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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偏頭看了一下尤逍的畫,他畫的是一個少女,玉麵朱唇,柳眉杏眼,眼神靈動得像是含了兩汪兀自在蕩漾的深潭。

“圖教授讓我問你,還回不回加拿大?”明火問。

“我這都要高考了。”尤逍對著畫板說。

“你的興趣會是高考?考個清華,就是我們尤二少爺的人生理想?”矚目拿著畫筆在紙上傳神的少年,明火迷惑的問他。

在明火印象裡,尤逍的人生應該不止這麼簡單便可終了。

以前他在加拿大瘋成什麼樣,他是不是忘了。

鼓起瘦腮吸了兩口煙,明火勸道:“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總要走出來。”

“我沒有停在原地。”尤逍說。

“行,老圖這兩天一直跟我問起你,說他那兒收著的畫有人要花大價錢買,問你願不願意賣。”明火接著又說。

“賣唄,隻要能給價。”

“那不是你的畫嗎?沒經過你允許,老圖敢賣?那年走的時候不是說再也不沉迷這些玩物喪誌的東西了嗎?”

尤逍放下筆,心情有點不好了。

他撿起明火的煙盒,掏出一根,塞到嘴角,點燃之後,語氣懶懶說道:“你讓老圖自己處理就行了,我就不上去了,就呆南市挺好的。”

七星煙味道太淡,聊勝於無,尤逍抽不慣,呷了兩口,想扔,剛抽完一根的明火從他手上搶過,“彆扔啊,給我。”

明火毫不避諱的把少年抽過的煙塞到自己嘴裡,煙嘴上有他的唾液。

尤逍不解的看明火。

明火笑了笑,做出跟他畫板上的少女露出的一樣的神情,天真無邪中帶著讓人怦然心動的甜美。

尤逍笑了一下,知道明火是什麼意思。但他真不覺得明火學像了。

明火遂貼到他背上,雙手搭他的肩,柔聲問:“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尤逍嘴角笑意更深,“沒,就是一個小同桌。”

“我記得前幾年流行過一個梗,說為了同桌,本來不想去上學的,結果天天都想去上學。你現在該不會是這樣吧?”

“彆胡說了……”尤逍正要推開在他背上蹭來蹭去的明火。

她總這樣,天生嫵%e5%aa%9a,像隻豔.情的貓,撒嬌的時候總喜歡在人身上磨來磨去。

這時候,實驗四子帶著喻笙來了。

“我跟你說,昨晚我們逍爺在烤肉館裡一聽到彆人聊起有人欺負南山的那個轉學生,還說要拍她露.奶照發網上,真的就特彆激動,蹭一下站起身來,吃都不吃,直接奔出了烤肉店,狂奔幾十裡路,去槐酒路找你。”是梁霆空興高采烈的聲音,他在跟喻笙說話。

“是啊,當時我們就被嚇尿了,因為他從來沒為一個女生這麼激動過……”

“哎,笙笙,幸好你沒被拍露.奶照,要不然,我們四個都得給我們逍爺跪下唱國際歌。”

“你看,為了給你賠罪,今天我們專門請你到silver color來吃燒烤。”

“我逍爺一般晚上不出來活動的,你看今天他都乖乖為你等在這兒,這認錯態度就問你,誠不誠懇?”

接著是朝勵校霸天團另外三個男生的說話聲音。

工作室掛了“closed”吊牌的玻璃門一推開,本來臉上掛著甜甜笑容的喻笙一抬眼,就看見明火傳穿著件騷氣的純白牛奶絲襯衫式睡裙,雙手搭在尤逍肩膀上,兩人正在親親我我。

氣氛一下變得賊他媽尷尬。

梁霆空及時暖場:“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梁霆空回頭看門牌號,沒錯啊。

秦玉言假裝咳嗽了兩聲。

鄭初揚好心喊尤逍:“逍爺,你老婆來啦,彆跟人聊騷啦。”

伍明緯轉身蒙住喻笙的眼睛,告訴她:“你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

喻笙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明火進去了,隻剩下尤逍一個人站在畫板前,迎接她的來到。

今晚實驗四子說要請她吃夜宵,她本來在星霧電玩城打工,他們四個陪著她,在電玩城打遊戲,等她下班,說要帶她去見尤逍,尤逍要給她賠罪。

雖然這罪,喻笙覺得根本不是他的,但是小仙女被人騎在□□受辱,怎麼著也得盛大的讓人負責一下。

尤逍肩膀既然這麼寬,那就讓他公開開這個道歉會吧。

喻笙被實驗四子哄著,陪他們去附近的燒烤店打包了燒烤,過來找尤逍一起吃,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他跟明火在畫架前勾肩搭背。

這他媽能忍?

不能忍。

說要給她賠罪,其實是叫她來,看他跟明火勾肩搭背。

但現在走的話,會不會應驗了那句話,強酸是一種很強的酸。

第45章 短短一%e5%90%bb。

喻笙隻能保持笑容,做沒心沒肺模樣,道:“剛才怎麼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沒怎麼。”實驗四子把燒烤拿到陽台的桌上,拆開擺好後,喚尤逍,“逍爺。來吃燒烤。”

明火這時候也換了身衣服出來,是件短%e8%87%80連身裙子。

也是很風騷的那種。

尤逍沒看她,喻笙在秦玉言跟梁霆空中間坐下。

大家開始吃燒烤了,實驗四子很聒噪的說話,聊他們學校的事情,還有今天去職高收拾甄顏顏的事情。

然後不知道誰提了一句靳淙,秦玉言就問喻笙:“你昨晚是不是去靳淙家裡了?”

“嗯。”喻笙點頭。

“然後她沒把你怎麼樣?”

“她挺好的啊,我們是朋友。”

“你知不知道她剛進我們實驗的時候,把一個高三的男的嘴燙得十天都說不來話?”秦玉言告訴喻笙,意思是讓喻笙這種乖寶寶離靳淙遠一點。

一旁的梁霆空不高興了,“那男的該燙,十天不說話都少了,要我,我肯定讓他一個月都說不了話。”

秦玉言正好逮住這個機會問梁霆空:“梁霆空你昨晚站起來就走,後來去哪裡了?”

“你管老子呢。”

梁霆空囂張一笑,說完拿根大排骨往嘴裡塞。

喻笙也開始咬串,然後,她發現尤逍一直在看她,喻笙想起剛才進來時候他跟明火發生的事,喻笙來勁了。

就你能嗎。

不,我也能。

她假裝端錯酒杯,故意喝了秦玉言喝過的杯子。

秦玉言很快就發現了,“誒,笙笙你怎麼喝我的杯子?”

秦玉言睜大眼睛,以為絕逼是這樣,“端錯了?”

喻笙嬌氣的說:“不是呀,我想嘗嘗你喝過的蔓越莓酒是什麼味道。”

“怎麼有點熱?”一麵說,一麵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特彆豪邁,一解解三顆,%e8%83%b8`前牛奶絲的杏仁色蕾絲刺繡內衣擠出的溝都露出來了。

喻笙伸出小舌頭,%e8%88%94了%e8%88%94嘴角沾著的血紅色的汁液,拋給秦玉言一個帶魅的眼神。

“啊這……”

秦玉言像是觸電了,從頭到腳都發了一下麻,然後畏畏縮縮的望了一眼尤逍的杯子,裡麵裝的也是同款蔓越莓酒。

再怎麼說喻小仙女想嘗這蔓越莓酒,也得是嘗尤逍那杯才合情合理。

不行,此舉有詐,念及適才進來時被大家撞見明火跟尤逍曖昧的那一幕,這三個人很詭異,秦玉言起身,準備逃離現場。

這莫名其妙的被人拿來當工具人使用,秦玉言不乾。

這種豔福,秦玉言受不起。

“我去上個廁所。”秦玉言很聰明的說。

喻笙說:“我也去,我們一起。”

尤逍發話:“誰敢走,我打折誰的腿。”

頓了頓,他叫伍明緯,“小伍,給喻笙拿個乾淨的杯子,給她倒一杯跟秦玉言一樣的酒。”

伍明緯立刻遵命。

這時,去給烤茄子加熱的明火帶著茄子回來了,將菜擺在桌上,然後她站到一邊,並不加入。

“明火姐,不好意思啊,又打擾你了,吃完我們幫你收拾。”鄭初揚說。

他們總喜歡到明火這兒來打擾她,不管他們在這兒弄得多亂,她從來不生氣。

“沒事,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正好當一個解壓方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伍明緯遵照尤逍的吩咐,給喻笙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她,“小仙女,你成年了嗎?想喝酒。”

“肯定成了啊。”喻笙回答。

“你衣服扣子怎麼……”伍明緯的眼睛被少女%e8%83%b8`前的溝吸引了。

未成年發育得這麼好嗎?

都快趕上熟女明火了。

“我嫌熱。”喻笙說。

說完她朝坐在她對麵的尤逍看了一眼,“而且昨天你們沒在貼吧裡蹲到我的露.奶照不是挺失望的麼?”

“說什麼呢。未成年不能聊這些話題哈。”

伍明緯暗示喻笙收斂點。

以暴製暴這招,尤逍玩得挺溜的。他們四個都惹不起他,更不要說她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

等一下她就懂了。

伍明緯真的很想強烈示意她彆浪。

“來根煙,今天我生日。”尤逍忽然對大家說。

明火反而走到露台一角,在擺滿月季跟繡球花盆栽的木柵欄上,給自己點了根煙,靜靜看他們坐在一起熱鬨,根本不跟尤逍說話。

很奇怪,有旁人在的時候,她就會刻意跟尤逍保持距離。

“啊,今天多少號?八月二十九,不對啊,逍爺,你生日不是九月嗎?”

“算農曆,是今天。”尤逍說。

喻笙有些驚訝,其實今天也是她生日,但是她誰都沒有告訴。

施沁菲在今天也沒有特地對她表示什麼。

可能因為律所裡太忙早忘了。

喻文良跟林俏的電話還沒打來,說不定不打了。

今天的她成年了。可是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知道。

跟實驗四子出來熱鬨,她也懷著給自己悄悄過生日的目的,總比自己一個人悄悄回去玩手機好。

貝琪敏那個小丫頭倒是記得她的生日,在美團上幫她買了花。

早早的在微信上告訴喻笙,她給喻笙買花了,還有禮物,送到她的住所了。

家政阿姨已經幫她簽收了。

既然貝琪敏知道,尤逍是不是也知道。

尤逍抽了一根煙,迷離眼眸一直盯著喻笙看。

喻笙不想回應他,專門在他眼皮底下賣騷,主動喂梁霆空吃烤腸,給秦玉言剝蝦子,解開的襯衫扣子一直不扣上。

她在報複他。她還以為經過昨晚的暗夜飛行,他是她的小王子了呢。

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結果第二天她就被殘酷的提醒,他還有個大她好幾歲的情婦。

喻笙喝了好幾杯蔓越莓酒,有點喝通了,她站起身去衛生間。

結果頭腦熱乎乎的,腳也輕飄飄的。

她走出了刺青工作室,走到商業寫字樓的過道裡,找到公共女衛生間,上完後,洗了手,往臉上拍了涼水,試圖讓自己清醒。

走出衛生間,走到亮著綠燈的exit,發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