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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附和:“陛下真厲害!”

……

“陛下真厲害!”

深夜,雨歇雲收之後,蕭晏從葉初棠嘴裡也聽到了同一句話,不禁失笑。

蕭晏用手理了理葉初棠鬢邊略濕的發絲,看著葉初棠這張嬌俏紅潤的臉頰,不僅有一刻失神。想到有一天他可能會失去眼前人,再見不到這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眼底便有莫測的清冷情緒在湧動。

“阿晏這幾晚上怎麼天天來這?”

這些天,他們的計劃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各方麵都很順利,但葉初棠覺得蕭晏有點異常。

之前他可沒這麼黏他,而且他早些時候明明說過暫且不做這檔子事兒,現在居然特彆主動。她就算是一塊好田,可也經不住他每天這麼勤勞的耕耘,他可是練武人的體力。葉初棠現在每天白日有謀劃的事情要安排,要起早的,每天覺不夠睡實在是太辛苦了。

蕭晏忽地摟住葉初棠的後頸,低頭狠狠%e5%90%bb,等葉初棠氣息平順了,他才開口問:“嫌了?”

“當然不是,阿晏天天陪我,我開心都來不及,我的榮幸呢!恨不得日日不相離!”葉初棠對蕭晏甜笑。

蕭晏見葉初棠還要開口哄他,用食指按住葉初棠溫熱柔軟的櫻桃唇,“少說兩句吧。”寡人都會信以為真,怕就怕有朝一日你承受不來!

第47章 一更一更 論嘴甜的重要性

平原王府自鏟除奸細之後, 就靜等著鄭玲歌的上級跟她聯絡,以圖順藤摸瓜,一舉搗毀涼國餘孽的老巢。或許因為這些涼國餘孽最近剛受到重創, 變得非常謹慎,至今還沒有消息。

葉初棠等不及想見鄭玲歌, 就求了蕭晏幫忙。

今日, 平原王蕭禮奉聖命, 帶著鄭玲歌到如意食肆與葉初棠相見。

如意食肆在京城名氣正盛, 是很多達官顯貴常來之所,加之平原王早前就光顧過如意食肆,所以他們此來如意食肆的舉動,其實並不會惹來什麼異常懷疑。

葉初棠一見鄭玲歌,就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 關心她這段時間吃得好不好, 睡得好不好, 是否受欺負了

蕭禮一臉不高興, 坐在輪椅上冷淡地看著她們。

鄭玲歌悄然望一眼蕭禮,才低眸輕聲回答葉初棠:“一切都好。”

葉初棠瞥一眼蕭禮, 再審視鄭玲歌:“若真好,那你在回答我之前,為何還要先看他一眼?你受他威脅了?你被他欺負了?”

蕭禮冷笑一聲, 不置可否。

葉初棠又瞥一眼蕭禮, 拉著鄭玲歌到裡間說話,“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鄭玲歌忙擺手搖頭,表示沒有。

葉初棠抓住的鄭玲歌的手,直接擼起她的袖子, 剛才她果然沒有眼花,鄭玲歌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

“還說他沒欺負你!”

“沒,他隻是——”鄭玲歌不及解釋,葉初棠已經衝了出去,找平原王算賬。

平原王對於葉初棠的暴怒反應平靜,“就算我欺負她又如何,這是她欠我的!”

“對,是我欠大王的!我跟在大王身邊這麼多年,大王對我一向信任依仗,我卻背叛了他,還撤換了他的藥,他本可以早就痊愈。”鄭玲歌落淚懺悔道。

“這不能怪她!”葉初棠立刻道。

平原王譏諷地揚眉,掃一眼葉初棠:“哦?那怪誰?怪我?”

“怪奸惡之徒,傷她,令她失憶,利用年幼無知。怪我,當年偏偏不聽長輩之言,擅自偷拉她上街,更怪我當時一個人跑了,把她留給惡人。”葉初棠拉起跪地的鄭玲歌,換成自己跪下來,“玲歌欠大王的,理該我來償還。”

蕭禮見突然下跪的葉初棠,怔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到底什麼重話都說不出口。她欠鄭玲歌的,鄭玲歌欠他的,而他欠四哥的。

葉初棠於四哥而言有多重要,他心裡很清楚。再言他怎麼能承受得了未來國母、他未來的四嫂,給他下跪。

“你先起來。”蕭禮放緩語氣,泄了一半怒氣。

鄭玲歌驚訝於眼前所見,不禁佩服地看向葉初棠。

這麼多日,她一直努力地給蕭禮賠罪,蕭禮都冷待她,對她譏諷嫌憎至極。她深知自己不配站在蕭禮跟前,可為了完成放線釣魚的任務,又不得不維持常態,每日陪在蕭禮身邊,受他憎恨的目光洗禮,鄭玲歌愧疚極了,如在油鍋裡受烹。

昨日她終於忍不住了,遞了匕首給蕭禮。蕭禮怒極,一把鉗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撞掉了匕首,對她好一頓冷言譏諷,罵她連死都不配。

葉初棠起身後,見鄭玲歌突然落淚。忙拿帕子,給她擦拭眼淚。

蕭禮冷冷瞥她一眼,“你還委屈上了?”

“她自然委屈啊,若無這遭事,若不是因為我,她這年紀,哪用做什麼奸細伺候人,早就覓得如意郎君,嫁為人婦,生孩二三,一家人幸福地過日子了。”

葉初棠用家常一般的語氣,跟蕭禮感慨起來,聽起來像是沒把蕭禮外人一般。

蕭禮聽了這話,漸漸垂下眼眸。

若無這番遭遇,他便不可能遇見鄭玲歌了。他們倆人之間,永無可能有交集。

葉初棠觀察完蕭禮的反應之後,笑著給蕭禮奉上如意食肆最近新出的甜茶,這茶是以奶、茶和果子調和而成,甜香蜜人,喝了容易心情好。尤其是針對心裡苦的人,有特彆的效用,可以讓其嘴甜腹蜜到忘了心裡的苦。

“其實當年我二嬸娘早就為玲歌覓得了人家,礙於年紀小,準備等兩年才議定,可惜因為玲歌的意外,錯過了。那人如今還是我們揚州第一美男子呢,不僅樣貌好,家世也好,性情也成熟穩重。他一出門乘車,必載得滿車瓜果回家,城裡的女郎們沒有不喜歡他的。”

蕭禮剛飲了一口甜茶,聽到葉初棠的話,“咕咚”一聲,就把嘴裡茶都咽了下去。

葉初棠打眼色給熙春。

熙春忙問:“娘子說得可是衛郎君?婢子前些日子聽從揚州來的小廝說,衛郎君剛亡妻不久。”

“呦,那可太巧了。”葉初棠高興看向鄭玲歌,“你還記得嗎?衛郎,咱們仨小時候還一起玩過。”

“葉娘子,這人你已經見過了,我們該走了。”蕭禮猛地起身,叫上鄭玲歌。

“這哪兒行,大王來這吃飯,這才多一會兒就走,恐怕會惹人生疑。”葉初棠忙留人。

蕭禮笑一聲,隨即使了顏色給自己的貼身侍衛,他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狠狠摔了一下。茶杯碎裂的聲音響徹門外。

侍衛立刻喊:“你這夥計怎麼端茶的?掃了我們大王的雅興!”

蕭禮對葉初棠得意地挑了下眉,隨即就大邁步走了出去。

鄭玲急忙想要跟上。

葉初棠早就冷眼看出了鄭玲歌對平原王的在乎,她一把拉住鄭玲歌。

“之前是我錯判了,他到底年少,挺好哄的,你多說幾句甜話哄他就可了。”

鄭玲歌有點懵地問:“甜話?”有那麼容易嗎?她覺得好難。

“跟她說你當初給他減藥量,你本來拒絕不想做,但你有自己的私心,他病著,就隻屬於你一人,隻能由你照顧……總之愧疚矛盾糾結,重點要強調犯錯的原因是在乎占有,多說這類的話就行了。”

鄭玲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給皇帝下藥的事,你確實不知情,實話實說,就說以為安排個美人在皇帝身邊,對他也有好處,你才那麼乾。”

“我真的可以這麼說嗎?”鄭玲歌驚訝。

“為什麼不可以,你的想法彆人又不知道,你就說你這麼想的,誰能拆穿?願意信的人自然就會信了。有時候你這張嘴換一種方式說話,就能解決未來一年甚至十年的誤會和麻煩,為何不說?”

葉初棠捏了一下鄭玲歌的臉蛋,叫她靈活起來,彆因為糾結於過去,愧疚得一直痛苦的生活。倘若生活明明過得很快樂,為何不樂觀積極一點麵對,及時把問題處理掉。

鄭玲歌懂了,對葉初棠堅定地點了點頭。

這時,有侍衛折返,催促鄭玲歌快走,平原王已經要上馬車了,她這個婢女還不跟上,說不過去。

葉初棠敢攔下鄭玲歌,自然能做好解釋。她早備好了東西,將四包點心遞給了鄭玲歌。

鄭玲歌道謝後,轉身本要走,忽然她又回身,抱了一下葉初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笑著和葉初棠互看一眼後,才匆匆離去。

葉初棠靠在窗邊,目送鄭玲歌上了平原王的馬車。見馬車一直安靜,而後駛走,她方放下心來。

“這什麼命啊。”葉初棠撥弄窗邊的蘭花,歎道,“蕭家男人都是狐狸精變得不成?”

熙春在旁掩嘴偷笑。

“婢子倒是覺得女郎跟鄭娘子不愧是姐妹,都把蕭家男人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胡說,兩隻狗男人都狗得很,腦袋清楚著呢。”

“再清楚還不是三兩句就哄好了?”

“閉嘴。”葉初棠扭頭望天,陰沉沉的,一絲風都沒有,“今晚說不定會有一場大雨,你說會不會打雷?”

熙春規規矩矩道:“婢子願世間一切都如女郎所盼!”

“給你嘴甜的,行了,回去去庫房裡挑一對你喜歡的玉鐲,若是今晚真打雷了,再賞你一對。”

“那敢情好!”熙春忙祈禱老天爺今天下雨一定要打雷。

……

晚飯後。

葉初棠一邊洗手,一邊問熙春:“小白在京中住得還習慣麼?”

熙春立刻搖頭,“不太習慣,但還能忍。”

“那就暫且讓他忍一忍吧,等事成之後,選一處風景水土最好的山林,建一座最大的殿宇給他。”

“聽起來有點像金屋藏嬌。”熙春玩笑道。

“什麼金屋藏嬌?”蕭晏走進屋裡,熙春嚇得立刻噤聲。

蕭晏就轉頭質問葉初棠:“你金屋藏嬌了?”

“沒有,沒有。”

“小白?”蕭晏凝看葉初棠。

“說到小白,他可立大功了,一舉保住了未來國丈的性命。”葉初棠命人將金鴿取來,她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遞給蕭晏,然後命人將金鴿烤了。

熙春忙道:“這鴿子千金難求,萬隻鴿子裡才能訓得這樣一隻傳信好手。小白若知道娘子把它吃了,會傷心的。”

“烤了!我管他傷不傷心。”

一隻鴿子罷了,彆人若是吃一隻活物,小白就傷心,他還傷心不過來了。再者說這隻鴿子立場不對,它是屬於敵人東海王的鴿子,成王敗寇,那就該死。

蕭晏臉色稍霽,複而又陰沉了,“聽說揚州有位第一美男衛郎君,與你和鄭玲歌自小玩到大?”

葉初棠驚訝得瞪圓眼,這事兒如果不是平原王告訴蕭晏的,她立刻把腦袋砍下來!這蕭禮還真不愧是狗男人的狗弟弟!

“眼睛瞪這麼大,看來是真有了。”

“我是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