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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 仙氣吊命 4369 字 6個月前

聞言,段書錦抬眸看了他一眼。正當蕭韞認為他會聽話時,段書錦卻埋頭翻開了冊子。

春宮冊子不愧為風月寶典,才翻開第一頁,靡靡之色已經撲麵而來。段書錦望著上麵身影交疊的兩個男人,還沒細細領會,就已經羞得麵紅耳赤,隨時快要炸開。

可他強忍住周身燙人的熱意,屏住羞澀,一頁一頁把冊子往後翻。

冊子上的圖太過放浪形骸,那些姿勢逐漸從正常到了令人驚異的地步。段書錦耳垂紅豔欲滴,被嚇得不受控製後退兩步,差點把春宮圖冊丟出去。

偏偏又強忍著發燙的臉頰,目光不舍得挪移半寸,恍惚中,段書錦感覺倒在床榻上,被肆意擺弄的人成了他自己,他身上的蕭韞聲音低啞,眸帶欲色,頭發散在腰後,連%e8%83%b8膛都步上晶瑩細密的汗珠。

不敢再想,段書錦紅著一張臉,連砸帶扔地把春宮冊子丟到蕭韞懷中。

蕭韞耳朵尖通紅,明明也是害羞的,可是看到段書錦比他還羞澀的時候,他卻奇異鎮定下來,把冊子揣回懷中,還有心思笑話對方:“都說了讓你彆看。”

“有什麼不能看!”段書錦炸毛地怒斥,拉住蕭韞的手三兩步跑到他們的房間前。

蕭韞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段書錦就猛地撲過來,踮腳親在他唇上,研磨兩下後,便又啃又咬。

蕭韞被他撲得沒有站住,往後撞開房門,踉蹌倒在木板上。

段書錦倒是沒有倒,還能慢條斯理關上門,回頭居高臨下看著蕭韞。

他的如玉臉頰還帶著霞色的紅,耳垂更是紅得令人瞎想,偏偏手卻放在%e8%83%b8`前,大膽解開了披風。

披風霎時落地,段書錦人卻已行至蕭韞跟前。

蕭韞還沒從倒地的微眩中回過神來,就看見了段書錦不同以往的,萬分蠱人的一幕。他被勾得屏住呼吸,眸色卻逐漸變暗,如同一塊墨玉,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思。

“小錦……你做什麼?”蕭韞喉嚨緩動,目光一直落在段書錦身上,聲音低啞地吐出這句話。

“辦你。”

段書錦跪立在他身前,伸手把衣衫解了個半開,露出修長的脖頸,白皙的%e8%83%b8膛。那雪一樣的膚色,叫人看一眼都覺得心癢。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刻意的舉動,更何況蕭韞這種血氣方剛的武將。他呼吸粗重地伸手握住段書錦的細腰,一個翻身從地上起身,抱著人大踏步往床榻走去,動作不可謂不急。

段書錦被扔在床榻上,微眩還沒散去,身上緊跟著覆上一具身軀,高大且火熱,燙得他眼皮子直顫,不敢睜眼看人。

都到了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蕭韞卻突然懸崖勒馬,喘熄兩下平複下來,伸手拽緊了他的衣衫,彆眼不去看他。

“今天算了。我還沒學會,怕傷到你。”

“我來。”

段書錦氣得咬牙,就差把“蕭韞你是不是不行”幾個大字寫在頭上。

他從蕭韞懷中掙紮出來,猛地把人撲到在床上,彎下`身去親人。

細密的%e5%90%bb從眉心滑到鼻尖再是下頷,最後是脖頸。段書錦泄憤地在蕭韞喉骨上輕咬一口,又怕他真的疼,心疼地貼在此處%e8%88%94%e5%90%bb,留下一片濕意。

蕭韞難耐地躬了躬身,眼睛已經一片赤紅,手不由自主攥緊了段書錦纖細的腰。被一陣陣的歡愉麻木,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衣衫已被儘數脫下,散在床榻各處。

段書錦如今會的所有本事,其實都是從將來的蕭韞那學的,他學不到精髓,足夠笨拙,卻也夠把如今尚如一張白紙的蕭韞勾得神魂顛倒。

酥|麻和筷感完全籠住了蕭韞,他覺得身心舒暢的同時,又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夠,於是不得章法地單手按住段書錦後頸,在他頭頂落下細密的%e5%90%bb。

“段書錦。”

“小錦。”

“寶貝。”

“心肝兒。”

蕭韞開了竅似的,一聲比一聲親密的稱呼,不斷說出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段書錦頭上滿是細汗,掌心磨得通紅且疼時,想要的東西終於落到他手心。

他借著這東西往身後送,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才緩慢坐下。

這個過程艱澀得段書錦倒抽涼氣,一顆顆汗珠順著他麵頰往下滾,他臉色已潮紅一片,溼潤的長睫不停輕顫。

他力氣不夠,很快就停下來,半張著唇喘氣。情迷意亂中他虛虛睜開眼一看,就見蕭韞從頭舒暢到腳,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當即氣得咬牙。

從前是蕭韞自己來,擁有更多筷感的人也是蕭韞。如今是他來,怎麼舒服到的還是蕭韞,他為何這般吃力不討好?

“你自己來。”段書錦帶著哭腔,伸腳踹蕭韞,卻被他反手捏住腳踝,捏在手中好生把玩一陣。

很快段書錦就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了。在他的調教下,蕭韞早已開了一半的竅,如狼似虎地把他撲到身下,團進懷裡,莽力地動著,也隻知莽力的動著。

淚珠順著眼角成串落下,段書錦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十指下意識在他背上抓撓。

“蕭韞!”

“你出去。”

……

蕭韞當然覺得他哭起來好看,帶著哭腔叫人的聲音也好聽,可是他老是叫他停下太過不聽話,他不想聽。

於是他用大掌捂住了他的嘴,附在他耳邊誘哄威脅:“小錦,隔牆有耳,我們彆被人聽見。”

回應他的,是段書錦緊緊繃起的身體,他一雙細白的腿打顫,險些快要落下去。

蕭韞伸手把他攬起來,憐惜地擦去他額上的細汗,攻城掠池的動作卻更凶狠了。

“蕭……蕭韞,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浪潮裹挾的段書錦終於想起正事,抓住蕭韞的手,一字一句強調。

蕭韞知道他在說那個僧人的事,先是一頓,而後埋首去親他:“嗯。我知道。”

混蛋

一場靡靡情事近天亮時才終。

望著段書錦身上的痕跡,蕭韞自知自己鬨得太狠了,便起身下床,親自給浴桶加滿了水,再抱著沉沉睡過去的段書錦來到浴桶邊清洗。

這個過程中,段書錦至始至終沒醒過來。

因為這次放縱的胡鬨,原本一天的婁關之行,被蕭韞拍板改成了三天。

聽到這個決定時,段書錦正窩在蕭韞腿上淺眠,聞言他動了動腦袋,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含糊不清道:“不會耽誤軍務嗎?”

“你現在能騎馬?”蕭韞伸手捋順他鬢邊的發絲,再捉住他的手指把玩,唇邊噙著一絲戲謔的笑。

段書錦本來被氣得完全睜開了眼,可等他動了動身體,察覺到後腰傳來的酸痛時,頓時卸了勁,重新窩回蕭韞腿上,如實道:“不能。”

可蕭韞畢竟是神鳶軍的主將,軍營萬千將士指望著他,痛擊夷人一事更是離不開他。

因此段書錦猶豫一番,還是打算爬起來,忍著不舒服陪蕭韞回營,大不了回營後他睡個三天三夜。

瞧見段書錦不安分想要爬起來的樣子,蕭韞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把他按回腿上:

“你睡你的。多留兩日妨礙不到什麼,我來婁關本就是迷惑夷人留在城中的探子,讓夷人誤以為我因想出踏冰而上的良策而心生放鬆,從而誤導他們我一定會帶兵北上。”

說起這個,段書錦可就沒有半點困和不舒服的樣子,他似小鹿般澄澈又帶著狐狸狡黠的眸子微眯,伸手勾住蕭韞的脖子,壓得他被迫彎下腰。

“所以你帶我來婁關不是特意向我賠罪,而是順便?”段書錦壓低聲音逼問,板著的臉色看起來像真的生氣了。

“小錦……我……不是這樣的。”蕭韞當了真,笨拙地開口解釋,卻無法澄明他的心意,最後隻能頹喪道,“我改日再賠你一個賠罪禮。”

這聲剛落,耳畔就傳來極儘暢亮的笑聲,他懷中的人更是笑得渾身顫唞,險些從他腿上滾到地上去。

段書錦起初也想忍耐,好讓這謊言更逼真,存在得更久一些。可蕭韞著實太稚拙,同三百多年後的他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叫人覺得好笑的同時,還狠不下心去騙他。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膽子大了,開始騙夫君了,嗯?”蕭韞含著笑看人,眼眸中卻藏了一絲危險。

段書錦頓時警鈴大作,想從他腿上溜下去,可還沒來得及,就被蕭韞一雙大手按住,緊接著他就被翻了一個麵。

啪啪。

大掌落在屁股上,不輕不重打了兩巴掌,卻發出清脆的聲響。

“蕭!韞!”

段書錦羞得麵紅耳赤,抬手就去撓他,兩人頓時鬨作一團。

……

三日後,蕭韞騎馬帶著段書錦回營。

兩人結伴同行,三天兩夜才歸,若是按神鳶營將士們往日的性子,必定要圍觀一番,暗地裡討論一番。

可是如今戰事吃緊,神鳶營剛剛接到其他戰線傳來的消息,夷人騎軍生猛,勢如破竹,燕朝軍隊幾乎抵擋不住。

若是神鳶軍再不出兵直搗夷人部族,生擒夷人達那,隻怕燕朝會失去一座座城池。

好在若河河麵已完全凝結成冰,飛霜和沉魚親自上去踏了踏,確認了冰麵的牢固性。神鳶軍隨時可以踏冰北上,痛殺夷人。

軍中氛圍一時緊張起來,蕭韞忙得腳不沾地,段書錦一連三天沒有見到他。

這天夜裡,他躺在床上好不容易醞釀出一點睡意時,小賬簾子忽然被從外麵掀開,投進大片如水的月光。

段書錦立刻睜眼,將手探進枕頭下摸到蕭韞給的匕首,警惕地看著來人。

“是我。”滿臉疲色的蕭韞在看見段書錦的瞬間,如同被拂走所有不堪情緒一樣,唇畔露出一個純粹的笑意來。

他二話不說走到床榻前坐下,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把段書錦抱住,頭擱在他頸窩上,小心蹭了蹭。

段書錦沒見過蕭韞這般依賴的樣子,所以更能猜出他心中那根弦繃得有多緊,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他頓時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任蕭韞靠著他放鬆。

“想你。”靠了許久,蕭韞懶散地眯了眯狹長的眼眸,十分坦然說出這近似訴情的話。

段書錦臉頰紅了一瞬,耳垂瞬間變燙,鴉羽似的長睫更是抖個不停。

許久他終於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磕絆道:“也想你。”

“戰場上刀劍無眼,傷人無情。我想把你留在若河駐紮地,留在這。”

聞言段書錦頓時掙紮起來,臉上寫滿抗拒之色,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三百多年後,蕭韞被封鎮方侯,重建神鳶軍,得昭明帝親令,率兵直抗蠻人。

那時蠻人盤踞西北一帶,黃沙漫天,風霜無情。他不也隨軍三年,陪著蕭韞一步步紮身西北,直至燕朝大破蠻人,建立邦國。

後世他都能做得如此之好,現在他自然也能行。

“聽我說完。”蕭韞收緊箍在段書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