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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的表情,我就想踹您個滿臉桃花開,穩住情緒,我微微一笑,“上茶館聽書。”跟這群阿哥們打交道打多了,我就發現自己的忍耐力越來越好。

“正好,爺今兒也想聽書,一起吧。”

你丫的都不曉得避嫌嗎?我暗自磨牙。

“九爺,這不太好吧。”我很委婉的提醒他。

“有什麼不好,老十,一齊走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胤俄同學從旁邊的古齊齋裏走出來。

等我們轉過彎,碰到剛出門的八爺時,我基本已經適應了。

所以,後來,十四的加入,我一點兒都不驚訝。

然後在進茶樓的時候聽到十三的聲音,我真正的沒脾氣了。

敢情穿越女上街黃金定律真是有出處的啊。

“合著你趕爺走就是為了自己個上茶樓聽書?”十三很是憤憤不平的看著我。

我選擇沉默。

“呀,十三弟,我還以為你今兒沒過去呢,敢情是碰釘子了啊。”我肯定老九在幸災樂禍。

“什麼釘子,她答應我明兒一起去香山看楓葉。”

“楓葉啊,不如明兒一起吧。”十四興奮的湊過來。

我看到十三的嘴明顯抽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十四弟,你湊什麼熱鬧,想去不會找你家裏的一起去。”

“我是打算叫上福晉一起去的,是不是九哥。”

“是呀,我們當然帶自己福晉一起去了。”

為了不看十三那讓我想笑的表情,我直接一腳跨進了茶樓。

一群阿哥上茶樓,怎麼說也是件足以令人側目的事。即使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單看那穿衣打扮也是貴不可言啊。而且每個人都至少有一個跟班,這樣一隊人馬簡直可以用浩浩蕩蕩來形容。

在看到茶樓上那個人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朝西邊看了一眼,今天莫非是喝茶聽書的好日子?要不,怎麼會看到五爺和四四的身影?

啊,佛祖啊,您這是怎樣一種惡趣味……

最後的結果,當然就是一群阿哥貝勒們包了二樓的場子。

嗯,非常正常的結果。

翠喜這丫頭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你說你好好聽書就好了嘛,偏偏她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一件事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十三掃過去一眼。

小丫頭立馬一驚,小臉就刷白了,“奴婢……奴婢隻是想到格格……”

“格格怎麼了?”

“十三爺,您別嚇著翠喜了,我可就這一個可心的丫頭。”我不得不出頭,拍拍翠喜的肩,鼓勵她,“說吧,幾位爺隻會當笑話聽聽就算,不會吃了你的。”我把醜話說前頭,他們就一定不會跟個小丫頭過不去。

翠喜從我這兒得了力量,鎮定了許多,說話也就流暢了,等我聽到她說什麼的時候立馬就後悔了,早知道我就不鼓勵她了,這簡直是挖坑埋自己嘛。

“格格前兩天給奴婢學說書先生講故事。”

“她還會說書?”十三訝異。

我瞪過去,會說話就會說書,隻在說的好不好罷了。

“你家格格到底說什麼了?”老九被翠喜這不著調的丫頭吊出了興致。

“剛剛那先生說這小將手持兩把大錘,奴婢就想到格格那天說的,話說這李達手持兩把大爹……”

“噗”有人噴茶了。

很不幸的,我沒來得及捂住翠喜的嘴,隻能無比鬱悶的看著她。我當時純是想到還珠格格裏的那段,然後說出來逗樂子玩的,誰成想她會在這種時候抖出來啊。

“雅竹,什麼人能手持大爹啊?”十三笑不可遏的問。

翠喜一本正經的替我回答了,“小姐說,這是一個學問不深的人從一本叫《水洗傳》的書上看到一句話,嗯,這本書其實叫《水滸傳》,那個李達其實叫李逵,手持兩把大斧。”

翠喜解釋的越清,他們笑的越歡。

“格格……”翠喜忐忑不安的看著我,估計是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事。

我揮揮手,無力的歎氣,“沒事。”

《水滸傳》宣揚的是一種反抗叛逆的精神,所以大多數的當權者都是禁此書的,但是架不住百姓喜歡啊,口口相傳下來也有許多種版本。

“十三,你可得管好自己的福晉,連禁書都敢看了呢。”

“我在她書房沒看到這書啊。”十三一臉訝異。

“我家小姐沒這本書。”翠喜也證明。

“那弟妹怎麼會講?”

我忍著白九九一眼的衝動,說,“我也是從街上聽來的。”

我馬上覺得四四的冷光掃了我一下,也是,我現在給他的印象肯定是不安於室,他一定覺得我委屈了他寶貝的十三弟了。

我無比慶倖自己是穿成十三家的福晉而不是穿成四四府上的,否則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時不時就來一場寒流的洗禮,遭不住啊。

“九哥,咱們還是聽書吧。”

十三是好人啊,有這樣一個衣食父母我運氣還是不錯的。

跟這一群人一起,我早沒了聽書的興致,隻是苦於沒法兒脫身,隻能硬著頭皮坐下去。尤其那個說書先生懼於在場這幾位爺的宏大皇家氣場,這會兒子工夫書說的七零八落的,我聽的是慘不忍睹啊。

不自覺的伸手撫額,這哪是聽書娛樂啊,這整個兒是自虐來著。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爺,我頭有些疼。”十三給了我梯子,再不順坡下我就是傻子。

“翠喜,還不扶你家格格回去。”

“是,十三爺。”

我向在座的幾位爺告了個罪,然後讓翠喜扶著我離開。明兒的香山之行,說啥也不去了,指不定還出什麼差子呢。

第 26 章

最近我很安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樣的我似乎讓很多人驚訝,估計是我醒來之後就從沒這麼“乖”過吧。我不是一時興致所至,而是經過了一番慎重思考之後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當一個清朝人,首先我必須要低調——雖然現在才覺醒有些晚,但好在沒惹禍上身才感歎“亡羊補牢,為時已晚”。關於十三,我堅決不承認是我惹來的“禍”,他明明是老康塞來的,我未來的幸福宅女生活的衣食父母啊……

為什麼說是宅女?

皇子的福晉難不成還能整天瘋在外麵?想都不要想,那純屬大白天做夢玩爽呢。

為什麼幸福的宅女?

皇子的嫡福晉啊,據我所知的歷史資料裏兆佳福晉是高夀而亡,也就是說我會富貴榮華一生,這都要托胤祥同學的福啊,幸福的宅在家裏當福晉,不錯的生活。

愛情?在現代就已經很難找尋,更何況是在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有找那玩意兒的辛苦勁兒,我還是自得其樂的生活好。

總之,一個中心思想就是鞏固好自己的嫡福晉位置,遊手好閒的當皇家媳婦。

但是悶在家裏也是要找東西打發時間的,所以我難得有了上進心,開始學習滿語。

要當愛新覺羅家的媳婦不會滿語,這不太扯了嘛,所以我拿出當年英語過六級的勁頭開始學習。

而這樣努力上進的我讓阿瑪跟額娘很不習慣,他們甚至找來醫生幫我診脈,我不由滿頭黑線。

難道我正常了反而是不正常?

這天,我收到了一張帖子——十三阿哥胤祥同學生日的邀請函。◣思◣兔◣在◣線◣閱◣讀◣

“格格,穿這件吧。”翠喜在一旁興奮的嘰嘰喳喳,幾乎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找了出來,簡直比她自己要去做客還激動。

參加生日宴會,哪裡有白去的,怎麼也得拿點東西去的啊,而我阿瑪樂嗬嗬的包了一堆禮物給我撐門麵,我就不理解了,這麼吃虧的買賣他老人家怎麼還能這麼的幸福?

再說了,我如今還沒嫁過去呢,我現在過去算什麼事啊,為什麼都沒有人替我想一想?

我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翠喜手上的旗袍,搖頭,手一指,“我要穿那樣。”

翠喜順著我的手看去,馬上垮了臉,“格格,那衣服好暗淡。”

那是件素淨的旗袍,顏色顯得有些暗淡,尤其是在今天要去的場合裏絕對是暗淡中的暗淡,但是我就是想暗淡,我不想讓眾人的目光落到我頭上。有時太過引人注目,絕對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換好的衣服,我在翠喜的陪同下,帶著阿瑪那一大堆的禮物出門賀壽去。

當轎子到達十三阿哥府前時,我從轎裏出來時就看到了十三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看著我。

“奴婢見過十三爺,給爺請安,十三爺吉祥。”

“起吧。”他伸手拉起了我,湊近我的耳邊,“爺可是等著你的生日禮物呢。”

我就知道這趟不是白來的,幸好早有準備,“這些薄禮不成敬意,僅祝十三爺生辰快樂。”

“爺要的是你的禮物,別拿這些俗物來糊弄爺。”他似笑非笑的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客氣的瞪了回去,“難不成今天奴婢要是沒拿出禮物來,爺還不讓奴婢進去了?”那正好,我也巴不得就此打道回府呢。

“那倒不會,也可以用別的抵。”他的笑容讓我有股不祥的感覺。

麵對十三那介於色狼與君子之間的目光,我咬了咬牙,朝翠喜伸出手,不太情願的開口,“拿來。”

翠喜馬上把一個小錦盒放到了我手中。

“什麼?”他興味的揚眉,一邊接過一邊打開,當看到盒裏的東西時,他笑容為之一盛,“爺就知道你不會讓爺失望的。”

看著他歡喜的將那隻荷包掛到腰間,我撇了撇嘴,沒說話,反正早晚這東西也是要給他的,滿族人的規矩嘛,丈夫是要戴妻子繡的荷包的。

那荷包,一麵繡了青竹,一麵則在花蕊之中繡了一個滿語的“祥”字,荷包內我放了薄荷,提神醒腦。

伸手撫上額角,我故作虛弱的倚向翠喜,“哎呀,頭有些暈,十三爺,禮物既已送到,奴婢就不進去,還是回府歇著去了。”

“格格,你沒事吧。”翠喜一臉的擔憂。

“想是昨夜受了涼,回去休息幾日便好。”我虛弱的說。

我的聲音未落,人已突然懸空落入了一具溫暖而寬闊的懷抱中,頭頂傳來帶笑十三帶笑的聲音,“既是不適,爺抱你進去,難不成爺的府裏會沒有你休息的地方嗎?”

……

啥也不說了,遇到這樣行為毫爽的阿哥,咱除了自認倒楣還能咋地?

可是,我還是被囧到了,為嘛?

因為我現在所在的屋子是十三同學的臥室,也就是他未來福晉——我的房間。

這算提前驗收?

我很是感慨的打量著房間,歪在床上胡思亂想。

對於我如此坦然的躺在床上的行為,翠喜給予了最大的寬容,“格格,既然不舒服就睡一會兒吧,反正已經在床上了。”

我默默的黑線了下,然後默默的翻了個身,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