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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了解過,你和秦舍的工作性質應該差不太多吧?我們這邊可以聯係到公司,給你們搞個組合什麼的……你的合約不是快到期了嗎?”

汪望不為所動,擰著臉搖頭:“哪有這樣組合的呀。”

先不說歌手和愛豆要怎麼組合,其次,就這個懸殊的人氣差距,秦舍都不可以用拖飛機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拖航空母艦。

“欸,”禿頭男道:“我們也和秦舍交涉過了,他表示非常滿意。”

汪望:“?”

他當然非常滿意啊!!!!自己的肉可是很多的!!

禿頭男勸說未果,倒也不怎麼生氣,隻是掛著營業微笑,把兩位送出了事務組大門。

汪望站在外頭的烈陽中,由於身旁杵著個秦舍的緣故,總感覺自己身上冷颼颼的。

秦舍沒怎麼說話,等車來。事務組附近不用擔心記者,因為基本上是進不來的。

汪望注意到,他的口罩明明兩邊帶著鐵鎖,是嚴絲合縫的,但汪望記得,上一次上綜藝的時候,秦舍把它直接摘下來了。

難道他有鑰匙?是誤會了嗎,這個口罩不是事務組給他戴上的……

汪望感受涼颼颼的視線又黏在他身上,總感覺再沉默下去會出什麼事情,於是磕磕巴巴開口找話題道:“那個、那個口罩,你有鑰匙嗎?”

秦舍動了動眼珠子,道:“沒有。”

“上次明明摘下來了呀。”汪望說:“上節目的時候會把鑰匙給你嗎?”

秦舍搖搖頭,惜字如金:“不用鑰匙。”

汪望:“?”

他不是很理解。

秦舍見他一副十分困惑的樣子,就演示給他看。那雙蒼白纖細的手抓上臉邊,微微使力,哢一聲,倆鎖中間齊刷刷裂開了條縫,他把口罩摘下來,說:“這樣就可以了。”

汪望:“……”

敢情您是硬掰下來的啊!!!那這個口罩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啊!!

秦舍淡然從兜裡掏出來兩個小鐵鎖,然後攥住裂開一條縫的鎖,再那麼一掰,整個裂成了幾半。他再把新的鎖掛上去,重新戴回臉上,手腳那是一個麻利,看的汪望目瞪口呆。

“不戴的話,他會說。”秦舍稍稍皺了皺眉:“很煩。”

因為這個微小的動作,秦舍的臉竟驟然生動了起來,終於帶上了點人性化的色彩。汪望在旁邊看著,突然覺得也不是不能溝通,還是能說幾句話的。

……要是能打消掉他罪惡的念頭,能好好相處就最好了!

犬類天性熱情,汪望搖了搖腦袋,又開始小心翼翼找下一個話題:“我們之前見過、你記得嗎?”

“嗯。”秦舍應。

“那個時候我也戴著耳罩,”汪望沒話找話:“因為耳朵沒有分化好,就很麻煩……你全都分化好了嗎?”

秦舍搖頭:“沒有。”

“那你是什麼地方?”汪望歎氣道:“真希望快點能分化好呀,我老是這樣會讓人覺得是變態的。”

秦舍偏過頭來,又開始掰自己臉上的鎖,把汪望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三步:“乾、乾什麼?”

秦舍把鎖掰了,露出那張白皙的好看臉蛋,對著他張了張嘴。

蛇類尖銳的獠牙一閃而過,豔紅蛇信竄了出來,在汪望眼前虛晃一圈,輕輕撩了撩他的下巴,又呲溜收了回去。

汪望抹掉下巴上的口水,戰戰兢兢道:“大家都以為那個是虎牙呢……”

他的那兩顆牙齒也尖尖的,但是沒有秦舍那麼尖,也沒有秦舍那麼長。

秦舍悶悶說:“奶味。”

“啊、啊?”汪望連忙聞自己衣服,臉有些漲紅:“出來的時候喝了奶昔……”他動作停住了,望著秦舍,想到了什麼。

原來是嗅覺沒有分化好啊。畢竟蛇的話,嗅覺由舌頭產生,秦舍的鼻子應該是聞不到味道的。

汪望問:“還有嗎?”

秦舍是不久前剛剛化形的,應該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分化好吧……他當初也是嗅覺沒分化好,但是和秦舍不太一樣,他的嗅覺太靈敏了,好幾次差點在公共廁所裡頭被臭暈過去。

秦舍鈍鈍地點點頭。

汪望有些好奇:“是什麼啊?”

“我有兩個。”秦舍問:“你也要看嗎?”

“什麼有兩個呀?”汪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啊。”

秦舍說:“哦。”

他把手往下伸,搭在褲腰帶上,開始費勁地解皮帶扣,後未果,直接暴力拆遷,把金屬的皮帶扣也給拆成了兩截,自顧自往下扯褲子。

汪望剛打了個噴嚏,回頭一看,這妖已經露出來半截胯了,登時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上手就把褲子往上拽,一邊拽一邊嚷嚷:“你、你你乾什麼啊啊啊啊!!!”

秦舍慢吞吞道:“你要看啊。”

“我不看!!”汪望臉上像擠了番茄醬,紅成一坨,費勁把褲子往上提溜,再去扯那皮帶,結果發現皮帶可憐地躺在地上,攔腰斷開,頓時一緊張,又把褲子往上扯了點。

“不要扯。”秦舍跟他說:“好痛。”

“對不起……但是你快拉著啊!”汪望心急如焚:“快掉了!”

秦舍遂慢吞吞往上提褲子。

早不來晚不來,那輛保姆車這個時候來了,後座上還坐著那個受儘欺壓的綿羊精,一拉下車窗,就見著汪望以一種將近投懷送抱的方式把自己褥在秦舍懷裡,雙手扯著人褲腰帶不放;秦舍倒也不驚不乍,就站著給人這麼摟著,蛇信子剛收回去。

汪望見車來了,一臉彷徨收回了手。

“晚了。”身材嬌小的綿羊精小姐冷酷無情道:“小汪,你和小……你和秦舍,這關係不是很好嘛。”

汪望:“……!”

秦舍扯著褲腰帶,遂點頭:“嗯,還不錯。”

汪望:“……!!”

第七章 汪汪汪汪汪!

“一早上耷拉著臉乾什麼呢?”金妮一巴掌拍在汪望堅硬的腦瓜子上,把自己疼的要死:“待會跟我去辦公室,你看看工作。”

汪望唰地把腦袋抬起來,鼓圓了嘴:“有工作啦?!”

“是啊。”金妮吹了吹指甲,劈頭蓋臉潑了桶涼水:“你也就這幾天熱乎點兒,要是後續沒工作,保管不出半個月就又得回去蹬縫紉機了。”

汪望覺得他說的很對。

“哦,對了,”金妮掏出手機,劃了劃微信群,道:“上次和你直播的秦舍,好像簽到我們公司來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咱這屁點大小公司,糊筆氣場這麼強,也不怕把自己帶糊了……還交那麼多違約金。”

一段話裡,汪望就聽著了“秦舍”“來了”四個字,登時在桌麵上半死不活地撲騰兩下,神情悲戚:“金哥,要是哪一天我沒了……”

“說什麼胡話啊你。”金妮冷酷無情,像青藏高原凍土上的冰渣子一般吹拂過了汪望的臉盤,凍下來幾滴眼淚:“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傻了,我尋思著春天也沒到啊。”

汪望想了一會,才明白金妮啥意思,立馬臉漲得像個番茄,吭吭哧哧半天說不出話來。

“行了啊,小狗。”金妮歎口氣,難得溫情地擼了把汪望的金毛,跟他講:“哥最近在給你們安排新綜藝呢,你可得表現好點。”

汪望頭點的像旋風。

汪望點開大眼仔,金妮昨天已經把賬號密碼都給他了,但是他思來想去半天,還是不知道該發什麼好。

最後他還是規規矩矩發了個“早上好”,配上一張狗狗圖片。這張狗狗圖是他之前存的,覺得特彆好看,如果自己沒有變成人的話,絕對會喜歡這樣的狗狗的。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動態剛發出去,立馬就唰唰多了幾十條評論。汪望戰戰兢兢一看,第一條就是這麼講:

【混亂邪惡路人】:哈哈!這狗好肥哦。

汪望:“……”

哪裡肥啊!!明明是很可愛的身材好不好!毛毛長了一點而已,哪裡肥了!

他哼唧兩聲,繼續往下看。

【嗷嗚嗷嗚】:本萌寵博主速速前來報道,小汪吃早飯了嗎?給你看昨天俺做的狗骨頭餅乾【圖片】

【帶蜈蚣精】:發啥狗啊,發自拍啊!鐵汁沒發十八張圖不要來見兄弟姐妹們嗷

【吸狗BOT】:凶啥啊!汪汪隻是隻小狗狗而已!!不發自拍媽媽也愛!啵啵030汪望看到這裡,悚然一驚,捧著手機屁顛屁顛跑去找金妮了,開口就嚎:“金哥!我是不是暴露了?”

金妮眉頭緊鎖,把手機拽過來一瞅,翻了個乒乓球大的白眼:“沒事,她們開玩笑呢。”

“哦、哦,這樣啊。”汪望自然是他說什麼就信什麼的,鬆了口氣:“我還以為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厲害呢。”

金妮懶得和他說,汪望實在太傻了。

汪望這邊攥著手機正笨笨拙拙地一個個回複評論呢,公司大門突然傳來一股騷亂,他一抬頭,秦舍被經理帶著走進來,後邊一大群娛記被攔在門外,氣的鼻孔冒煙,還要扯著嗓子嚷嚷:

“秦舍能回答我們一下解約的原因嗎?!”

“是和原來的公司產生了什麼矛盾嗎?!具體是什麼方便說一下嗎?!”

“秦舍聽說你性取向為男這點你是讚同還是確認呢?!”

……怎麼有奇怪的問題混進去了啊!

而且不要彆人稍微風格奇特一點就要拿性取向說事嘛。也沒見同性戀們成天見兒捧著電吉他在街上玩死亡金屬搖滾啊,不都是和普通人一樣,規規矩矩上班下班賺錢養自己的。

汪望對這個倒沒什麼想法。動物界裡同性戀他見多了,司空見慣,所以人類社會老對這個話題追根究底的,他就不太能理解。

秦舍理都不理,貫徹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徑直走到裡頭來,上了電梯,後邊綿羊精小姐蹬著小高跟,也啪嗒啪嗒跟上去了,經理抹著汗在後頭應付那堆羅裡吧嗦的記者。

金妮說:“這不就來了嘛。還挺快。”

汪望一心二用,手忙腳亂地,一邊想看秦舍的動向,一邊又想回複評論,結果連連打了幾個錯彆字,被金妮把手機給收了,頓時沒了事情乾,眼巴巴坐在那兒。

金妮把人帶進辦公室裡挑工作,汪望乍一看,大部分是來找他當產品推廣的,偶爾幾個雜誌邀約。

讓他推廣產品的意思就是想用用汪望最近的熱度,試探著帶貨能力如何,如果挺夠的話,再考慮接下來的發展。

來找汪望的品牌挺多,被金妮放在辦公室裡的大半是能排的上號的日用品牌子,比較耳熟的那一種,他讓汪望自己先選一個,汪望躊躇了半天,遞過來張紙。

金妮扯過來看,狗骨頭曲奇餅乾,夏天限定巧克力味版,他之前有買過,還挺好吃的。

……但是為什麼要把巧克力做成狗骨頭形狀啊,狗貌似不能吃巧克力吧。

他也不知道汪望能不能吃,於是就問,汪望沉思了一會,說他還沒吃過。

金妮:……忘記這是隻買蘋果都要糾結半天的窮狗了。

汪望選了要推廣的產品,金妮就開始著手幫他聯係拍攝和宣傳日程了。再過一個月,HEART U組合就要解散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