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殿中的事一夜之間引得整個攝政王府軒然大波。
“我昨晚值夜,可是看得真真的!殿下單手抱著喬七姑娘步伐急切,張太醫都被連夜請來了呢!”
“你可彆胡謅,殿下若真待她有旁的心思,又怎麼會將她們扔在雜院?這些天可都是我們當這苦差事,每日還要繞那麼遠去遞送飯食!”
“嘁,就你我還不知?那方菜食中的肉糜想必都入了你的腹中吧!”
“你!”
眼看著兩人要打起來,其他人趕忙起身勸架。
要知道在王府中私下鬥毆的下場可是極慘的。
於是有人扯開了話題:“那位喬七姑娘生得這樣美,要我是殿下早就邁不動腿了哈哈哈哈......”
“看來王府這下是真的要添新主子了。”
“是了,那日我遠遠瞧過一眼,嘖嘖,那身段,那小腰,簡直——”
“很閒嗎?”
眾人正說到興頭上,忽然一道冷冽的聲線響起。
他們麵色一僵,轉頭正見蘇管家眉目淡然地站在身後。
“既然很閒的話,”蘇管家淺笑,語氣平淡,話卻十分殘酷,“來人,拔了他們的舌頭,扔軍營去。”
眾人大驚,雙腿打顫跪地。
“求蘇大人饒命,蘇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
身後的叫喊撕心裂肺,蘇管家波瀾不驚地轉身,好像完全沒有聽到。
......
*
有了上好的藥物醫治,喬茉這一次好得很快,可當她睜開眼時入目所見卻是極其奢華的床幔。
饒是先前在寧安侯府,她也從未住過這種屋舍。
脖頸還在隱隱作痛,記憶慢慢回籠。
她想要偷偷逃離王府卻在翻牆的時候遇上了衛君樾,他咬了自己,然後......
然後自己就暈過去了......?
喬茉咬了咬牙,撐著手臂剛想起身,忽有一人扶住了她。
“姑娘您感覺如何?”
銀環諂%e5%aa%9a的臉映入她的瞳孔,喬茉微不可見地蹙眉。
“姑娘您還不知道呢,昨夜是攝政王殿下將您親自抱回來的,您也是,出去透風怎麼也不帶上奴婢,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
銀環邊說著,還親昵地上前為她攏外衫,看模樣好似真的十分擔憂。
喬茉斂目,躲開她的觸碰,懶得搭理她。
銀環也不惱,依舊笑得阿諛。
“姑娘您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要用點什麼?奴婢這就......”
喬茉忽然抬眼,冷冷的一瞥讓銀環把後半句話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喬茉不想在和她多待一刻,自顧自地起身往外走。
沿途所見富麗堂皇,任何一件極小的擺件都是從前的喬茉賣上一輩子畫也買不起的物件。
她放慢腳步,直到走到門口,路過的小廝躬身朝她行禮,喬茉這才驚覺這不是夢。
那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想殺她?那又為什麼要救她?
不、不......生與死在他眼中都隻是眨眼一瞬,她這樣微不足道的人活與不活都是他一根手指頭的事。
忽然,過往的對話響在她耳畔。
「殿下舊疾侯爺與大夫人很是憂心,甚至徹夜難眠,四姑娘更是在閨房哭紅了眼,好在尋到一藥方可緩解殿下痛楚......這才將七姑娘送來為殿下治疾......」
「......七姑娘她以身入藥隻為解救殿下於水火。」
藥人。
涼風吹動她單薄的衣擺,喬茉雙臂收攏,內心蔓延起可怖的戰栗。
她如墜冰窖。
......
對於即將麵對的衛君樾,喬茉心中惶惶不安。
此時此刻她無比後悔自己昨夜的莽撞行事。
倘若她再等上一日是不是就不會遇見他?
假使自己稍微沉得住氣,現下或許已經離開了這裡。
可如今木已成舟,無論她多麼懊惱都無法改變結果。
那夜的記憶宛如噩夢,讓她每每想起都覺得如臨深淵。
這裡處處是他的人,如銅牆鐵壁一般連逃也逃不過,如果他真的有心強要自己,她又有什麼辦法可以抵抗?
抱著這樣的想法喬茉戰戰兢兢地過了一日,卻沒有等到他回府的消息。
“姑娘該用膳了。”
銀環忙前忙後地布菜,入目所見的菜食皆是在寧安侯府都從未見過的精品。
喬茉思緒抽回,她發現從她醒來開始,就沒見過銀翹的身影。
這種牆頭草行徑喬茉在寧安侯府見得最多,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銀環將銀翹不知道趕哪裡去了。
而眼前這些上等菜品,定也是因為見她被衛君樾帶回來,那群下人才不敢怠慢。
就在此時,銀環又眼巴巴地上了前,她試圖為喬茉呈菜卻不想被她一把按住了手腕。
喬茉說不了話,可手指的力量卻不由掙紮。
銀環本就心虛,被這樣一按更是咯噔一跳,轉念一想喬茉如今處境便又恢複了鎮定。
她壓低聲音,狀似苦口婆心道:“姑娘,您現在身邊沒有個體己人,自己又......口不能言,銀翹也是個傻的,如今好不容易得殿下多看一眼,合該讓奴婢貼身伺候。”
喬茉心生厭惡,手掌一個用力揮開了她的手。
銀環臉色白了白,忽然想到那日她不顧一切去咬攝政王的行徑,唯恐惹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一時竟不敢上前。
“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
忽然外麵傳來參拜聲。
喬茉驀地僵直了身子,而銀環驀地換了個臉色,扶了扶鬢角上前候著了。
“奴婢參見殿下。”
她自以為掐了嬌柔的嗓子,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覺餘光一黑。
男人一襲絳紫華服,目不斜視地淡淡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銀環笑意凝固,卻不得不福身離開。
房門被關上,一時間,室內隻剩下了一坐一立的兩人。
掩蓋在桌下的掌心緊攥成拳,喬茉垂著眼簾強撐鎮定,可那不斷顫唞的睫毛卻出賣了她的不安。
她聽見衛君樾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然後在她眼前投下一道陰影。
“好了?”
他驀地出聲,喬茉微抖,好半響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遂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見她腦袋越埋越低,衛君樾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往上一抬。
喬茉被迫仰起頭,受到驚嚇的瞳孔倏然放大,然後慢慢氤氳上一層霧氣。
“本王這麼可怕?”
他聲線明明帶著笑,可她卻沒覺得半分輕鬆,甚至感覺後背泛起涼意。
身子倏地騰空,衛君樾手掌掐住她的細腰將她抱了起來。
喬茉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因害怕而盈聚的淚珠在同時掉落到他的衣領間。
淩空的感覺讓她安全感頓失,喬茉頭腦一片空白,唯有攀附住他才能尋得一絲安心。
衛君樾低笑了聲,帶起%e8%83%b8腔的轟鳴傳到她耳邊,引得她又抖了一下。
身體被放平到榻上,男人傾壓而來的陰影讓喬茉瞬間睜開了眼。
她害怕得厲害,雙手推搡住她的%e8%83%b8口不斷掙紮。
可她的力氣在衛君樾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單手按壓住她的抵抗,撕裂了她肩頭的薄衣。
喬茉呼吸一亂,絕望地撇開頭。
緊接而下的炙熱觸?感讓她緊繃的身子驟然軟下。
曾料想過自己存在的意義,卻不曾想過會這樣直接。
可他偏生嗜好強迫。
衛君樾呼吸微重,利齒啃噬過她的耳垂:“不喜歡?”
沾染水漬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自己,他笑得暗昧:“你騙本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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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羞恥與難堪在頃刻間湧上心頭。
喬茉強忍的顫栗在那道溼潤碰上自己時徹底崩塌。
她下唇咬到泛白,一抽一抽地哽噎幾乎要背過氣去。
衛君樾起初還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的表情,直到看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都要暈厥時終於抿起了唇。
“彆咬了。”
他用手肘撐起身子,食指掰開她的貝齒,眉頭皺得極深。
喬茉得了空隙一下子從他籠罩的範圍滾出來,整個人縮成一團抖個不停,啞了聲的喉中時不時溢出幾聲嗚咽。
“你......”
他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喬茉便像隻受驚的鵪鶉猛地縮下了脖子。
然後哭得更厲害了。
衛君樾太陽%e7%a9%b4突突直跳,他失了耐心,長臂探去,想要將她抓過來。
啪——
柔嫩的細指在半空中劃出弧線,下一瞬他的手背上便出現了一條被指甲劃過的紅痕。
喬茉瞪大雙眼:“......”
完了。
相較於自己身上的衣裳淩亂,眼前男人身上甚至沒有出現絲毫褶皺。
他垂眸,下斂的眼睫掩蓋了此時的情緒。
室內靜謐,靜到呼吸的聲音都如雷轟鳴。
喬茉雙手撐在身後,警惕地注視著他,與此同時悄無聲息地往更裡麵移動。
“小東西。”
忽然腳腕一緊,她大驚,緊接著整個人徹底仰倒,然後被拉扯到了前麵。
“你看起來十分恨我。”
男人語氣玩味,手掌的力度輕易地將她完全桎梏,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白皙的腳腕,又慢慢往上。
“但這世上恨我的人很多,你可能要去城門外排個......”
“不準哭!”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衛君樾語調驟變,眼瞧著她好似又要癟嘴,他隻覺眉心抽搐。
酥|麻的觸?感從腳腕傳到頭頂,喬茉喏動著癟下的嘴,仰躺著看他的眼眶裡沁出半滴淚珠。
太凶了。
這個男人凶神惡煞到好像要把她吃掉。
這樣想著,方才努力憋回去的淚竟溢地愈發洶湧,不一會便將耳邊的被褥浸潤成了一片暗色。
衛君樾氣笑了,他雙手穿插過她的手臂,一把將平躺的她架了起來。
“本王府中有一味藥名喚夢魂散,你可知其做何用?”
喬茉隻感覺一道大力托起自己,來不及驚呼,所有的重心皆在他掌心之下。
她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聽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衛君樾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單手攬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低語朦朧:“那夜本王還算滿意。”
轟——
喬茉隻感覺耳邊嗡的一聲,血液逆流衝到頭頂。
他雖沒有直麵解釋,可這樣一句話已經能夠說明所有。
那夜......
她不願回想的記憶再次被強行勾起,眼前男子的呼吸噴灑過她的麵頰慢慢移到頸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