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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能將地板打個窟窿,緊張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砰、”阿影一拳正中男人%e8%83%b8膛,男人被打的退回十多步,在同伴的幫忙下才在擂台邊緣堪堪停下。

“小子,有兩下子。”這回他再不敢輕視這個看著好似書生一般男子,出手再不保留。

阿影嘴角上翹,轉頭衝台下笑笑,右手一翻,雙掌帶著殘影衝著男人而去。倆□□來腿往,大熊接連中招,十多招後被阿影一拳打翻在地,口吐鮮血爬不起來。

“我……”男人指指地上的箱子,“你拿走吧。”

“哦……”台下歡呼雀躍,仿佛贏了的是自己。張瑾也興奮的跳了起來,望著他的目光好似落入了滿天陽光。

“阿影,你好厲害。”

“小意思。”男人抬手擦擦汗,拉著她走出人群。“我師父是江湖第一高手,自小對我要求很嚴的。”

“練武辛苦嗎?”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男人笑笑,拉著她進了飯莊。“我師父說的。”

“騙人。你生來就該是人上人。”

第四十九章 大魔王來了

一路遊山玩水, 原本一個月不到的行程愣生生走了近倆月。等他們到揚州的時候,一進城就聽到一個勁爆的消息。

大鹽商孟家被抄家了。通敵,罪同謀反。五族全部被關押, 等著最後的審判結果。同時被連累的還有其他多家鹽商,包括兩淮鹽運使顧成行。

“這……”張瑾在馬車裡轉過腦袋, “這誰乾的?”

“趙賓實。”男人笑笑, 將剝了皮的橘子遞給她一瓣。“之前就已經在鹽商裡安插了探子, 拿到了他們走私的證據。證據確鑿, 這回那些拿了好處的官員再不敢多言,隻會趕快與他們撇清關係。”

張瑾嚼著橘子,嘴裡是酸酸甜甜的滋味。“既然讓趙賓實做這事, 你乾嘛要來揚州?”

“煙花三月下揚州。這個季節江南風景最是美麗迷人,我陪你來玩啊!”

一句話,她嘴裡那酸甜的滋味好似更濃了。低著頭平複一下心跳, 腦子恢複了正常運作。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殺一批, 打一批,放一批。”男人說完無奈的笑笑:“水至清則無魚, 占著這肥缺誰都會生貪念。他們若是悠著點給我把安內攘外的錢交上來,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這幫人太過分, 連兩成都交不夠。我隻好祭出我的大殺器。將這些祖宗養肥的豬殺上一批添窟窿。”

“我有辦法改變鹽稅流失嚴重的問題。”

“什麼辦法?”

男人問著話,雙眼都冒光。鹽稅可是國之賦稅中重要的一項。彆說全部能收上來,就是能收上來六七成,他也不用再為邊關發愁。一顆腦袋三 * 兩銀, 他能用銀子把回鶻砸死。

“鹽商之所以暴富, 在於壟斷。他們壟斷著鹽運,走私侵占國家利益。想要破除,唯有打破壟斷。”

“不可能的。鹽乃一國重要的物質, 一年的產量卻是有限的。如果放開經營,一旦出現商家囤積居奇,社會頓時就會動蕩。它和糧食不同,糧食儲存不易,豐收了得趕快賣出。饑荒年間才會出現屯糧居奇。”

“說到底就是生產工藝不行。如果改革生產工藝,想要多少鹽就有多少鹽,那就不怕他們囤積了。改窩引為票引,戶部統一發放鹽票,誰都可以做鹽的生意。破除壟斷,增加競爭。鹽價不會高,鹽稅不會流。這樣就不用再為鹽稅流失發愁了。不然你換了一批,過不了多久又會故態複萌。”

“打破商業壟斷?”男人深想一下拍手叫好。“好主意。隻要打破壟斷,沒有巨大的利益,這條鹽業上的貪腐之路就會被遏製。不會再出現如今這種情況。”

男人說完沉浸在幻想中,一年巨大的鹽稅收入。“瑾兒,工藝改革,你有辦法嗎?”

“沒有我說這乾嘛。”窩引改票引,清末就已經實現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

增收商稅,開礦稅是與那些大家族爭利,會遭到氏族出身的官員抵製。可這改窩引為票引,意味著以後大家都可以做食鹽生意。那些大家族巴不得能分一杯羹,根本不會抵製。這方法在清末時很順利就推行了下去,如今,相信也不會難。

“最難的就是窩引。我聽說大周很多家族都有世代祖傳的鹽引,許多沒落的皇族也靠著祖傳的鹽引過日子。你這一旦廢除窩引,他們不可以做其他,可就斷了生路。”

張瑾說完笑笑,“推遲到今年後半年,等我把西北的皇族都聚集起來,就可以讓他們上京告禦狀了。”

女人笑靨如花,小狐狸一般偷笑。男人目光寵溺,抬手捏捏她紅潤的臉頰。

“所以,我們帶上搜刮的財務返程?”

“既然來了,當然要玩一玩啊。鹽商不用你親自出手收拾,那我們不如去西湖吧。一路走,就可以看到春天的美景了。還有要看瓊花,聽說隋煬帝當初可是為了它才修大運河的。”

“好。”男人應聲,隨後開口問:“你怕被刺殺嗎?其實有木超他們在,安全絕對無虞。我是擔心……要不下次,等事情平息,我用全幅鑾駕帶你下江南來玩。”

“……正好我練練膽子。”

一幫商賈,一個通敵謀反的罪名,錦衣衛在執行時幾乎沒遇到阻力。可,他們進入揚州當晚,客棧就發生了爆炸。

他們早有準備,自然不會被傷。薛嘉在外圍逮到幾個活口,還沒問呢對方就要服毒,被男人眼疾手快拽了出來。

“想死,給爺爺交代清楚再死。”

活口絕望的笑,嘴角滲出血跡。薛嘉氣的一拍腦門:“娘的,居然在嘴裡藏有毒 * 藥。”

正想放棄的時候,張瑾從裡頭出來。伸手將一個東西塞入活口嘴裡,首先給他洗胃。一通操作下去,難受的他死去活來。

“把他們給我抬進來。”

“是。”

將人抬進來,四肢用鐵鏈固定到床上。張瑾開始了現代化的治療,洗完胃開始用藥。望著頭頂的玻璃瓶,死士們都呆了。試著活動一下手腳,居然啥事沒有。

不是說這藥雖然起效慢,但絕對致命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因為口中□□,所以沒敢用見血封喉的毒藥,可這女人這是什麼救命方法,怎麼想死都這麼難呢?

血液裡的毒素進入臟腑,給人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可,張瑾在乎的是這個嘛,她是憋著一股勁兒,非得把這幕後黑手挖出來。至於他們,人家都埋□□要她的命了,她還顧忌什麼。

“這些人嘴很嚴,什麼都沒……”

問出來、仨字薛嘉幾乎是含在嘴裡,對著冷冰冰的陛下,他對那幾個硬骨頭恨的咬牙切齒。娘的,都用刑太過死了一個了,居然還能死咬著不鬆口。

“要不我來試試?”

阿影抬頭望一眼走下台階的女人,站起來無奈道:“你怎麼下來了?這裡陰冷的很,不是你待的地兒。”

“你們那些刑具他們都有免疫了,不如試試我的。”

“你的?”

“對啊,專為他們量身打造。”

地上是大型傳輸帶,四周全部密封,等她將這些開動起來,扔進一塊豬肋排,看到肋排的結果,幾個男人都笑了。

機器安好,阿影拉著她上樓。“彆看。這不是你該接觸的。放心,薛嘉他們經常乾這事兒,肯定不會出紕漏。”

張瑾非常聽話的跟著他,其實她也不想看。若不是如今他們被人當成了砧板上的肉,她絕不會用如此殘酷的東西。這玩意還是經紀人建議的,否則她都根本想不到。

將活口全部關進這狹小的空間,他們開始被迫不停奔跑。一旦體力不支就會被帶到牆邊,身體會被一點點攪進機器。偏她開的功率不大,並不會一下子將人吞噬。眼看自己被一點點攪碎,那種絕望痛苦絕非活人能承受。

果然,一個本就受刑身體受傷的男人實在跑不動了,被履帶攪入機器。先是左腳,他使勁兒蹬著牆體,可人力又豈能與機器抗衡。痛苦下想斷肢求解脫卻被綁雙臂。隻能眼看著自己被機器吞噬,骨肉一分一分被攪的粉碎。◤思◤兔◤網◤

“啊!”

男人崩潰大喊,同伴觸目驚心。望著同伴被攪碎,他們腳下一刻都不敢停。見慣生死的人被這恐怖的場景嚇的咬牙。舌頭被壓製,想咬舌自儘都做不到。耳邊是同伴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們的心理防線開始鬆動。

等第二個力竭的人被攪進機器,男人聲嘶力竭的大喊。“我說,我說,快停下,停……”

原以為一心想要口供、人證的薛嘉會放開他們,沒想到這個大魔王居然不為所 * 動,眼看著他被機器吞噬。

“哈哈……聽到狗叫了嗎?狗狗今兒可是過年了,人肉泥看來管夠。”

幾人這才注意到外頭的狗叫,一瞬間心理防線齊齊崩潰。

“我說,我說。我們是漕運總督的人。”

有了人證,薛嘉準備帶人去總督衙門。鹽商的案子,如今尚未審到他身上,即便是被查出貪汙受賄,最多也就抄家流放。可他如今作死謀逆,那可就怪不得被誅九族。

薛嘉走後沒多久,總督府的方向就傳來手榴彈爆炸的聲音。張瑾轉頭望向男人,阿影搖頭輕笑。

“狗入窮巷,總是要垂死掙紮一下的。”

“他們都裝備了槍支,還有手榴彈,應該沒事的吧?”

“肯定沒事。漕運的人也就攔攔船隻還行,正經交手,絕對拉稀。”

“那就好。”

“彆想那些了,外頭瓊花開的正盛,我陪你去賞花?”

“你心是真大。”之前也是,都知道客棧有□□,居然隻是拆除了一部分繼續入住。

“彆讓他們破壞了心情。”男人說著拉住她往外走,“我們出發去杭州,西湖春景也不錯,值得一看。”

兩人可謂藝高人膽大,火器在手是誰都不怵。本來都做好被刺殺的準備了,結果一路平安無事。

也許那些人得了消息,不敢再來找死。等他們從杭州返回,鹽商的案子也到了尾聲。此次牽連甚廣,上到兩淮鹽運使,下到小鹽商全都被牽連。鹽商們為求保命,一家家紛紛舍財。

望著那一箱箱金銀珠寶,張瑾笑著跟男人道:“你發財了。”

“都給你。”

“什麼?邊防、水利、到處都需要用錢,你都給我……”

“工匠已經齊全,膛線槍馬上就能生產。自古秦兵耐苦戰,關中是很好的兵員地。用這些金銀招募隊伍,一來可以讓你快速壯大,擴大地盤。二來,等時機到了,我要改革京營。沒有實力,這活兒不敢乾。”

“你就不怕我太強壯,把你給吞了?”

“那麼費勁乾嘛。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就是。”

五十六章

一趟關外禦敵,一遭江南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