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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教授笑說:“再說了,我就算沒有教授的工作,也能把你養的很好。”

這話不假,教授的工資還不夠他們每個月的夥食費開銷。

辭呈已經通過了,遲年再多說什麼也沒用,隻能蹭進教授的懷抱,有些鬱悶:“下學期開學以後,每天就隻有早晚可以見麵了。”

如果教授繼續任職的話,沒有課的時候,他還可以去辦公室跟教授待在一起。

“這有什麼關係?”教授、不,奧古斯特摸了摸他的頭發:“我看過你們未來的課表,大三下學期以後課就很少了,回家的時間很多。”

大四可以用‘校外實習’的借口直接住在校外,隻要準時趕回去完成畢設就行。

遲年歎了口氣:“還是不太習慣,總想喊你老師。”

“該改口了,寶貝,”奧古斯特嘴角彎著,眉眼間滿溢著溫柔:“不能叫‘老師’,要叫老公。”

遲年臉頰猛地漲紅,伸手推了推他:“還沒有結婚。”

“也就這幾天了,”奧古斯特將臉埋在他脖頸處,深深地嗅著:“你的味道越來越好聞了,年年。”

其實早一個月前就已經成熟了,但人類更習慣按照標準年齡來區分‘幼崽’跟‘成年’,而不是氣味。

奧古斯特是隻很耐心的怪物,大部分壽命漫長的怪物都比較擅長等待、蟄伏。

一個月而已,他有的是時間等。

距離遲年的生日還有不到一個星期——

等教授收拾完所有的東西,正式離開學校後,他們立刻飛往了Y國。

這是他們原定的用於領證結婚的國家。

成年前一天,教授為遲年準備了一場相當盛大的求婚典禮——遲年那一整天都有些暈暈乎乎,隻記得漫天飛舞的粉白氣球,絢麗多彩的煙花,堆成高塔的香檳,震耳欲聾的歡呼......還有最後套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微涼的戒指。

那是一枚很簡約的素戒,材質不明,戴上去後好像就摘不下來了,不過也沒有摘下來的必要。

遲年很喜歡那枚戒指,一晚上都在不自覺地摸,還要開燈看,總覺得很不真實,最後還是奧古斯特關了燈,強製把他攬在懷裡,遲年才不情不願地睡過去。

成年當天,他們去當地領證,因為是異國國籍,光是辦手續就辦了將近一天,遲年雖然隻是跟著跑來跑去,卻也覺得挺累人的,可最終那本冊子拿到手上的時候,遲年卻差點當場掉下淚來。

他們並沒有舉辦正兒八經的婚禮,因為雙方都沒有親屬,也不需要什麼見證人,領完證之後就坐飛機回了家。

他們從家裡的玄關開始熱情接%e5%90%bb、脫衣服、互相試探著觸摸身體......等到沙發上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完全赤摞地糾纏在一起。

遲年依舊是昏昏沉沉的——他從被求婚的那天起,意識就一直不太清醒,整個人飄飄忽忽像在做夢。直到這個時候,他依舊維持著那種狀態,說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害怕,有沒有恐懼,是愉快是興奮還是快樂,記憶斷斷續續,隻記得他好像一直在不停地、不停地高.潮,整個人都濕透了,喉嚨裡溢出來的聲音止都止不住,他感覺自己在尖叫或是呻[yín],腦袋裡被塞滿了欲望與愛,再%e6%b7%ab.亂的影片裡都不會出現他這麼放蕩的人。

又能過了幾分鐘、或者幾個小時、幾天,遲年終於感覺到這場過於漫長、讓人恐懼的性.愛好像有什麼不對,但意識深處又有什麼東西誘惑著他,告訴他這一切就該是如此,他隻需要坦然接受就可以了。

遲年也確實接受了一切。他聽到奧古斯特在他耳邊低語,用一種他從沒有聽過的——或許聽過但忘記的語言低聲絮語,那種音節讓他感到安心的同時又感到害怕。

那不是人類能理解的詭秘音節,聽多了絕對會瘋掉,但他還是全都聽進去了,並且最終也沒有陷入癲狂......或許這跟某個怪物留在他身上的烙印有關,那枚烙印就是灑在恐懼上的糖霜,能驅逐一切對他不利的因素。

再後來,遲年又把這一切都忘記了,因為他的伴侶、他的丈夫、或者說那個偽裝成人類的怪物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拽入欲望的深淵,讓他除了性與愛之外,再也不能思考更多。

遲年開始混淆日期,總感覺上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二月份,等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三月份了。理智上他認為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畢竟沒有人能一覺睡將近一個月。

可是等遲年自己爬起來喝水的時候,又總覺得身體沒有什麼異樣,隻有腰腹有點酸,好像隻是瘋狂了一整個晚上而已。

“到底多久了?”他看著奧古斯特,依舊維持著神誌昏茫的狀態:“我感覺...不太對。”

“有什麼不對?”奧古斯特牽著他的手,在他手上那枚指環上輕輕地%e5%90%bb:“我們結婚了,不是嗎?”

遲年:“......是這樣,但是,我們好像做了很久,太久了。”人類不可能一直做下去。

“有什麼關係?”奧古斯特問他:“難道你不喜歡嗎?”

遲年實話實說:“喜歡。”

“這不就夠了?”奧古斯特說:“我們隻是把用於蜜月旅遊的時間,都花在交配上了。”

他目光溫和地看著遲年:“年年也覺得交配比旅行有意思得多吧?”

對於隻存在原始欲求的怪物來說,跟伴侶交配就是最有意思的消遣活動。

第三百一十六章 怪物伴侶

遲年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氣溫已經開始轉暖了。

公寓裡依舊開著暖氣,室內的布置奢靡而溫馨,空氣裡還殘留著欲望的腥氣。

最舒服的是床上的被褥,乾燥蓬鬆,像一大團雲織的巢,遲年陷在裡麵,差一點又昏睡過去。他的衣服都被整齊地疊放在床頭,摸上去暖烘烘的,遲年把衣服都套上,穿完才發現好像錯拿了奧古斯特的褲子,褲腰太大了,鬆鬆垮垮掉到胯骨。

遲年懶得換,乾脆踩著褲腳拖遝地下床。他的大腿根連著腰腹的筋脈還有些酸麻,弄得他連路都沒法好好走,身體內部某塊地方殘留著被過度撐開的痕跡。

遲年愣在床邊,過了很久才想起來,奧古斯特在他身體裡種下了一個不屬於人類的器官——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嗎?又或者隻是他神誌不清的時候做的一場詭譎春夢?

遲年的記憶早就被持續不斷的交歡、情話、聽不懂的詭秘音節攪亂了,想不明白,他晃了晃頭,不再強迫自己思考那些有的沒的。

所有%e8%a3%b8露出來的地板都鋪著地毯,是看著很柔軟的暖黃、米白拚色,純手工織物,絨毛摩挲著他的腳掌,踩起來也很舒服。

遲年推開臥室門來到客廳,客廳裡隻開了幾盞照明的小夜燈,光線暗沉,隻有廚房的燈大亮著,奧古斯特應該在那裡。

他慢吞吞往廚房的方向挪了幾步,腿又有些軟了,隻好靠著牆蹲坐在地毯上。這時候有一塊陰影籠罩住他,遲年抬頭,奧古斯特就站在他麵前,腰間還係著圍裙。

“不舒服?”奧古斯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神情憂慮:“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怎麼起來了?”

他伸手過來的時候,遲年第一反應是往後縮,可等他的手觸碰到自己的額頭,就像是真正的人類那樣溫暖柔軟,又讓他忍不住抬起頭任由那隻手掌撫摸。

“忽然就醒了,”遲年說:“腰很酸,腿也沒有力氣,很難受。”

“休息的時間不夠,肯定會有些不舒服,”奧古斯特俯身把他抱起來,像是抱一隻大號玩偶,任由遲年的雙臂環過他的脖頸,老實道歉:“是我不好,這段時間要的太多了。”

新生的烙印與身體需要時間契合,修複的速度會稍微慢一些。Ψ思Ψ兔Ψ網Ψ

遲年將下巴擱在他肩頭,毛茸茸的腦袋挨著他的臉頰輕蹭兩下:“嗯,你太過分了。”

所有的旅遊計劃都泡湯了,年也沒過,一整個寒假都用來做.愛——從早到晚,隻要他醒著,就必然在欲海沉浮,好像連飯都沒怎麼吃......就算是小說裡也很少見這麼放浪的大場麵。

“以後可能還會很過分,”奧古斯特很坦誠:“年年,我愛你,所以我很難控製住自己,你的氣味對我來說太好了。”

“......嗯,”遲年感到一種淡淡的不安的影子從心頭掠過,但他並不抗拒這種恐怖的性.愛:“但至少現在先讓我休息。”

奧古斯特像人類接%e5%90%bb那樣%e5%90%bb住他的唇,一路把他放到沙發上,自己蹲在沙發前問他:“吃點東西好不好?”

遲年還沉浸在剛剛那枚%e5%90%bb裡,點了點頭。奧古斯特把客廳的大燈打開,然後去了廚房。

遲年依舊在回憶那枚%e5%90%bb,因為在前段時間,往他嘴裡塞的東西並不是濕熱溫暖的人類舌頭,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東西,又長又滑又粗,滿是腥甜的滑液,還帶著能把他口腔吮到發麻的吸盤,簡直像生吞了一條章魚爪。

那些觸爪給他帶來的刺激遠比人類的舌頭更多,而且分泌出來的液體也帶有強烈的催情作用,吞下一點就能讓他整個人都被點燃。

遲年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或許那些非人的%e5%90%bb,就跟他體內的新器官一樣,都屬於春夢的一種。

奧古斯特端著兩隻碗回來,一碗擱在茶幾上,裡麵是切好、拌好的水果沙拉,另一碗被他端在手裡,拿勺子攪了攪,舀出一勺喂給他。

勺子裡的東西泛著淡淡的綠色,還有一些淡紅色的碎塊,粘稠地冒著熱氣。

遲年看了一會才認出來那是加了蝦仁段、碎魚肉的菠菜海鮮粥,他張嘴吞下去,寡淡的嘴巴終於被溫熱的美食俘獲,連帶著腸胃也溫暖起來。

等他喝完一整碗粥,奧古斯特才把水果沙拉拿給他吃:“要不要再吃一點?”

其實現在的遲年已經不太需要進食了,烙印的能量在這一個月的交合裡早就被注滿了,滿得幾乎要溢出來,足夠他幾百年不吃不喝。

不過遲年還維持著人類的習性,到了點會下意識感覺到‘餓’,所以還得繼續投喂食物,隻是不能吃太多,吃多了會撐。

“飽了,”遲年搖搖頭,小口小口吃著酸甜解膩的沙拉,亦步亦趨地跟著奧古斯特去廚房,看他收拾碗筷,看了一會,目光越過他看向窗外。

百葉窗半拉著,能看到外麵燈火通明的大都市,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但不知道具體幾點。

“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多,馬上十二點了,”奧古斯特擦乾淨手上的水,抬手摸了摸遲年的臉頰:“對了,學校通知,後天開學。”

遲年:......

遲年憤憤咽下最後一塊水果,他們竟然胡來了一整個寒假!太%e6%b7%ab.亂了!

“今年的課表沒有去年那麼忙,”奧古斯特低頭親親他的嘴唇,又問他:“要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