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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來了,趕緊出去抓人啊!】

而恰在此時,卻見有一暗衛也入到房中,同他低聲稟報了一句,“主子,人到了。”

宇文瀾便頷首道,“好。”

起身與她往外走。

出了雅間的門,需下樓到店門口。

就在他二人腳踩著木質的樓梯下樓之時,有一男子正迎麵上來。

燕姝隔著幕籬瞥了一眼,但見對方一身竹青色的綢緞袍子,身材正常,乍一看去,長得還不錯。

然再看一眼,卻覺得一股油頭滑腦的油膩猥瑣之感撲麵而來。

而與此同時,係統叮的一聲,【這就是那個胡一春了。】

燕姝,【果然是一副變態的模樣!】

聲音又同時傳入了宇文瀾的耳中。

這店家不大,樓梯也狹小,此時,他正與此人擦肩而過。

他眉間一凝,正要叫人動手。

卻見對方卻轉過頭叫了一聲,“閣下……”

幾人一頓。

宇文瀾也回頭看他,並沒有出聲。

那人卻笑了起來,道,“不知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閣下,竟覺得如此眼熟?”

宇文瀾暗自挑眉。

卻聽對方心道,【此人如此氣質不俗,難道是朝中達官貴人?或者世家子弟?】

【不知喜不喜男色?有沒有機會勾,引一下……】

宇文瀾,“???”

而身邊的燕姝也正聽見係統道,【注意了啊,這人想勾引皇帝。】

燕姝,【???這死變態特麼居然還想勾引單純的小皇帝?】

丫的今天打不死他!!!

她於是先開口道,“你認錯人了吧,我夫君可不認識你。”

緊接著沒等對方說話,又忽然掩鼻道,“哎呀,怎麼忽然這麼臭?”

臭?

聞此言,所有人都是一愣。

包括麵前的變態胡一春。

燕姝又一臉嫌棄的對他道,“這位客官莫不是才從茅房出來?怎麼渾身臭味?”

這話一出,對方立時眼睛一眯,道,“夫人說笑了,在下才從街上進來而已。”

語罷又在心間哼道,【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如此說我?白瞎這麼好看的男人!】

宇文瀾,“???”

而係統則即時傳輸給燕姝,【他罵你呢。】

燕姝心裡嗬嗬,麵上卻忽然驚訝道,“哎呀,我的錢袋哪兒去了?”

係統,【好主意!胡一春近日帶了個寶藍色散花錦的錢袋,裡頭有紋銀二十兩。】

燕姝立時指著對方道,“莫不是你偷了我的錢袋!”

胡一春一愣,“什麼?我怎麼會偷你的……”

話還未說完,卻見燕姝又道,“方才在房中時還在我身上的,這才走了幾步,與你擦了個肩就沒了,一定是你偷的!!!”

語罷不容分說,立時看向宇文瀾道,“夫君,快叫人搜他身,看看有沒有妾身的寶藍色散花錦錢袋,裡頭有紋銀二十兩呢!”

“什麼?”

胡一春聞言都愣住了。

這這這不是他的錢袋……

但這女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沒等他反應過來,宇文瀾已經朝一旁使了眼色。

頃刻間,便有幾名壯漢從四麵衝出,將他摁到了牆邊。

燕姝道,“搜他!”

侍衛們應是,立時又從這人身上搜出一隻寶藍色散花錦的錢袋,內有紋銀二十兩。

燕姝立時道,“好啊,光天化日之下盜竊銀兩!夫君,這人一定是慣犯,要報官府查查,他還偷了什麼。”

宇文瀾,“……”

得來竟是如此不費工夫。

服!

第44章

什麼, 送官府?

胡一春畢竟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麼久,此時聽見燕姝如此說,終於有些反應了過來, 於是忙緩聲道,“不知幾位是何人?在下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害我?有話好商量, 請先放開在下。”

燕姝隔著幕籬呸了一身,“你這個人渣也配同我們商量?”

哼, 這死變態做了這麼多天理難容的惡事不說,方才居然還想勾引皇帝???

她越想越氣,又道,“揍他!”

“……”

侍衛們聞言還稍有些猶豫。

於是悄悄瞥了眼君王,見君王並未說什麼, 這才立時應是,紛紛揮拳將此人揍了起來。

——嗬, 彆說,這種拐賣孩童的人渣他們也早想揍了!

胡一春體格並不算強壯, 侍衛們卻都是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高手壯漢, 此時又都是義憤填膺之中, 沒幾下便將其揍得鼻青臉腫, 鼻子嘴角一起淌血。

宇文瀾瞥了一眼,立時又看向燕姝。

果然見其身子一晃,似乎雙腿發軟要倒下去的模樣。

“……”

他立時上前將她攬進懷中,卻聽她心裡怒罵,【NND這人渣居然還敢流血!!!是不是在故意氣老娘!!!】

宇文瀾, “……”

他隻能趕緊吩咐侍衛道, “好了。”

侍衛們這才停下手來。

那胡一春也隨即倒在了地上, 不停申%e5%90%9f叫疼。

動靜自是引來了店中不少人圍觀。

見眾人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宇文瀾咳了咳道,“此人盜竊銀兩,驚到了夫人,趕緊送去京兆府報案。”

侍衛們應是,立時揪著胡一春的脖子拖了出去。

他則徑直將燕姝攔腰一抱,也往外走去。

邊走,邊關問道,“怎麼樣?”

燕姝還有些頭暈目眩,隻能虛弱道,“妾身太不爭氣了。”

可惡,為什麼又暈血!!!應該再揍他幾下的!!!

哼,就衝他方才居然敢罵自己的份上,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都是輕的!!!

宇文瀾,“……”

他百感交集,努力壓住笑意道,“給他留著條命千刀萬剮吧。”

語罷已經到了馬車前,車夫忙撩開車簾,他便抱著她上了馬車,自始至終都沒有放下。

~~

就這般,眾目睽睽之下,胡一春被扭送到了京兆府。

盜竊案處理起來原本簡單,但見是禦前侍衛扭送而來的人,京兆府尹自是不敢怠慢,立即對此人進行盤查。

不料這一查才發現,此人還真是有點東西。

……

吉福樓離宮中本就有些距離,回到甘露殿,時候已是不早。

加之燕姝還又暈了一回,一時什麼也顧不上,早早就睡了。

不過第二日一早起來,她倒是終於聽到了好消息。

——據說京兆府連夜找到胡一春的住處,經過一番搜查,找到了與其相關的幾處地契。

順藤摸瓜之下,官府又找到了兩處藏在郊外的民宅,從中找到了六名男童,皆是此前走失的孩子。

而據其手下嘍囉們交代,胡一春還曾在江南,湘鄂等地做過拐賣人口的勾當,皆是拐來長相不錯的幼童加以調校一番後,再賣給各地富商或是官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事關重大,京兆府立時上奏朝廷,將此案移交刑部,君王又命都察院介入,作為大案嚴辦。

是以今早的朝堂,眾人十分忙碌。

而此時,正悠閒用早膳的燕姝,邊吃邊與係統對話,【接下來就是柴為忠這個人渣了,他們查到他了嗎?】

係統道,【那倒還沒有。要知道這柴為忠可謹慎了。每次去找胡一春都是喬裝改變過的,到目前為止,都察院都還沒查到他跟胡一春有什麼往來的線索呢。】

【且自打昨天皇帝說要嚴查後,他立即遣散了府裡的男妾,並派人去接原配聶氏來京,打算掩人耳目。這陣子聶氏已經在路上了。】

燕姝,【???這人渣這時候還在利用妻子?真特麼不是玩意!!!】

係統,【不是千年的狐狸,誰玩得了這麼花?總之這些變態一個比一個精。】

說的也是。

燕姝氣憤的咬了一口金絲餅,心裡琢磨道,不成,她可見不得人渣逍遙法外。

得想個辦法才成。

~~

當日午後,逍遙公子的新書忽然麵世。

雖則有些突然,但並不妨礙新書的火爆,才一個下午的功夫便賣出去了上千本。

至晚飯之時,看過書的人們已經開始討論其中的劇情了——

最近因著男童丟失案,“斷袖”及“孌童”這個話題十分敏[gǎn]。而沒想到,其今次故事中的主角之一,正是一個斷袖。

再加上從前的經驗,眾人立時意識到,這個故事極有可能與才剛發生的案子有關,一時間紛紛猜測起故事中那個渣男的身份。

——莫非朝廷之中,還真有哪位官員是斷袖?

且還在家中養了男妾?

嘖嘖嘖,如此荒唐之人,究竟是誰?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加之此時南北東西商貿繁榮,很快,這話題便從京城傳到了四麵八方。

……

趕了三天的路,眼看著明日就能到京城了。

這晚,柴為忠的原配夫人聶氏在客棧中休整。

這時節往來旅人正多,客棧裡也是熱熱鬨鬨。

吃過晚飯,丫鬟白果從外頭打了熱水進房,要伺候聶氏洗漱。

聶氏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為人溫和,話間也並無責怪的意思,白果便笑道,“方才水沒燒好,正好旁邊有一個說書的,奴婢見聽得人多便在旁聽了一會兒。”

聶氏也笑道,“什麼書聽得這麼入迷?”

白果眼睛一亮,立時跟她道,“夫人可知,天底下竟還有那這樣的人,放著女子不喜歡,卻喜歡男子。”

聶氏到底四十多歲了,見識多些,便道,“這叫龍陽之好,從前也聽人說過。”

白果卻又道,“可是,那人明明喜歡男子,卻還要娶妻生子,婚後由著妻子在家鄉照顧公婆孩子,自己卻在彆處逍遙快活,也未免太過分了!您不知道,這人還在府裡養了好幾個男妾呢!”

聶氏這才一愣,“什麼?男妾?”

白果點頭道,“那個人為了方便與男子做那些荒唐之事,竟然叫相好的男人扮作小妾住在府裡好掩人耳目。”

大抵是太過離奇,聽到此處,聶氏也好奇起來,又問道,“那,他家的夫人就沒發現嗎?”

白果道,“說那家夫人十分賢惠,一直在家鄉照顧公婆孩子,而此人常年在外,雖說早就置好了宅邸,卻從不叫夫人過來同住,隻是逢年節時才回家鄉探親,但是每回也都是匆匆探望過就走了……這夫妻之間看似相敬如賓,其實冷若冰窖呢。”

聞此言,聶氏心間一顫。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自打嫁入柴家,她與夫君歡好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過來,尤其自打多年前陸續生下兩個孩子後,就完全沒有了……

從前公婆也曾提出叫夫君帶她去京城,可他總以女子麻煩為由不肯答應,卻陸續在京城納了妾……

如此淒涼了一陣,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