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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346 字 5個月前

靳南身旁,隨時寫,隨時給他看。

她出的第一個題目是:獅子。

這是一道送分題啊,岑青禾饒有興致的盯著小畫板,也想探測一下靳南的畫工。

隻見靳南看見獅子二字之後,拿著筆的手略微一頓,隨即在畫板中間畫了個橢圓,然後在上方加了兩個三角做耳朵,鼻子眼睛嘴全都是一條杠,乍一看就是個四不像。

岑青禾對靳南的畫工隻有四個字評語:鬼斧神工。

許是他自己也覺察出這貨死活跟獅子沾不上邊,所以他迅速在四不像外圈加了一層大波浪。

岑青禾知道答案是什麼,所以特彆了解靳南的心情,他以為加了波浪這貨就是獅子,可當他舉起畫板麵向常姍,常姍蹙眉,一臉不解的表情時,他就知道不是誰都能理解印象派的畫風。

足足遲疑了四五秒鐘,常姍才試探性的開口,小聲道:“獅子?”

靳南馬上收回畫板,一邊擦一邊道:“對了。”

岑青禾心疼常姍,邊笑邊出了第二個題目:鱷魚。

靳南看到這倆字,俊美的麵孔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的淡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e8%83%b8有成竹,其實他是破罐子破摔。

畫獅子,他落筆是一個橢圓;畫鱷魚,他大筆一揮,來一長左右粗細一樣,跟個棒槌似的長橢圓。

岑青禾一看這個打底就忍不住笑彎了腰,她終於知道靳南的軟肋在哪兒了,感情這廝手癌,畫什麼毀什麼。

在長橢圓兩側分彆加了兩個半圓,右側靠邊點了兩個點,當做眼睛,他就這麼舉起畫板給常姍看,岑青禾已經不忍去看常姍的表情,果然常姍費力給出的答案也很讓人心酸,“嗯……魚?”

靳南搖頭。

常姍又說:“呃……壁虎?”

“不是。”

“蝴蝶?”

“……不是。”

岑青禾樂得沒了動靜,她知道常姍為什麼猜蝴蝶,因為靳南把鱷魚的四條腿畫得一邊粗大,感覺隨時都要起飛。

猜了半天,連蟲子都猜了,還是沒對。

耗到半分鐘,岑青禾立馬出下一題:穿山甲。

她明顯看到靳南眼底露出一絲不快,正想他因為什麼不快,隻見他如法炮製,先是畫了一個長橢圓,兩邊分彆畫了兩個半圓,右邊點上眼睛,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它在大作中間打上了橫豎交叉的格子。

岑青禾能明白他的創作理念,穿山甲有甲片嘛。

可當靳南把畫板拿給常姍看時,常姍直接做了個倒下的動作,哭笑不得的說:“哥,上一個我都沒猜出來,這個是升級版嗎?”

岑青禾笑瘋了,捂著肚子,一顫一顫的道:“我給你個提示,這是國產動畫片裡麵的經典形象。”

常姍努力回憶,什麼動畫片裡麵有毛毛蟲成精了?

她猜了好些不靠譜的東西,岑青禾權當撿樂,時間耗到半分鐘,岑青禾在紙上簡單的寫了一個字:羊。

這又是一道送分題,寫完之後,她迫不及待的去看靳大畫家的創作。

隻見靳大畫家落筆先來一個橢圓,橢圓上邊兩個彎角,他顯然是一點兒畫功都沒有,不僅沒畫功,岑青禾還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忘記了羊長得什麼樣子,不然為什麼他要在橢圓下麵加一個倒三角呢?

她知道答案都對不上靳南的畫,可想而知,常嬋是睜眼瞎,根本猜不著。

三分鐘時間,就這樣在岑青禾的笑聲中蹉跎過去了,靳南跟常姍搭檔,答題總數是一,每人能拿零點五分。

常姍已經不計較分數了,她一臉求賢若渴的問:“我哥之前畫的都是什麼啊?”

岑青禾笑著解答,“第二個身上沒畫格子的,我說的是鱷魚;第三個同款身上有格子的是穿山甲,忘了葫蘆娃裡麵有穿山甲了?”

常姍坐在床上直泄氣,“原來是鱷魚跟穿山甲啊。”

岑青禾憋笑道:“是不是特像毛毛蟲跟草爬子?”

常姍不忍打擊靳南,岔開話題道:“那個帶角的不是馴鹿是什麼?”

岑青禾說:“我寫的是羊,至於創作理念,你要問靳大畫家。”

靳南麵色坦然的說:“山羊有胡子,我特地在下麵加了胡子。”

岑青禾挑眉道:“你說那倒三角啊?”

靳南不置可否,常姍乾脆裝倒。

岑青禾‘嘖嘖’的搖著頭,感慨道:“我算是發現了,這個遊戲的黑洞是你,你跟誰一夥,誰保證拿不過兩分,現在都破曆史新低了,零點五。”

靳南道:“我是畫得不好,我承認,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連自己都畫不出來。”

岑青禾下意識的說:“我怕我畫個大美女你認不出來。”

靳南麵色坦然的道:“那更能說明你對自己認識不足了。”

岑青禾‘嘿’了一聲,愣是沒能馬上想出反駁的話來。

這麼多年,常姍就沒見過靳南能跟誰吵個嘴架,最近倒是被岑青禾逼得頻頻反擊,這沒什麼不好,有人味兒了。

岑青禾不滿靳南,靳南也不服岑青禾,兩人都為了證明不是自己拖後腿,所以重新組隊,三人又玩兒了好多把,不知不覺天都黑了,是常姍看了眼時間才出聲說:“都這麼晚了,青禾你快回家休息吧。”

今天玩兒的太高興,一時間樂不思蜀,常姍這麼一提醒,岑青禾才反應過來,平時都隻在醫院待四十分鐘一個小時,今天竟然玩兒了快兩個小時。

紙上三人的積分列了好長的隊,岑青禾好信兒主動要求核算,這一核算,碉堡了,原以為靳南輸的多,可結果她卻比靳南還少零點五分。

靳南讓她說了一晚上,隻在這時覺得揚眉吐氣,難免開口說了句:“誰最差,用事實說話。”

岑青禾一撇嘴,無話可說。

忽然伸出左手,她開口道:“願賭服輸,來吧。”

靳南才想起輸贏有懲罰的,輸的人要在手上畫個標記,一直到明天才能洗掉。

常姍贏得最多,按理說應該常姍來畫,但是常姍笑道:“既然是懲罰,當然要我哥來畫。”

此言非虛,就靳大畫家的畫功,簡直就是烙印般的羞辱。

岑青禾很有範兒,主動遞了個碳水筆給靳南,並且附上自己攥著拳頭的左手,出聲道:“來吧。”

兩個字,體現了視死如歸的決心。

都定好了,靳南沒辦法推脫,扭開筆帽,他沒有去碰岑青禾的手,隻在她虎口處畫下一個‘獅子’,一個‘穿山甲’,還有一隻‘羊’。

眼看著他唇角勾起,畫性大發,岑青禾挑眉道:“你這是要在我手上開動物園?”

靳南垂著視線,長長的睫毛幾乎遮擋住眼中的神情,難得見他露出笑模樣,他邊笑邊說:“你應該慶幸我沒有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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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向心低頭

看著滿手背的四不像,岑青禾由衷的感慨道:“幸虧我手小。”

靳南畫高興了,臉上難得帶著笑模樣,收起筆,出聲說:“我送你出去。”

岑青禾拎過包,跟常姍打了聲招呼,然後隨著靳南一起邁步往外走。

今天比往常玩兒的晚了些,靳南正想問商紹城來不來接她,隻見岑青禾接了個電話,是商紹城打來的。

他問:“到家了嗎?”

岑青禾說:“我還在醫院,正要往回走,你下飛機了?”

商紹城應聲,然後說:“今天怎麼這麼晚?”

岑青禾道:“玩兒遊戲忘了時間。”

商紹城說:“回去路上小心點兒,到家給我打電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知道了,不用擔心。”

說話間靳南跟岑青禾都已經出了病房,站在門口,等她掛斷電話,她側頭對靳南說:“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靳南聽出商紹城不在夜城,他開口道:“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

岑青禾道:“不用,我開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家了。”

靳南已是不容置喙的口%e5%90%bb,“等我一下,我跟常姍說一聲。”

岑青禾看他掉頭推門,她趕忙道:“欸,真不用,我不害怕。”

靳南道:“你要是出什麼事兒,我沒法跟紹城交代。”

岑青禾見他執意如此,沒轍,隻好站在門口等他,他進去很快就出來了,“走吧。”

兩人一起去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裡麵有一對母子,小孩子看起來五六歲的樣子,他直盯著岑青禾的左手背,看了幾秒,忍不住抬眼對女人說:“媽媽,你看。”

女人順勢看了一眼,隨即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岑青禾也發覺了,側頭看著小男孩笑,還故意舉起左手背,出聲問:“好看嗎?”

小男孩眨著純真的大眼睛,迷茫的問:“姐姐,你畫的什麼啊?”

岑青禾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隨即對身邊的靳南說:“你看,真不是我羞辱你,小孩子可不會撒謊,人家都認不出來。”

靳南此時正是一張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臉,估計小男孩以為他不高興,所以下意識的去拉媽媽的手。

女人也略顯尷尬,趕忙笑著道:“這是大哥哥給姐姐畫著玩兒的。”

岑青禾笑著解釋,“這是獅子,這是羊,這是穿山甲。”

小男孩稚嫩的聲音說道:“這個像鹿,這個像蟲子。”

女人攔都攔不住,畢竟童言無忌嘛。

岑青禾笑得倍兒歡實,真想問問靳南,是不是紮心了老鐵?

好在電梯很快下到一層,岑青禾跟母子二人打了聲招呼,然後隨著靳南一起往外走。

去取車的路上,岑青禾說:“欸,乾嘛嚇唬小孩兒啊?”

靳南淡淡道:“我沒有。”

岑青禾撇嘴道:“你這人不行,禁不住批評,人家不過實話實說,你就開始擺臉色。”

靳南問:“我能說什麼?下次改進?”

岑青禾再次忍俊不禁,“可以啊,幽默,彆忘了你今年的目標就是幽默。”

靳南不語,心想幽默和把自己活成個笑話,這可是兩碼事兒。

來到停車場,岑青禾找到自己的車,臨上車前又說了一句:“你彆送我了,我到家給你打個電話。”

靳南徑自拉開副駕車門,什麼都沒說,隻用實際行動回應。

岑青禾偷著翻了一眼,暗道他這人還真是惜字如金,在這種情況下,商紹城還會懟一句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