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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被拍這樣的照片,我們逍爺肯定會讓拍照的人跪下唱一千遍國際歌吧?”秦玉言揣測。

“我操。我肚子好痛。”粱霆空忽然也意興闌珊的扔筷子,“不吃了。”粱霆空拽起自己的書包,循著尤逍消失的方向,急急奔出了烤肉館。

剩下秦玉言、鄭初揚、伍明緯三人麵麵相覷。

“這逍爺的女人被拍露奶照,跟粱霆空有什麼關係?”

“難道我們空爺也喜歡笙笙小仙女?”

“剛才叫肚子餓餓,叫得最凶的人難道不是他?”

“等等……你們剛才說甄顏顏欺負那個南山轉學生的時候,誰從旁邊經過?”

秦玉言回頭,問了坐在他們鄰桌的那兩個女生。

她們也是試驗的高三生。

見實驗校霸天團成員之一,大帥哥秦玉言主動跟她們搭訕,兩人小臉一下就變得通紅。

“是……是靳淙。我們試驗現在的高三年級第一,就,就你們七班的啊。”紮馬尾的女生結巴著,羞澀的回答。深怕秦玉言看到她身上有什麼不妥。

秦玉言壓根沒仔細看跟他說話那女生的長相,念了一下這個名字,“靳淙。”

“那不是粱霆空現在的小同桌麼?”伍明緯說。

“所以不止是我們逍爺淪陷了,我們空爺也淪陷了?若為同桌故,一切皆可拋。”鄭初揚感言。

同桌是一個糙爺們兒的秦玉言瞬間感到有點淒涼,將烤好的一片五花肉送進嘴裡,想起幾年前在網上流行的一個說法:因為你是我同桌,所以我天天都想來上學。

秦玉言這才發現粱霆空好像許久都沒逃過課了。

以前粱霆空的課比秦玉言逃得還多,以至於校門口保安以為他是隔壁職高的學生,不是試驗的學生。

“行啊,都挺陰的啊,都在暗搓搓給自己找老婆……”秦玉言喟歎這兩人太沒意思了,虧秦玉言還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誰呢。

不過,像梁霆空這種每天都用透視眼看人的人,他見色忘義,不忘初心,勾搭小妹妹很正常。

但尤逍這種冰清玉潔又疑似厭女的人,這次是真的動了心?

這麼玄幻?

*

此刻被人問起下午自己受的□□之辱,喻笙眼角都紅了,眨巴著水靈靈的杏眼,對著深夜不在家認真專注備考清華的自己的同桌,做出最深度的委屈模樣,哽咽落淚,“職高的女生騎在我身上……被彆人看見了,□□之辱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這種……”

“她們說要拍我的露奶照,拿著一個像素不好的手機,對著我拍……我丟死人了,我不想上南山了,我要轉學!我在南山就沒有一天快樂過!

現在還被她們這麼欺負,我以後怎麼做人,我還未成年,我以後還會有老公,要是我老公知道了我十七歲的時候被人這麼羞辱過,他得多嫌棄我?!我替我老公不值!我老公真可憐!

我帶著這麼多委屈我就不能一個人到處瞎晃晃,予解予解這憋屈的心情嗎?!”喻笙稀裡嘩啦的說了一大堆話,眼角勉強擠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在她吼完以後,尤逍拽著她衣領的手漸漸鬆了,廣場上的風吹過,他看著她盈盈含情的眼,認真說了一句,“……我不介意。”

喻笙聞言,想,啊?你不介意?

你肯定不介意啊,但是我老公會介意。

等等,不是,這這難道不是他在代入她未來老公的身份,說就算她被不良少女拍露奶照,他也不會介意。

“你怎麼這樣啊?”喻笙被嚇得又掉了幾滴眼淚,“我被欺負了,你還占我便宜。”

尤逍軟聲:“今天我們去打球了。叫過你早點回家的。”

可是,我沒有家啊。

“現在亭林路上的人都知道我被欺負了,我還怎麼考清華?不行,我要轉學,嗚嗚嗚嗚,我要轉去一個比南山給獎學金還給的多的地方。這次起碼得多一萬,多五千已經不能滿足我了。”

見他好像真的被唬到了,喻笙賣力演出。

他臉色微慍,又帶著幾分心疼,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寵妻男友臉吧。

“你彆不說話啊,今天導致我受辱的主要原因就是你,誰讓你去打球的,放學把我一個人扔下,結果我都貞潔不保了。”

喻笙還在衝他撒嬌的時候,他動作緩慢的,試探著伸手,用乾燥的指腹,輕輕抹了一下的她的兩邊眼角。

“所以……露奶照是沒拍吧?”他觀察了她許久,發現她還挺有精神的,很愛演。

她這樣的人壓根就不是能被人踩到泥底裡去羞辱的人。

少年溫熱的指腹滑過她的眼角,喻笙覺得眼睛更熱跟癢了。

“怎麼了,你很失望嗎?”喻笙嗔怒的問他,

大晚上他打完球累得很,不快速回去休息跟溫書,大老遠跑市中心來找她,難道不是為了關心她,而是為看她被拍下的露奶照?

“我隻是確認一下。”尤逍滾了一下喉頭,似是緩了一口一直提在嗓子眼的氣。

“沒有,要拍的時候實驗的靳淙路過,救了我。”喻笙回答。

“要是那時候,她沒碰巧路過,也許就真的拍了。”

喻笙眼角又濕了。

尤逍的手指再度到她眼角刮了兩下,他說:“我以後放學都不打球了。”口%e5%90%bb是無以複加的溫柔。

喻笙的心像被一根羽毛輕輕的刮了一下,忍不住產生了又癢又顫的戰栗。

她忽然想起物理共振實驗裡被微微震動後的音叉,就算沒有真的靠近乒乓球,乒乓球還是被它發出的看不見的聲率震蕩得左搖右擺。

此刻,她覺得她是那顆小乒乓球。

而尤逍,是那根音叉。

在這樣因為尤逍而產生的難以描述的渾身酥|麻之中,“真的?”喻笙抬眸,對上少年蓄滿寵溺的眼睛。

滿天繁星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璀璨過天幕上的任何一顆星。

第43章 互換禮物。

晚風習習,“嗯。”尤逍的指尖輕觸了一下少女的臉,擦乾她的淚痕,輕聲回應她,“你來過這裡嗎?”

今天放學後喻笙受到的委屈,尤逍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他們把她看好一點,她就不會被欺負了。

來找她的路上,尤逍變得難得的暴躁。

十五歲收斂起所有的狂妄自大跟痞氣不羈,進入南山高中上學的他,一直用一種無戀無厭的態度對待學習,生活,老師跟朋友。

也就是跟實驗四子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變得直率一些,不那麼淡漠。

今天,他在烤肉店聽說喻笙被人欺負,拍了她露.奶照,瞬間心情差到極點。

恍若原本無戀無厭又無欲無求的自己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人抓住了唯一的致命弱點殘虐,對方狠狠觸了他以為無法被人撼動的逆鱗。

他滿腔憤慨跟擔憂,這才驚覺原來自己還是會躁的。

不止是會躁,是躁得無以為繼,比之前頑劣的時候還要想搞破壞。

他問了很多人,才得知喻笙跟著靳淙來了市中心。

盤旋許久,終於在廣場這一帶找到了她。

此刻,見她安然無恙,他心頭燒起的燎原火勢才漸漸平複了下來。

“我肯定沒來過啊。”喻笙看著滿腹心思的人回答,喻笙不知道他今晚經曆了什麼。

“我剛在這轉了好久,又轉回原地來了。”作為一個轉學生,一個外地人,喻笙連南市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那我帶你逛逛?想吃什麼,想買什麼?我請。”尤逍很溫柔的說。

“對我這麼好?”想到自己給他買過的東西,喻笙肯定不好意思跟他進售價昂貴的商場。

“那兒有個公園,我們去逛逛吧。”喻笙很懂事的說,聽貝琪敏說尤逍家裡隻有他外公一個人。

他閒著沒事還會去有趣會所打工,還幫連旭作弊掙外快,應該也跟靳淙一樣,是個被生活逼迫得少年老成的孩子。

喻笙不想去傷害這種孩子要強的自尊。

“嗯。好。”尤逍答應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喻笙覺得他怎麼還是挺不開心的,薄唇緊繃著。

今天受□□之辱的人又不是他。

他在瞎鬱悶什麼勁。

搞得現在這小公園好像是喻笙為了開導他才帶他逛的。

*

兩人進了公園,時間接近晚上十點,公園裡人已經偏少了,門口擺地攤的小販招呼他倆買東西。

“帥哥,買個發□□球送女朋友啊,本來35一個的,現在剩下最後一個了,便宜賣了,25給你們,要不要?”

就是那種各大景點都有售賣的發□□球,透明的塑料膜球體,下麵綁一根發光的LED燈管,打開開關,就會閃爍彩色的光芒。

喻笙沒想過買,尤逍已經掃碼了。

喻笙不想被靠外公撿垃圾養大的人送東西,於是彎腰下去,選了一個跟那個發□□球同等價值的發夾,黑箍銀色鏤空王冠。

王子戴的王冠,25人民幣一個,送他吧,讓出身貧寒的窮孩子今晚在喻笙眼皮底下當一次王子吧。

彆說,還挺適合他的氣質的,相處久了,喻笙發現,他這人有時候矜貴得真的就像一個雅痞懶怠的不想繼承王位的王子。

背靠垃圾堆長大的他是怎麼養成這種氣質的。喻笙犯懷疑。

是書讀的多的關係?

書中自有黃金屋。

“這個送給你。”

“這個送給你。”

尤逍把氣球給喻笙,喻笙把發箍給他。

兩人有點像戀愛情侶在交換禮物。

尤逍覺得喻笙在他心裡就像個小女孩,她的喜怒哀樂都是顯而易見的,一有情緒,她就要發泄,所以她就適合被送氣球。

尤逍是內斂的,在喻笙心裡,複雜又強大,又讓人捉摸不透,於是他就該偶爾不裝逼,裝蠢,扮一下小王子。

知道他上學期期末考被徐品梅號錯分數,也不去找年級上改榜以後,喻笙就有點把他想不明白,因為普通人都會第一時間去找徐品梅。

尤逍的心思彆人真的很難捉摸透。

有時候,喻笙把他當一個惡性競爭對手,他們都想考一個大學;有時候,喻笙又覺得他好像是她轉學來南山以後,對她照顧得最多跟她最親切的人。

不管了,彆想那麼多,這裡是公園,來公園就是來散心的。

喻笙手裡捏著氣球杆,趁尤逍不注意,搶過他手裡閒散捏著的發箍,踮腳把那個鏤空閃光王冠戴到他頭上。

“乾什麼?太幼稚了吧。”尤逍抗拒的想摘。

“彆摘啊。你要摘了,我就把你送我的這個氣球扔了。”

少女漂亮的臉蛋被led燈帶照亮,盈盈潤潤的,像一匹素白的絹,飄在了少年心尖上,柔柔的裹住了它堅硬的外殼。

於是尤逍伸手扶了扶那個發箍,特彆不高興的告訴喻笙:“我上次戴這個都是好幾年前了。”

“是嗎?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