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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391 字 6個月前

,為廢狀元伍修齊透題, 篡改鄉試會試殿試成績,此乃結黨。榮恩宴上的揭發檢舉,全是自編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翰林院編撰之職, 此乃營私。”

“陛下貶斥廢狀元當日, 他家中傭人已收拾好家當等在城外, 早就有所準備。離京當晚,路遇匪徒,廢狀元全家十六口均死在當場,此乃殺人滅口。”

賢妃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是他家當晚逃竄管事親自畫押的供詞,各中來往樁樁件件皆白紙黑字,請陛下明鑒!”

高賀將字據呈上。

薄承乾掃了一眼,隨手放下,“此事朕已心中有數,必會將涉案一乾人等緝回京城一一審問,但朕好奇的是……愛妃你是怎麼知道的?”

賢妃似乎早有準備,“廢狀元一家出城當晚,恰是臣妾二哥巡防回京的日子,正好撞上殘局,覺得蹊蹺便將此事上報京兆尹。”

“是挺巧的,”薄承乾點頭,“謀害皇嗣又是怎麼回事?你繼續。”

賢妃看了一眼旁邊的薄言,“昨日獵場大火,其實根本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二皇子指使人故意所為,為的就是太子性命!”

薄言麵露驚詫,“賢妃娘娘此話當真?”

賢妃又拿出另一樣東西,這次是一片碎紙,“臣妾今晨去千佛殿禮佛,撞見一小太監鬼鬼祟祟正躲在山洞裡焚物,覺得蹊蹺便讓人將人押過來,結果竟然是二皇子身邊的福朱,他神色慌張,臣妾還什麼都沒問,他就急著解釋隻是在燒些不要的衣物,可臣妾粗粗一瞥,隻看見未燒完的紙信,這便是其中一片。”

薄承乾看過,讓高賀拿給薄言也看看。

紙片並不完整,隻剩寥寥幾個字,但就是這幾個字,將最關鍵的信息保留下來。

“奉主之命……誘太子上山……拖延……困於山火……”

【什麼?居然是二皇子?】

【科舉舞弊結黨營私是事實,老二這波不冤枉。】

【但放火燒山是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老二怎麼會突然乾這種事?】

【不管是不是他乾的,被就地發現把柄,那就是他乾的!】

【這也太巧了吧,怎麼什麼都給賢妃發現?不是其他人,非得是記恨傅貴妃的賢妃?】

【我合理懷疑是老四的手段,如果他是假意與二皇子交好,故意取得賢妃信任,借刀殺人之類的,就完全說得清了。】

【對啊!那個小綠茶!被他給騙了!】

【雖然我也不喜歡老二,但不得不說,這次老二實慘。】

【這個薄敬行怎麼回事!什麼仇什麼怨,這種罪名下去老二還有活路嗎!】

薄言某種程度認同彈幕的猜測。

兩樁事件都證據確鑿,不管是不是二皇子所為,他都脫不了乾係。

事到如今已經可以確認,薄敬行就是這一切背後的主謀,自他回宮之後,一切亂象背後的主謀。

薄言對二皇子薄敬元並無偏見。

雖然薄敬元一直暗戳戳與他較勁,但薄言從未真正想與他爭什麼。說句心裡話,薄言覺得這太子之位,本該就是他的。

但若因此就替薄敬元說話,到也不至於。

不過既然薄承乾叫他留下,多半在最後會問起他的想法。

以薄言的真實想法來說,他並不想在此刻對薄敬元落井下石,但以他大難不死的太子立場來說,他非落井下石不可。

事實上,不管他說什麼,薄承乾都會覺得他說的是錯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證自己不受牽連。

薄言一時想到許多。

賢妃:“奉主之命?那不就是二皇子嗎?我叫那小太監說個清楚,那小太監怕死,當即就招了,人正在外麵,若陛下對此事依然存疑,大可以當場審問,問個清楚!”

“不必問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另一個女聲,是匆匆而來的傅貴妃,“請陛下安。”

薄承乾:“你怎麼也過來了?”

傅貴妃:“臣妾再不來,就要頂著一口黑鍋和敬元一起赴黃泉了!”

賢妃譏笑,“我證據確鑿,你就是不承認又能如何?”

傅貴妃不理,兀自叩頭,“臣妾冤枉,敬元打小守規矩,平日都醉心功課,一有空就泡在藏書閣,此事陛下也是知道的,他心思軟,自來待人寬厚,可就是如此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

賢妃氣笑了,“有心之人?傅貴妃直接報我名字就是了。懷疑證據造假?一個是假,兩個也是假?人證也是假?”

傅貴妃:“威脅也好收買也罷,那福朱定然是受人指使才說出那樣一番話,求陛下明鑒,徹查此事還敬元一個公道!”

賢妃:“公道?你現在倒記得公道了?當年陷害我兒之時,可曾想過有一日也會輪到你來求這個公道?”

“好了!”

薄承乾眉心緊蹙,“吵得朕腦仁疼。”

他揉了揉眉心,再抬頭不經意瞥見站在一旁的薄言,道:“太子,你怎麼看?”

薄言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會問到自己身上,“我以為,敬元不似會做出這等事的……”

賢妃驚愕,“太子!事到如今你還要為害你之人說話?”

薄承乾:“夠了,聽他說完。”

薄言頓了頓,繼續,“陛下自有公斷,若此事當真如賢妃娘娘所言,我鬥膽懇請陛下斥責奸佞,查問諸相公之過失,以謝內外。”

薄承乾看著他,沒有說話。

片刻後忽然問了句不相乾的,“阿言,你今日怎麼未叫朕父皇?”

薄言再一拱手,“陛下若是想聽,我也可以叫。”

“咣當——”

賢妃手中的劍驟然滑落。

鴉雀無聲,誰都沒有說話。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殿內,此刻隻剩下暗香浮動。

薄承乾放在桌麵的手微微敲動。

良久,他說,“太子,你越界了。去奉先帝陵吧,至於什麼時候回京,等朕的旨意。”

薄言即刻領旨,“謹遵陛下旨意。”

彈幕:

【我看不懂了!怎麼忽然這樣了?】

【好好的說二皇子的事,怎麼老薄忽然被貶了?聽這話,以後都要守著皇陵過了?】

【如果我沒猜錯,老薄這是休戰的意思?】

【他這是跟狗皇帝服軟呢,我知道當年的事了,你彆扒拉我,但如果你非要扒拉,我也不會反抗。】

【說人話!】

【翻譯一下,就是我攤牌了,不裝了,徹底擺爛了。】

【老薄是對的,競爭越來越白熱化,以他尷尬的身份,繼續下去準落不了好,還不如趕緊跑路。】

【啊?他跑路了,那老三老五怎麼辦?】

【大家都會獨立行走,他們是時候自己支棱起來了。】

薄承乾並未再多言,回到正題,“兩位愛妃都起來吧,今日之事朕定然會查個清楚,最遲明日,就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在此之前,你們還有敬元,都暫時勿要走動,在宮裡等著。”

“是。”

“是。”

事情到這兒便算是結束了。

賢妃率先起身,對傅貴妃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廣政殿外,薄敬元正在等著。

遠遠看見傅貴妃出來,立刻上前打探。

傅貴妃三言兩句告訴他結果,他點點頭,寬慰著將她送上轎輦。

目送傅貴妃離開,薄敬元並沒有走。

他又等了一會兒,與其後出來的薄言狹路相對。

薄言與他微微頷首,並未說話。

薄敬元站在原地也不言語,與他擦身而過時,忽然開口,“我曾無數次想過,同樣是父皇的兒子,為什麼太子非得是你,就因為你母親是皇後?明明你功課不行、脾氣不好、交際不擅、庶務不通,樣樣都比不過我。”

薄言下意識停步,疑惑道:“你在和我說話?”

薄敬元沒有回答,“母妃告訴我,不得父皇寵信,我便永遠也不及你,可我不信。若天下百姓都愛我甚過愛你,父皇定然會覺得,我比你更合適。”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薄言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這孩子是把他當成太子認真在鬥。

“太子哥如今可是很得意?”

薄敬元轉身,背脊挺直,一臉肅色,“覺得我敗局已定,連和我說句話也不屑嗎?”

薄言緩了緩,“你覺得,是我從中作梗,指使賢妃揭發你?”

薄敬元:“難道不是?你嫉恨我搶了你的機會,怕我有朝一日將你的位置也搶了,是,我是結黨營私,可卻從未想過用下作的手段要你的性命,你如此踩低我,著實讓我惡心。”

薄言有些想笑,“害你的不是我,你不必如此恨我。另外,我已領命守先帝陵寢,明日便要去,往後不會再有機會與你爭奪什麼。”

說罷,不等他什麼反應,扭頭走了。

薄敬元顯然沒想到薄言就這麼走了,下意識想要拉住他,卻被一隻手攔住。

“二皇兄不必與他周旋,有這個功夫不如多看看四皇兄。”

薄敬元看清來人,“敬呈?”

他打量了薄敬呈兩眼,“你什麼時候和太子攪在一起?”

薄敬呈:“我從未和誰攪在一起,隻是路過此處,想起來和二皇兄說幾句話。”

薄敬元:“你想說什麼?”

薄敬呈看著遠處的背影,“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竭儘全力夢寐以求的東西,或許對旁人來說隻是避之不及的禍患。”

薄敬元一頭霧水,“你什麼意思?”

薄敬呈收回視線,“如果可以選,他從來不想做這個太子。二皇兄莫要恨錯了人。”

說罷,薄敬呈躬身一禮,便轉身走了。

薄敬元:“什麼恨錯人?哎,你說清楚再走……“

皇宮內苑,宮牆巍巍。

摒除侍衛,放眼望去,也不剩兩個人。

……

第二天。

賢妃狀告二皇子的事水落石出。

傅貴妃指使二皇子結黨營私,賄賂考官夥同前朝官員二十餘人,作保伍修齊摘得狀元,惡意擾亂科舉秩序,乾涉朝政。

放火燒山謀害太子證據確鑿,其心可誅。另,這些年借貴妃之勢攫取私利,德不配位,被剝奪封號,廢為庶人,並賜死以謝天下。

二皇子識人不清,禁足景陽宮內省一年。

前腳皇令出來,後腳一尺白綾就送到了傅知念麵前。

一起來的,還有賢妃。

“你贏了。”

傅知念端坐案前,披散著頭發,正於案前焚香。

賢妃蹙著眉並未近前,“是你咎由自取,如今為你兒子頂了罪,死得也不算冤枉。”

傅知念擦了擦手,起身,“我知道你恨我。”

賢妃反問,“我不該恨你嗎?”

傅知念在她三步之外停下,“我是做過很多針對你的事,你合該恨我。”

賢妃咬牙,“賤婦,死到臨頭還嘴硬。你以為我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