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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認命吧。

“你回去告訴瑪爾漢大人,就說我們會送你主子回去。”

“奴婢遵命。”翠喜福個禮就大方的把我給甩了。

我很是惱火的目送翠喜離開。

“咱們走吧。”老八施施然開了口。

於是,一群人就到了九爺開的如意樓去吃飯,基本上我覺得說自己去看別人吃飯還合理些。

我有點不太明白,如今的四八黨按說已經是成形了,為啥他們還總能攪和到一塊去?

這不應該是我該擔心的,隨便想了想,我就又扔到腦後去了。

看著推到我麵前的蝦,我不解的看老九。

老九朝我身邊的十三呶呶嘴,“老十三愛吃,你剝給他。”

敢情是拿我當丫頭使呢,早幹什麼去了,留下翠喜多好。

“哦。”為了低調,我啥也沒說,低頭剝蝦。

我不太喜歡吃蝦,所以我剝蝦的水準就顯得慘不忍睹了些,好在,十三沒嫌棄,而我也越剝越順,最後順的全吃自己肚子去了。

等我注意到不對勁的時候,就發現幾位清史標名的阿哥們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抿抿唇,我笑了笑,“嗯……那個……太順手了,畢竟……離自己的嘴最近不是。”

他們笑了。

我鬱悶了。

不過,男人在一起吃飯總是要吃點小酒的。

看著老九敬過來的酒,我的眼角忍不住抽搐,“我不會喝。”這人不地道,著實陰險。

“十三弟不是在旁邊呢嘛。”

合著你這是陰十三呢,我瞄一眼身邊的人,“爺替我喝嗎?”

十三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喝醉了爺送你回去。”

很好,我扭過頭對老九嫣然一笑,“九爺,奴婢大病初愈,您還是饒了奴婢吧。”

“十三弟真不懂得憐香惜玉。”老十是個好孩子啊。

“十三哥那是別有心思。”

小十四,丫的,咱話能不這麼曖昧嗎?

“酒,爺已經端過來了,這麵子你就真要駁?”

要當個正正經經本本份份的清朝格格咋就這麼難呢?

我接過酒杯,沖著在場的所有皇子們一舉,“那我就借花獻佛,用這杯酒回敬各位爺,也請各位爺就此饒了我。”說完,一口幹盡,沖他們展示杯底。

這酒真TM的辣,我拿起一邊的茶就喝,喝完了自己的把十三的也拿過來一起喝掉,再挾了幾口菜中和,這才算舒服了點。

“到底是咱們滿族女子,就是豪爽。”老十胤誐笑

“謝爺誇獎。”

接下來,他們繼續打太極。

這些個皇子個頂個是人精,聽他們你來我往,就沒一句是實誠話,我有些無聊,眼睛看著窗外,有些走神。

如果可能選擇我並不希望跟這些阿哥們攪和在一起,可是,如今我這個十三嫡福晉的身份已然鐵板上釘釘,沒得改變。

俗話說的好,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想什麼呢?”

我回頭就看到十三,丫幾乎是貼著我的臉了,下意識的往後撤了下,“有事?”

“爺喊你半天了,你說呢?”

“沒準是你想吊嗓子呢,誰知道。”很順口的我就回了他。

“噗。”

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噴茶了,也可能是酒。

“你這說話的方式讓爺想起一個人。”他皺了皺眉頭。

我的心突的一提,眨眨眼。

雅間的空氣突然間有些沉悶,我小心翼翼的掃過幾個人,果然人人收斂了笑。看來,韻竹的死對他們還是有影響的。

“得了,今兒就散了吧。”老九的臉陰的有些可怕。

“也好。”

其他人紛紛表示同意。

我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可老十三堅持送我回去,我沒辦法隻能同意。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後,他停了下來,“不好奇嗎?”

“不。”堅決不,對自己有啥好奇的。

“她叫白佳韻竹。”十三的口氣懷念中透著悲傷。

“跟奴婢的名字很像。”

“噢,你叫雅竹。”

“是。”

然後我們繼續沉默的走路。

為什麼是走路

你問我,我問誰,誰知道這些個阿哥貝勒的整天想啥呢,反正人家十三爺胤祥同誌就是用11號公車送我回家。

“陪爺走一會吧。”

老大,我們一直在走好不好,但我還是很溫順的回答,“好。”

當我看到書局招牌的時候,興奮的不理旁邊的人,直接跳了進去。

古代的生活無聊枯燥,以前的兆佳格格不喜歡讀書,所以她那裏沒啥可消遣的書,我總不能捧本《女誡》去刻苦鑽研吧。

唐詩宋詞的暫時就不要了,我興致勃勃的翻找小說戲本。

當我捧了幾本書回到賬台時,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的銀子是翠喜拿著的,現在我身上沒錢——轉過頭,很好,十三在。

“爺,幫忙結賬吧。”

“沒帶銀子?”他一邊笑,一邊做個手勢,跟隨的小廝便掏錢付賬了。

“不是爺把翠喜打發走的嗎?我銀子都她拿著呢。”

“倒是爺的不是了。”

“當然。”

“喜歡看這些東西?”

“因為生活太無聊。”

“無聊?”

“不但無聊而且枯燥。”我實話實說,拿了本書邊走邊看。

“這話聽著很蒼桑。”

“隻是感慨罷了,爺每天忙,所以不會覺得,可是我這種人閑啊,所以就會無聊,就像人們說的無事生非。”

“爺倒沒聽別人家的女人這麼說過。”

“那是因為那是別人家的,人家就算說也是說給自己家的爺聽。”

“有道理。”

“本來就有理。”

“那你現在是在跟爺抱怨啊。”他笑了。

聽他的笑聲似乎心情好多了,我也笑了笑,“這不為了讓爺有個適應期嘛,省得到時候進了門才發現自己原來娶了個話癆,那爺得多鬱悶啊。”

我眼睛忙著看手裏的書,話都是隨口說的,所以也就沒看到十三用一種詭異的目光在打量我。

“給爺繡個荷苞吧。”

“憑什麼?”

“咱們滿人的規矩,丈夫身上的荷苞得由妻子親手繡。”

“不會。”

“就算忘記了前塵往事,總會留點印象的不是?”

“我繡了你也不敢戴。”一個阿哥腰上佩個慘不忍睹的荷苞,這得多丟人啊。

“你沒繡怎麼就知道爺不敢戴?”

“無聊。”

“給爺繡一個吧。”

“邊去,別煩我,沒看我忙呢。”

手臂突然一緊,我莫名其妙的扭頭,就看到十三又像激動又像驚恐的看著我,“幹什麼?”

“給爺繡一個吧。”

為什麼我會覺得十三的聲音有點抖?歪歪頭,我納悶的抿抿唇,“你先放手,我這是肉,不是骨頭,會疼。”

他放開手,我忍不住伸手去揉,真疼!

“荷苞上繡竹子好了。”

“幹嘛非繡竹子?”雖然我也就竹子繡的還像個樣子。

“爺喜歡。”

“姐姐我不喜歡繡。”切,憑什麼你喜歡我就得繡,少來,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古代的文言文好生硬哦。

十三似乎被我噎到當地沒反應過來,直到我走了七八步的時候才又追了上來。

第 25 章

最近,我阿瑪和額娘很高興。

近來滿朝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大清朝的十三阿哥胤祥同誌一沒事就跑到尚書瑪爾漢府上,他的嫡福晉人還沒進府就已經受寵的不得了。

聽說,就連老康同誌都半是打趣半是正經的說了他。

不過,這一切都不影響十三的行為。

“雅竹,繡好了沒?”

看吧,催命的又來了。

我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拿著一本小說看,連一眼都懶的分給他。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又在看書。”聲音有點惱呢。

“嗯。”不看書我做啥消遣啊,一沒電視,二沒電腦的。別家小姐琴棋書畫陶冶情操,我也得有那資本才行啊。

“爺的荷苞呢?”

“翠喜。”

翠喜急忙把繡棚子拿給他看。

從我開始動手已經一個多月了,那上麵現在有一根竹,三片葉子。

“你也太不把爺放眼裏了吧。”

“哪能放眼裏啊,我不得把您往心裏放啊。”我看書的時候向來回嘴回的很順溜,話一出口我就覺得不妥當,抬頭就看到十三笑的一臉滿足,而翠喜則有點臉紅。

然後,翠喜笑著退了出去。

十三則很乾脆的坐到我旁邊,“這書就這麼好看?”

“打發時間罷了。”我把目光再次放到書上。

“明兒去香山進香吧。”

“幹嘛?”

“出門散散心。”

“我覺著呆家裏挺好。”鑒於最近我是京城的話題人物,還是要適當低調的。

“這個季節香山的楓葉很好看。”

也是呀,現在的季節,確實是看楓葉的好時候,我有點兒心動了。

“去吧。”十三繼續鼓動。

“如果爺現在回府,明兒我就去。”我尋思著不能這麼乾脆答應,所以找了個由頭。

十三掙紮了一下,然後點頭,“那我就先回了,明兒來接你。”

“好。”

送走了十三,我出了會兒神。

最近老十三很不對勁兒,說不上來哪不對勁兒,就是那麼覺的。

這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後來乾脆就不想了。

“翠喜。”

“什麼事,格格?”

“咱們出門去。”

“要換男裝嗎?”

“不用了,今兒到茶樓聽說書去。”

“那剛您還不留十三爺下來陪你一塊去。”

“就是不想跟他一塊兒去才攆他走的。”

“十三爺對格格很好啊。”

“狗皮膏藥。”

翠喜掩著嘴笑。

“笑什麼?”

“別人都羨慕格格呢,等過門格格肯定不受冷落。”

“以後的事難說。”好像十三的老婆也不少,心有點兒煩。受過現代教育的女人沒幾個喜歡跟別的男人共侍一夫的,我恰巧也在那大多數中。

“瞧格格你說的。”

“行了,拿點銀子,出門。”我把那抹煩燥拋到腦後。

我跟翠喜像往常一樣從後門出了府。

本來,是要到茶樓去聽書,但是在經過書局的時候,我沒忍住走了進去,出來的時候翠喜手裏就多了三本書。

走了沒幾步,就迎麵碰上了老九胤禟。

“弟妹。”

我嘴抽了抽,朝他福了福身,“見過九爺。”還沒怎麼的呢,您這兒就弟妹上了,佔便宜不是這麼占的吧。

“弟妹這是要去哪兒啊?”

看你一臉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