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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的青春期少年都會喜歡嗎?你怎麼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喻笙吐了在心裡憋了很久的槽。

在她看來,每次一下課,尤逍端著個咖啡罐,神情閒散,看著閒書的模樣,特彆像喻笙老家那些閒著沒事在老年茶座裡喝蓋碗茶的老大爺,早就放棄了人生追求,歲月已經被他按了暫停。

“這是幼兒園的小朋友才會喜歡的。”尤逍糾正,“我已經長大了。”

“彆廢話了,讓你戴就戴著吧。”喻笙暴躁的打斷他。

能不能彆糾結這是給幾歲的小孩戴的玩意,就把重點放在……你他媽戴上這個真的好撩啊。

有一股可愛的天真的貴氣,比平日裡在南山總是被各科老師呼來喚去做各種示範的那個機械式清冷學神撩多了,讓喻笙聯想起明火工作室裡掛著的他滿臉刺青的□□少主照。

北歐風豔情妖孽王子,就是她的同桌尤逍!

“明火工作室裡有張照片,銀發的那個,滿臉銀白刺青的,他們說是你。”走過噴水池,兩人走到遊樂區。

有旋轉木馬,摩天輪,升降飛機,過山車等設備。

因為公園規模不大,這些設施也是微型的那種,平日裡主要瞄準的消費群體是小朋友。

“是你嗎?那麼野的模樣。”喻笙站到旋轉木馬前,問尤逍。

“……不是。”靜了一下,尤逍做了否認。

銳利的麵孔被遊樂場閃爍的彩燈照得明明滅滅,讓他看起來挺飄的,恍若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去。

“肯定是。”喻笙肯定的確認。

要不然他身上的氣質不會這麼複雜。

“你怎麼忽然就不當學生會長了?”喻笙又問,記得她剛轉學來的時候,他當著學生會長,在學校裡耀武揚威,很風光的。

“高三了,沒那麼多時間。”

“不是吧,像你這種學有餘力的學神,下課跟放學後從來不花時間複習的,四個小時可以寫完八張卷子的學神,會缺時間?”

“你怎麼這麼纏呢?”

“什麼叫纏?”

“就是你現在這樣。”

“你要是回答了,我就不纏你了。我今天受了□□之辱,你不心疼?”喻笙眨巴著眼睛,衝少年撒嬌。

像他養的貓,在他不想搭理它的時候,就會收起爪子,來到他腳邊,不停的用光滑柔軟的毛蹭他,纏他,黏他。

尤逍敗了,輕輕笑了一下,說:“當初當的時候。是彆人想要轉移我的注意力,給我找點事做,怕我想不開。”

“意思是現在你的注意力已經被彆的東西轉移了?彆的什麼東西?”喻笙好奇。

“不是東西的東西。”尤逍看著她回答。

她站在摩天輪下,手裡舉著個發□□球,紮著長長的雙馬尾,穿件有娃娃領的格子襯衫跟同色係的半截百褶裙子,特彆的乖巧。

兩人站得很近,空曠的小型遊樂場,充斥著打烊的氛圍。

尤逍的鼻尖似乎能聞到少女身上甜甜的奶香,她做題的時候很喜歡吃糖。坐在她旁邊,他一直都聞得見這種味道。

“要不然我們坐一圈摩天輪吧。”喻笙提議。

尤逍抬頭望了望天,想了想,說:“好。”

兩人上了摩天輪,在密閉的艙室裡相對而坐。

此情此景下,菜狗網文寫手喻笙其實不過是想找個美男一起體驗一下跟美男同坐摩天輪的感受。

以後高考完了,她重回文壇的時候好照著這種感覺編,編出來她的讀者會信。

然後,等真的坐了之後,喻真的不止一點後悔笙覺得怎麼跟美男同坐一個摩天輪,還是給小孩子坐的特小號摩天輪,這麼危險呢。

她時刻覺得要跟他一起墜了。

那種少兒不宜的墜。

對麵坐的尤逍一直矚目看著她,一雙好看的眼睛像是被周遭的雲霧熏得迷離了,直勾勾的勾著她。

喻笙心裡有點發毛了。

音叉他有點過分了,已經越過了安全距離,乒乓球她被蕩得快要裂開了。

在這密閉空間裡,她呼吸著他呼吸過的空氣,兩人交換著呼吸,變相理解一下,就是間接接%e5%90%bb了。

他還戴著交換禮物時她買給他的發夾,銀色的王冠,黑色的發箍。

他打完了球,洗過澡,換過衣服。

身上一件黑色粗布襯衫,下`身是黑色燈芯絨褲子,腳上一雙黑白撞色的AJ1,裝扮有一種隨意的潦草,但是搭配上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就陡然一下矜貴的好看了。

鏤空王冠閃爍的銀光映得他的臉甚為白皙。

黑衣王子就坐在喻笙的對麵。

也許他也覺得兩人這樣麵麵相覷坐著,曖昧又危險,所以尤逍率先開口說話,打破這種黏稠的氛圍:“她們真的沒拍你照片?”

“什麼照片?”

“露.奶。”

“……”喻笙臉紅了,這個時候提這件事,是不是因為他燃起了什麼欲望。

喻笙吞了一口口水,說:“沒有。”

尤逍一時沒有回應,眸色深邃了一些。

“你很失望嗎?”喻笙試探著問了一句。

“沒有。”尤逍回答。

喻笙領悟到了,他就是這個意思。

第44章 暗夜飛行。

喻笙盯著少年解開了一粒襯衫扣子的%e8%83%b8,莽撞建議道:“既然你一直有拍露.奶照這種執念,要不我幫你拍一張吧。發到網上,讓大家看看你的露.奶照。”

說罷,喻笙伸手解開少年的兩粒襯衫扣子,拿手機抓拍。

尤逍沒想到她會這麼橫,抓住她的手,不準她拍,可是她已經拍了好幾張,拍完還把手機塞到她的懷裡,不讓他搶。

“放開我,沒有拍到。真的……沒有拍到。”喻笙笑著說。

尤逍將她扣在懷裡,貼住她耳朵,用好聽的帶著磁音的聲線問:“你什麼企圖?”

“第一次跟人坐兒童摩天輪,留個紀念行不行?”

這一刻,喻笙覺得自己因為某種原因發燒了。

等到她真的舉起手機拍了尤逍照片,她才意識到,就連她自己也很難理解,為何要偷拍他。

當時的她隻是覺得他坐在那裡,又酷又冷,又撩又迷。

眼睛裡像是蕩漾著來自宇宙儘頭的銀河,星星點點的碎光揉在深不見底的眸子裡,誘引得她從他身上移不開視線。

她想永遠記得他今夜的模樣。

知道她受了委屈,專門跑大半個城市來找她,找到之後,為了哄她,替她擦乾眼淚,給她買發□□球,為她戴弱智塑料玩具在頭上,陪她坐隻能容納兩個人的兒童版摩天輪。

他在肆無忌憚的寵她。

她想記得他寵他時候的樣子。

她舍不得忘記。

“不行,刪掉。”尤逍拽少女的手機,她一直躲避,直到他意外觸摸到她的手,溫熱又光滑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底。

摩天輪忽然停了,他們墜落到了地麵。

短短五分鐘的暗夜飛行迎來了結束。

艙門開了,喻笙蹦了出去,逃似的,擺著雙臂跑遠。

跑出一段距離,她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我真的第一次跟人坐摩天輪,我其實恐高。誰給我安全感,我才會跟誰坐。】

今晚的他給了她……安全感嗎?

尤逍看著微信對話框,修長的眉毛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思°兔°在°線°閱°讀°

*

第二天,實驗四子到職高校門口堵他們學校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魔女校霸甄顏顏。

四個人猖狂的站在職高校門口抽煙,見到甄顏顏來了,上前將她拽住,一人抬她一隻四肢,興致缺缺的將她扔進了職高正大門門口正在噴水的噴水池裡。

“啊噗——”甄顏顏瞬間變成了一隻落湯雞,臉撲在水裡,接連嗆了好幾口水。

還沒想通這四個人為何找她麻煩,她的書包就被他們拉開,裡麵的東西散了一地。

他們嘴裡吹著口哨,喊著嗚呼,天女散花般,將甄顏顏書包裡的東西到處撒。

“顏顏姐,現在是挺拽的啊?”帶頭的粱霆空說,“昨天趁我們去打球,竟然想拍我們逍爺女人的露.奶照。是不是沒聽過我們逍爺的名號啊?他媽比老子還牛逼的男人,你也敢惹。真活膩了?”

職高校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圍觀平日裡飛揚跋扈的甄顏顏被人當眾修理,全都瞪大了眼睛,繞感興趣的看著。

丟臉到家的甄顏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怒道:“粱霆空,這裡是職高,不是你的場子。”

“職高怎麼了?老子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主場。”

粱霆空躬身,姿勢懶痞的蹲在噴水池的池台邊,欣賞著甄顏顏被他們扔進水池裡的衰樣,脅迫道:“彆再惹你惹不起的人。這是我對你充滿善意的勸解。”

說完,粱霆空將從甄顏顏書包的隱蔽位置裡翻出的一個小塑料袋拿到她眼皮底下晃了晃,

“你十七歲了,也不小了,可以蹲少管所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零花錢從哪裡來的。”

粱霆空將那包東西扔進了水裡。

甄顏顏瘋一般的伸手去撈,然而已經為時已晚,那袋東西,已經進水,化為烏有了。

“梁霆空!你欺人太甚!”

粱霆空收斂眼角,神色鄙夷的招呼自己的兄弟們走。

“走啦,鐵子們,職高的保安大叔們要來啦。”

*

晚上八點,明火的紋身工作室。

尤逍坐在畫板前,在拿畫筆畫油畫。

明火剛剛結束給一個客人繪背的工作,累得渾身是汗,一送走客人,她就去工作室後麵的衛生間淋了個浴。

她平時就住在這個工作室裡,工作室前麵是工作區,後麵是她的臥室跟廚房。

“真夠累的,這人也太土了,居然真的紋兩條龍在背上。”明火拿起畫架旁邊的mild seven煙盒,點燃抽了一根,又遞了一根給尤逍。

尤逍回應:“我畫著畫呢。”

明火於是銜著煙,來到他身後,欣賞他畫架上的內容。

今天很稀奇,他居然在畫人臉,他已經很久不畫人臉了。

“怎麼了?最近越來越有點不一樣了。”明火去關了門,今天不準備再接活了,給剛才那個社會哥畫龍累著她了。

她洗完澡後穿了一件襯衫式睡裙,長度堪堪遮住[tún]瓣,兩條雪白的大長腿毫不遮掩的暴露在空氣裡。

漆黑長發濕漉漉的搭在肩上,五官精致的濃顏係臉卸了妝,有一種另外的引人遐思的味道,像是雞蛋剝了殼,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彈兩下。

她的睡裙是%e4%b9%b3白色的牛奶絲質地,有點透,又純又欲的高級氛圍感拉得很滿。

尤逍清潤的眼眸定格在畫架上,不曾飄向惹火的明火身上。

“快九月了。南市天還這麼熱,要是在加拿大那邊,現在都該準備冬天要用的東西了。”明火把濕漉漉的頭發薅到一邊,露出纖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