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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幾次肅查。你千萬不能找他,暴露了你我的身份。”

鄭玲歌點頭,表示明白。

二人分彆後,張阿七迅速離開城隍廟,返回了自己賣魚鋪。

蕭禮在聽過了兩人對話的具體內容後,將鄭玲歌抵在牆上,指尖反複摩挲著鄭玲歌脆弱的脖頸。他明明已經病愈,卻還仍舊如從前一樣吐息輕緩,似有幾分孱弱,氣息若有似無地吹拂著鄭玲歌的耳際。

“問他作甚,不如問我,我有更直接的辦法讓我們的孩子當上平原王。”

鄭玲歌垂眸,緊張地解釋道:“大王,我並非真有此意,當時隻是為了——”

“你並沒有此意?”蕭禮立刻打斷鄭玲歌的話,字字透著怨憎,“所以你心裡一直不曾有過我?你不僅背叛我數年,對我的感情也是假的,睡我隻是為了玩弄我?鄭玲歌,你跟葉初棠果然不愧是好姐妹,都是沒心無情的負心女!”

“不是,不是這樣的。”

鄭玲歌急忙搖頭,她不懂蕭禮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他們之間,當初明明是他先主動,雖然她也情動了,可她從未有過非分之想,更不曾起過勾引他的心思。

蕭禮:“那是哪樣?”

鄭玲歌慌亂之下沒未自己辯解,隻為葉初棠說話,“大王可以誤會我,但請彆冤枉棠棠,棠棠她特彆好——”

“你們才相認,你仍然失憶著,就這般姐妹情深了?”蕭禮冷笑,“果然是負心女,我與你這麼多年的感情,竟比不過她與你相處一夜!”

“不是的,不是的……”鄭玲歌忙拉住蕭禮的衣袖要解釋,但不管她怎麼解釋她與葉初棠的感情跟蕭禮的不一樣,蕭禮都不聽勸。

鄭玲歌感覺到自己解釋得嘴皮子破了都沒用,急得頭頂要冒火了,忽然想到了葉初棠教她的辦法。兩廂爭執的時候,男人其實很好哄,先說甜話再賣慘,而後聲東擊西,問題就混過去了。

“在我心裡,自然是什麼人都比不過大王。但我與大王有雲泥之彆,我怎敢有奢望,我隻是一個卑賤的婢女,我還做過細作,做過背叛大王的事,我怎麼配,哪裡配,何德何能……”鄭玲歌越說越真情實感,哽噎起來,落了淚,纖瘦的肩膀開始簌簌發抖。

蕭禮見狀,緩緩地鬆開了緊攥鄭玲歌手腕的手,

“我不敢想,我怎麼敢想,我知道大王一直怨我恨我,我也活該被怨恨,便打算這次事情結束後,以死向大王謝罪——”

蕭禮一把堵住鄭玲歌的嘴,紅著眼看她,“我不許!”

鄭玲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奔著說甜話去的,最後竟將心中真是所想說了出來。

她含淚看著蕭禮。

蕭禮用衣袖給鄭玲歌拭淚,“在得知你是細作之前,我為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給你,可以正大光明娶你進門,籌謀了三年,扶植了一名合適的官員。本打算就在生辰日那天,我以此為贈禮給你一個驚喜,萬沒想到你先給我一個‘驚喜’,我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鄭玲歌哭成了淚人兒,她一直以為自己在蕭禮眼裡不過是個暖床的婢女,即便得寵一些,也不會長久,沒什麼特彆,萬沒想到蕭禮竟動了真心要娶她為王妃。

鄭玲歌哭到不能自已,愧疚至極,啞著嗓子對蕭禮張口:“我——”

蕭禮俯身就堵住了鄭玲歌的唇。

從窗外看,窗內的兩道人影重疊,而後沒多久,燈滅了,沒影子了,什麼都看不到了。

蹲在廊下圍觀的葉初棠表示驚訝,扭頭質問身側的蕭晏:“這麼大的平原王府,缺錢嗎?差那點蠟燭嗎?還熄燈?”

蕭晏無語地斜睨一眼葉初棠。

“你這什麼癖好?我們自己做,不比看他們有趣?”

第53章 一更來了 亡子構陷

葉初棠眨眨眼, “我是怕玲歌受欺負,但凡她叫一聲,我就立刻衝進去, 第一時間保護她。”

蕭晏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葉初棠,“你確定?”

“我當然——”葉初棠在與蕭晏對視的瞬間, 明白了蕭晏的意指, 臉倏地火辣辣熱起來, “算了, 我看應該也沒什麼事,先回去了。”

轉身之際,屋內剛好傳來些微的聲響,葉初棠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臉,加快腳步離開。

蕭晏輕笑一聲, 緊隨其後, 拉住了葉初棠的手。

“寡人這兩日很用心地給阿禮開解, 他們和好, 該有寡人的功勞。”蕭晏主動邀功,問葉初棠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他。

“那必須好好感謝。”葉初棠笑眯眯地彎眼, 抬手刮了一下蕭晏的鼻梁,像是要獎勵做對事的孩子一樣,神秘兮兮地哄他道, “一會兒有大禮送你, 走!”

夜深了,她要送的大禮自然該是——

一個時辰後,已至後半夜。

蕭晏坐在一桌豐盛的菜肴前,眼底情緒複雜。

“燒豬尾、燉豬尾、烤豬尾、豬尾湯……來嘗嘗看!”葉初棠開心地給蕭晏雙手遞上筷子。

蕭晏打量滿桌豬尾,略驚訝, 又略帶防備地看向也葉初棠:“都是你做的?這豬尾可有什麼寓意?”

“沒什麼寓意,如意食肆的廚子做豬尾宴可好吃了,每次我都能多吃一碗飯。我想把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分享給阿晏,所以我特意求問做法,親自做給阿晏。””葉初棠笑著在蕭晏對麵坐下來,“從上次我逼自己一定要學會烤雞之後,我發現我喜歡上了做飯,做飯的時候手腳也不會像以前那麼笨了,很麻利。阿晏快來嘗嘗!”

葉初棠把每樣菜都加一塊給蕭晏,讓他評出哪一樣最好吃,哪一樣最難吃。

熙春看著滿桌菜,不僅把同情的目光落在蕭晏身上。

蕭晏一一品嘗過所有的菜後,又要了一碗飯點,吃了很多。放下筷子後,蕭晏對葉初棠笑道:“都很好吃,挑不出最差,但下次不要做了。”

“為何?”

蕭晏憐惜地拉住葉初棠燙傷的手指,“心疼。”

“沒關係,我可以——”

“不行,舍不得,應我可好?”蕭晏把葉初棠摟在懷裡,心疼地%e5%90%bb了一下他受傷的手指,輕聲哄她道。

葉初棠緩緩地點點頭,“那好吧。”

“我還沒來得及嘗呢!”葉初棠起了筷子,要嘗一下自己的飯,突然被蕭晏%e5%90%bb住了。

“唔——”

“原來寡人最想吃的菜在這。”

雨歇雲收之後,葉初棠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沐浴之後,一翻身就睡了過去。

蕭晏躺了片刻,確認葉初棠熟睡了之後,他悄然起身,披了件衣裳出門。

秦路挑著燈籠伴駕,觀察發現皇帝陛下的臉色很白,秦路正要詢問。蕭晏三兩步疾衝到院外,便扶牆吐了起來。

正廳內,熙春在收拾桌上的剩菜時,有幾分出神地盯著桌上的菜,紅燒豬蹄色澤棕紅誘人,看起來是很美味。

想到之前皇帝陛下吃得很香很開心,熙春的心裡不禁產生了幾分懷疑,難道是她想錯了?誤會了自家娘子的手藝?熙春嘗試拿了一塊紅燒豬尾送到嘴裡品嘗——

“嘔——”

好難吃!無法形容的味道,腥氣裡充斥著詭異的糊甜味兒,一點鹹味都沒有。女郎做飯其實根本不熟練,忙碌之中,把很多個調味都放錯了。她之前看皇帝陛下吃那麼香,還以為女郎運氣好,陰差陽錯間做成了美味,果然是她想多了。

“熙春娘子,這些剩菜該怎麼處置?”因為這次的菜是女郎親手所做,婢女們出於謹慎,才特意詢問該怎麼處置。

“剩菜自然留不得。”惜春帶人將滿桌剩菜丟去喂狗。

看守庫房的兩隻大黃狗見有人端著東西來,興奮地搖著尾巴跑過來,嗅了嗅,轉頭都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熙春和婢女們:“……”

狗都嫌。

皇帝陛下對女郎果然是真愛。

熙春:“刨個坑埋了吧,不準傳出去。”

婢女們連聲應是。

……

三日後,李麟等人從張阿七那裡順藤摸瓜,基本掌握了涼國餘孽大部分勢力的藏匿地點。如若肅殺,就在須臾間。之所以繼續保持監視,沒有立刻行動,是因為他們還沒找到北涼王府遺落的血脈。倘若這次不能徹底斬草除根,隻怕些許年後,他們又會東山再起。

天近晌午時,京外有人快馬傳來消息,瞬間震撼了整個京城。

王修玨及其妻兒在赴任的路上遭人劫殺,未留下一個活口。案發地在廬州管轄範圍之內,廬州太守當即帶人保護現場,派人快馬加鞭將消息傳報至京城。東海王世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天下人皆知,這等大事廬州太守萬萬不敢擅自做主,隻等朝廷下達指示。

這一消息令滿京官貴嘩然,大家都很好奇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對東海王世子動手,公然挑釁門閥第一大族。所有人都十分關注此事的後續發展,以及朝廷的處置結果。

聽說東海王在得知自己長子遭人暗害後,悲痛不已,暈厥了三次。不顧傷病在身,形神悲戚地跑到禦前,懇請皇帝陛下一定要徹查凶徒,為他死去的兒子伸冤。

皇帝委派了大理寺卿、刑部尚書以及神武將軍共同督辦此案,可見皇家對這次案件的重視。

通過勘察現場,設關卡,追查行凶刺客們的逃跑蹤跡,神武將軍朱壽在第五日追查到了刺客們藏匿的地點。刺客們拚死反抗,一部份遭到誅殺,另一部分見無力反抗,儘數服毒自儘了。

“皆為死士,身手利落,拚死反抗,未獲一句口供。”朱壽回朝後,當著東海王、平原王、刑部尚書以及盧禦史的麵,向蕭晏稟告他此次徹查的結果,“臣在他們的藏匿地點搜到了一片未完全燒完的信。”

朱壽隨即將所得的一張不足巴掌大的信紙呈上。

在信紙被秦路取走之際,朱壽不禁用餘光瞄了一眼盧禦史。

盧禦史察覺到了朱壽的目光,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心中莫名升騰起一種不安感來。

蕭晏容顏冷峻,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信紙。

紙上隻有部分殘句,但依然能從殘留的兩個半句話裡推敲出來,信是幕後主使傳令給刺客們,令他們按照所示路線刺殺東海王世子。

“這字跡有幾分眼熟。”

蕭晏的聲音在安靜的太極殿內分外清晰。

話畢,他就慢慢抬眼,觀察殿幾位大臣的反應。

所有人都露出吃驚的表情,好奇皇帝怎麼會覺得上麵的字跡熟悉。

王湛的神色最激動,他儀態羸弱,卻立刻急切地站出來,求問蕭晏是否能讓他看一眼信上的字跡。

一名剛剛失去兒子的父親,急切想要知道殺害自己兒子的凶手是誰,這反應再正常不過,沒有一點問題。

蕭晏立刻就讓王湛看了信,他已經認出信上的字跡屬於誰了。他倒想看看素來才智無雙,有過目不忘能耐的王湛,是否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