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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離家出走 因醬 4319 字 5個月前

容詞,她感到自己無形之中,把人家給侵·犯了。

“是不是不喜歡啊?”許果撓著腦袋問,她準備著等會兒就說,要是不喜歡,她以後就不這樣了。

他不回答,握過她的手,拉著她俯身靠近了他。她的臉低到離他很近很近的地方,想自己停下來,卻被他扳住,繼續往下。

是她開了那道門,但,是他領著她走進去。

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散發著好聞的汗味的少年,抱著她在窗台上滾了一圈,翻起身來再度吮住她,那樣用力。

真好,是誰發明的接%e5%90%bb?許果神智不清地想。

這個動作如此神奇,讓她在進行的過程中,能夠真心實意地感覺到,沈星柏是離不開她的。

許果覺得不能再這樣%e5%90%bb下去了。

她按著他的%e8%83%b8口,往外推了又推,他們挨得太近,以至於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的每一個變化。可她已經不是那個炎炎夏日裡,偷食禁果的少女。

“外麵還有小孩子呢。”她聲音變得極其微弱,意識渙散得厲害。她坐在洗手台上,這個高度,正好可以與他平視,她抬起迷離的眼睛,對上了他霧氣彌漫的眸子。

沈星柏抬起一隻手,捧著她半邊臉頰,拇指輕柔而眷戀地在上麵來回磨蹭著。

“和好吧,果果。”她聽見他在說,“以後不逼你考博了。”

很久以後,許果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了浴室。

外邊不見兩個大人的影子,隻剩下二花一個人趴在餐桌上寫寫畫畫。

“在寫什麼?”許果走過去問,二花今天沒去上課,是沒有作業的。

“許老師,沈哥哥剛才問我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名字。”二花興衝衝地拉住她的手,“我要有新名字了。”

“名字嗎……”許果想了想,釋然。要帶這孩子出了深山,到城市裡生活,黑戶是不行的。要給她上戶口,肯定還要好好起個名字,“二花”這種名字,平時叫起來很親昵,但要是用在正經的場合,怎麼想都不太合適。

“二花是不是姓翁啊?”她在二花身邊坐下,伸手拿過那張寫了很多字的白紙。

“我不要姓翁。”小女孩脆生生地說。

與此同時,許果看到了那張紙上,寫的大多都是同一個字。

“我要跟老師姓,以後我就姓許。”二花認真的樣子完全不像個胡鬨的小孩,“老師,我的名字你來起吧?”

“我來嗎?”這麼突如其來的要求,讓許果很是不知所措,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孩子的新生,就好像從此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白天,她還失魂落魄地在山林裡,對著沈星柏說過:“我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二花甜甜地笑了起來:“嗯!”她花蕊一般的笑臉,剛綻放開,外麵就“嗖”的一聲響,綻放起五彩的煙火來,映照著她的臉,連帶著窗外的天都亮了半邊。

“外麵是煙花嗎?”二花一下子就被抓走了吸引力,跳下椅子,拉許果出去看。

絢爛的花火一朵一朵在天邊炸開,許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真的煙火,以前她都是看的電子投影。

原來真的比假的,要美上這麼多。

小女孩也是看直了眼:“我還以為隻有過年才能看得到呢……怎麼這麼多?”她轉了目光,投向停機坪的另一端。

一排排煙筒擺在那邊,正挨個去點燃火信的那兩個人,不正是沈星柏和小方?

“方哥哥,沈哥哥!”二花蹦著,跳著,朝他們揮手,這還不夠,她又拉起了許果,非得讓她也跟著自己一起揮起手來。

“怎麼突然想起來放這個呀?”兩個人回了屋前,許果看著新停在不遠處的直升機,問。

這架直升飛機每天飛來飛去,今天運個人,明天運個水果,後天再運些煙花,似乎都沒有做過什麼有實際意義的事。

沈星柏還沒有說話,小方搶著就答了:“慶祝二花今後要開始新的生活嘛!許小姐彆多想……”他忽然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掃射了自己,急忙閉嘴。

“嗯,是應該慶祝。”許果笑笑,她也隻是隨口一問,便繼續看起了煙花。就像十六歲的那一場生日Party一樣,不管煙花是特意為誰放的,她都會在心裡由衷地感到歡喜。

山頂上視野廣闊,夜晚的白水村在漫天的煙花映照下,儘收眼簾,也大概是因為這煙花,那些小瓦房的窗戶,一扇一扇,都點亮了起來。

許果感到肩上一沉,是沈星柏回屋拿來了毯子,嚴嚴實實地把她裹好,連同她沒來得及吹乾的,濕漉漉的頭發。

“謝謝。”變成了粽子的許果,吃力地伸手抓住毯子的兩個角,想繼續抬頭看,卻發現,她已經沒法靜靜欣賞那些煙花,他把她攬到了身邊。

“喜歡嗎?”他今晚說的都是問句。

“嗯。”她回答的也都是肯定。

許果轉過頭時,看見他嘴角淡淡勾著,目光如落日後的潮汐,平和並且寧靜,層層疊疊鋪向了遠方。

兩個星期以後,白水村山腳下的小鎮上,一位辦事員從許果的手裡接過一張戶口遷出申請表。

“許,諾。”他讀著上麵的名字,會心一笑,“許諾這個名字好,一諾千金。”

第21章 回歸

隻是短短幾分鐘,對方就完成了信息錄入,在新打印出來的證明上,落下鮮紅的印戳。許果接到手裡反複看了幾遍,才放進文件袋收好。

“老師,這就是辦好了嗎?”腳踏出門,牽在手裡的小丫頭還是很不確定地問。

這已經是最後一道手續,她未來的人生,都不需要跟這個地方產生任何關係了。突然之間就擁有了全新的身份,二花感到十分的不安。

“是呀,以後要叫你諾諾了。”許果揉揉她的腦袋,從現在就要開始改口,不然以後如果不小心在她同學麵前,喊了她從前的小名,會害她被小朋友們笑話的。

許諾羞答答地笑,看得出來很高興。轉眼她就要去一個從沒去過的世界,過著從前她不敢想象的生活,這讓人既忐忑又期待。

許果便引導著她擁有多一點兒的期待:“諾諾長大以後,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我嗎?”許諾猶豫不決地想了想,遲疑著說,“我……想當飛行員。”

“真的啊?”這答案,聽到了好像也不用意外。許諾之前就在沈星柏麵前表現過她有“開飛機”的渴望,隻是許果一直以為那不過是小孩子的好奇心。

一晃,仿佛回到了高三那年,一群女生眉飛色舞地討論著沈星柏通過招飛複試的事情:“哇,是男人就該去開飛機!”

許果心情有些複雜地繼續走著,等她回過神來,才想著柔聲鼓勵身邊的孩子:“那要努力實現噢。”

許諾本來還在自我懷疑著,聽到這樣的話,一下子就有了信心,高興地點頭:“嗯!”

真是乖巧,許果欣慰地笑笑,側頭打量著她,忽然又意識到:“你是不是長個兒了?”

剛來白水村的時候,就見過許諾穿這件衣服,多半是哪個表哥堂姐淘汰給她的舊衣服,她穿著不太合身,又肥又大,袖口總要往上卷一截。

現在完全不需要卷了,看起來甚至還有些短,小孩子長身體真是快。

“走。”許果帶著她在路口拐了彎,“我帶你買新衣服去。”

仔細收拾一下,除了太瘦,許諾也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小鎮裡的街頭童裝店,逛來逛去也未必買得到多稱心的衣服,隻求簡單大方就好。許果挑了兩套讓她試過以後,拿出錢包買了單,最後試的那套,乾脆就沒有脫,直接讓店員剪了標牌。

“不喜歡嗎?”回去的路上,許果看這孩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許諾囁嚅著,很不好意思地道:“花了老師好多錢,其實我現在的衣服也能穿……”≡思≡兔≡在≡線≡閱≡讀≡

“傻瓜,女孩子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啊。”許果哄著這個還沒適應的孩子,“等帶你去了紀城,我還會給你買更多更多。”

“嗯,謝謝老師。”許諾受寵若驚之餘糾正了她一下,“不過,我們不是去鷺城嗎?”

許果腳步頓了頓。

“老師說錯了。”她捏了捏孩子的小手。

“二花,穿新衣服啦?真好看!”走到臨時停機場,小方見到小丫頭一身新衣,立刻誇了幾句,她不免沒忍住,嘴角彎到了眉梢。

沈星柏從駕駛艙裡下來,接過了許果手裡提著的東西:“事情辦完了嗎?”

“辦完了。”許果剛要跟著他走上扶梯,他正好微微側了身,朝她伸出一隻手。

乘著飛機飛往山頂,路過山腳時,許果透過窗往下看。

幾個月前規劃的那條盤山公路,如今已經修成了一半,小方見她一直看,便告訴她:“年底這條路就能通車了,最遲是明年開春。”

“噢。”直升機漸漸飛高,許果把目光收回來。

有了這條路,白水村以後的情況應該能夠改善很多吧。在阮女士的影響下,社會各界都對白水村有所關注,等通了路,它發展起來是遲早的事。

次日,他們坐火車回了鷺城。

臨行前,外婆給許諾編了一次辮子,小丫頭哭得抽抽噎噎的,臉花成一團。

“不用回來看外婆,外婆已經老啦,好好跟著許老師,以後要聽她的話。”老人家用手絹幫她擦乾淚,隻送到院門口,“去吧。”

老人家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站在那裡目送她們遠去,離了很遠再回頭,她還站在那裡看著。

鷺城和白水村之間沒有直達的航班,轉機很耗費時間,還不如坐綠皮火車來得方便。隻是這火車硬座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椅背直得沒有一點弧度,坐在上麵靠都沒法靠。

“以後沈先生還要常去看許小姐,這可怎麼辦啊?”小方不免為這個問題感到頭疼。

沈星柏隻是送她們去鷺城,之後還是要回白水村處理剩餘的事情的,半年內都少不了兩邊來回奔波。

許果倒沒在意,專心致誌地看著她窗外的風景,小方大膽地提議:“不然沈先生,再給這邊捐個高鐵站吧?”

頓時,引起了周圍一群乘客的側目,沈星柏淡淡地送了他一個白眼。

小方隻能悻悻地閉了嘴,隔了一會兒就轉移了目標,隔著個走道,他戳了戳許諾:“二花花,我手機裡有動畫片,要不要到我這裡來一起看?”

一直看著風景的許果,沒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座位空了,過了一會兒,又換了個人坐下。

沈星柏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時,她有點兒小小地嚇一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坐到身邊的。

“在看什麼?”沈星柏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

許果很認真地指給他:“你看那坨雲的形狀,像不像一隻屁股?”

他很給麵子地笑了一下,把她指向窗外的那根手指握住,繼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