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頁(1 / 1)

王牌女助 魚不語 4261 字 5個月前

靳南愣是一個字都沒有。

商紹城出差了,岑青禾今晚回天府花園住,開車往回走的路上,車內很是靜謐,岑青禾沒話找話,“我看常姍這兩天咳嗽好多了,醫生說沒說多久能出院?”

靳南回道:“還要再觀察幾天,如果沒有反複就可以出院了。”

岑青禾說:“雖然醫院環境好,但醫院畢竟是醫院,好人去醫院住幾天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有機會還是讓常姍去外麵玩兒一玩兒,我知道你擔心她的身體,但身邊人都緊張兮兮的,她也會跟著緊繃,我們在注意的前提下,還是儘量把她當正常人,我看得出來,常姍很想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你們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靳南暗自遲疑半晌,才終是試探性的開口問了句:“等常姍出院,找個你也不忙的時候,可以一起出去玩兒一趟嗎?”

問完,似是心虛,他馬上又補了一句:“常姍很想跟你一起出去玩兒,但她身邊必須得有人跟著,你一個人照顧不了。”

岑青禾想都沒想,爽快的回答:“可以啊,我這邊隨時行動,你提前跟我說就行,我好把假請了。”

靳南說:“多虧了你這段時間常來陪她,她每天都很開心,我小姨說等常姍出院,她請你吃飯,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感謝你。”

岑青禾說:“小事兒,你們千萬彆提上議事日程,免得我緊張。”

靳南道:“我也記著你的情,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說一聲就好。”

岑青禾聞言,勾起唇角,笑問道:“可以幫我幾次忙?”

靳南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可既然她問了,他開口回道:“隻要我能幫,其他都無所謂。”

岑青禾臉上笑容變大,“那就是不限次數了?”

靳南說:“聽你這意思,貌似麻煩事兒還不少。”

岑青禾一本正經的說:“我現在就請你幫個忙,麻煩你回去多練練畫功,幾歲的小孩子都看不下眼,嘖,聽著都可憐。”

靳南本是實心實意的許諾,誰料到她憋著揶揄他,麵上不動聲色,他嘴上卻說:“我們又不是每天都有今天這樣的機會,也就是常姍住院這陣子,以後都用不上。”

岑青禾聞言,“也是,練了也白練。”

她完全沒聽出他在賭氣,靳南也很納悶,他不知道心底為何會突然湧上一股無名的燥火。

可當自己真的拒絕之後,他又頓覺後悔,心底一片失落,不知是在失落岑青禾會否不高興,還是失落他口中的真相,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每天見麵的日子並不會持續多久了。

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轉眼間就過了,岑青禾把車開到小區門口停下,主動開口道:“我樓上還有朋友在,就不讓你上去坐了,這裡好打車,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靳南應聲,“你上樓晃個電話過來。”說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岑青禾說了句:“明天還玩兒‘你畫我猜’,必須虐你。”

靳南站在車旁,看著駕駛席位的岑青禾,明確的說,是意味深長的瞥著她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示意她時刻銘記,到底誰虐誰。

岑青禾見狀,一撇嘴,“關門,我要走了。”

靳南卻笑了,他幫她關上車門,唇角始終揚起。

岑青禾也笑了,跟他擺了下手,駕車往小區裡麵進。

靳南沒有馬上打車離開,即便已有兩三輛空車駛過,他一直站在小區外麵等她的電話。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的樣子,他拿在手中的手機響起,是岑青禾來電的字樣。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滑開了接通鍵,手機裡麵傳來岑青禾的聲音,“我到家啦。”

“好。”

“你上車了嗎?”

“還沒。”

岑青禾問:“你還沒打到車?”

靳南說:“想往前走走。”

岑青禾立馬打趣道:“大晚上的,彆一個人在街上瞎逛,萬一碰見女流氓呢?”

靳南眼底閃過一抹溫潤的柔和,出聲回道:“這個點兒,女流氓應該都回家了吧。”

岑青禾下意識的說:“你怎麼知……”話說一半,靳南在這邊已然勾起唇角,岑青禾後知後覺,立馬炸毛道:“嘖,說誰是女流氓呢?你說我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女流氓可不行,這是人性有問題!”

靳南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那一晚,餐廳黑咕隆咚,身後忽然有人竄上他的背,不由分說的往他臉上親——那是他距離她最近的一次,也是最為親密的一次。

她肯如此主動的投懷送抱,不是因為他是靳南,而是錯把他當做是商紹城。

想到商紹城,靳南一顆兀自飄著的心,忽然就跌落到原位,他嚇了一跳。

“我要上車了,你到家就好,再見。”

他這結束語來的猝不及防,好在岑青禾知道他一直不走尋常路,也沒奢望過他開玩笑能開過五秒,應聲說了再見,彼此掛斷電話。

靳南還站在街邊,就連位置都不曾變過,這一刻他清晰體會到由開心到失落是怎樣的酸澀,就連心都是疼的。

他不能喜歡她,她是商紹城的女朋友。

可是大道理誰都懂,心卻偏偏是最不講道理的存在,如若不然,他早已在心中叨念了千萬次,不要喜歡她,但結果卻是越來越彌足深陷。

理智跟感性在他的淡然之間,進行了不見血的角逐與廝殺,戰場就是他的心臟,無論誰輸誰贏,注定一片血腥荒野。

沉默良久,靳南終於動了動,邁動腳步往前走。

他失敗了,或者說是妥協了,他試著說服自己的心,不要喜歡岑青禾,但他越是這麼想就越是抽不開身,所以他決定向心低頭,既然不能改變事實,那就隱瞞事實吧。

隻要他不說,沒有人會知道,一切,就都這樣吧。

第805章 默契

岑青禾到家的時候,發現蔡馨媛還沒回來,家裡一片漆黑,不用問也知道,這廝一定還在外麵跟陳博軒鬼混,但是承諾了晚上一定會回來,不會讓岑青禾一個人獨守空房。

秉持著不去做電燈泡的原則,岑青禾就沒給蔡馨媛打電話,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就這麼錯過了一場本能現場直播的熱鬨。

事情是這樣的,陳博軒朋友飯店開張,他帶著蔡馨媛一起去,原本熱熱鬨鬨的,但是誰都沒想到,蔡馨媛會在這樣的場合,看到一個快要被自己忘記的故人,小白。

小白也是陪人來的,一個海城的富家子弟,跟店老板熟,跟陳博軒算是點頭之交,但並不是一個圈子。

從前蔡馨媛跟小白因為陳博軒而成為朋友,如今,也正是因為陳博軒,她們成了敵人。

冤家路窄,保不齊要鬨一出分外眼紅的戲碼,所以無一例外的,蔡馨媛在去洗手間的時候,撞見了尾隨而來的小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站在盥洗池前洗手,蔡馨媛猜到小白是故意進來找她的,但她還是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當她關上水龍頭,抽了紙巾擦手,準備要走之際,並排而站的小白終於出聲道:“你跟陳博軒處得挺好的?”

蔡馨媛停下腳步,看著頭不抬眼不睜的小白,麵色坦然的回道:“挺好的,你呢?”

小白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還行。”

蔡馨媛心裡有數,當過情敵的人沒辦法再當朋友,男人大度點兒還有可能,但是女人,絕無可能。

所以她也不盼著小白能原諒她,心裡一直是設有防線的。

果然,小白洗完手,抽了紙巾,一邊擦一邊看著蔡馨媛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還想湊個熱鬨,喝你們的喜酒呢。”

一般朋友這麼問,蔡馨媛可以當成是好心,但是這話出自小白的嘴,擺明了就是笑裡藏刀。

心底清楚,蔡馨媛麵上不動聲色,隻勾唇角回道:“我倆還早,到時一定提前通知你。”

小白笑說:“還早?我以為你們在一起這麼久,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結婚這種事,真的很容易夜長夢多,我真怕到時來參加你婚禮,發現新郎人換了。”

蔡馨媛不怒反笑,出聲回道:“那就要看你是衝著誰來的,你要是奔我來,隻要新娘人不換,新郎是誰你不得叫一聲姐夫?”

小白笑道:“這話可彆讓陳博軒聽見,擔心他回頭跟你翻臉。”

蔡馨媛說:“你太久不跟陳博軒在一起,可能你印象裡他特彆愛翻臉,我幾乎沒見過他翻臉什麼樣兒。”

小白臉上的笑容有刹那間的破裂,既然笑不出來,她索性似笑非笑,倚靠在盥洗池邊,看著蔡馨媛說:“從彆人手裡搶走的東西,你用著還很順手?”

蔡馨媛淡定的回道:“小白,都這麼久了,還陰陽怪氣的,有意思嗎?”

小白拉下臉道:“你成功了,你當然覺得有意思。”

蔡馨媛說:“你把陳博軒當什麼?私有財產嗎?你憑什麼覺得你倆談戀愛就非得走到頭?你覺得你跟他的儘頭是什麼?婚姻的紅毯嗎?”

一連串的質問,小白臉色越來越差,蔡馨媛自問自答:“說實話,陳博軒跟你分手和我在一起,我心裡一直有愧疚,但這愧疚是基於我自己的道德底線,不是你,換句話說,如果是我先跟陳博軒在一起,他半道因為喜歡你而跟我分手,那隻要他在我們還沒分手之前,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兒,他跟我實話實說,我放他走,男人嘛,又不是三條腿兒的蛤蟆,怎麼就找不著了?至不至於一直念念不忘的?”

“小白我還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跟陳博軒在一起,打過結婚的主意,但絕對不報一定能結婚的信心,結婚是兩個人說了算的事兒,彆總以為他想結就結,他想不結就不結,他想娶,還得問問我樂不樂意嫁。你不覺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特彆沒有安全感嗎?因為你心裡明知道不可能是你想要的結果,但你還偏偏自欺欺人。”

“說白了,你倆不合適,不合適就得分,至於有沒有我,你明白這不是重點,頂多也就是改變個早晚。我看你現在也有男朋友,如果真心喜歡,那就好好處著,如果單純是為了要氣誰,真沒必要,我們不是小孩子,你也看見了,你根本氣不到我,不管你拿不拿我當朋友,我還是想告訴你一句,人活著是為了自己高興,不是為了給彆人添堵。”

說完,她徑自拉開洗手間房門,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外麵陳博軒正在跟一幫人聊天,離著老遠看她走過來,他本能的勾起唇角,朝著她笑。

這笑容中有痞意,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