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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放鬆警惕,她雙手持著兩把彎彎的彎月匕首,交錯著直朝沈妄而去,勢要將沈妄斬於刀下。

作為一個成功率百分百的金牌殺手,這是她最強大的必殺技,沒有任何人能逃脫這一招!哪怕是築基期強者也不能!

何況沈妄隻是個剛入築基兩天,還沒穩住修為的新晉築基期。

殺手眼裡閃過意一絲光芒,掩在黑色麵巾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下一秒,那些匕首像是撞到了什麼銅牆鐵壁上一樣,叮裡咣啷的往下掉,散落一地。

是防禦符。

殺手嘴角的弧度僵住了,她去勢無法回收,隻能一往無前,用儘全力,狠狠刺了上去。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沈妄。

沈妄單手擰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甩,將她擲在了地上,她還想反抗,沈妄已經一腳踩在了她的身上,乾脆利落的卸掉了她的雙臂。

謹慎起見,還將她癱軟無力的雙臂反綁在了身後。

殺手:“……”

她心裡真的很崩潰,這人要不要那麼熟練啊。

沈妄看到了她眼中的崩潰,坦然無比:“沒辦法,誰讓我怕死呢。”

這還是在地球,他放鬆了幾分警惕,要是在修真界,彆說胳膊擰斷,元嬰他都能給揚嘍。

沒和這人多廢話,沈妄一把拽掉了她的麵巾,如瀑的秀發傾瀉而下,沈妄吹了個口哨。

殺手美如遠山,眸如秋水,五官秀氣孱弱,一張櫻桃小嘴顫唞著,就像個楚楚可憐的小白兔,這隻小白兔用倔強不服輸的眼神看著沈妄,聲音清冷:“你殺了我吧。”

說著,她不堪受辱似的,側過了頭,露出細瘦修長的脖頸。

沈妄嘖嘖稱奇:“牛逼啊,牛逼。”

殺手疑惑了一瞬,目光中透出隱隱的水光,警惕又不安的看著沈妄,更像一隻小白兔:“要殺要剮隨意,不要羞辱我!”

沈妄撚起殺手長長的秀發,在指尖搓了搓;“美人計不錯,不過沒人告訴你,古代人裹著頭巾的時候,會把頭完全固定住嗎?”

“彆說扯下頭巾了,扯下發簪都掉不下來。”因為裡麵還會用發繩固定住。

所以……

沈妄丟掉手中的頭發,隨手在殺手的肩膀上擦了擦:“你說你,當殺手不合格,不夠專業。”

“當美人計的美人,你又殺氣太重,也不合格。”

沈妄真心實意的疑惑:“所以你們那邊,就派你這種不合格的產品來對付我?不好吧……”

殺手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氣得滿臉通紅,表情猙獰,沒有了剛才楚楚可憐的姿態。

沈妄饒有興致的坐在地上,問:“我問你是誰派來的,我估計你也不會說,所以我也不問了,說吧,你想怎麼死?”

殺手:“???”

殺手完全懵住了,這人怎麼一點都不按套路來!

她嘴唇顫唞幾下,強撐著說道:“你就算恐嚇我又如何,我是不會說的!”

沈妄隻當沒聽到她的話:“其實我們國家,不能隨意殺人,要進局子,要被槍斃的。”

殺手剛要鬆一口氣,就聽沈妄繼續說道:“還好我是個修行者。”

“等你死了後,你說我是用五雷符,把你劈得灰飛煙滅好呢?還是用燃火符把你燒成灰灰好?不過我覺得這兩個想法都沒什麼新意……”

“不然我用五鬼搬運,把你直接弄到深海去,保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樣?”

沈妄一臉的興致勃勃,殺手臉色變了又變,她是個殺手,她能感覺到,沈妄沒有玩笑,他是認真的!

這個男人,是和殺手一樣,甚至比殺手還無情的,蔑視生命的人。

殺手心頭一慌,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也不知道是疼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你、你不能這麼做!”

沈妄挑眉,笑了:“隻允許你來殺我,不允許我殺你?嘖,雙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

說完,他隨手拿起一旁落在地上的匕首,隨手劃破了殺手的脖頸,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這匕首上的毒藥,你有解藥嗎?”

沒有的話,那可就好玩了。殺手能看到沈妄眼裡的這幾句話。

致命的脖頸被冰涼的匕首劃過,沈妄劃得不深,痛感不強,但這種生命被一個惡魔捏在手裡把玩的感覺,讓殺手再也堅持不住,眼淚滾滾而下。

“不!彆殺我!我是薩穆依的聖女!你殺了我,就要麵對整個薩穆依的追殺!”

沈妄獰笑一聲:“晚了!”

說著,匕首直直刺向殺手的心臟,就像剛才她所做的事情一樣。

就在這時候,幾個人破門而入,急急忙忙的攔住了沈妄:“沈哥!沈哥你冷靜,彆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時硯一邊攔住沈妄的動作,一邊示意其他人。

其他人很快有序將殺手帶走。

殺手劫後餘生,在生死一線保住了性命,徹底癱軟,全身都沒了力氣,被帶著經過沈妄時,她被沈妄充斥著冰冷殺意的眼神發嚇得渾身一抖。

到了走廊上,還能聽到她帶著哭音的話:“裡麵那個人是惡魔,他絕對殺過人,他的手上有不止一條人命……你們華夏不是最看重法律法規,怎麼還不把他帶走調查……”

看不見人以後,沈妄就停止了動作,他嫌棄的衝到洗手間,開始狂洗手:“你說你們,又要我當誘餌吸引敵人,又要讓我當演員去演戲……你們呢?就在後麵坐享其成?”

時硯賠笑:“沈哥,這不是沒辦法嗎……敵在暗,我在明,不想辦法搞條大魚,就算把古戰場淨化了,他們後續還是會搞其他事。”

不如想辦法把那些陰溝裡的生物一網打儘,還華夏一片朗朗晴日。

解釋過後,時硯又豎起大拇指,為沈妄點讚:“沈哥,沒想到你不僅會畫符,會陣法,實力強大,演技也不差。”

“這種草菅人命的死變態,您演的跟真的一樣,把那個殺手都嚇哭了,不進娛樂圈真是浪費了。”

沈妄洗好了手,聞言,他笑了笑,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你覺得我是演的?”

“我又沒學過演戲,怎麼可能演得好……我不過是,親眼看到一個邪修,談笑之間覆滅了一個百萬人口的城池,學著他的神態而已。”

時硯看著沈妄的表情,不知道怎麼的,背後密密麻麻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結結巴巴的乾笑:“怎、怎麼可能,這……這種大事,我沒……我沒聽說過啊。”

沈妄定定看了時硯幾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我演的好不好,是你不是被嚇住了。”

時硯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被嚇住了,他摸摸額頭上的冷汗:“那可是數百萬的人命啊……”

怎麼可能不被嚇住。

心跳緩過來之後,時硯又忍不住好奇:“這個故事後來怎麼樣?”

沈妄輕描淡寫道:“當然是我大發神威,拚著整整一個境界的差異,將他捆在那座城池的遺跡上,親手斬首,以祭百萬亡魂。”

“在他死去的那一刻,百萬亡魂齊齊呼嘯,遮天蔽日,讓那些正道人士以為出了什麼驚世大魔頭。”

時硯:“……也挺好。”

雖然聽著有點假,好歹是惡有惡報了。

沈妄輕笑著說:“你彆看這些人不把其他人的命當命,當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時,他們的表現,和普通人差不多,照樣惜命得很。”

說完後,見時硯還想說什麼,沈妄看向地上的玻璃碴子:“我是給你們特殊部門辦事,這東西你們得解決吧?”

這麼一打岔,時硯立刻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連連點頭:“你放心,給我兩個小時,我會讓人來修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們站在呼呼漏風的房間裡,樓下,唐久的窗戶完好無損,他卻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他有種莫名的直覺,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又被搶走了……而且那東西,十分重要。

唐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均勻的噴灑在他腿上的《唐氏名符錄》上,薄薄的小冊子光芒幾不可見的閃了閃,原本黑色的字體,突然蒙上了一層金光。

唐久一喜,顧不得那股玄乎又玄的空虛感,他拿起小冊子,狂喜道:“打開了!終於打開了!”

“原來是要有唐家的血來解封,難怪,難怪……”

唐久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翻開小冊子,臉上洋溢著笑容:“沈妄,不就是因為會畫符,所以才風頭出儘嗎,現在我也……”

唐久幾乎能想到,他把這個小冊子裡的符篆都學會以後,他也能如沈妄一般,隨手畫符,一出手就是幾十上百張符篆。

到那時,他還有一個會陣法的親爹,親爹身後還有一個門派……他倒要看看,孤零零一個人的沈妄還能拿什麼和他爭!

第一百二十章

有了沈妄的恐嚇,那個自稱薩穆依教派的聖女,在特殊部門的審問下把自己的身世來曆都交代了出來。

她自稱巫璦,是薩穆依教教主領養的孤兒,由於忠心耿耿,修行天賦也不差,被教主指為了聖女。

審問她的,是兩個沈妄不認識的特殊部門成員,沈妄自己則與時硯等人站在觀測室中,仔細觀察。

前排站著的是特殊部門的大佬,按理說時硯這個年輕人沒有資格站在這裡,但他蹭了沈妄的光,地位也跟著往前排。

所有人都一臉嚴肅,無比認真,顯得沈妄的姿態隨意都吊兒郎當了起來。

沈妄摸著下巴想了想,沉%e5%90%9f道:“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麵對官方人員的審問,巫璦早沒了昨夜的驚慌失措,反而挺直了腰背,高高昂著頭,滔滔不絕的讚頌著自己的教主:“教主寬厚善良,心懷大義,你們這些俗人,自然不知道他的偉大……”

沈妄想了幾秒,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為什麼耳熟了,這不是唐久那幾個後宮團之一嗎。

也不能怪他記不住,實在是唐久的後宮團太龐大了,又過去了這麼久,他能記起來就不錯了。

原文中,唐久總共有七個後宮,他已經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妹妹、警校校花劉月,首富之女梁如月,顧東亭的妹妹顧曼靈,顧東亭的未婚妻魏酒酒……還有個後期才會出場的隱世宗門女帝和一個女鬼王。

而這個巫璦,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

原文中,這次玄學大賽,是唐久出儘了風頭,被巫璦刺殺的,自然也是唐久。

唐久不像沈妄那樣鐵石心腸,視美人如粉紅骷髏,巫璦刺殺未遂後實施美人計,唐久毫不意外的上鉤了。

他捏著巫璦的下巴,文縐縐的惋惜:“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兩人一個見色眼開,一個半推半就,成了好事。

就這麼一次,巫璦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從想要殺死唐久的冷血殺手,成了一個身嬌體弱、楚楚可憐,心裡眼裡隻有唐久的嬌弱女子。

甚至帶著唐久去了聖教,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