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1 / 1)

下等色相 木三觀 4424 字 6個月前

還在公司加班?”

老同事給予了他肯定的答複:“是啊,在加著班呢,說不定要熬通宵。”

這話終於把薑歸辛的妄想打碎。

他其實本來就猜到南決明不會輕易受邀前來。

但他心底還是有一絲妄想。

他輕輕歎了口氣,收起手機,閉上眼睛,靜靜地坐在房間裡。

現在他知道,南決明大抵是不會來的。

但貪念在他心頭躍動,化成一股強大的力量驅使著他,不肯放棄。

他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眼睛,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

他拿出手機,給南杜若發了一條信息。

此刻,南決明確實是在公司裡進行無關緊要的加班。

工作能夠讓他保持忙碌。

他不喜歡閒下來。

從前,他閒下來的時候總會想起父母給他留下的陰影。

而現在……

南決明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這時候,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南決明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一條來自南杜若的信息:【老哥,小薑要約我去酒店HAPPY……你說,這應該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南決明看著這信息,一下都要笑出聲來。

隻是不知是氣笑的,還是逗笑的。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按動幾下,回複道:【大概是玩笑吧。】

很快,南杜若就回複:【是玩笑就好,那我放心去了。】

南決明:………………………………………………

南決明這才有些頭疼,思考著該如何阻止南杜若,沒想到南杜若又發了一條:【小薑讓我把你也叫上,說就兩個人沒意思,三個人比較HAPPY。】

南決明:………………

他實在不知如何回複,南杜若又快速發來一條:【哥,那你來麼?來的話我載你啊。】

最後,南決明還是去了。

南杜若載著南決明去了酒店,進了房間,就看見薑歸辛坐在沙發上,笑盈盈的,和平常那乖巧模樣不同,此刻十足一隻小狐狸。

南杜若左顧右盼,說:“啊?還真就是酒店房間,彆的都沒有,那有什麼好HAPPY的呀?還不如去籃球館呢。”

薑歸辛卻是笑而不語,也沒理會南杜若,隻是看著南決明,眼中絲絲縷縷的,好似纏人的線。

南決明隨便坐下,一臉淡然:“小薑準備了什麼三個人遊戲的項目?”

薑歸辛笑嗬嗬地說:“三個人還能乾什麼啊?”

說著,薑歸辛拿出一副撲克牌:“鬥地主吧。”

南決明微微一笑,接過撲克牌,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薑歸辛:“鬥地主啊,還真是本土經典的選擇。”

南杜若倒是大失所望:“小薑,你大晚上把我們兩個身家加起來千億計的人叫出來就是來玩鬥地主?”

薑歸辛好笑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的身家和南總加在一起都千億。”

南決明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薑歸辛笑道:“我們玩一把,輸的人要完成贏家一個小小的願望。”

南杜若聽了這話,頗感有趣:“好啊,那就玩玩唄。”

薑歸辛斜眼看南決明:“南總願賭服輸麼?”

南決明淡笑道:“我很少輸。”

南杜若卻說:“賭博的事情很難講的!彆把話說那麼滿啊,老哥。”

未等南決明回答,薑歸辛就先宣告:“好了,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遊戲開始吧。”

三人圍坐在圓桌旁,薑歸辛拿出撲克牌,先洗了洗牌,然後將牌分好,每人一疊。

南決明坐在桌中央,一手輕輕拿起牌,眼神沉靜,表情淡定。

薑歸辛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翹,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

南杜若坐在另一邊,看起來既期待又緊張,眼睛時不時地瞟向薑歸辛和南決明,一臉不太聰明的樣子。

遊戲開始,三人紛紛出牌。

局麵漸漸熱鬨起來,笑聲和討論聲交織在一起,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他們還是籃球館裡的單純玩伴一樣。

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最後幾局牌局變得尤為緊張。

南決明的策略開始顯現優勢,他漸漸地穩住了局勢,一步步逼近勝利。

終於,在一輪精彩的出牌後,南決明宣布勝利。

他微微一笑,看向薑歸辛和南杜若:“我說了,我很少輸。”

南杜若誇張地歎了口氣,說:“哥,你怎麼老是贏啊!你是不是出老千!”

南決明笑道:“放心,我沒有出老千,隻是運氣好而已。”

薑歸辛也跟著笑了起來:“南總記憶超群算無遺策,杜若哥卻打牌都不記牌不算牌的,除非天降特大狗屎運,不然當然贏不了。”

南杜若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打牌還要記牌還要算牌?那不等於上數學課?還有什麼樂子?”

薑歸辛卻笑著說:“可你彆忘了,我們是有賭注的,輸家要幫贏家完成一個小小的心願。”

南杜若眉頭一皺:“心願?什麼心願?”

薑歸辛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個心願,當然是由贏家南總來決定的。”

南決明溫和一笑:“我沒什麼心願。”

薑歸辛卻道:“那可不行,這願賭要服輸,願賭也得服贏,不然有什麼意思?”

南決明看著薑歸辛與往日不同的俏皮活潑,笑而不語。

薑歸辛扭頭問南杜若:“杜若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南杜若哪兒有什麼主見,聽見薑歸辛這麼說,連連點頭:“是啊!必須的!贏了也不能不遵守規則啊,不然有什麼趣味?”

南決明隻好笑道:“好,那我的小小願望就是希望你今晚都閉嘴不說話。”

南杜若正要反對,薑歸辛卻把手指豎起在唇邊,作出“噓”的噤聲手勢,笑盈盈說:“願賭服輸啊,杜若哥。”

南杜若看著薑歸辛狡黠的笑臉,一下子也沒了脾氣,隻好閉嘴點頭。

薑歸辛又問南決明:“那麼南總需要我為你滿足什麼小小心願呢?”

南決明笑道:“我希望你陪我出去喝杯酒。”

南杜若差點跳起來抗議,但他想起賭約,隻得抑製住自己的情緒,滿臉愁容,表情卻清晰地表達出“那我呢?”

南決明笑著拍拍南杜若的肩膀:“你在這兒收拾收拾卡牌,我們去去就回來。”

於是,南決明和薑歸辛穿上外套走出套房。

南決明和薑歸辛走到酒店的酒吧,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南決明點了一杯威士忌,而薑歸辛則選擇了一杯清淡的果汁。

南決明笑著問他:“你不喝酒?”

“我不喝。”薑歸辛微笑著回答,“待會兒南總想必就要趕我走了,我還得開車回去,自然不能飲酒。”

聽了這話,南決明眼睛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眸子透露出一種罪孽深重的誘惑力:“看來你還是有知道進退的時候的。”

“難道在南總眼裡,我是一個不知進退的人嗎?”薑歸辛眨眨杏眼問道。

南決明卻笑著說:“如果你真的知進退,我們今天就不會在這裡。”

“如果我真的知進退,你就不會認識我。”薑歸辛說著,心裡甚至有些掩飾不住的傷感。

沒有人不想當體麵人。

但如果他要體麵,那結果就除了體麵,什麼都撈不著。

南決明眸光微沉,片刻間竟有些失神。

隻是他很快想起了什麼,端起熟悉的笑意,對薑歸辛說:“如果我今晚不來,你可真的要轉換目標,退而求其次做南杜若的狐狸?”

薑歸辛聞言好笑道:“原來南總吃醋了?”

南決明眉眼帶笑:“我想你雖然自甘墮落,又不至如此。”$$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薑歸辛是第二次被南決明說“自甘墮落”了,心裡卻仍不免刺一下。

但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

又要立牌坊,那不是矯情嗎。

豪門公子小姐矯情,是風雅,他這樣的人矯情,那就是犯、賤。

薑歸辛臉上還是笑容燦爛,托著腮幫說:“我是要做狐狸的,但你看杜若哥能做老虎麼?他做隻山貓都夠嗆。”

南決明笑道:“你這麼說,對杜若不太公平。”

“拿他做筏子來撩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原本就算有些愧疚,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薑歸辛大方地無恥著,忽而伸手,摟住南決明的肩膀。

南決明覺得自己該推開他,隻是手上不巧拿著酒杯,實在不太方便。

隻好任由薑歸辛的嘴唇湊上來。

南杜若在房間太無聊,便也下來酒吧了。

他本想著要尋找南決明和薑歸辛,確認他們是否已經結束了遊戲。然而,當他的視線掃過酒吧的一角時,他卻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一眼望見:薑歸辛的手摟著南決明的肩膀,兩人的距離極為近,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親起來。

——南杜若的眼睛瞪大了,他完全被這個畫麵震撼住了。

南杜若一聲“臥槽”快要脫口而出,但他也看到,南決明似乎察覺到什麼,正要掃眼看過來。

南杜若嚇得一個激靈,鑽進吧台底下,好歹算是躲過了南決明的視線。

但他得跟狗似的蹲著,心裡想到:臥槽,他們還真的是來酒店HAPPY的啊。

第16章 子衿

南決明和薑歸辛的%e5%90%bb隻是蜻蜓點水。

並不深情,也不激烈,隻像意外地碰撞了一下,然後又潦草而輕率地分開。

在嘴唇相碰的時候,南決明猶豫了一下,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薑歸辛就已經輕輕地移開自己的嘴唇。

南決明的心情異常複雜,他既感到一絲突然而來的電流般的刺激,又在心底湧現出一抹古怪的失落。

他沒有預料到薑歸辛會如此行動。

他沒預計這個%e5%90%bb結束得如此簡短。

南決明依舊保持著一手舉著酒杯的姿勢,眼眸卻下垂,看向薑歸辛的臉。

薑歸辛微笑地打量著南決明,表情就像是一個孩子做了頑皮的小動作後,期待著大人的反應。

南決明竟前所未有地感到一股無奈與心悸交織的情緒。

在這一瞬間,時間變得懸浮,他的情緒被牽引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境地。

南決明轉頭放下酒杯,說:“小薑,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做狐狸的天賦。”

酒杯碰觸桌麵時發出沉鈍的響聲,好像是戰士突然放下了他那沉重的盾牌。

在燈光的映照下,南決明的眼珠呈現出深棕色的溫暖光澤,仿佛半透明的琥珀。

和這樣的眼睛對視,薑歸辛半顆心是繾綣地醉著的,半顆心仍警惕地清醒著。

他知道自己所求,仍做狐狸精明樣子,說:“謝謝誇獎。”

“不用謝。”南決明眼神依舊明澈,似並未被美色所惑,“你該回去了。”

薑歸辛輕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