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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

沒多久我便真的睡著了,我這樣的懶人,真的是非常適合宅的,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睡和吃,而且最近我學習真的滿刻苦的,確實要多休息補充精力。

等著被翠喜的咋呼聲驚醒時,屋裏已經點了燈,看來我睡了不少時間了。

“十三爺,十三爺您不能進去,我家格格還在睡。”

“閃開。”

“爺,真的不可以……”

“這是爺自己的房間。”十三的聲音帶著醉意。

我打了嗬欠,從床上下地,穿好了鞋,“翠喜。”

“格格,您醒了。”翠喜跑了進來,驚喜又安心的看著我。

“什麼時辰了?”

“戌時快過了。”

“這麼晚了?”怎麼也不知道叫醒我,這個不懂看情況隨機應變的笨丫頭。

“嗯,格格睡了好久了。”

“雅竹。”

“十三爺。”

“你們都下去。”明顯喝多的十三有些不爽的要清場。

翠喜看著我。

我揮揮手,沖她點點頭,“去外麵等我。”

屋裏很快就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十三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我嚇了一跳。

“十三爺……”

“陪爺一會兒。”他一邊說一邊不老實的在我的耳後啃咬著。

“天很晚了。”

“晚了就晚了,今兒就睡爺這裏。”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老娘隻是來祝你生日快樂,又不是巴巴的趕來獻身。

“爺您喝多了,洗洗睡吧。”喝醉酒的人跟他講道理是沒戲了,用哄的吧。

“爺清醒著呢。”他手上緊了緊,我一個閃神,人已被壓倒在大床上,頓時驚的瞪圓了眼。

“……停下來……胤祥……愛新覺羅胤祥你給我停下……”

“不要鬧。”

誰在跟你鬧,我明明是在捍衛自己的清白好不好。

“爺不碰你,今兒留下來好不好?”

“不好。”我斬釘截鐵的拒絕。

他幽幽的看著我,似乎有些受傷。

屁,明明受傷害的是我,外衣都被他扒掉了,我趕緊收起自己不合時宜的同情心。

“就算我們名份已定,你這樣做仍是不對的。”我義正辭嚴。

“我說了,不碰你,今天我生日,你留下來陪陪我。”

敢情還蓋棉被純聊天?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

“皇阿瑪說年後才給我們舉行婚禮,爺一個人孤單。”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隻有我能聽到,我看到他眼睛深處的孤獨與憂傷。伸手拍拍了他的肩,口氣忍不住軟了下來,“胤祥,這樣與禮不合。”

“這滿府的人又有幾人是真的關心爺呢,為什麼連雅竹你也這樣呢?”他喃喃的傷心的落寂的說著,頭埋在我的頸邊,溫熱的液體滑進了我的衣領。

記得看過的一些小說裏都說十三的府上基本就是密探間諜集中營,可著大清朝的阿哥貝勒們就沒有不放眼線進來的,就連皇帝老康也沒少放。而且他幼年喪母,在後宮沒了依仗,想來也沒少受氣。

今天他生日,人又這麼難過,我實在看著有些心酸,同情心一時氾濫成災。

我沒有再說話,就那麼任他壓著抱著,自我安慰的想著,反正老康也讓我叫了皇阿瑪了,別人也叫了她無數次弟妹了……

那一日,我沒有離開十三阿哥的府第,更沒有離開十三的臥房。

最重要的一點是——十三沒有碰我,幸好啊幸好,清白算是保住了,不過,名聲算是徹底的毀了。

第 27 章

她闖入我的生活是件很突然的事,在皇宮之內像她這樣純粹的人已經不多了。

顯然發現她這個特質的人並不隻有我,我們這些兄弟都不約而同的喜歡上了韻竹這樣的個性。她跟我們在一起沒那麼多複雜的心思,我們可以放鬆平時總是緊繃著的神經。

她並不是個愛玩愛鬧的人,可是她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讓我們不由自主的就放鬆了心神。

很舒服,跟她在一起就是輕鬆,甚至可以毫不避諱的談一些事。當然,她總是習慣性神遊天外。

韻竹其實一點兒都不笨,她可以講一口很流利的英吉利語,她會在適當的時候神遊天外,她的進退掌握的很好,連皇阿瑪都對她另眼相看。

這樣一個女子註定是耀眼的,雖然她從沒自覺。我們兄弟都想討了她去,可是就因為我們都想,所以她註定誰都沒辦法討了去。

康熙四十四年的除夕夜很特別,因為有她。

看著她為了躲避九哥的%e5%90%bb而機智百出的應對,我們在一旁看的興致盎然,最後的暴笑甚至引得皇阿瑪現了身。

九哥將她從宮裏借回府,我們兄弟不約而同的就對他進行了惡整。

後來,四哥將她借入府中,我們又看到了她巧舌如簧的另一麵,她很用心的幫四嫂走出悲傷,竭盡所能的耍寶。她的光彩越來越沒辦法遮掩,大家對她的企圖心早已彼此了然於%e8%83%b8。

白佳克哈摔斷了腿,皇阿瑪下了恩旨準她回府盡孝道。

然後,一個又一個的笑話不停的傳入宮中。

直到有一天,她差點兒把自己的阿瑪給烤熟了,皇阿瑪大笑著說,“快把她給朕叫回來吧,再這樣下去朕的大臣就要棄官而逃了。”

於是,我和十四弟就去接她回宮。

接著我們就聽到了她說“翻牆時砸到了八爺,跑出後門的時候撞到了十爺”,我和十四弟當然知道她說笑的,可是我們就是想逗她。

皇阿瑪到底還是給她找了個職位收進了乾清宮裏,她跟所有府裏的小阿哥們處的都很好,就像跟我們一樣,不會比誰更親厚,也不會比誰更疏遠,她的火候一直都拿捏的很不錯。

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笑聲,皇阿瑪近來的心情一直很好。因為她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鬧出一個又一個笑話。

年後不久,皇阿瑪開始了他老人家的第五次南巡,而迷迷糊糊的她也被我們抓上了南下的龍禦。

太子二哥很喜歡她,我們都看出來了,我們也知道如果太子開口,皇阿瑪一定會將韻竹給了他。

有一次閒聊,太子對我說,那丫頭人很好,雖然下棋總是輸多贏少,可是那是因為她真的不會下。

是呀,身在皇家,我們身邊有太多虛假的東西,而她的真就是我們喜歡的。

不過就是一次下船閒逛,她就弄出了那麼大一個動靜,笑倒了一片人。□思□兔□在□線□閱□讀□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爺,來,給妞笑一個。”

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啊,我笑倒。

當她對我說真心話的時候,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她就要消失了一樣。後來,她真的消失了。

我看著她受傷,看著她替我挨刺,看著她笑著對我說,“那以後胤祥就隻想跟我一起快樂的那些日子好了,這樣我就永遠快樂的活在胤祥的記憶裏,嗯,我一直活著,隻要胤祥還活著。”

她不要我看著她死去,把我趕出了屋子,於是我站到屋外。清晨我進去的時候,她的樣子就像是睡熟了,隻是永遠不會再醒罷了。

韻竹死了,我們兄弟看起來都沒有悲傷,身為皇子我們的情感必須要掩的深深的。隻是,她在杭州買來送給我們各府福晉的扇子,沒有一個人拿給自己的福晉。那扇墜是她親手編的同心結,是她為了彌補錯手送給八哥的那個扇墜而不得不加送給我們的。

其實,送扇子那天晚上,她在甲板上對八哥說的話,我們都知道——“奴婢更希望可以多愛自己一點,給彼此留下餘地,也許心會走的更近。”

她就是這樣獨特,獨特的連四哥跟八哥那樣情緒不外露的人都讓人看出了對她的在意。隻是,這樣獨特的她像花一樣凋零在江南的風中。

回到京城不久,指婚給我的兆佳氏竟然醒了,隻是聽說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

皇阿瑪把她叫進了宮,笑著說要早點給我們大婚,她看起來很不以為然,那眼神竟然讓我覺得熟悉。

其實,自從韻竹死後,我的心裏一直憋著一股火,可是又沒辦法發出來。可是,在我聽到她一次又一次想擺脫我時,我終於忍不住惡言相向。

兆佳給我的反應很火爆,仿佛一座冰山突然就火山爆發了。

後來,我們幾個兄弟在街上無意間又遇到了她,看著她跟自己丫環在街上百無禁忌的樣子,我想到了韻竹,如果不是她們的身份確實是兩個人的話,我幾乎要以為她根本不曾離開。

我知道,我們兄弟都敏[gǎn]的察覺到了她與韻竹相像的地方,那是一種無形的氣場,我們在她身邊像在韻竹身邊一樣舒服自在。儘管,她不是韻竹。

可是,為什麼,相處越久,她給我的感覺就越像韻竹,就連說話的語氣神態都那麼的像。

她會喊我“胤祥”,順口的就像是早已喊過了千萬遍。她既不對我唯唯諾諾,也不對我千依百順,更沒絲毫敬重仰慕之意。總是給我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很散漫,有時甚至是有些煩我的。她會抱怨,會調侃,甚至會河東獅吼。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宮裏她對我說的那句話——“那爺怎麼不讓皇上給爺挑一房啞巴媳婦呢,這爺得多省心啊,耳根子這輩子都落清靜。”

這絕對是對自家爺的一種火爆的挑釁,也絕對能列入河東獅吼裏。

據說,連皇阿瑪都知道這句話了,十哥和十四弟都不約而同的向我表達了同情之意。其實,我挺喜歡這樣的福晉,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我的阿哥府裏充滿了自家兄弟安插的眼線,我心裏明鏡似的。可是,我卻什麼也不能做。

因為額娘去的早,我在宮裏沒有依靠,在外做事跟著四哥,我很開心。可是回到自己府裏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是件很悲哀的事。

在聽到她沖我嗆聲的那句話時,我突然覺得自己不再悲哀,這樣的她是我未來的嫡福晉啊。

所以我開始一下朝就往瑪爾漢大人的府上跑,連皇阿瑪都忍不住打趣我。

她很喜歡看書,尤其喜歡訪間的小說傳本。聽說以前的兆佳喜歡騎馬,可是醒來後的她卻突然轉了性子。不過,宮裏的太醫說,經歷過生死大病的人往往都會脫胎換骨,性情與先前不同也是有的。

我決定試探她,我讓她給我繡荷苞。

生日那天,她果然依約繡好了荷苞,在我拿到荷苞的那一刻,我被喜悅淹沒,是她,真的是她!

那種拙劣的繡竹針法是韻竹獨有的,難怪我一直感覺她就在我身邊,她果然就在我身邊。可是,這個事實我要爛到肚子裏,這樣靈異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我的那些兄弟們。

好在,她現在的身份是我未過門的福晉,在我知道是她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時間過的好慢。皇阿瑪說過了年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