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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沈妄笑了,“就你這破地方了,送給我,我都不要。”

聞言,秦有容也點點頭,附和道:“公事公辦,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一心覬覦彆人的東西啊。”

唐久呼吸一頓,他狠狠瞪向秦有容,眼神冰冷,還想再說什麼,又很快被打斷。

“唐道友,你們特製符紙的銷售途徑,除了玄學協會,就是特殊部門了吧?”秦有容笑眯眯的說道,“你要知道,玄學協會,隻是個協會。”

說到底,特殊部門才是官方的修行者管理部門。

氣氛劍拔弩張間,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模樣普通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讓你們的下人給我準備點吃的……”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了沈妄顧東亭幾人,頓時臉色一變。

沈妄眼前一亮,立刻大喊一聲:“就是他!顧師兄,交給你了!”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沈妄是什麼意思,顧東亭已經拔劍,一道刺骨劍芒。

那個男人下意識的連退幾步,險險躲過了顧東亭的劍,他方寸大亂:“顧東亭!”

整個玄學界,隻有顧東亭會穿一身顯眼的白衣,還有那年輕得過分的容貌,以及與年齡不符,幾乎刺破天光的劍氣!

顧東亭的劍法獨步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從他的劍鋒之下逃走。

任憑男人怎麼狼狽逃竄,最後還是被長劍壓在了脖子上,他半跪在地上,試圖狡辯:“顧前輩,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需要您親自出手,如果有任何需要我配合調查的,我保證,我絕對配合!”

顧東亭隻冷冷的控製住他,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劍意。

沈妄上前幾步,看著男人:“你從哪裡得了什麼傳承?詛咒?巫術?還是厭勝之術?”

男人瞳孔一縮,猛地看向沈妄:“是你!”

那個連續破壞了他兩個詛咒的人!

“是我。”沈妄直接承認,微微一笑,“我看你眼白渾濁,身上沾染著陰氣,盜墓的吧?”

“年輕時靠盜墓發家,與同夥分贓不均,直接坑殺了同夥,讓他們永遠停留在古墓中……而你,帶著無意中得來的殘篇傳承,學到了詛咒之法。”

“唔,你是收錢辦事?不對……”沈妄思忖了幾秒,掐指一算,“你不缺錢,但你在玄學界混跡多年,一直都籍籍無名,你需要一個後台。”

沈妄的聲音不大,但隨著他的敘述,男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刃微微用力,劃破了皮膚,男人倒吸一口涼氣,懊悔不已。

該死,說漏嘴了!後悔的同時,他又忍不住震驚。

這些往事,按理說早該和那些同夥的屍體一起,被埋進不見天日的古墓中。

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些事情!

沈妄直起身,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以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說的是電子眼嗎。”

男人仰視著沈妄,陰鷙的眼神中隱隱帶著疑惑。

“你走過的路,做過的事,都不會真正的消失,那些因果,會藏在你的臉上……”沈妄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有朝一日,因果循環。”

這人無惡不作,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條,死不足惜。

但是還有一件事……

沈妄轉頭看向唐久,似乎是好奇,又似乎是審視:“唐家,雇凶殺人,該怎麼處理呢?”

唐久臉色一變,脫口而出:“我不知道這件事!”

第六十三章

不知道?

這三個字一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

秦有容毫不客氣:“你到底知不知道,嘴巴上說了不算,跟我們走一趟吧。”

將唐久和中年男人帶回特殊部門之前,沈妄還記得將虞父身上的詛咒給解了。

他沒有避開任何人,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解開了詛咒。

他解得太輕而易舉,下詛咒的中年男人瞪大了雙眼,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不可能!不可能!”

“我苦學幾十年,沒有任何人能破開我的詛咒,你為什麼可以!你到底是什麼人!”

或許是氣急敗壞,男人叫嚷著,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所有人都驚了。

秦有容壓著男人,嫌棄不已:“你吐血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不知道很惡心嗎,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沈妄也急急忙忙拉著顧東亭向後退了好幾步:“就是,沒素質就算了,心%e8%83%b8還這麼狹窄……看到一個天才就氣得吐血,要是多見到幾個,你會不會直接被氣死了啊。”

本就受了內傷的中年男人聽著他們說話,忍無可忍,又嘔出一小灘鮮血。

虞才良目瞪口呆,震驚過後,他滿臉崇拜的看著沈妄:“我的天,沈哥你也太厲害了吧,居然把他氣得吐血了,我一直以為,氣吐血是個誇張的比喻,沒想到居然是寫實!”

沈妄鄭重點頭:“唉,天才的光環,走到哪裡都是遮不住的,讓這些庸才受刺激,也非我所願。”

虞才良更仰慕了:“天才就是天才,沈哥,你要是在古代,肯定也能名留青史!”

古有諸葛孔明氣死周瑜,今有沈妄把人氣吐血!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中年男人張著嘴,想要解釋什麼,一口氣沒上來,竟是兩眼一翻,活生生的暈了過去。

秦有容:“……你可彆說了,要是你再說幾句,真的把人氣死了。”

“沈哥是天才,他自己心%e8%83%b8狹窄,關沈哥什麼事!”沈妄還沒有說話,虞才良已經替他不平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

虞父抹了一把臉,無比後悔,為什麼沒有好好教育兒子,把他養成了這麼蠢笨的性格,彆人說什麼他都敢信。

虞父雖然隻是個普通人,但他也能看出來,中年男人的吐血和昏迷,根本原因是他可能身上有傷,氣不氣隻是一個誘因而已。

偏偏他這個傻兒子,彆人三言兩語,就把他唬住了。

才從唐久的坑裡爬出來,還沒走兩步呢,立刻又栽倒進另一個坑裡。

好在,傻人有傻福。虞父偷覷沈妄的臉色,心下稍安。

算了,好在這次沒有眼瞎,認的大哥是沈妄。虞父內心歎了一口氣,雖然沈妄的性格有些一言難儘,但和唐家的人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個大善人。

解開詛咒後,就像丟掉了一個大擔子,渾身一輕。虞父不再去看圍繞著沈妄轉圈圈的傻兒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色向沈妄鞠了一躬。

“沈大師,我傻兒子以前處處針對你,你不僅不計較,還來救我,我感激不儘,無以為報……”

沈妄嘶了一聲:“你難不成要以身相許?!彆了吧,就我們這年齡和顏值條件,你以身相許,我血虧。”

虞父沉默幾秒,繼續說道:“……我無以為報,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虞家都會傾儘全力幫忙。”

虞父在最後幾個字上,格外加重了語氣。

沈妄也很驚訝:“就這?我救了你的命,結果你給我畫個餅就完事了?”

什麼以後有事就傾儘全力,說白了,不就是畫餅嘛。

沈妄挑食,什麼都吃,獨獨不吃餅。

虞父的表情實在太好看,秦有容沒良心的笑了一會兒,才抹著笑出來的眼淚開口,解圍道:“虞先生,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救人性命,是我們應該做的。”

“沈哥的話……”秦有容擠眉弄眼,比劃了個數錢的手勢,“沈哥實力高強,是高人,但他和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不一樣,他喜歡人間煙火,喜歡世俗。”▲思▲兔▲在▲線▲閱▲讀▲

秦有容說得隱晦,但虞父在商場上浸%e6%b7%ab多年,秒懂:“我願意出五百萬,感謝沈大師的救命之恩。”

五百萬!沈妄清了清嗓子:“不用謝,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記得自己交稅啊。”

虞父:“……沈大師憂國憂民,遵紀守法,果然不愧是大師。”

唐久站在角落,看著他們幾人打趣談笑,眼中閃過一絲晦澀。

沈妄!這個最底層的小混混,渾身沾滿了市井氣,庸俗、混不吝,沒臉沒皮,他回到唐家的時候,與唐家,與上流社會的生活格格不入。

誰都不喜歡他,唐久甚至沒費多少力氣,就讓他的親生父母都厭棄了他。

唐久以前都不屑和他爭搶什麼,因為沒有任何人會愛沈妄,他就像地上的螻蟻一般,是一抬腳就能碾死的存在。

多看他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誰能想到,僅僅幾個月之後,沈妄還是那個沈妄,俗不可耐,但他已經能與虞父這個級彆的人談笑風生,不落下風。

特殊部門的人對他另眼相看,那個傳聞中孤潔高冷的顧東亭,也與他關係親密。

唐久心裡裝滿了嫉妒和晦澀,輕輕一碰,就炸開滿腔的憤懣與不甘。

憑什麼!憑什麼是沈妄!是那個他從未放在眼中的沈妄!唐久呼吸間,都是憤怒和怨毒,他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卻控製不住,目光死死盯著沈妄。

沈妄笑得越開心,他眼神也越陰毒。

突然,一雙透著冷意的眼神與他對上,唐久猝不及防,眼神中所有情緒都暴露在對方眼中。

唐久背後起了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垂下目光,他看著自己腳尖,更是一陣嫉妒:顧東亭為什麼對沈妄那麼關注?那可是顧東亭,玄學界年輕一輩的楷模。

更彆提,顧東亭身後,還有一個勢力不可估量的顧家!

和顧家相比,唐家根本不算什麼……唐久突然一愣,想明白了什麼似的。

難怪!難怪他連唐家都不放在眼中,原來是攀附上了顧家!

抓住了下詛咒的人,虞父的詛咒也解開了,剩下的事情,虞家父子不方便再參與其中。

沈妄與顧東亭、秦有容帶著中年男人和唐久回特殊部門,虞才良一路依依不舍,把他們送到了車上,扒著車窗不肯放:“沈哥,我真的不能去嗎?我好想去看看傳說中的特殊部門啊,肯定很高大上……”

秦有容心情複雜:“……聽起來高大上。”

虞才良繼續哀求:“我可以在外麵等你們,我發誓,我隻在外麵,遠遠的看著一眼就好了。”

沈妄冷酷的升起車窗;“沒什麼好看的,你要實在想看,就去看看你們這裡的街道辦。”

虞才良茫然;“啊?”

直到車子離開之後,他也沒想明白沈妄是什麼意思。

秦有容開著車,長歎一聲:“沈哥,他還是個孩子,讓他保留一點,對特殊部門的美好想象吧。”

聽起來高大上的特殊部門,表麵工作是街道辦……實在是令人,沒有任何想象了呢。

抵達特殊部門之後,秦有容像拎一條死狗一樣,拎著昏迷的中年男人,一路拖拽到了負責暫時關押嫌疑人的房間中。

砰的一聲將死狗丟到房間裡,秦有容拍拍手:“我們的事情就做完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