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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癮。”

“咱倆誰跟誰啊,你去了不就代表我去了?”

“對了,你之前那張照片是在哪個國家拍的來著?我去惡補一下,免得回頭裝逼出岔子。”

遲年:......

彳亍。

他確實不愛發朋友圈,畢竟朋友圈裡空蕩蕩的,除了教授,就隻有陳浩一個正兒八經的朋友,剩下的都是不相識的同學。

他不喜歡炫耀,也不習慣跟不認識的人分享生活,把照片借陳浩裝裝逼也沒什麼。

等回國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分中旬了,要不是學校有任務,教授甚至打算帶他玩到開學。

教授忙起來,遲年也不得閒。他畢竟是教授唯一的助理,教授往哪跑,不管用不用的上他,他也跟著教授四處跑。

不過也隻是看著忙,其實大部分時候都閒得不得了。

雖然遲年是名義上的助理,可教授卻不會真把他當助理使喚,自己一個人承擔起了包括助理、保姆在內的所有角色任務——往往教授劈裡啪啦敲電腦的間隙,還能順便幫遲年點一杯奶茶、一些小點心,給他找好有趣的綜藝、電影,讓他在辦公室獨享一個悠閒的下午。

遲年躺平躺得很快樂,偶爾心虛,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助理應該做的事情。

“你還在放暑假,”遲年想要幫教授分擔任務的時候,教授總是用這句話搪塞他:“好好享受假期,等開學就要忙起來了,你下學期課表排得很滿。”

遲年有些鬱悶,卻也忍不住在這種無微不至溫柔體貼裡沉淪。

良好健康的愛情能養人,這話不假,遲年感觸很深。

暑假結束後,他胖了十斤。

“啊,小肚子,”遲年坐在沙發上,看自己小腹前擠出來的一點軟肉,很震撼:“我胖了!”

“胖什麼?”教授蹲下`身,捏了捏那坨軟肉,又輕鬆把他提溜起來,跟提著隻貓崽子一樣,讓他站到秤上,低頭看一眼數字:“還沒到你這個身高的標準體重,偏瘦。”

遲年確實不胖,整體看著還是清瘦,十斤肉大部分都均勻分配到他之前瘦得可憐的手臂、大腿上了,隻要腰側摸著軟乎乎的,不刻意哈下腰,也找不到那點軟肉。

“我得運動起來,”遲年說:“現在不胖,可按照一個月十斤的速度長下去,年底我就要變成大胖子了。”

年底他就要成年了,會跟教授結婚,要領證,領證的時候太胖,上鏡肯定不好看。

而且他也不確定,教授會不會喜歡變胖的他。

“胖到三百斤我也喜歡,”教授對伴侶的外表並不挑剔,並且真心實意地認為他胖一些更好,摸著更舒服:“不過三百斤的話,你的臟器可能受損,所以......兩百斤吧?”

遲年嚴詞拒絕,並且誠邀陳浩開學一起運動減肥。

陳浩欣然同意,並且在第三天選擇放棄。

遲年稍微堅持了幾個月,體重沒減,身體倒是好了一些,教授也就沒管他,照常投喂。

開學後沒多久,就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魏澤峰還有幾個同年級的學生失蹤了,家長鬨到學校來要說法。

人是在暑假的時候失蹤的,大家都簽署了‘離校申請書’以及‘家長知情同意書’,學校並不擔責,但輔導員還是儘職儘責地幫著查了。

最後得到確切結果——這些家夥組團去泰國旅遊,最後被拐送緬甸,大概率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這事鬨得校內人心惶惶,學校也想儘了辦法加強同學的反詐意識,班級群一天到晚震個不停。

一串大學生被拐賣,本地警方也很重視,一直在順藤摸瓜地查,最後查到了陳浩身上。

畢竟他也是旅遊團之一,也去了泰國,可其他人都被拐賣失蹤了,他卻完好無損地回來,怎麼想怎麼不對。

對此陳浩也並不隱瞞,按照教授給出的說法直白告知:“我也被拐賣了,魏澤峰還有其他三個人就是主謀,不過我運氣好,被人花大價錢贖了回來。”

以前不是沒有類似的案例,但警方依舊不願意放過這唯一的線索。

畢竟陳浩家境也就小康,家裡存款不算多,最近也沒有大額開支,親戚也大多窮酸,按理說沒人有能耐贖他。

陳浩把他跟遲年的聊天記錄給警方看了,又說:“我朋友剛好在卡倫教授身邊當助理,他意識到我可能被拐賣後,及時向教授求助,教授出了很多錢才把我贖回來。”

卡倫教授是誰?那是把幾千萬的跑車當代步車開的隱形富豪。

至於為什麼不救彆人?

當然是因為非親非故,誰會在陌生人身上花那麼多錢?

警署又依次叫來了遲年、教授做筆錄,發現三人口供%e5%90%bb合後,也就沒再追究,隻跟陳浩打聽了同行隊伍的幾人信息,最後放他回校。

陳浩被警察帶走這事本來就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回校,跟他關係好的同學都捧著瓜躍躍欲吃。

陳浩本就是個喜歡炫耀的性子,實在忍不住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刻意隱去了教授跟遲年,隻說是親戚托關係把他弄了回來,著重講述了緬北園區的各種酷刑、環境,嚇得很多人都對泰國、團遊避之不及。

這起案件後來不了了之,消停了一個多月,遲年都快忘了。可就在兩個月後的某一天,新聞聯播卻開始報道國家聯合緬甸政府,對緬北各種園區進行武裝打擊,把那些被困緬北的同胞全都救了回來,那些在園區作威作福的各種華國主管、老板也都紛紛落網。

救回國的同胞先是接受治療、心理乾預,至於非法偷渡、搞電詐、拐賣之類的罪行,容後清算。

遲年沒多關注這件事,隻從教授口中得知,魏澤峰那夥人因為涉嫌拐賣、詐騙、偷渡罪,最少的也被判了十五年。

在這個年紀進監獄,這輩子基本就毀了,更彆提等他們出來,還有十幾個被坑慘了的同學、朋友等著他們呢。

直到幾天後,遲年才忽然回想起教授之前說過‘有其他辦法救他們出來’,忍不住問他:“這就是你說的辦法?你怎麼做到的?”

國家一直都知道緬北那檔子事,可緬北地區武裝割據混亂、勢力錯綜複雜,本質上已經獨立於緬甸,又與其他國家牽扯頗多,連緬甸政府都沒辦法乾預太多,一直沒辦法下手。

“把之前竊取到的各種資料,匿名上交國家,剩下的相信國家機關,”教授神秘地笑了笑:“老師是個老實人,做好事不留名。”

遲年:......

竊取他國資料,本來也是違法違紀的事情,要真留名留姓,麻煩才大了。

不管怎麼說,能解救同胞就是好事,遲年沒再多問,隻是更加好奇教授的背景身份。

他不止一次詢問過教授,教授卻並不正麵回答,每次都之說‘等你成年那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成年那天,正是他們領證結婚的那天,遲年好奇得厲害,卻也並不追問,隻每天計算著成年的日期,越來越期待,也越來越緊張。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成年

緬北拐賣案結束後,校內生活再一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正如教授所言,遲年這學期的課又多又難,還有許多實踐性的課程,臨近期末的時候,整個人忙到飛起,一邊準備考試,一邊還要進行專業課的實踐課設計,頭發掉了不少。

教授每天都能從床上、地毯上、沙發上打掃出不少細軟的短發絲。

教授覺得這樣掉下去不行,想著幫一幫遲年,幫他寫點實踐作業什麼的,可惜正直的伴侶嚴詞拒絕:“你幫我寫,那我跟那些花錢買代碼的同學有什麼差彆?”

教授認真思考了一會:“我是免費的,你不用花錢?”

而且還倒貼錢。

遲年:......

聽上去竟然這麼像正確答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遲年態度強硬:“不行就是不行,這是身為學生的原則問題!”

教授也不強求:“好吧。”

所以每天晚上,遲年都要捧著筆記本,縮在教授懷裡看著一堆errors掉頭發。

不過可喜可賀,遲年最終還是憑借自己的努力,通過了專業課的實踐設計課,雖然分數不算很高,但至少過了。

實踐設計課結束後,剩下的科目正式進入了考試周。S大是名校,對待各種專業、選修考試的態度嚴謹苛刻,老師也很少放水撈人,每次考試周都堪比高考。

遲年忙完上一場考試,又要傾身投入下一場考試,一直到所有考試結束,正式進入寒假,才稍微有了喘熄的機會。

老師的寒假放得比學生晚,寒假剛開始的時候,遲年基本一整天都待在教授的辦公室裡,喝茶吃點心看電影打遊戲,彆提多愜意。

教授則安靜地敲電腦、改試卷,偶爾偏頭接過伴侶投喂來的小點心。

就在教授放假的前一天,他忽然招呼著遲年一起幫他收拾辦公室裡的私人物品,狀似不經意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寒假,年年。”

遲年愣了一下:“什麼?”

“本來想等你生日那天再告訴你的,”教授停下手上的工作,溫和地注視著他:“我已經辭職了,就在剛剛,辭呈被通過了。”

其實辭呈早在這學期開始前他就遞交了,但申請手續很麻煩,還要不停接受領導的開導、挽留,一直拖到學期末才辦好。

遲年徹底愣住了。

教授看著呆兮兮的伴侶,忍不住捧著他的臉親了兩口,笑道:“等你生日那天,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可能沒辦法細聊這件事。”

遲年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辭職?”

在學校過得不愉快嗎?

“其實從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打算,”教授在他的鼻尖點了一下,溫和道:“我想當你的戀人而不是老師,我不能總是仗著老師的身份欺負你。”

最重要的是,華夏將老師、學生的戀愛視為禁忌,他恨不得把小伴侶捧到心尖上,又怎麼舍得讓他承受這種世俗的壓力?

遲年麵頰微熱,小聲說:“你又沒有欺負過我。”

從小到大,對他最好、最溫柔的人就是教授。

他又說:“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教授了,廣受好評,正值事業上升期,現在辭職......”

也太可惜了。

“我不在乎這些,本來也隻是閒得無聊才來體驗學校生活,”教授笑道:“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新項目,不想再在學校工作上浪費太多時間。”

遲年愣了愣:“新項目?”

“剛拐到手的十八歲小嬌妻,我不得好好養著,不能讓你受半點委屈?”教授垂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萬一你跑走了,我上哪哭去?”

“......我才不會跑走。”遲年鼻尖微酸,又感動又想笑。

教授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