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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成員除了個彆,基本上都默契地選擇了不再進行活動,準備乾彆的行業去了。

他把掉下來的一根長毛接住,眨了眨眼。

金妮打完電話了,他穿著有點小跟的皮鞋,走起路來蹬蹬響,倒是很有氣勢:“我忘記和你說了。”

汪望問:“什麼呀?”

“你的原型控製怎麼樣了?”金妮皺著眉:“不會再把耳朵尾巴不小心露出來了吧?”

汪望很誠實道:“有的時候太緊張了,可能會露餡。”

“……”金妮開始了,他又開始諄諄教導了:“千萬不能露出來啊,萬一解釋不好,造成恐慌,就完蛋了。”

汪望乖乖點頭:“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金妮拍了拍他的金毛腦袋:“還有,咱做這一行的,必須得有素養,知道不?不是哥不讓你玩大眼仔,是怕你傻了吧唧粉絲啥要求都要答應,你知道偶像最忌諱的是什麼嗎?”

汪望蔫了吧唧搖頭。

“偶像失格。”金妮難得語重心長好好教他:“你是偶像,那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履行自己的義務,帶給喜歡你的人快樂和成長,作為榜樣,讓她們變成比原來的自己更好的人,這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汪望應:“我知道的。”

他又說:“我會努力的,金哥。”

金妮又去摸了摸他硬邦邦的腦殼,衝擊程度堪稱鐵漢柔情,然後蹬著小皮鞋走了。

他帶著汪望也有一年多了,也算看著這小狗一路長大,原本組合解散了,公司打算換個人來帶汪望,他本來也樂得清閒,但是想了又想,還是把這活攬到了自己身上。

主要是汪望太讓人操心了,又傻又慫又好騙,換了個經紀人,可能把他賣了都還樂顛顛替人數錢呢。

汪望蹲在那兒,蹲了一會,決定出去買點巧克力吃。他現在卡裡頭有點錢了,但還是要注重節儉,汪望從來不是大手大腳花錢的妖,於是他肉疼地給自己買了個牛奶味O芙,含在嘴裡吧嗒吧嗒,吃的眉開眼笑的,都沒注意到秦舍什麼時候溜到他身後了。

汪望吃完巧克力,%e8%88%94%e8%88%94手指頭,終於發現了,一蹦三尺高:“秦舍!”

“嗯。”秦舍看著他,喉結動了動,似乎在往下咽口水。

汪望最近也是練出來了些膽量,至少沒以前那麼害怕到渾身發緊了,甚至還能硬著頭皮搭上那麼兩句話:“你來這裡乾什麼呀?”

秦舍說:“簽合同。”

汪望是真實的沒話找話:“哦……這樣啊……”

他倆站著尬聊,小賣部老板在一旁抽著煙,吞雲吐霧,電視放著每年夏天都要重播一次的還珠格格,幾個小孩兒湊在草席上看。

突然有人叫:“秦舍?是你嗎?”

內門裡出來個穿白裙子的年輕女孩兒,披散著頭發,像是剛起床,手裡揣著漱口杯,瞪大眼睛道:“真的是你啊!!”

汪望繼續在旁邊啪嗒啪嗒吃巧克力,很有興趣地看,那女孩兒見了秦舍,臉都漲紅了,恨不得飛撲上來,一時之間嗓門有點控製不住。

秦舍看著她,眨了眨眼。

下一秒,汪望感覺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飛速向前掠去,他大驚失色,兩條腿在還沒反應起來的時候已經自動跑了起來,手腕被像揪小雞似的揪著,往大路上飛奔。

他連忙把巧克力吞進去,含含糊糊道:“秦舍,乾嘛拉我!!”

“經紀人說的。”秦舍一邊保持著非人的跑步速度,一邊冷靜解釋:“被認出來了就跑。”

“……你從來都完全不遮的嘛!”汪望在後頭跟著,感覺自己像個二百五,實在想不明白:“之前難道沒有被認出來過嗎?”

“很多次。”秦舍沉著道:“人類抓不到我,沒事的。”

“……”汪望問:“可是我又沒有被認出來欸。”

“而且,你要往哪裡走啊?這邊是公司大門口啊。彆人抓不到你,可是可以拍……”

汪望話音剛落,二人就像一陣風似的掠過了紗調公司的大門口,那堆娛記捧著□□大炮待在原地,迷茫的視線隨著動作轉移,從秦舍臉上轉到了汪望臉上,從汪望的臉上又轉到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腕上,頓時更加迷茫了。

秦舍聲音暗含著些許自豪,淡淡道:“沒事了,我們已經跑遠了。”

汪望:“……”

怎麼回事啊,你!

第八章 汪汪汪汪!

幸好他們跑的快,記者們還沒來得及拍照,有的甚至還揉揉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但某些消息很是靈通的小群裡已經開始泄露出了風聲,風聲順著網線傳進了金妮耳朵裡頭,害汪望星期天一大早就被拎起來批評,強行變成人形後,眼睛都睜不開了:“金哥,我好困啊……”

“困什麼困!我剛和你說什麼了,你現在給我重複一遍?”

金妮口懸若河唾沫橫飛了一陣子,汪望兩眼一抹黑,啥都沒聽見:“……不知道欸。”

金妮一個大耳刮子拍他腦袋上了。

這大腦瓜子天天被拍,飽經風霜,倒是越來越堅硬了。有的時候金妮拍的用力,自己手都疼,汪望還是那副樂顛顛的樣子,就很讓人沒有成就感。

他環顧了小破公寓一周,發現牆角立了個嶄新的吸塵器,心頭的火氣下去了些,坐在沙發上說話:“你懂不懂我什麼意思?”

汪望連連點頭,十分乖巧,然後連著打了五個大哈欠,差點沒把魂都給打出去。

“行了,”金妮無可奈何道:“我順便來問你,要不要住公司給的公寓。”

汪望的瞌睡蟲全跑沒了,喜出望外:“可以嗎?!”

如果住在公司分配的公寓裡,那就不用每天經過那條步行街了,也不用帶著耳罩口罩了,還離得近,可以省下來買小電驢的幾千塊錢。

汪望心裡笨重的小算盤打的劈啪響,金妮給他潑了點冷水:“彆高興太早,你要和彆人一起住的。”

汪望絲毫不覺得被潑到了:“幾個啊?”

“兩個。”金妮道:“不知道公司給你安排的誰,但是我去看了下,三室一廳,公用廚房,飄窗陽台還有獨衛,電器挺全,比你這好多了,反正我先把你名字給報上去了。”

汪望尾巴快甩出褲子了:“嗯嗯嗯!”

“還有,”金妮從提包裡拿出幾份文件,道:“上次讓你選的產品推廣,那邊合作公司出了點問題,就沒有合作,我們這邊幫你選了另一個,你看看行不行。”汪望拿過來一看,巨無霸+奶茶套餐,是那家連鎖店開遍全國的品牌,他沒吃過,但是看圖片還挺好。

“行程也聯係好了。”金妮說:“明天中午記得不要吃太多。”

汪望茫然:“為什麼?”

“吃太多了,到時候會撐的。”金妮其實不太清楚汪望飯量大概是多少,但是應該比一般成年男人要多那麼一點:“你也趕緊對著鏡子練習一下表情!敬業,敬業,知道不?到時候彆給我出醜。”

汪望又連連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於是第二天下午,汪望就吃了平時的半分飽,被金妮火急火燎塞上車,送去拍攝場地了。?思?兔?在?線?閱?讀?

汪望覺得很新奇,一路上屁股坐不住,嘴巴也停不住,左問一句右問一句的,吵的不行,被金妮揪了耳朵,立馬老實了,耷拉著臉蛋,很是委屈地在車上睡覺。

金妮見後邊的小狗沒動靜了,從後視鏡往後看,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妖怪頭鐵的程度。

一般人睡覺,要不在後座躺著,要不就用手臂撐著,總得要什麼東西支撐著腦袋;汪望倒好,直接把頭杵在車窗那兒,搖頭晃腦的,隨著車子顛簸的節奏砰砰砰砰一下一下撞著車窗,聲音很實,分明撞的不輕,他動都不動一下,張開大嘴吭哧吭哧酣然甜睡,天塌了估計都不醒。

金妮聽著心煩,把狗兩下搖醒,丟過去一個抱枕,汪望捧著那小癟癟的粉色抱枕,跟拿到了一百萬似的,嘴咧到了兩耳根,笑的見牙不見眼:“謝謝金哥!”

“敢在上麵流口水你就完蛋了!”

“我知道的。”

話是這麼說,下車的時候,金妮再次拿到那個抱枕,枕套的顏色已經變了,從淺淺的粉色,變成了濕濕的粉色。

汪望很愧疚,跟他誠懇地道歉,然後被他追著打腦袋。

他們特意叮囑了司機,是提前半個小時到的現場。畢竟頭一次合作,汪望又糊,必須得給人留下好印象,給日後其他合作拉高點印象分。

金妮也囑咐了汪望,於是汪望現在朝氣蓬勃地在跟任何人打招呼,是真的任何人,連旁邊玩泥巴的路人小女孩都不放過,所以他現在後悔了。

“哦,來了啊,這麼早。”負責現場的工作人員不鹹不淡地招呼他們:“先去準備一下服化吧,我們這邊食品道具還沒有弄好。”

汪望乖乖應“好哦”,被按在了化妝間白色的小木頭椅上,臉前一麵大鏡子,上頭嵌著排柔光燈。他還沒坐一會兒,化妝師小姑娘就來了,非常具有職業素養地取出化妝包,用手在他臉上捏了幾下,確認一下輪廓,一言不發,就準備上手。

她不說話,汪望也不敢說話,隻能眼巴巴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猛瞧。

“……最近是不是上火了。”小姑娘用粉底輕輕蓋住瑕疵,麵無表情道:“皮膚狀態有點不好。”

金妮聞言,湊過去看了眼,眼睛快瞪回原形了,還是沒看出來哪裡不好了,遂轉身去上廁所。

汪望如實回答:“最近巧克力吃太多了。”

“想要皮膚好,就不要攝入糖分。”小姑娘讓他閉眼,稍稍畫了點眼線,並不是很誇張,隻是順著眼角的弧度稍微延長了些,整個妖看起來更無辜了,“這種零食最好還是少吃一點。”

汪望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底是在教自己,還是在閒聊,就連連點頭:“嗯嗯,知道的。”

男藝人化妝雖然速度也不快,但是還是比女藝人要簡單些的。小姑娘收手之後,後邊來了個TONY老師,直接上手,也沒做什麼大改,稍稍修了修頭發,吹個造型,就完事兒了。

汪望那雙狗眼沒看出來有什麼區彆,蹬蹬跑過去給金妮看了,金妮雞蛋裡挑骨頭挑了半天,最後還是覺得不錯,把他頭發擼了幾把,汪望高興得不行,臉要笑開花了。

兩人折騰好,後邊就來人了,化妝間呼啦啦來了幾個助理,裡頭簇擁著個細腰瘦臉的男孩子,頭發染的藍藍綠綠,走路沒骨頭似的,一步一扭,施施然坐到那木頭椅子上,很嫌棄地挪了挪屁股。

估計是汪望先拍完,然後就輪到他用拍攝場地了。

汪望和金妮被人擠了出去,那男孩子鼻孔朝天,在鏡子前頭也不安分,這邊動動那邊動動,要欣賞自己的美貌,剛才的化妝師小姑娘停了手,淡然道:“最好不要用和自己膚色不匹配的粉底,會很假白,不自然。”

男孩子一聽,覺得這小姑娘說什麼呢,嗓音尖起來:“你什麼意思呀!”

小姑娘不說話,直接上手把那粉底卸了,金妮在一旁看戲,嘴巴張成O形,暗自讚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