺卿上前道,“啟稟陛下,臣今早接到京兆府通報,近來京城時有孕婦小產之事發生,有醫者察覺不對,便向京兆府報了案。”

這話一出,眾人皆有些意外。

有人道,“莫不是天冷結冰,孕婦不小心跌倒所致?”

卻見大理寺卿道,“此怕並非主因,據京兆府統計,近來隻有兩場降雪,都並不算大,因而路上並未有什麼冰,且那些有孕的婦人,大都在家中避寒,甚少出來走動,卻好端端小產,此事頗有些蹊蹺。”

話音落下,宇文瀾凝眉道,“這樣的事有幾起?”

大理寺卿忙道,“據京兆府的稟報,近半月之間,便已經有十餘起了。”

半月之間,居然已經有十餘起了?

也就是說,幾乎每一兩日就會有一起?

宇文瀾已經想到了一個人。

——還他記得,燕姝曾跟他提及,那白鶴真人用人胎盤煉丹一事……

再加之前些天錦衣衛說那白鶴真人墜崖,他下令追查之後,眼下尚未再收到什麼消息。

他一頓,立時要開口吩咐。

哪知卻見大理寺卿又道,“臣還記得,約莫四年之前,京城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事件,短時間內有不少孕婦小產,不過那時是在夏日,並非如現在一般是嚴冬。”

這話一出,宇文瀾又是一愣。

四年前的夏日……

不正差不多是先帝駕崩之前。

那時,那個白鶴真人尚在宮中,整日陪著先帝修道……

難道當年此人已經開始用此法煉丹了?

那……先帝知不知情?

正在回想間,卻聽大理寺卿又道,“啟稟陛下,臣認為此事或有什麼人在背後作惡,該好好追查,以免有更多孕婦受害才是。”

宇文瀾回了神,立時開口,“不錯,命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即刻追查此事,京衛司立刻派人手在京城徹查,若有不明身份的道士,立時捉拿。朕懷疑,那白鶴道人已經到了京城。”

這話一出,眾人立時紛紛應是,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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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燕姝一覺醒來,才知道今早朝堂的事。

驚訝氣憤之餘,她與宇文瀾一樣,立時就猜到了是那白鶴道人乾的。

隻是她還有些不解,那妖道不是在閩越麼,前些天還聽說他被錦衣衛追的跳了懸崖,怎麼會忽然就來了京城?

卻聽係統跳出來道,【因為跳崖的那個根本不是他,是他早給自己找好的替身,錦衣衛追那個替身的時候,他便趁機逃出閩越,他已經來了京城了。】

燕姝聞言瞪大了眼,【這妖道居然還能找到替身?】

係統,【那不是還有人給他建道觀麼,千萬不要小瞧他洗腦的本事。】

燕姝,【....說的也是。】

所以說,這妖道的確詭計多端,單憑一己之力居然造了這麼多孽!一不留神又叫他在京城禍害了那麼多沒來得及出生的性命!

不成,眼下她既然知道了,如何還能袖手旁觀?

於是立時跟係統問清了對方的位置,走到桌前用紙寫好,叫忍冬趕忙送去了乾明宮。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放心——此事她知道了都尚且如此生氣,太後必定會更加動怒吧?

可她的大佬昨日才結束療程,千萬彆再觸發舊疾才好。

於是又叫人準備轎輦,待吃過早飯,便披上厚衣去了慈安宮。

待到了地方,太後卻有些意外,問道,“昨日不是囑咐你不必過來的?怎麼還是來了?”

燕姝道,“昨夜的雪已經化了,臣妾看地上並不滑,擔心娘娘一個人悶,便過來陪您說說話。”

太後頷首道,“難為你有心,不過哀家正想找人問問呢,才剛聽說京城有不少孕婦小產,不知是何情形?”

燕姝便道,“是有這麼回事,說起來八成還是那個白鶴妖道所為,聽說其在閩越之時,便曾用胎盤來煉什麼丹藥,陛下知道後勃然大怒,這才命錦衣衛前去捉拿,但前些天在閩越跳崖的那個,其實是他找的替身,此人近期已經逃竄到了京城。”

話音落下,卻見太後眉間一凝,“什麼?竟然又是那妖道?”

燕姝忙點頭,“此人表麵是個道士,實則是反賊,心%e8%83%b8極為惡毒,偏偏詭計十分多端,聽說今早朝堂上還有大臣提到過,說幾年前也曾有過這樣的事,那時他應該就在京城,所以除過他,應該不會有旁人了。”

這話一出,卻見太後頷了頷首,沒再說什麼,心間卻已經咬牙道,【那老賊竟然還在乾這種喪儘天良之事!

我當時怎麼沒殺了他!狗男人,這都是你引出的禍水!】

這話一出,燕姝心間凝眉

太後用的是“還在乾”。

也就是說,太後當年便已經知道這老道士的所作所為了。

那,先帝應該也知情吧。

卻聽係統道,【不然你以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若沒有先帝默許,他一個道士,能在京城乾得下去?】

燕姝一愣,沒忍住我去了一聲,【先帝可是一國之君啊!他怎麼能如此縱容老妖道禍害自己的百姓?】

說著一頓,心間立時又升起一個毛骨悚然的可能,【……那先帝是不是也吃了?】

係統,【沒錯啊,他一心想長生不老,既然知道這是“好”東西,豈能不吃?】

“嘔...."

話音落下,燕姝下意識感到惡心,一時沒忍住,差點當場嘔出來。

太後嚇了一跳,忙關問道,“這是怎麼了?”

燕姝撫著%e8%83%b8口道,“臣妾也不知怎麼,就忽然有點不舒服了。”

太後忙道,“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