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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給了‘聖教’的教主,唐久與那個教主一拍即合,達成合作共贏的關係。

從此以後,他身後的後盾,就不止明麵上的唐家和玄學協會,還多了個不為人知的‘聖教’,專門為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自然,原文中並沒有展開描寫‘聖教’的內幕,隻簡單提了一筆,說聖教是在黑暗中行走的門派,絲毫沒有他們具體的所作所為。

沈妄一邊回憶著原文劇情,一邊感慨,從唐久的角度來看,這還真是個爽文啊。

各色各樣的美女排著隊送上來,明明都是心高氣傲的天之嬌女,卻願意與其他女子共事一夫;明麵上有玄學界的第一聯盟玄學協會力挺,暗中還有個專門的白手套‘聖教’。

若非沈妄就是這個這個小說世界的炮灰,說不定他還會追更呢。

現在,知道了巫璦的身份,沈妄再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打量。

時硯注意到沈妄的不對勁,悄聲問道:“怎麼了?”

沈妄笑了笑,擺出掐指一算的姿態:“我算出一些東西。”

這下,不僅沈妄,連特殊部門的幾個大佬都看了過來。

沈妄裝模作樣的掐掐手指,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隻隱瞞了小說世界的事情,說完後,他又總結道:“這人能摸進來刺殺,知道我住在哪裡,知道我的行蹤,說明玄學界內部有奸細。”

其餘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是當然。”

他們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可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就算他們想要揪出奸細,也毫無辦法,隻能想辦法撬開這‘聖女’的嘴,儘可能多掏出一些信息出來。

事情就此進入僵局。

沈妄翻了個白眼,他一點尊老愛幼的基本道德都沒有,直接說道:“你們與其在這和被洗了腦的聖女死磕,不如去把他們的老巢端了。”

“你們不是有人摸到了對方老巢嗎?我就不信了,泱泱華夏,會連個偏僻小國的邪|教都拿不下。”

到時候能抓到一大批俘虜,挨個審問,那麼多人,總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幾個特殊部門的大佬麵色扭曲了一瞬,就開始說些;“這件事設涉及到其他國家,不能破壞國際關係……”

“非申請,不能派出大規模的強者去他人國度……”

諸如此類的怪話。

反正把話放在這了,聽不聽就是他們的事情了。沈妄聳聳肩,反正著急的不是他。

他沒有再看後續的審問,獨自一人,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觀察室。

按照原定計劃,半決賽之後休息三天,之後就舉行決賽,但因為出了這檔子事,決賽也延期了。

一群年輕氣盛的修行者被丟到酒店,無事可做,隻能惹是生非,互相挑釁。

等那些忙著調查事情真相的大佬們發現的時候,這群年輕人,上至修為出眾的薄煜醜飲,下至修行普通的小胖子等人,都已經徹底換了個打法。

大佬們又氣又怒:“戳眼睛,背後偷襲,還……還去打人家的要害部位,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弟子們理直氣壯:“沒辦法啊,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我,我不使用同樣的方法打回去,我就輸了啊。”

大佬氣得鼻子噴火,怒氣衝衝道:“你們看看自己,還有分毫名門弟子的風姿嗎,簡直就是,簡直就是……”

“歪門邪道!”

“對!沒錯!就是歪門邪道!”大佬恨鐵不成鋼,咬著牙訓斥,“修行之人,最重要的是要修心,行事要光明正大,不然就會心生魔障……”

說著說著,大佬覺得不對,猛地一回頭,看到了正抱著雙臂在一旁看熱鬨的沈妄。

大佬:“!!!”

就是這個人!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修行界年輕一輩的風氣,他竟然,竟然還好意思在這裡看熱鬨!

之前沈妄當裁判指點那些人的時候,他還來看過情況,但他想著年輕修行者正是少年意氣的時候,隻要沒鬨出大亂子,也就沒上前製止。

就這麼一個疏忽,沈妄就捅了這個天大的簍子!

大佬指著沈妄,手指發抖:“和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教他們這些歪門邪道的嗎!”

沈妄笑眯眯的回答道:“這算什麼歪門邪道,他們一沒血煉生魂,二沒走火入魔,不過是行事不拘一格了一點……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道,教他們守規矩,懂禮貌,自己人比試就算了。”

“離開宗門,麵對那些敵人和惡鬼,難道還和他們講規矩?”

也就是這個玄學界太過平和,就跟幼兒園一樣,他們被當成寶寶嗬護著,也能好端端的長大……若是去了修仙界,怕是能全軍覆沒。

就算不去修仙界,沈妄也不信,這個世界當真如此平和。

平靜的表麵下,早已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次出任務,會遇到什麼。

氣勢洶洶的大佬無言以對,僵立在了原地。

周圍看熱鬨的人見沈妄把這個長老懟的說不出話,眼中異彩連連,崇拜的看著沈妄。

就在此時,一道雪白的身影走了過來,他淡淡道:“如今情況已與之前不一樣了,行事也不能再按以前的章程來。”

“顧師兄!”

“顧師兄!你身體好些了嗎?”

是顧東亭!眾人頓時嘩然,一窩蜂的湧上去,七嘴八舌的問。

還有人聽清了顧東亭的話,開開心心道:“顧師兄,你也認可我們的方法嗎?”

為了獲勝不擇手段,一向是玄學界不為人喜的行事作風,可現在不僅沈妄,就連顧東亭都表示了認可,心裡還有幾分虛的弟子們頓時挺起了%e8%83%b8膛。

理直氣壯!

顧東亭隔著人群看了沈妄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眼神飛快的柔和了一瞬。

再看向一眾弟子和那個長老的時候,就又恢複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平靜:“此一時彼一時。”

算是給這件事定了性。

長老滿腔怒火被堵在%e8%83%b8口,他瞪了沈妄和眾弟子一眼,拂袖而去。

顧東亭回答了一些弟子們的問題,表示自己沒有大礙後,就走到了沈妄的身旁,他示意道:“回去嗎?”

沈妄看著他毫無異色的臉,心裡拿不準自己改作出什麼反應,尷尬的胡亂點頭:“正好我要回去……”

兩人並肩向電梯走去,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禮,喊道:“顧師兄,沈哥。”

就連進入電梯後,在電梯裡的其他年輕人也都神情激動,喚道:“沈哥!顧師兄!”

等樓層越來越高,那些弟子都出了電梯,隻剩二人的時候,顧東亭冷淡的麵容舒展開,他含笑道:“不過兩三日,沈道友就收服了這些弟子……”

麵對顧東亭的打趣,沈妄摸了摸鼻子,心不在焉的敷衍:“就這些心智不超過六十的小學生,我隨便露兩手,就能驚掉他們的下巴。”

電梯到了,發出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沈妄深吸一口氣,不出他的意料,他沒有聞到那股濃鬱的甜香,隻有淡淡的,清雅的衣服熏香。

顧東亭走出電梯,發現沈妄還沒出來,他疑惑的看向沈妄:“沈妄?”

沈妄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哪裡來的慌張,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e8%83%b8口亂糟糟的擠成一團,他問:“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

顧東亭淡然的表情猛地一變,他想到了那個醉酒的晚上,二人呼吸交纏的%e5%90%bb:“什、什麼事?”

說完後,顧東亭連忙補充:“你我之間經曆的事情不少,不知道沈妄你……說的是哪一件。”

二人一個看天,一個看地,誰都沒有看向對方,也就沒有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嫣紅的耳廓,以及明顯緊張的磕巴。∫思∫兔∫網∫

這是不記得了。沈妄心頭一空,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落。

高興於他沒有得罪顧東亭,隻要他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兩人就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心裡總有個地方,在空落落的下墜。

沈妄歎了口氣,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今日以來第一次正視顧東亭:“你身體確無大礙了吧?”

看清顧東亭的臉以後,沈妄一驚。

今天的顧東亭不像那天他所見到的那樣臉色慘白,膚色紅潤晶瑩,在他如玉一般的眼下,那顆豔紅的紅色淚痣,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妖冶了幾分。

全靠顧東亭的氣質和神情,壓下那不合時宜的妖氣。

顧東亭下意識側過頭,把淚痣藏了起來:“前日我被一個巫蠱師偷襲,中了迷心蠱,回來後大夢一場,身體倒是沒什麼異樣發,隻是莫名其妙多了這……”

奇怪的紅痣。

沒有任何異樣?就隻多了個紅痣?沈妄心急如焚,顧不得兩人之間的尷尬,他上前一步,捧著顧東亭的臉,細細打量那顆紅痣,還下意識的探進去了一縷靈力。

顧東亭悶聲一聲,臉上泛起薄紅,沈妄這才如夢方醒,急忙退後一步:“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也就是顧東亭和他的關係夠好,不然這種不打招呼就用靈力探查的行為,簡直可以說是挑釁了。

“沒事。” 顧東亭偏過頭,用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側臉,他說道,“我大伯娘也是苗疆的巫蠱師,她替我看過了,沒有什麼問題。”

沈妄聽了,微微鬆開緊皺的眉頭:“這東西突然出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隻是任他如何焦心,他對蠱蟲也隻是略有了解。

這時候,沈妄突然想起了自己被遺忘的金手指,他眼前一亮,立刻用神識在腦海中探查起來。

不愧是仙器,把情況這麼一描述,玄玉仙書立刻嘩啦嘩啦的翻著頁,最後停留在其中一頁上。

沈妄定睛一看:“這可能是和迷心蠱類似的引魔蠱,這個蠱蟲生命力極為脆弱,但隻要被他沾身,就會引發中蠱之人的心中魔障,墮落為魔修,此物無解。”

沈妄心頭一涼,連忙繼續看下去:“但隻要中蠱之人問心無愧,此蠱便不會用任何影響。”

到了此時,沈妄提著的心這才狠狠放了下來,他慶幸一笑,打趣道:“這麼金貴的蠱蟲,他們居然下給了你……當真是白費功夫。”

要說玄學界誰都可能入魔,顧東亭都不可能。

隻要保護好他的家人,不讓那些慘劇發生,顧東亭就永遠都會是那個高風亮節的大師兄,玄學界永遠的白月光。

顧東亭深深看了沈妄一眼,既沒有問沈妄是如何知道的引魔蠱,也沒問沈妄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他隻是輕而又輕的自言自語:“可我心有雜念,無法割舍。”

沈妄沒有聽清顧東亭的喃喃自語,他放下心頭一件大事,轉而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淨化古戰場這件事,是你與我一起嗎?”

這件事實在危險,沈妄與其他人合作,也放心不下。

顧東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