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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一會?”

遲年搖頭,又坐回柔軟的沙發裡,抱著腿側躺著,翻開手機查看這段時間的短信。

他沒什麼親朋好友,即便消失了一整個月,也隻有陳浩斷斷續續給他發了幾條消息。

大意是祝賀生日快樂,問他領證結婚的詳情,問他們有沒有去哪裡玩。

消息不多,因為他一個都沒回,加起來也就十幾條,後來半個月就不怎麼發了。

奧古斯特走過來,陪著他坐在沙發上,問他:“要不要看個電影?”

遲年點了下頭,換了個方向,挨在奧古斯特肩頭繼續躺平。

奧古斯特看了眼他手機聊天界麵,說:“他打過兩次電話,那個時候你都睡著了,我回了他。”

遲年點點頭,柔軟的發絲蹭過奧古斯特的脖頸,鬆鬆垮垮套在身上的衣服垮下去,露出鎖骨和%e8%83%b8膛的線條。

奧古斯特一側頭就能看到他掩藏在衣服下的柔軟肢體,然後回憶起它們的滋味。

遲年沒發覺他的視線,敲著手機回複陳浩的消息。

遲年:【已經領證了,沒有辦婚禮。】

遲年給他發了張塗掉私密信息的結婚證件的照片。

遲年:【開學給你帶喜糖。】

喜糖當然沒有,但隨時都可以買,剛好臨近開學,他也要去買點其他東西。

陳浩的口味用不著費心,價格在線的東西他都喜歡。

遲年:【蜜月旅行去了,忙著搞事,害羞.jpg,沒拍什麼照。】

他都不好意思告訴陳浩,他們的蜜月旅行就是在家,在床上、浴缸裡、地毯上、落地窗前,在書房的辦公桌上、廚房的案台上、餐廳的桌麵上、或是客廳的沙發上。

連陽台上都去過——應該去過吧,遲年有一點印象,但他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在寒冬臘月的時候還能跟教授在外麵玩起來。

......沒準又是夢。

遲年回校之後,沒多久,卡倫教授離職的消息就傳遍了大學城,整個S大的女生都哭斷腸了。

教授倒是冷靜,最後在公用訊息號上發了條消息表示:“以後還會經常回來的。”

女生們都以為教授是在安慰她們,根本不信。

後來......她們還真看到教授了,隻不過教授開著天價跑車,天天等遲年下課。

遲年跟教授的戀情曝光,整個S大分為三大陣營:一波是哭嚎著再也不想見到卡倫教授的女友粉;一波是高舉cp大旗的狂歡cp粉;一波是陰陽怪氣遲年攀上豪門高枝的陰陽怪氣檸檬精。

後者最多,畢竟誰看到以前吃穿窮苦的窮小子,現在每天豪車接送,穿戴都是摸都不敢摸的高定,心裡不酸是不可能的,隻能在私底下惡意猜測‘教授隻是玩玩而已’,‘玩膩了遲早把他踹掉’。還有激進分子把他掛上了校園牆,陰陽怪氣認為他被包.養,不配當S大的學生,有辱校風。

這事鬨得還挺大,輔導員也來找遲年談心,遲年隻說了一句就堵住了輔導員的嘴。

“我們已經結婚了。”

與此同時,陳浩也憤憤不平地把他們的結婚照拍到校園牆上去,附言:“人家已經是結了婚的夫夫關係,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自己沒那個姿色被包.養,又眼饞彆人,逮誰都得提兩句是吧?”

結婚證拍出來,風波頓平。

都已經是合法夫夫了,還有什麼好噴的?

隻能感慨遲年這小子年紀輕輕,勾人很有一套,隻當了半年的助手,就把全校師生盯著的黃金單身漢勾搭走了。

......想學。

第三百一十七章 真的是怪物

得知遲年結婚後,同班的同學幾乎都來瞻仰過他的戒指,遲年不介意被他們看,卻從不摘下來給他們近距離觀摩。

不想,也做不到。

他自己也研究過戒指,但並沒有琢磨出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材質,看著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秘銀素戒,隻時不時閃過一些淡藍色的光暈——奧古斯特說這是定製的戒指,全地球全宇宙都獨一無二。

遲年認為他隻是在口嗨,不過也大概明白,應該是什麼很昂貴很小眾的材料。

確認這玩意兒摘不下來後,遲年就沒怎麼在意過了,照常上課、上機,很快適應了婚後生活。

每天早上醒來後,等待遲年的是一整桌豐盛的餐點,吃完後還有專車接送他上課。

S大校內風景優美,還籠括了一片被劃分為自然保護區的湖區,是有名的免費旅遊聖地,每年都有不少遊客慕名前來旅遊,即便是陌生牌號的車,登記後也可以自由出入校園。

因此中午的時候,奧古斯特也會開著車、帶著保溫盒來學校跟遲年一起吃午餐,然後一直等到遲年結束下午的課程,接他回家。

所以即便卡倫教授已經離職,在校內看到他的概率竟比他任職的時候還大得多——他任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離職後,反而會因為遲年上課,一個人在校內閒逛,或者在遲年上課的教室、教學樓前等待。

就站著乾等,連手機都不玩,路過的學生誰不感慨一句‘癡情’?

也不知道遲年到底哪來的本事,能把這麼個有錢有勢有頭腦的大佬迷得暈頭轉向。

......不會是下蠱了吧?

遲年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快成為苗族單傳的男族長,下課後第一件事就是拎包撞進伴侶懷裡,被按著親一口額頭,然後在眾人注目下上車離開。

想看他倆鬨掰的人不在少數,可惜直到遲年畢業,兩個人依舊恩愛如初,直到遲年畢業多年後,S大還有不少佳作在秘密流傳。

可惜後來的新人都沒機會一睹倆人的風華無雙。

遲年畢業後沒有機會參與工作,直接被奧古斯特拎著去全球旅遊了,從國內出發,光是逛遍華國就花了近五年的時間。

他們的‘旅遊’並不隻是單純的遊玩打卡,每到一個地方,奧古斯特都會提前買下一棟地理位置最佳的精裝彆墅、公寓,拎包入住,在當地住上一兩個月,等所有的景點都玩膩了,才換地方。

結束了國內的旅遊,兩個人又轉戰國外,在遲年所有同學的生活步入正規的時候,隻有他的朋友圈每天發布著各種美食、景點、以及奧古斯特的甜蜜旅拍,讓那些畢業後隻能當社畜的同班同校的同學恨得牙癢癢,恨不能把他屏蔽,或者取而代之。

但最後還是舍不得這朋友圈裡最富裕最自由的一道風景,隻能哭喪著臉給他點個讚,然後感慨人各有命、命運不公。

遲年跟奧古斯特度過了第一個十周年紀念日。

那個時候他們正在地球的另一端的海邊,在落日的餘暉下接%e5%90%bb,即便已經攜手近十年,他們的%e5%90%bb依舊熱情、甜膩、並且能輕易勾起對方的欲望。

奧古斯特說:“十周年紀念日,我覺得應該在床上度過。”

“每周年的紀念日,你都這麼說,不隻是紀念日,任何節假日.你都不會放過,”遲年的腦袋抵在他%e8%83%b8口,一陣悶笑:“你能不能想點彆的事情?”

“不能,”奧古斯特輕%e5%90%bb著他的發頂,遲年剛從海裡出來,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濃鬱的海腥味,頭發裡還參雜著細碎粗糲的海鹽粒:“年年,你是我永不枯萎的欲望,你早該知道的。”

卡倫星人本來沒有生理欲望,直到他們有了心儀的伴侶,欲望才初現端倪,才開始周期性的發倩期。

所以說,伴侶就是他們的欲望。

“是是是,你每次都這麼說。”遲年晃了晃手機:“我們今年的同學聚會就在下周,我們明天回去的話就能趕上,所以今天不能做.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奧古斯特做起來很沒有節製,可能會一連做好幾天,像是根本不會累一樣。

奧古斯特不高興地從%e8%83%b8膛裡發出聲音,像隻暴躁的鯊魚。

遲年撫摸著他的長發,攬著他的脖頸撒嬌:“等同學聚會結束,隨便你做多久,好不好?這次我不拘著你,隻要......”

他頓了一下,輕咳一聲,不管多少次,依舊會感到羞赧:“隻要你不把我做死在床上就行。”

“好,”奧古斯特稍微高興了一些:“這可是你說的,年年,我記住了。”

遲年說:“你這樣,搞得我有點怕。”

奧古斯特笑著把他攬進懷裡,像是安撫一隻炸毛小貓一樣,曖昧地撫摸他的肩背:“不能反悔。”

最後遲年還是順利回了國,趕上了同學聚會。

十年了,同班同學基本都三十好幾,大多都成了家,好幾個孩子都上小學了。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生活、被時間摧殘出了老態,看著更成熟更穩重,全無半點畢業照片上的青春、自由。

隻有遲年,穿著一身休閒風格的羽絨服、長褲,頂著一頭微卷的短發,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痕跡,所有同學看見他的時候都忍不住‘臥槽’一聲。

陳浩是為數不多沒有結婚的,他是同性戀,每年陪他一起來的都是不同的男人。遲年問過他要不要穩定下來,陳浩每次都說‘就這個了’,可每年照樣換人。他這個性格,這個性向,確實很難穩定一段感情。

陳浩看著他跟奧古斯特,忍不住感慨:“是不是因為你們不用上班,天天在外麵旅遊,所以看上去特彆年輕?”

還有人拿出畢業照跟他比對,詫異道:“看上去甚至更年輕了,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遲年隻是微笑搖頭,偏頭看向同樣‘凍齡’的伴侶,奧古斯特在桌下輕輕牽起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摩挲著,暗示他不要忘記晚上的約定。

遲年:......

遲年偏過頭,看向畢業照上被太陽曬得睜不開眼的自己。

自從結婚後,他已經維持這個容貌很多年了。

這是遲年最後一次參加同學聚會,之後的同學聚會他都以各種借口推掉了,主動承擔了同學聚會的場地以及所有開銷,倒也沒有人對他的‘失約’感到不滿。

遲年很清楚,如果在十五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後,他依舊保持著這副年輕的麵孔的話,說不定他跟奧古斯特會當場被人當作怪物抓起來。

......準確來說,他們早就是怪物了。

遲年一直以為他跟奧古斯特第一次交合時發生的一些事情,諸如烙印、諸如怪物之類的東西是他的夢境。

其實不是。

他早就發現異常了,無論是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愛之後,他還能穩穩當當的站起來去廚房找水喝、找冰淇淋吃,或者是不小心摔傷的痕跡一眨眼就自愈......那些都是烙印在作用。

而自從他意識到奧古斯特並不是人類、並且自己也開始異於人類的時候,奧古斯特似乎也徹底揭開了偽裝。

遲年經常在家裡的某些地方(比如廚房)看到竄來躥去的細長觸手,也會接過它們遞過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