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已經在口服了麼。”他說著就以某種與往常的溫柔克製完全不同的力道闖了進去。

蘇妗被他親得身體有點發軟,心裡卻很清明。

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看著還挺高興的,這說明她的猜測沒有錯,他的接受能力比她想象中還要強……既然如此,她再大膽點也沒關係吧?

這麼想著,她就伸手推開了他的懷抱,眨眨波光瀲灩的眸子說:“可妾身這裡已經沒有藥了,世子若是想繼續口服……”

玉手一伸,拿過了一旁的藥瓶,她聲音嬌軟道,“喏,都在這裡了。”

越瑢看著這麵色依然溫柔乖順,眼神卻像隻終於亮出了爪子的狸花貓,帶了點狡黠,又帶了點挑釁的姑娘,眼中笑意越發濃了幾分,同時心下也莫名地有些發癢。他伸手接過那藥瓶,仰頭就往嘴裡倒了一口,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朝她%e5%90%bb去:“夫人先前都與我分享了,我自然也該與夫人分享……”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騷操作的蘇妗眼神一變,想都沒想就起身跳了開來:“多謝夫君好意!妾身的傷已經好了,不用再吃藥了!”

不過是做了個假動作的越瑢忍了忍沒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發現自己被耍了的蘇妗:“……”

這人真的很皮啊。

皮的讓人賊想揍他。

不過蘇妗還是忍住了,隻眯著眼睛若有所指地嗔道:“妾身怎麼覺得世子今兒與往日格外不同呀,往日您可不會這般戲弄妾身……”

大兄弟,你沒發現你的麵具快掉了嗎?

越瑢一頓,竟也不在意,隻抬眼笑看著她:“巧了,為夫也覺得今日的夫人與往日格外不……”

話還沒說完,視線突然不經意地掃見了一道白膩柔軟的弧度。越瑢一愣,等意識到那是什麼,頓時心神一蕩。

蘇妗見他說到一半不說了,有些奇怪,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中衣領口不知什麼時候蹭開了大半,露出了無限風光。

——屋裡生了炭火,到處都暖烘烘的,方才洗漱完之後,她便沒有再把外衣穿上,誰想卻……

蘇妗冷不丁地就有點不自在,雖說已經成婚三年,但往日兩人同床的時候都是黑燈瞎火的……她輕咳一聲,忙抬起了手去整理衣襟。

卻不想剛整理了兩下,身邊的青年就抬手壓住了她的胳膊,聲音微啞地說:“為夫幫你吧。”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同床了,再加上沒換回身體之前又每天都處於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的狀態,越瑢可不就蠢蠢欲動了麼。

蘇妗對於他那方麵的反應還是很熟悉的,見此遲疑了一下,卻沒有拒絕。雖然她這會兒額頭發疼,沒有太大的興致,但凡事都講究循序漸進,她不好拿這種直接影響著夫妻關係的敏[gǎn]大事兒繼續試探他,便隻能和往常一樣,乖順應對了。

“那……就有勞夫君了。”她說著害羞極了似的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這隻狸花貓似乎又把她伸出了一點點的爪子收回去了,越瑢心中敏銳地掠過了這個念頭,但這會兒卻無心再去深究,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世子!夫人!大事不好了!剛從京城裡傳來的消息,王爺出事了!”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如同一道驚雷,炸得正在脫褲子的越瑢整個人都僵住了,蘇妗也是嚇了一跳,差點一巴掌把身上的青年給掀下去,好在理智還沒有完全消散,險險忍住了。

不過王爺出事了是什麼意思?

她公公鎮北王,出什麼事兒了?

第29章

鎮北王中毒了,如今正昏迷不醒。

據說他所中之毒十分詭異,醫術高明如葉太醫都找不出解毒之法,府裡因此亂成了一團,越忠這才不得不傳信來請越瑢這個世子回京主持大局。

越瑢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蘇妗也是驚詫不已:“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父王怎麼會中毒?”

暗衛將越忠的來信奉上,小兩口接過一看,才知道鎮北王身上的毒,是鎮北王妃蕭氏的一位族妹所下。

蕭氏一族在二十多年前的奪嫡之戰中被禍連,整個家族被今上貶為庶民,逐出了京城。除了被鎮北王多年如一日地捧在手心裡的蕭氏,其他人這些年過得都不怎麼樣。因此前些天,當那個處境艱難,幾乎就要活不下去的族妹哭著求上門的時候,向來不愛見人的蕭氏才會破天荒地讓人把她帶進來。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族妹根本不是來求救的,而且來殺她的。幸好當時鎮北王來得及時,她的陰謀才沒有得逞。隻是不幸的是,鎮北王當時手裡還抱著小福生,動作有些不便,這才會一招不慎,被那女人用淬了毒的簪子刺中手臂。

至於那女人為什麼要傷害蕭氏,信上說是因為“心中妒恨,又知曉了當年舊事”。

“心中妒恨”蘇妗可以理解,畢竟大家同出一族,我們都成了卑賤的庶民,為了生活苦苦掙紮,而你卻還能舒舒服服地做著高貴的人上人什麼的,確實挺讓人不平衡的。但是“當年舊事”指的是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越瑢倒是知道,不過這會兒他沒心思想那個,因為他本來以為這是自家破爹為了給他找個合理的回京理由故意演的戲,可看完這封信之後,他卻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家破爹是個護妻狂魔,就算隻是演戲,也絕對不可能把這一切的緣由往他母妃頭上扣。

所以這件事不是他演出來的……他是真的中毒了!

這個念頭讓青年心下一沉,臉上因為欲求不滿而憋出來的鬱悶之色也切切實實地變成了凝重與擔憂。他沒再遲疑,收起手中的信紙便對蘇妗道:“為夫要馬上啟程回京,夫人……”

“妾身與世子一起。”

越瑢一愣,搖頭:“情況緊急,為夫必須要快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馬車跟不上我的速度,夫人還是等明日再啟程吧。”

蘇妗卻跟著站了起來:“沒關係,妾身也可以騎馬的。”

這年頭的貴女多少都會點騎術,越瑢並不意外她也會騎馬,隻是青雲山離京城有二十多天的車程,就算騎馬,最快也得十幾天才能到。且這日夜兼程的,他怕她身體會受不住,因此頓了一下,還是沒有答應。

蘇妗聲音溫軟,卻很堅持:“父王昏迷不醒,母妃一個人要照顧父王,還要照顧福生,定是吃不消的。妾身早點趕回去,也能替母妃分擔一二。況妾身是鎮北王府的世子夫人,府裡出了事,妾身本就該與世子共同進退才是,這也是妾身的職責。”

鎮北王府給了她一個舒服可靠的家,給了她護住母親的能力,還給了她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她自然也該擔起自己肩負的責任,以真心報之。

雖說她能力有限,具體的可能幫不了他什麼,但陪著他一起回京對她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她也是知道自己做的到,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再者,她也想兒子了。

雖然嘴上不說,可自打小家夥出生之後,她就沒跟他分開那麼久過,心裡早就想得不行了。能早幾天見到他,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很令人歡喜的事兒。

越瑢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很是訝異,又見她雖然神色恭順,眼神卻在跳躍的燭光映襯下透出了一絲他從未見過的堅韌,不由心下一動,眉眼鬆緩了下來:“若為夫還是不答應,夫人是不是會自己騎著馬跟上來?”

……那怎麼可能?像她這樣端莊優雅的淑女哪能出那樣的事兒呢!

蘇妗滿臉無辜地看著他,聲音軟軟的,很是溫順:“世子說笑了,妾身不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是不敢,收拾東西的動作卻麻溜極了,越瑢看得有點想笑,卻沒心思再說什麼,隻點點頭,留下一句“收拾好了去門口等我”就出門找自家師父去了。

***

四方道長還沒有睡,正拎著半隻烤羊腿,拿著個碧玉小酒壺坐在窗前賞月。

那腆著個胖乎乎的肚子一口酒一口肉,時不時還讚歎一聲的模樣,哪還有半點世外高人的風範?分明就是個油膩貪吃的人間老地主。

越瑢眼皮微抽,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出言埋汰他或是上去搶他的酒喝,而是心下驀然一鬆,走過去點了點他手邊的龜甲:“看來我家老頭子是不會有事了?”

“有驚無險,無需擔憂。”不然他哪來的心情坐在這裡吃吃喝喝?四房道長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小酒,從懷裡掏出兩道黃符拍在他身上,“你一張你媳婦一張,若再有人對你們做法,這符就會自燃,那人也會遭到反噬,且短時間內無法再對你們出手。”

“知道了,”越瑢收起那兩道符,眼中終於又有了點笑意,“少喝點酒,我走了。”

“走吧走吧,把你師兄也帶上,省得他天天在這兒跟個小老頭似的盯著我,不讓我吃那個不讓我吃這個的,還非逼著我一天三大碗補湯地喝……”

“誰讓你沒事兒嚇唬他,說像你這樣能窺得天機的玄門中人注定不得好死?”越瑢斜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告辭的話,擺擺手就找倒黴師兄去了。

宋修和是個早睡早起,生活作息十分規律的好青年,越瑢把他從被窩裡拽起來的時候,他正夢到自己站在一個長滿了奇珍異草的藥園子裡,可惜還沒來得及把那些奇珍異草的樣子畫下來,就被人生生給拍醒了。

宋修和很是不高興,隻是他生性溫吞,不知道該怎麼發火,便隻能將被子拽回來蒙在腦袋上,然後往大床內側一滾,將自己滾成了一個蛹。

“……”越瑢嘴角微抽地看著這鼓鼓的被窩,抬腳踹了他一下,“剛得到的消息,我父王中毒昏迷了,是一種連葉太醫都解不開的毒,你趕緊起來,跟我回京看看去。”

“毒?”原本睡意昏沉,滿肚子起床氣的青年頓時耳朵一豎,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什麼樣的毒?怎麼中的?中毒後出現了什麼症狀?你剛剛說昏迷了?什麼時候開始昏迷的?昏迷幾天了?還有……”

越瑢:“……想知道就趕緊閉上嘴巴穿好衣服跟我走。”

“行!”宋修和說著就以難得一見的麻溜速度穿好了衣服,並抗起了自己的大藥箱。

“……”越瑢這會兒也沒心思嫌棄他,隻頓了一下道,“情況緊急,我們得快馬加鞭地趕路,你……”

宋修和一愣,與一般人相比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溫吞的笑容:“放心,我可以的。”

他寶貝似的摸摸自己的藥箱,“真不行我還有一箱子藥呢。”

越瑢:“……”

行吧。

兩人說著就出了門,蘇妗已經準備好在門口等著了。看見她,宋修和十分驚訝:“弟妹也今晚就走?”

蘇妗本來穿了自己的衣服,後來想著那樣騎馬不方便,便讓棲露給她找了身男裝來換上,頭發也像男子一樣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