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1 / 1)

喂,怎麼蹦到這裡去的?我們不是在說——不知道去哪兒嗎?我說你們……要是沒地方去,不如先回我和信長的老家吧!”窩金。

庫洛洛:“你們的老家?”

窩金:“是啊!就在二區的邊緣。今晚走一宿,明天就到了。怎麼樣,去不去?雖然窮得一比,但住的地方還是有的。而且出了這麼大事,還挺想回老家看看的——彆出什麼事吧!”

信長:“這個可以啊!說起來,打我出師以後就沒回去過了。”

窩金:“對吧對吧!怎麼樣?”

庫洛洛:“大家的意見呢?”

我&飛坦&瑪奇&派克&富蘭克林&俠客:“無所謂啊,沒意見。聽你的。”

庫洛洛:“好,那就去吧!”

窩金:“嘿嘿!那麼,前麵有路過的記得搶劫一票!難得回老家,總得帶點見麵禮吧?!”

信長:“走走走,搶劫去咯!餓死老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

1、明天還有一章尾聲。

2、關於嵐和煙,他們的故事就此落幕。之前關於這對兄妹,大家碰撞出了很多想法,都很有道理!在這裡,隻說說我個人的一點看法:

寫嵐煙兄妹,就是想寫在旅團逐漸成型、庫洛洛他們成長的過程中,肯定會遇到的一類人——注定掉隊的人。我們都知道,有些朋友會相伴一生,有些會漸行漸遠。嵐和煙分彆代表兩種:嵐有優秀的能力,但缺乏那股子血性;煙有衝勁兒,但天生資質所限。所以他們一個夭折、一個留下。

最後我想說,這對兄妹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有優點有缺點,但總體是好人。遇到庫洛洛、跟隨這群注定不平凡的蜘蛛一路走到二區深處,他們經曆了本不該經曆的精彩,也最終折斷翅膀從高空墜落。這其實是他們的不幸。但也不是說他們注定就應該流浪在二區邊緣一生艱苦貧賤,這是偏見的。真正的生活或許就是如此——她給予她也剝奪,她慷慨她也吝嗇。能不能追上腳步、能不能握住機遇、能不能蛻變成長……看你自己。命運輝煌而又冷酷。

3、關於莉迪亞的善良和糾結,感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看本文相關話題中的正數第三個(何來共鳴的樓),我在那裡做出過較詳儘的分析。同時也提醒大家可以關注每一章文下的評論,不僅有很多深刻犀利有見地的讀者留評,更有作者的即興回答,包含有不少正文並未涵蓋的信息。當然重要不容錯過的我會在作者有話說裡提醒。

再次謝謝大家積極踴躍有水平的發言!

3、關於對南分會、對大姊的解讀,我必須傾情推薦讀者美雪發表的書評。為了方便大家閱讀,特粘貼於下——基本可以代表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因此不再贅言。

————————————————————

讀者美雪的評論:

大姊很強。

大姊是紅鷹會的元老之一,因為看不慣那邊的一些作風才出走建立南分會,注意,是“分會”。從小喇叭那裡了解到,他們不止一次勸大姊自立門戶,說明大姊有這個實力跟魄力可以有自立後有一方天地馳騁,可大姊拒絕了,這個豪爽仗義的大姊,斷不會跟自己以前的夥伴反目,即使她內心不認同他們的做法,可依舊把他們當夥伴。

但紅鷹會可不這麼想。

所有區域的念能力者都“被殘疾”,為什麼你們南分會有實力跟議會搶血清?為什麼你們南分會沒有被瓦解?為什麼你們南分會在拿到血清後立刻恢複秩序居然能出場跟我們談談?

你敢說你沒造反的心?

還記得大姊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是什麼麼?——讓庫洛洛他們離開。

這麼大的婁子,她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大姊不愧是大姊,雖然不是她親自下令做了,可是她的人做的,她就決定一力承擔。

所以庫洛洛說:大姊值得。

接著庫洛洛說“大姊的保證,我相信。”

這是一個說到便做得到的人,這樣一個有膽識、有魅力、堅持自我的領導者,紅鷹會能放過她嗎?

不能。

所以她必須死,這不是她會不會造反的問題,這是她可以造反就隨時能反的問題。

想到這裡,我很心疼庫洛洛。

沒有人天生堅持,庫洛洛能這麼狠絕,是因為有人對他更狠絕。還記得他小時候家中變故麼?還有他額頭上的十字架。我不知道孟舒會怎麼構築這段曆史,但必定是個讓人慟哭且不忍回憶的往事。

庫洛洛說:“南分會很好。在離開之前,我們還是基地的人。”

他內心認可這裡,認可大姊,這裡是可以棲身的地方。他們幾個已經漂泊太久了,沒有地方能容得下他們,他們幾個每人身上都有讓我們這些普通人發瘋的往事,可他們卻堅持的互相扶持、一路走了下來。這麼久了,能給他們一個棲身之所,容納他們的不同,收拾他們的爛攤子的人,也隻有大姊了。

可是大姊也沒了。

莉迪亞哭的時候庫洛洛說:“你倒是可以哭給我看。隻是彆人……”

這個彆人是否也包含了他?

他們這群不被接納的人,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保護罩,以後隻有堅持,也隻能堅強。

唉,好想抱抱他們。

很感謝孟舒刻畫了大姊這樣的人物,讓我知道曾經他們也是被人保護著的,也是有人接納他們的。

真好。

第81章 尾聲

一眨眼的功夫,秋風漸起,寒鴉斂跡,流星街邁入又一年秋冬。

我、庫洛洛、飛坦、瑪奇、派克、富蘭克林和俠客,我們離開南分會,跟著窩金信長回他們的老家,住在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

這是一座龜縮在垃圾山深處的不起眼寨子,偏處於二區最荒涼的地帶,緊鄰早已廢棄無人煙的一區。像這樣的寨子,沿著二區與一區的邊界還有不少。

寨子裡的人世代定居,靠在周圍垃圾山裡撿拾有回收價值的垃圾為生,比起二區中心那種熱火朝天搶奪新鮮垃圾的生存方式,這裡顯得更為貧瘠蕭索,但也相對安靜寧和。

說是寨子,其實就是沿著一條垃圾堆成的山溝搭建的一座座棚戶屋——簡陋的塑料、木板和生鏽的鐵棍搭出四麵漏風的棚屋,這就是寨子代代相傳最寶貴的資產了。因為這裡輻射相當厲害、飲水和食物都很困難,所以人均壽命短,死亡率極高,還有不少棚屋就這麼空置著,正好便宜了我們。

“喂,你們兩個,起床了!”

沒有門,立在最外麵的那根鏽蝕銅管就成了門牌一樣的存在,飛坦站在外麵狠狠地踹在銅管上,帶動相連的屋頂一陣顫動,灰塵漱漱而下。

屋裡唯一的一張木板床上,我和庫洛洛像兩隻還沒有褪去絨毛的幼鳥,頭挨著頭擠在一起睡得正香,被飛坦粗暴的叫聲吵醒,不情願地掀起一隻眼皮,撅著屁股埋著頭不肯起來。

漸入秋冬,氣候轉冷,不僅天亮得比以前晚了,每天暖烘烘挨在一起睡覺也變成了最幸福時刻——於是我和庫洛洛就成了起床困難戶,每天被飛坦不耐煩地找上門來叫早,吃他踹下來的灰塵和臭臉色。

等我和庫洛洛乜著睡眼爬起來,嘟囔著洗漱,再彼此捶打嬉鬨幾句,終於收拾停當走到棚屋外麵,就看到早已精神奕奕等在那裡的飛坦和俠客——

飛坦抱臂而立神色淡漠,知道我們還沒完全清醒,根本不稀得搭理。倒是俠客還不夠了解,備顯年輕的抱怨道:“你們要不要每天都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啊?明明天亮的晚,每天時間都往後延了呀。”

庫洛洛有點起床氣,抿著嘴自顧自往前走,頭頂的呆毛隨著步伐一翹一翹,十分招搖。我因為貪戀他掌心的溫暖,小跑兩步跟上去,打個哈欠,頭也不回地拖長聲音:“冬天永遠睡不夠啊……你這個沒人暖床的怎麼知道!”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材料難尋,寨子裡空餘的棚屋大多破敗不堪、麵積極小,夥伴們不得不分開居住。好在彼此間隔不遠,倒是過起了當鄰居的癮。

飛坦和俠客住在我們右邊,現在等我們出來,四個人一起沿著淺淺起伏的垃圾山坳,往左邊的寨子大門走。

路過的第一間棚屋,瑪奇和派克從裡麵走出來。

瑪奇撅著小嘴兒,看來也沒睡醒,半闔著眼睛把雙手伸到腦後紮辮子。派克走在她旁邊,手中拎了個空籃子,柔軟的金發垂在肩膀,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早啊!”

的確是早,太陽剛出來不久,剔透但不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空氣中滿是清晨特有的清冷味道,四周一派安靜。

實在太偏僻,連烏鴉都不肯來往。

六個人會合了繼續往前走,越過幾間寨民自己的房子,垃圾山彎出一個淺凹,矗立著一座兩層的木樓,屋頂、牆壁、門扉俱全,比我們的棚屋高出不知多少!

木樓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信長腰挎兩把武|士|刀,披著一頭長發走出來,姿勢懶洋洋地:“你們很早嘛!”

飛坦冷冷一哼,我笑眯眯地,看到信長身後,窩金的大塊頭從裡麵走出來,跨出門時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哈欠,眼角擠出豆大一滴眼淚,嘟囔:“搞不懂你們每天這麼準時乾什麼……出去也沒什麼撿的。”

“生命在於運動。”又一個大塊頭緊跟著從這幢不大的兩層木樓裡走出來,富蘭克林道:“何況,你和信長昨天晚上折騰得太晚了。”

瑪奇“撲哧”偷笑了一聲。

“我們走吧。”庫洛洛甕聲道,手插著兜當先轉身,繼續往大路走。我看他上下眼皮還在打架,擔心又好笑地跟了上去。

走到垃圾山穀的出口,就是寨子的大門,隻用三根粗細不一的木棍簡單架起。到了這裡,人逐漸多起來。

當初我們剛到寨子的第一天,才跟著大搖大擺、提著大包小包(路上搶的)的窩金信長走進大門,就立刻受到蹲在這裡的寨民的熱烈歡迎——

簡直難以想象,在也許是世界上最貧瘠殘酷的流星街中,最貧瘠殘酷的二區裡,最貧瘠殘酷的邊緣地帶,住在這裡的人居然還保有著最淳樸敦厚的樂觀與熱情!

像每一個鄉風醇厚的閉塞山村一樣,鄉親們的奔走相告——

“村長!窩金信長回來了!”

“臭小子你們還真活著啊?”

“哇哦哇哦!媽媽快出來!又可以分東西了!”

“嘿嘿,你們快來看,窩金這小怪獸又長高啦!”

……

窩金信長就嘿嘿笑著,熟稔地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一路打著招呼往他們當年居住的木樓走:

“村長我們回來啦!想不想我們?”

“滾滾滾!誰稀罕?東西留下!”

“嘿,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