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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 木三觀 4379 字 6個月前

:“在王女士的生日宴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了,那時候就覺得你是一個標致孩子,現在一看,果然是有彆人沒有的伶俐。”

薑歸辛被沈紫燕說得一陣雞皮疙瘩要起來了,求助似的看向南決明。

南決明卻沒看他,已與南青平走到一邊說話。

南青平與南決明行到走廊另一端,笑道:“原本以為你這孩子不像我,現在看來,也是有風流性子的。到底是我的種。”

這話一聽,南決明幾乎惡心得胃裡翻江倒海。

從小到大,南決明就看著南青平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初時,南青平還顧及南決明是他未成年的兒子,好歹避著他。隻是他這樣放蕩的性子,總是難免會有被南決明撞破的時候。次數多了,南青平就覺得:“即便被看了也無不可,反正我的是兒子,又不吃虧。就當給他提早性教育了。”

有時候,南青平還覺得這樣的玩法很刺激。

可怕的是,母親王若杏也染上類似的惡習。

南決明每每不經意撞見這樣的場麵,心裡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那一刻,他仿佛被投入了一個令人窒息的密封罐之中被一股惡臭的氣味包圍。

胃部翻騰的,是憤怒,是惡心,是狼狽,是軟弱……

焦慮難眠,四麵楚歌而來,好似天花板都要墜落,把他鎮壓在華麗的豪宅裡,作一個不死的孤魂。

自那以後,他便極度憎惡男女之事。

經曆這些,南決明看起來卻依然是那麼平靜,琥珀般的眸子裡好似照不進七情六欲,枉生一雙桃花眼。

縱情酒色的南青平看著兒子越長越大,越來越從他琉璃般的眼睛裡看到了極致的冷譏。

身為父親的他陡然感到憤怒。

他設計以父的權威向兒子發泄他的不滿和憤怒。

南決明永遠微笑,眼裡的冷漠隻是更加激怒了他,讓他感到自己的無力和絕望。

這種憤怒如同一把烈火,燃燒著他的內心,讓他感到%e8%83%b8口悶痛,卻又無法找到釋放的出口。

南決明搬離家宅,過上苦行僧一樣的生活,不近女色,日日工作,好像要修成“加班佛”一樣。

眾人都說南決明不像他的父母,語氣帶的是獎賞。

這聽得南青平更是激怒攻心。

日日夜夜的,他竟然盼望著南決明和他一樣墮落,掉進酒色的漩渦裡,二人淪為一樣的色鬼,嘻嘻哈哈的,那才叫父慈子孝呢。

南決明越是清正廉明,就越似一麵磨得乾淨的鏡子,把他的醜陋齷齪照得一個原形畢露。

他太恨了。

如今有好事者告訴南青平:你兒子竟和秘書攪和在一起了,還是個男的秘書!

南青平心內雖然驚訝了一瞬,卻絲毫沒有彆人以為他作為父親應有的擔憂或憤怒。

他竟覺得:好啊!好啊!原來他竟比我還荒唐!妙啊!妙啊!

恨不得登時開一瓶香檳,大聲鼓掌,拉兩個情婦一起起舞。

南青平便握著南決明的手,笑著說:“你彆當我是那種迂腐的人。我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的,這些風月之事,我不會反對。你喜歡什麼,男的也好女的也罷,秘書也好管家也罷,都是你自己喜好。我很尊重你的呀。”

南決明看著南青平下垂的眼角透露的那種幾乎溢出的快意,心頭湧上了一股強烈的反感。

南決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謝謝你的尊重。”

南青平又笑著說:“其實吧,我也知道有漂亮男孩子的俱樂部……”

聽到這話,南決明心內簡直要作嘔,但臉上淡淡,隻道:“不必了。因著您和母親給我的‘前車之鑒’,我不太願意過多的沉溺此事,身邊有一個可心的,也就夠了。”

這話又把南青平刺了一下。

南青平嘴角顫了一下,眼裡透出冷光,笑笑說:“你這孩子當初不還說不喜歡風月之事嗎?現在還不是找了個小情人!你是我的兒子,難道我還能不知道麼?”

南決明以冷淡的目光看向南青平。

南青平仍搖頭晃腦地說:“但凡風月事,有一就有二。我沒見過有惜花之人一輩子隻種一朵花的,你說是不是?”

南決明的目光更加冷酷,嘴角笑容卻加深,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他轉頭看向薑歸辛的方向,卻見薑歸辛被沈紫燕糾纏著。

那個沈紫燕十分熱情,拉著薑歸辛談天說地,薑歸辛顧忌著她是南青平的情人,隻好賠笑聽著,不時向南決明投去求助的目光。

南決明便邁步走到薑歸辛身邊,把他從沈紫燕手裡解救出來。

南決明握住薑歸辛的肩頭,笑著說:“小薑性子靦腆,沈女士就彆戲弄他了。”

“他可是南總的人,我哪裡敢戲弄他呢?”沈紫燕連忙搖頭。

南決明卻沒多講話,笑笑道:“我和小薑等下還有事,先失陪了。”

沒等沈紫燕與他道彆,南決明就扶著薑歸辛的肩膀,轉頭離去。

薑歸辛打量南決明神色,看得出他心內頗為不快。

薑歸辛知道自己的任務是當解語花,便挽住南決明的手臂,說:“這麼好的地方,竟然遇到這麼煞風景的人,真是可惡。”

南決明好笑道:“你不喜歡他們?”

“是啊,一個肌肉鬆弛的老男人,一看就是酒色過度耗光身子的短命鬼呢。剛剛和他握手了,趕緊消毒才行。”薑歸辛說話毫無保留,足夠惡毒。但他也隻是幫南決明把心裡話說出來。

有些話,南決明自持身份教養不好說出去,薑歸辛替他說了,也算是當一塊好薑,替他疏風解表,免得他鬱結於心。

要幫人出氣,不用出頭,有時候在背後罵兩句,也能起到一定的功效。

南決明聽了,心情竟然真的輕鬆了幾分,瞧薑歸辛好笑:“他又沒得罪你,你這樣說他乾什麼?”

“怎麼就沒得罪了?”薑歸辛瞥他一眼,“我剛剛看著他和你說話的表情呢,還隱隱約約聽到什麼漂亮男孩子……看他那樣子,該不會是想給你拉皮條吧!”

南決明一下笑出聲:“你這狐狸倒是耳尖。”

“豈有此理。”薑歸辛這下真的有點動氣了,“哪有這樣的人!”

說著,薑歸辛氣得直罵他大爺的。

南決明聽得陣陣好笑。

薑歸辛已沒心情和南決明看藝術展,便提出要開車去看河景。

“那河離城市可有一段距離。”南決明說道,“我明日還得工作。”

“明日工作,那不是今晚不用麼?”薑歸辛撒嬌賣癡,“我們難得在異國他鄉‘偶遇’,難道不值得你陪我去看一會兒風景?”

南決明笑笑,說:“好。去看看吧。”

於是,兩人驅車前往河邊。

車燈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周圍的城市漸漸遠去,代之以寧靜的郊外景色。

薑歸辛在副駕駛座上往城市方向回首望去,見在漫長的夜幕下星星點點的燈光點亮城市的天際線,如珠如寶,如光如塵。

二人已遠離喧囂,行駛進郊外寧靜的道路上,遠處的山脈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神秘迷人。

不過多久,河邊的景色漸漸顯現在眼前。

薑歸辛和南決明坐在車內,透過車窗,凝視著這幅美麗的夜景。

月光灑在水麵上,如銀色的綢帶一般,延伸到河對岸,繚繞遠處山脈的輪廓,把眼前一切映襯得如詩如畫。

南決明坐在薑歸辛身邊,心下難得一片寧靜,既想不起工作的忙碌,亦忘卻父母的禍害,此刻隻是平平靜靜地看著河流遊動,奔向月下遠方。

薑歸辛把頭輕輕地靠在南決明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嗅到了南決明身上淡淡的香氣,仿佛是月下生花,香氣華貴。

薑歸辛忽而說:“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南決明問:“想什麼?”

薑歸辛忽而坐起來,睜著那雙閃爍著月光的眼睛,說:“這花前月下,我們應該在車裡來一發。”

南決明聞言一怔。

薑歸辛摩拳擦掌,握住南決明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那您覺得呢?”

南決明說:“我看到這河流,便想起了一首詩。”

“啊……”薑歸辛愣住了。

南決明%e5%90%9f誦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薑歸辛傻眼:……啊,您還真的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嗎。

那個熾熱的在出租房裡把薑歸辛弄出一身紅印子的男人果然是曇花一現。

現在在薑歸辛眼前的,又是平日那個潔身自好、情操高尚的南決明。

南決明望著月下的長河,大談詩詞哲學。

儘管薑歸辛饞他的身子,但身為乙方,也隻好放下那些低級趣味,和他詩文唱和起來:“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南決明點頭:“不錯,這句‘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確實是點睛之筆。”

薑歸辛:……你大爺的還真的是在%e5%90%9f詩啊!咱們倆大男人隔著三山五嶽的跋山涉水好不容易見一麵就真的看看藝術館看看風景再聊聊詩詞?

蓋因南決明是手握巨款的甲方,薑歸辛隻好硬著頭皮奉陪。

薑歸辛輕咳兩聲,故作深沉地看著河麵,說:“張若虛這兩句確實是詩意十足,不但表達了時間的流逝,還感歎了人與自然的交融。啊,在這美麗的夜晚,我們仿佛也成為了這首詩的一部分呢!”說著,薑歸辛轉頭問南決明:“南總,您覺得呢?”

看著薑歸辛奮力清談的模樣,南決明笑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這花前月下,我們應該在車上來一發。”

薑歸辛一下愣住,還沒反應過來,熾熱的%e5%90%bb就傾軋到他發出驚呼的唇上。

第20章 留宿嗎

“南——”熾熱的%e5%90%bb將薑歸辛的驚呼深深封在喉間。

薑歸辛下意識想推開壓上來的人,卻因情熱的%e5%90%bb,他的身體瞬間變得軟弱無力,陷入了南決明的掌控之中。

薑歸辛被壓在陡然降下的座椅上,瞪著眼睛看南決明覆上來的身軀。

上車之後,南決明就把那件長風衣脫衣,現在身上穿著襯衫和法蘭絨定製雙排扣馬甲。

在薑歸辛的視線裡,南決明的馬甲收窄著他那健壯的腰肢,勾勒出引人注目的線條。隨著南決明的動作,腰身起伏,蠻橫地把薑歸辛拖拽進顛倒的漩渦。

在這寂靜的河邊,月光投射下來,將一切都籠罩在夢幻般的光影中。

南決明絕不像平日的他。

他平日冷靜自持,不輕易流露情感,但此刻如同一隻被釋放的野獸,肆意撕扯著一切束縛。琥珀般的眼眸變得熾熱而深邃。

薑歸辛被控製在他的掌心之中,仿佛隨時要燃燒起來,親眼目睹著高高在上的南決明在搖曳的車身裡失去了平日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