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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就要交給時部長處理了。”

房間中還坐著一個人,就是宋家二叔。

他驚恐的看著地上人事不知的男人,隔得老遠觀察,看清之中年男人的麵容後,他渾身一抖:“你們……你們這麼快就把他抓來了……”

之前在他麵前趾高氣昂的‘大師’,這會兒滿臉鮮血的被丟進來。

宋二叔嚇得渾身發抖,聲音中帶著哭腔:“我,我不要和他關在一起!”

宋二叔無比後悔,他為什麼要聽這個男人的蠱惑,做出對大哥下詛咒的事情,搞得現在,他被大哥拋棄,還要接受法律的懲罰,很可能坐牢。

想想以前吃穿不愁的富貴閒人生活,宋二叔一大把年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如今再想想,他以前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不能像其他有錢人一樣,一擲千金,但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每個月都有錢拿,有車有房,生活十分幸福。

隻是他被豬油蒙了心,沒看到自己的幸福,隻看到大哥一家人,過得錦衣玉食。

“大哥,大哥……”宋二叔撲在門口,嚎啕大哭,“小兄弟,我能給大哥打個電話嗎,求求你了,我給大哥打個電話,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秦有容斜瞥他一眼:“你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接的。”

這時候知道後悔了,早乾嘛去了。

唐久被安排在另一個拘留室中,秦有容關上房門,準備離開的時候,唐久突然叫住了他。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唐久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他禮貌的說:“道友,請問我能通知我爸嗎?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

唐久的模樣算不上頂尖,多年養在富貴家庭中,養出了一身富貴的氣質,為他增色不少。

秦有容卻是知道唐家的那些事兒的,對他沒什麼好臉色:“我們會通知的,事情真相我們會調查,不會冤枉好人。”

轉過身之後,他嫌棄的齜牙咧嘴:什麼我爸,明明是沈哥的爸爸……不過那種爹,不要也罷,就讓這對爛人當父子吧。

將人交給特殊部門後,沈妄能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剩下的,就是等特殊部門的調查處結果。

離開的時候,沈妄拿著手機正準備打車,麵前就停下了一輛車。

穩重,粗狂,高大的越野車!

看到司機後,沈妄大跌眼鏡:“這是你的車?!”

顧東亭:“不像嗎。”

這哪裡像啊!沒等顧東亭招呼,沈妄就十分主動的自行上了車,個子稍微矮一些的人,上這個高度的越野,都會有些狼狽。

但沈妄腿長,上車的姿勢也十分瀟灑利落,落座後,他調整了個舒服的椅背角度,兩條長腿懶懶的支棱著,還很遵守交通規則的係了安全帶。

一切準備就緒後,車子還沒啟動,沈妄疑惑:“你還在等人嗎?”

麵對沈妄的疑惑,顧東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的言行,他很確定,他沒有邀請沈妄上車。

默默啟動車輛,顧東亭說:“沒等人。”

沈妄微微偏頭,看著顧東亭開車的模樣。

顧東亭的好看,更偏於性彆模糊的中性美,身板比一般男人瘦削不少,看起來更像是單薄的少年,而不是成熟的男人。

這樣一個人,居然開著如此狂野的越野,有種奇異的反差,尤其是他穿著白衣,頭上用一根木簪挽起一個丸子頭的時候。

好在顧東亭長得好看,做什麼都是好看的,開車也很賞心悅目。

沈妄看著看著,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顧東亭的雙手上。

在黑色方向盤的映襯下,那雙修長的手,越發白皙若玉,勻稱又分明,手指用力的時候,微微顯出骨骼的形狀,更好看了。

沈妄自覺不好美色,也不存在手控……但他看著顧東亭的手,突然有些出神。

他還記得,這雙手的溫度,低於常人,十分冰涼。

顧東亭指尖微微動了動,又羞澀似的,不動了。

他打破車內異樣的安靜:“你家地址在哪。”

沈妄如夢初醒,告知了自己的地址。

說完後,車內又陷入了沉默。

沈妄目光直視前方,看著前麵擁擠的車流:“我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看看。”

顧東亭輕輕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沈妄又說:“我就是覺得,你的手,溫度好像有點低……”

顧東亭說道:“我體質偏陰,所以體溫會比常人略低一些。”

沈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了。

直到車子開到沈妄的門口,他才擠出一句話;“我不好龍陽。”

話一出口,沈妄就後悔了。

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出來以後,似乎更奇怪了……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顧東亭似乎輕輕笑了笑,他說:“我知道。”

沈妄猛地轉頭,顧東亭臉上依舊是平時的冷靜淡然,沒有笑意,好像剛才聽到的那點輕笑,隻是個錯覺。

下車以後,沈妄下意識想讓顧東亭進去坐坐,又有些遲疑。

他把這房子當成自己的老宅來布置,外麵看不出來,一進去就能感覺到,裡麵的靈氣濃鬱得非比尋常。

“再見。”沒等沈妄猶豫太久,顧東亭已經道彆,離開了。

留下沈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車屁|股:“下次吧。”

下次,就邀請他進來坐坐。

另一邊,顧東亭看著倒車鏡中的沈妄,眼神含笑,就連嘴角,都少見的勾起了一個輕快的弧度。

身為顧家長子,正道魁首,顧東亭身上背負了太多東西,從小就被培養得冷靜理智,在外人麵前,他都神情淡然,鮮少有過表情。

唯有最親近的家人麵前,他才會稍稍泄露出幾分情緒,卻也十分克製。

這時候,他少見的開心起來,卻又說不出原因。

習慣性的反思和分析,顧東亭想,可能是剛才沈妄窘迫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一向什麼都說出口的人,突然露出坐立不安的尷尬,確實很有意思。

紅燈了,顧東亭沉穩的停車,在等紅燈這小小的間隙中,他手中微微一動,在空中比了比。

五指修長,指甲圓潤,泛著淡淡的粉,掌心有一層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劍繭……後麵有人鳴笛,顧東亭這才發現,綠燈了。

他心中一凜,啟動,平穩勻速的開車,隻是目光無意中掃過後視鏡,顧東亭才發現,他嘴角的笑似乎又濃了幾分。

沈妄本以為特殊部門會調查一段時間,才會有結果。

沒想到第二天,負責處理這件事的時硯就親自給他打電話,告知他事情的調查結果。

下詛咒的中年男人名叫道清之,這當然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他給自己取得一個道號。

就和沈妄算出來的一樣,幾十年前,出身於下九流行業的道清之早早輟學,在道上鬼混,認識了盜墓的人,覺得盜墓容易賺錢,就也入了盜墓這一行。

做了將近十年後,這一夥人已經發展為成熟的盜墓團夥,他們發現了一個大墓,商量著去賺一筆大的就金盆洗手。

誰知,這墓不像是普通的墓,大,但是空空蕩蕩,裡麵什麼都沒有,連防護的機關都沒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盜了個空墓的時候,一行人進入了主墓中。

隔著電話,顧東亭又不在身邊,時硯的語氣溫和許多:“這是修行者的墓,他對墓下了詛咒,這夥盜墓賊,當場死了好幾個,道清之無意中獲得了墓主人的功法傳承,才留下了自己和剩餘同夥的命。”

聽到這裡,沈妄了然:“他們都想要這功法?”

時硯緩緩說道:“盜墓賊是下九流,遊走在陰陽邊緣,他們最知道,有東西是真的存在,也能窺見玄學界的大門。”

而這次,他們陰差陽錯,有了入門的功法,誰也不想放棄。

甚至,比起價值連城的古董寶物,他們或許會更想要這個功法。

“按理說,他們可以一起修行,隻是……”時硯的聲音淡淡,裡麵沒有什麼同情,“盜墓賊就是盜墓賊,貪婪無比,他們經過的墓%e7%a9%b4,裡麵不能拿走的東西寧願砸碎,也不願意讓它保留。”

所以,不出意外的,這幾個盜墓賊反目,互相殘殺起來,而道清之,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他修煉成詛咒之術後,入了那些大老板的眼,去害過不少人,但他這點不入流的手段,進不了正經修行者的眼。”說道這裡,時硯微微頓了頓,“所以他找到唐家,以獻出功法為投名狀,試圖依附唐家。”

也跟著唐家一起,成為玄學界的一員。

聽到他害了不少人的時候,沈妄就皺起了眉,不過他知道特殊部門肯定會處理好,沒有多問。

倒是時硯,說完這一切後,他才進入正題:“這次詛咒的事情……唐家的人,不承認。”

沈妄知道,這才是時硯打電話過來的目的:“你具體說說。”

時硯那邊傳來一陣紙張翻頁的聲音:“我目前查出來,被下詛咒的宋家和虞家,都唐家發生過摩攃。”

“宋家的女兒是唐久的前女友,在他們交往的時候,兩家有過一筆合作,隻是後來唐久腳踏數隻船的事情曝光後,宋家立刻選擇了解除合約。”

“而虞家,多年來和唐家的關係不錯,兩家的公司也有過深入合作,隻是同樣,在真假少爺事情曝光後,因為唐家口碑下滑,他們選擇了結束合作。”

“這兩個合作加起來,讓唐家損失了好幾千萬,甚至上億……這還沒包括他們讓唐家賠償的違約金。”

“……”聽到時硯說起幾千萬,沈妄酸了,酸得冒泡,他幽幽說道,“誰要是害我沒了幾千萬,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時硯翻頁的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繼續:“這兩次詛咒之間,時間隔得很近,還有宋二的口供,按理說,這背後一定會有唐家的手筆。”

“但是,唐家父子都拒不承認,指使道清之對競爭對手下詛咒,而道清之本人,也一口咬定,這是他自作主張,給唐家的投名狀,唐家人不知情。”

事情也就僵在了這裡。

現在,誰都知道,這兩次詛咒之中,唐家不可能完全一無所知。

但唐家不認,道清之自己也強有力的抱緊了黑鍋不鬆手。

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比一個的嘴還硬,哪怕是時硯,對此都毫無辦法。

沈妄思忖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能幫你什麼?”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時硯神情一鬆,連忙說道:“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無論誰,唐家父子,或者道清之,隻要撬開一方就夠了。

至於為什麼找沈妄……時硯合上資料,這可是沈妄。

他是唐家的親生孩子,也是害得唐家口碑滑落的罪魁禍首,還能把道清之氣得吐血……無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