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1 / 1)

自給自足,不用老擔心網絡。

翌日,阿影敏銳的發現媳婦心情變好了。一大早雙眸閃亮,細膩的肌膚白裡透紅。每一個毛孔都寫著喜悅。

女人還真是善變。這話也就在心裡嘀咕一聲,他可沒敢說出口。難道是昨天分的戰利品?不對啊,我之前就說過那些金銀珠寶都歸她啊!那她的煩惱不安到底來自哪裡?

琢磨半天琢磨不透,男人也不想了。乘人不備偷襲她一個香%e5%90%bb,桃花眼望著她滿含笑意。

“瑾兒,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女人瞅瞅四周,發現無人注意。木超如今也已經習慣他們,不再防賊一樣防備他。羞惱的瞪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沒有威嚴,倒好似撒嬌。

“讓人知道大周的皇帝陛下居然在外跟叛軍頭子合作,你就等著被彈劾吧。”

“彈好了,我還能怕這個。”

“無賴。”

女人如花嬌豔,似水雙眸瀲灩生輝。男人看的心癢癢的,伸手拉住她衣袖,再次開口。

“跟我去江南吧。明天出發?”

“……好。”

出發時輕裝上路,返回時李仲全隊伍近半都趕上了車。娘子不回,他們得攜帶足夠的後勤物資。子彈、糧草什麼都不能少。

大周這邊,錢坤也是一肚子疑惑。可他不敢去問陛下,每次望著那些農民軍露出疑惑的表情,陛下就會給他嚴厲的眼神殺。

算了,算了,我不問了行吧。原以為這條老命要丟到草原上了,沒想到居然打贏了。戰利品還是其次,關鍵此次殲敵上萬,光這一條就夠他封個伯爵。

“沒成想老了老了,跟著陛下居然建立這麼大功勳 * 。福蔭子孫,光宗耀祖啊!”

老家夥挺滿意,回京後對於農民軍是提都沒提。滿朝文武對著陛下如此戰績,一車車韃靼回鶻頭顱,震驚下是濃濃的畏懼,紛紛打探陛下的下落。

“不知道。”男人老奸巨猾的笑笑,對著幾位閣老絲毫不露怯。“戰役結束陛下就走了。老臣根本來不及問。”

“失職。陛下乃一國首腦,在你眼皮底下不見了,你居然不知動向。”

“陛下是一國首腦,九五之尊說一不二。他想去哪裡,不用跟咱們回報吧?”

“你……”

錢坤陰陽怪氣的話語把公孫乾氣了個仰倒,指著他的背影渾身哆嗦。不就是抱上了陛下的大腿嘛,神氣什麼。

“閣老,依您看陛下可能去了哪兒?”

“哼”公孫乾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獨留洪禦史在風中淩亂。

————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一路越過荒涼,從運河上船一路沿水而下。路旁的景色慢慢變的絢爛起來。桃花灼灼繽紛奪目,透過河麵淡淡青煙,遠遠望去如煙似霞,美好的仿若置身幻境。

張瑾被男人拉出船艙,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色迷花了眼。從大漠沙場,到江南煙雨,她那沉寂的心好似忽然活了過來,夜裡的夢魘漸漸遠去。

戰場後遺症。表麵好似什麼都沒有,實際她自戰爭結束就在做噩夢。一睡著就看到滿地鮮血,殘肢斷臂、有的肚腸都掛在了外頭。讓她這個外科醫生都為之驚心。

環境的改變,讓人的心境也隨之改變。煙雨蒙蒙中,沉重的心被洗滌,美麗的容顏露出輕快的笑,如小女孩一般。

“漂亮吧?江南煙雨,與北方完全不同的感覺。等一下靠了岸,我們去逛廟會。”

女人點頭,放鬆心情跟著他尋幽探密。踩著甲板上岸,男人轉身揮退了欲跟隨的錦衣衛。張瑾眼角的餘光瞥見他的動作,也給了木超一個止步的手勢。

雙方貼身保護人員全被留在了船上,望著兩位主子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在碼頭的人山人海裡。

兩隊人互相瞅對方一眼,在看到同樣的擔憂無奈後,錦衣衛千戶薛嘉笑笑,抬手衝木超一抱拳。

“哥們,喝一杯去?”

“任務期間不許飲酒。”木超一本正經說完,然後嗬嗬一笑,指指一旁的釣竿:“不如咱比比,誰釣魚更厲害?”

“好啊!晚上正好給公子做魚。”

兩位藝高人膽大的主子約會去了,獨留他們無事可做,一幫大老爺們居然每人一根釣竿,沿著船沿坐了一圈釣魚。路過的船隻都忍不住朝這邊張望,不過這幫人殺氣重,抬頭一瞪嚇得一個不剩。

夕陽西下,岸邊飄出陣陣香味。釣魚大隊皆為兩人貼身近衛,一個個耐力超強,一上午的時間身後的桶裡就給裝滿了,下午純屬玩,釣到後放生,隻記個數暗暗較勁。

廚娘已經殺了魚,大鐵鍋裡燉著一鍋,手上拿著幾條在灶火上來 * 回的翻烤。

木超和薛嘉手裡拿著魚,實則關注點全在碼頭。天色不早了,兩位主子怎麼還沒回來?

另一邊的兩位主子去哪兒了呢?為何夜不歸宿?當然是去……知名的溫柔鄉,男人的天堂秦淮河啊。

手握夜光杯,搖晃葡萄酒。隔著晶瑩的珠簾望著甲板上的歌舞。張瑾目眩神迷,陶醉在這美好的夜色,輕歌曼舞中。

她身著青色長衫,頭係綸巾,一派風流書生打扮。剛才一出手就送了舞姬一麵帶燈帶的玻璃鏡。喜的舞姬望著她一臉崇拜。扭動著身軀,還不忘給她拋%e5%aa%9a眼。

那個本該高興,尋歡作樂的男人坐在一旁簡直是苦大仇深。頻頻給舞姬白眼,轉頭望向媳婦的眼神充滿了無奈。

“公子,奴家敬您一杯。”女人端著酒杯搖曳生姿的走向阿影,被他一個眼神凍在了一米開外。她神色僵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笑靨如花的嬌嗔。

“公子是不喜歡這女兒紅嗎?要不給您換劍南春?”

男人沒吭聲,她非常知趣的退出了客艙。張瑾扭頭對上他的黑臉,嗬嗬一笑給他夾一筷子糖醋魚。

“不負盛名,這秦淮河上的魚做的就是好。”

男人無奈一笑,搖頭嗔她一眼。“想吃魚,那大街上哪家飯館不行,你乾嘛跑來這地方?”

“這地方怎麼了?”張瑾傲嬌的打開用來耍帥的折扇。輕輕搖晃慢悠悠道:“美女、歌舞、好酒好菜、兩岸花開十裡。沒有比這兒更好的地方。”

“好,好,你喜歡就好。”

張瑾此刻小女人一般,非常享受男人語氣裡的無奈與縱容。笑嘻嘻的瞅一眼外頭的歌舞,低頭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她一杯又一杯,這已經是第八杯。女兒紅入口綿甜,但後勁兒非常大,再這麼喝下去可能要醉。男人卻根本沒攔,放下手中的酒壺,轉身走向一角的樂器。

很快,船上的音樂變換了風格。從傷春悲秋的靡靡之音變為清脆的古箏琴曲。

張瑾已經微醺,耳邊好似聽到泉水叮咚。微風徐徐吹來,帶著芳草的清香。夜色下燈光搖曳,迷蒙的感覺讓人身體都好似飄了起來。

一曲《鳳求凰》,傾述著綿綿情意。一旁的舞姬心生羨慕,羨慕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得愛人如此深情,羨慕她的愛人如此開放,居然陪她來這種地方消遣。

風月場中的女人恨不能自己是她,而作為當事人的張瑾在酒意上頭後,大膽的站了起來。當眾舞動身姿,嘴裡哼唱起她最喜歡的一首老歌《愛是你我》

愛是你我,用心交織著生活。

愛是你和我,在患難中不變的承諾

……

這首歌唱出了夫妻攜手,充滿愛意的合作。男人俊美的臉色笑意始終不變,手下的琴曲早已隨著她的節拍而變換了曲調。

兩人一個彈琴一個高歌,一旁的歌姬舞姬音樂全都成了背景板。客人自娛自樂晾了她們乾灘,負責的女人卻未有一 * 絲生氣。這二位氣質不俗,貴客她可不敢得罪。

夜色下,張瑾邊扭動身子邊唱歌,嗨的好似去了酒吧蹦迪。旺盛的精力發泄完,她雙腿一軟,眼看要摔倒在地。\思\兔\網\

男人眼疾手快,旁邊的人尚未發出驚呼,他已經幾步跳到媳婦身邊,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醉了?”

“阿影,我要睡覺。”

“好,我帶你去睡覺。”

船艙內都備有客房,歌姬聞言前頭帶路。打開房門,點燃蠟燭,女人十分規矩的退了出去。臨出門看到男人溫柔的將女人放到了床上,伸手在給她脫衣服。

脫掉外衣,女人翻個身咕噥一句囈語。他伸手拽過被子給她蓋好,燭光下望著她如花容顏,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

“好好睡,做個好夢。”

起身放下紗簾,抬手滅掉蠟燭,他將自己放到一旁的軟塌上。高大的身子蜷縮著,耳朵支棱著聽她的動靜。怕她醒了口渴或者要上廁所,他一夜都沒睡好。

翌日,天剛露出魚肚白,男人坐起來伸個懶腰,站到地上活動一下筋骨。床上傳來動靜,一轉頭看到女人捂著自己腦門□□。

他麵露笑容,飛快的衝了杯蜂蜜水端過去。單手扶著她肩膀,將水喂到嘴邊“喝點兒水解解酒。腦袋很痛嗎?”

女人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喝完。“有一點。不過、放鬆一下好舒服,昨晚睡的很好。”

舒服就好。男人不懂什麼心理接受力,但他知道她不開心。自從戰場回來,她每日眉頭深皺,漆黑的眼眸中複雜沉重。

兩人夜不歸宿,迎著朝陽出現在碼頭時,木超和薛嘉不約而同長長出了口氣,將心放回了肚子。

接下來的日子,隻要路過碼頭,男人都要求將船靠岸,帶著媳婦上岸去玩。

一次,倆人居然遇到了傳說中的擂台。這擂台不是什麼招親,倒好像在斂財。

一個身形粗壯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旁放著兩把流星錘。正中的地上擺著一個大箱子,裡頭滿是金銀珠寶。據說這都是輸了的人放進去的,誰要是能贏了擂主,這些金銀珠寶就歸誰。

張瑾饒有興致的在擂台前停下,她倒不是對金銀有興趣,她實在是很好奇身邊男人的武功。

轉頭瞅他一眼,視線又移到台上,默默的在心裡比量他倆的身形。阿影身姿如竹,纖細中透著挺拔剛毅。台上的男人五大三粗,瞧著狗熊一般壯實。而且看那情形已經贏了不少人。

“他不是我對手。”

男人看出她心中所想,迎上她猶疑的目光。他直接點地一躍,穩穩落在了擂台上。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錠黃金放在了箱子裡。

抬手一撩衣擺,帥氣的伸手做蒼鬆迎客狀。“有禮了。”

坐著的男人看有人應戰,還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後生,頓時眉眼含笑,起身一抱拳,說了個請字。

“打,打”

“打、”

台下觀眾激動大喊,比台上倆人都更興奮。阿影作為挑戰人, * 按江湖道義道了聲“得罪了。”隨即一招黑虎掏心,直衝對方心口。

男人飛速應戰,倆人你來我往打到了一起。張瑾不懂武功,實在看不出誰在上風。看大熊拳風勁烈,一下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