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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 魚不語 4312 字 5個月前

陳博軒說小偷,隻是打個比方而已。可袁易寒左一個小偷右一個小偷,連說了好幾句,興許是她職業的關係,聽起來格外的彆扭,最起碼商紹城心裡是反感甚至是厭惡的。

“我有什麼得不到,要靠偷?”不冷不熱的張開嘴,商紹城從褲袋中摸出煙,打火機‘叮’的一聲彈開,冰藍色的火焰瞬間點燃了香煙前端,他高大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一舉一動隨意又慵懶,像是一頭漂亮卻不近人情的豹。

袁易寒一時間看不出商紹城的喜怒,隻討好的說道:“無論你喜歡什麼,我都幫你‘偷’來。”

她以為商紹城一定會喜歡這種語言上的小情趣,尤其當她話音落下,商紹城忽然唇角勾起,俊美的麵孔上帶著惑人心智的笑容,當真是讓人目眩神迷。

可岑青禾卻一眼就看出來,商紹城並不高興。

興許是被他挫的次數多了,久病成醫,岑青禾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掌握了判定商紹城喜怒的技巧。

一如當下,袁易寒以為商紹城是高興的,但岑青禾可以肯定,絕不。

商紹城是但笑不語,迷的袁易寒身軟心顫,更堅定自己摸到了商紹城的喜好。

岑青禾頭皮有些發麻,不敢再偷著往對麵瞥,她趕緊借故跟身旁的白冰聊天,把場子重新熱起來。

一頓飯頗為驚險的吃完,陳博軒張羅著去打球。

其實岑青禾是想回酒店的,因為沈冠仁忙,給他們安排了地方,他就不去了。剩下的五個人,人家都是一對一對的,她去湊什麼熱鬨,當什麼電燈泡。

可偏偏陳博軒一個勁兒的招呼,白冰更是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好像特彆喜歡跟她在一起玩兒。

岑青禾暗自歎氣,太招人稀罕果然也是一種負擔。

這邊的度假區娛樂設施特彆齊全,商業區裡麵就有台球室,幾人進去開了個包間,陳博軒拿著球杆躍躍欲試,非要跟岑青禾打幾局。

另一邊袁易寒對商紹城道:“紹城,我跟你打。”

商紹城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徑自取了杆開球。

陳博軒打球的時候,看似隨意的繞著桌台走位,待走到岑青禾身邊,他停下來,背對身後兩米外的另一桌,低聲說道:“欸,禾姐,你說紹城跟那個律師能處多久?”

岑青禾詫異的看了眼陳博軒,眼神示意他何出此言。

陳博軒低聲說道:“我賭一個禮拜,不能再多。”

岑青禾偷瞄了一眼身後,商紹城從開球到現在,桌上隻剩下三十顆球,他杆杆進洞,愣是沒給袁易寒伸手的機會,這不是要憋著給人下馬威,就是太沒紳士風度了。

壓低聲音,她更小聲回道:“彆拿人家這種事兒打賭,缺德。”

陳博軒小聲說:“反正早晚都要分的,不如給我們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點的小樂趣了,也算他沒白作。”

說是作,岑青禾難免忍不住好奇心,低聲問:“他倆怎麼認識的?”

她才幾天沒見商紹城,再見就冒出個女朋友來,對於這種速度,岑青禾特彆想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

陳博軒道:“說起來這事還得怪你。”

岑青禾挑眉,臉上寫滿了不解和彆碰瓷兒。

“你倆上次吵架,你又沒主動給他台階下,他一直憋著氣呢,之前我們在海城,他表妹找我們吃飯,去的時候正巧遇見姓袁的,她是紹城表妹的同校學姐。”

“然後呢?”

“然後就在一起了唄。”陳博軒回的理所應當。

岑青禾眼帶驚詫,“那關我什麼事?”

陳博軒正要回答,隻聽得身後袁易寒的聲音傳來,她笑著道:“你好棒啊,全都打進去了。”

轉身一看,商紹城正直起身,又是一杆清。

可憐袁易寒拿著球杆立在旁邊跟柱子似的,愣是沒插上手。

陳博軒放開聲音,鄙視道:“老是一杆清,你有意思嗎?”

商紹城聞言,抬眼看來。

見岑青禾跟陳博軒並肩而立,而且兩人剛才在那兒低聲竊語了半天,他出聲回道:“一個人打是沒意思,換岑青禾過來。”

被點名的人心底一突突,本能的去看袁易寒,但見袁易寒臉上笑容微僵,不避諱的朝岑青禾看來,四目相對,袁易寒滿眼冷意。

陳博軒挑眉道:“乾嘛讓禾姐過去,那我跟誰打?“

商紹城道:“就你那水平,自己一人好好練練吧。”

說罷,他目光直接落在岑青禾臉上,“過來。”

靠啊,他這是要搞事情?

岑青禾站在原地,差點兒要哭了,她嚴重懷疑下午跟商紹城和睦相處的經曆都是假象,他一定是憋著壞,要整她呢。 -王牌女助

明明有自己的女朋友在,乾嘛找死的拉她過去打?

笑了笑,她出聲回道:“你跟袁律師打吧,我答應軒哥要跟他打幾局的。”

商紹城麵不改色,徑自說:“你陪他打,那是殺雞用了宰牛的刀。”

岑青禾暗道,你特麼這是要宰我啊!

理智告訴她不能去,她還不想讓袁易寒把她當眼中釘肉中刺,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多遲疑。推辭久了,倒顯得心中有鬼。

天知道岑青禾是以怎樣的心情,邁步走向商紹城他們那桌的。待走近之後,為了緩解尷尬,岑青禾主動衝著袁易寒笑道:“袁律師打球怎麼樣,一會兒切磋兩局吧?”

第236章 避嫌&被誤會

岑青禾的本意是想給袁易寒一個台階下,拉著她過來打,總比她一個人傻站在那裡強。而且她寧可跟袁易寒打,也好過當著袁易寒的麵跟商紹城打。

但她話音落下,旁的人可是心思各異。

袁易寒把這話當做是岑青禾對她的挑釁,而偏偏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從前是陳博軒,這回竟然是商紹城。

他唇角微勾,輕笑著道:“也好,你們兩個先練練手,正好我休息一局。”

袁易寒趕鴨子上架,拿著球杆,她努力做出完美無缺的微笑來,“聽起來岑小姐好像很會打球。”

岑青禾客氣的回道:“就是業餘水平。”

袁易寒道:“我也隻是會玩,岑小姐待會可要手下留情。”

岑青禾微笑,“哪裡,我正常發揮都不見得會進。”

說話間,白冰已經替她們擺好球,岑青禾道:“袁小姐先開球吧。”

袁易寒憋了口氣,麵上卻始終帶著微笑,“那我就先來了。”

拎著球杆站在桌台一處,她俯身開球,看這架勢是會打的,可一杆打出去,卻沒有球進。按著岑青禾跟商紹城他們平日裡的玩法,這就要換人了,但這一局,岑青禾不言語,一旁看熱鬨的也不出聲。

袁易寒尋著白球的位置,來回端量,最後確定了要打一個黃色的半球。

此球擺位不錯,袁易寒出杆打進洞。繼續往旁邊走,岑青禾看她是想要打紅球。

會玩兒的人都能看出門道,這個位置,商紹城跟岑青禾都能一杆打進兩個,可到了袁易寒手裡,她非但沒能打出兩個,反而出手重了,到了洞口的紅球又被彈出來,她當即輕蹙眉頭,慢了兩秒才直起身,然後淡笑著道:“最近一直在工作,都沒怎麼打了,生疏了。“

岑青禾笑著接道:“工作是正事兒,打球也就是個休閒娛樂。”

說著,她拎著球杆走到球桌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陳博軒特樂意看岑青禾打球,兩個字完美的總結,痛快。

她出手毫不猶豫,快刀斬亂麻一般,殺伐決斷。

這次也一樣,彎腰,出杆,之前袁易寒沒打進去的紅球,被岑青禾一杆進洞。

緊接著,她又進了一個藍色半球,眼看著勢頭不錯,結果第三個球,岑青禾就‘失手’了。

乍眼看去,是岑青禾想要打粉球卻沒打進去,一個小小的誤差,可以說是運氣不好。可商紹城一眼就看出來,岑青禾是故意的,故意弄了個‘想進而沒進去’的假象給袁易寒看。

袁易寒見狀,一直緊繃的麵容稍稍緩和了一些,心想也就是這個水平嘛,有什麼好顯擺的。

岑青禾起身讓位,站到一邊。

陳博軒意味深長的瞄了眼岑青禾,沒馬上出聲揭穿。

在往後的幾分鐘時間裡,袁易寒跟岑青禾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什麼叫業餘水平。這球打的,白冰都詫異商紹城跟陳博軒之前是不是在替岑青禾吹牛。

不知不覺,桌上隻剩了兩個球,岑青禾打進去一個,另一個又‘失手’了。

她把最後一個球留給袁易寒,可袁易寒不爭氣,一杆沒進去,又換上了岑青禾。

這麼個位置,岑青禾閉著眼睛都能進洞,可為了給袁易寒留麵子,她生生的再一次‘失手’。

袁易寒完全沒猜到岑青禾在讓她,邁步上前,彎腰將最後一個球打進洞,人還沒等完全站起來,臉上的笑容已是止不住了。

“岑小姐的球打得不錯,我也是運氣才能險勝一局。”

袁易寒微揚著下巴,嘴上說著謙虛的話,可態度和氣勢卻是企圖壓人一頭的。

岑青禾笑了笑,說:“哪兒是什麼運氣啊,袁小姐純靠實力,我都儘全力了,是真打得不行。”

袁易寒聞言,眼中的得意和倨傲更盛,直接越過岑青禾,對商紹城說:“紹城,我陪你打,你也好教教我。”

岑青禾忙一溜煙走到另一個球桌旁,順帶著朝陳博軒使眼色,陳博軒走回來,也給了岑青禾一個‘你為什麼不挫她’的目光。

岑青禾偷著瞥了眼對麵,示意‘我哪裡敢挫她’。

陳博軒馬上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意思說‘有什麼不敢挫的’。

兩人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仗著眼睛會說話,一直在用眼神交流。

白冰打從最開始就認定岑青禾跟商紹城之間鐵定有什麼,所以對於岑青禾跟陳博軒走的如此近,她毫不在意,而且順帶著能從中八卦一下,何樂而不為。

另一邊,袁易寒如願以償的‘憑實力’擠走了岑青禾,可以一人獨占商紹城。可商紹城並沒有手把手的教她打球,充其量也就是站在一旁,用嘴說:“打藍球。”

袁易寒聽話的俯下`身,打藍球。結果藍球沒打進去,她側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嘴唇微癟,小聲道:“打不到。”

商紹城拎著球杆繞到她對麵,一杆將藍球打進洞,這還不說,順帶著把紅球也給捎進去。

袁易寒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