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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08 字 6個月前

事,我不配有姓名?】

【哈哈哈老三:震驚!這是我能聽的驚天大瓜嗎?】

薄敬呈已然沒了剛才質問腿的底氣。

薄言卻沒有放過他,“你好像並不吃驚?”

薄敬呈塞了一大口肉,含糊不清道:“吃驚!我太吃驚了!得吃口肉壓壓驚。”

薄敬啟悄悄舉手,“太子哥,我也很吃驚,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薄言本來就沒打算瞞他,“敬啟,你本該叫我一聲皇叔。”

薄敬啟眼瞳劇震,手裡的雞都掉了,看起來似乎是嚇得不輕,“怎麼會……怎麼是皇叔?你明明就是太子啊!”

薄言輕輕扒了一下火堆,沉默良久才道:“是啊,一個得位不正的太子。”

薄敬啟擦了擦嘴,難得露出糾結的表情,“所以,你說的都是真的?的確是父皇要殺你?”

薄言點點頭。

薄敬啟又問,“可是為什麼?就算不是父子,也是兄弟,父皇既然立你為太子,又為何要殺你?我不明白!”

薄敬呈幽幽開口,“帝王之家,從來就沒有什麼父子之情,兄弟之義。”

薄敬啟下意識反駁,“怎麼沒有?”

他指了指自己和薄言,“叔侄之情。”

又指了指自己和薄敬呈,“兄弟之義。”

然後眨了眨眼,一臉理所當然。

沉默。

薄敬呈:“你倒是接受得蠻快的。”

薄敬啟撿起烤雞,拍了拍繼續吃,“那當然,總歸還是一家人嘛。”

薄言覺得有趣,“若是有人想殺你,你還覺得大家是一家人嗎?”

薄敬啟愣了愣,“誰要殺我?”

薄言:“……一個假設,罷了,你吃吧。”

薄言不欲多說,薄敬呈卻忽然接茬兒,“或是二皇兄,或是四皇兄。”

薄言和薄敬啟都朝他看過來。

薄敬呈:“這事我本打算回宮之後再確認一番,既然話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薄言有些預感,“你看清了,林間的刺客是敬行?”

薄敬呈點頭。

薄敬啟很懵,“什麼刺客?又和四弟有什麼關係?”

薄敬呈將下午林間遇刺的情況詳細給他說了一遍。

薄敬啟聽罷,蹙眉很是沉思了一番時間,薄言也沒有打擾。

片刻後,薄敬啟終於消化完畢,“最後擊中四弟的是馬球,還是正中腦袋絲毫不差,也就是說,五弟你馬球很厲害!在球場上的失誤原來都是裝的!你藏拙了!對不對?”

薄敬啟洋洋得意,一臉“抓住你小辮子了”的神色。

薄言和薄敬呈忍不住對視,同時輕歎了口氣。

薄敬呈:“太子哥,我有一點沒想明白。”

薄言:“什麼?”

薄敬呈:“四皇兄要殺我們,這很好理解,但他為什麼在此之前要對陛下出手?聲東擊西?”

薄言搖頭,“這次刺殺與他平日所為大相徑庭,多半蓄謀已久,不太可能隻是混淆視聽。”

薄敬呈:“那是為什麼?”

薄言思索了片刻,想到之前太後之死一事,越發覺得和薄敬行脫不了乾係,若真是他所為,那他最不可小覷的謀算,便是算心。

“先刺陛下再刺你我,我隻能想到一種可能。”薄言正色,“便是先挑起陛下對我的懷疑,他本對我就有所猜忌,林間那會兒,他對我們並沒有下殺手,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讓陛下發現我們並不在。”

薄敬呈肅然點頭,“甚至山火,麵對山火時陛下可能會做出的決定,他都有所料算。”

薄言給火堆添了一把柴,“若我們回不去自然很好,就是回去了,也必然不會安生。”

薄敬呈:“我倒是不知道,他藏得這麼深。”

薄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薄敬呈疑惑,“怎麼?”

“沒事。”薄言扒著火,“不過這些都是猜測,背後是不是敬行還得再看。”

薄敬呈抬頭,“你有線索?”

薄言轉向默默吃雞的薄敬啟。

“如果敬行真的意在奪嫡,必然不會隻針對某一個人。目前看來,你我已除,他又與敬元交好,下一個最有可能的,隻剩老三和小七。”

薄敬呈想了想道:“七弟身有不足,必無可能繼承大統,如此看來,隻剩……”

兩人都看向同一個地方。

薄敬啟似有所感,埋在雞上的腦袋驟然停住,帶著迷茫,“什麼?”

【果然是老四!】

【嘖,被小綠茶柔弱可憐的外表給騙了,沒想到居然這麼狠毒!】

【這個老四!怎麼落了一回水就跟開了外掛一樣?啥啥都能料得一清二楚?】

【不爽不爽!一定要讓他好看!】

【什麼意思?老四下一個要對付的是老三?】

【這不很明顯了嗎?我尋思你也沒吃雞屁股,怎麼跟老三一樣狀況外?】

【老三:有種不詳的預感,抱緊我的烤雞。】

【老五:這還需要對付嗎?一口肉就能騙走。】

【老薄:+1】

薄言看著飄過的彈幕,若有所思。

……

第二天。

一整夜的大雨將山火澆得乾乾淨淨,灰白的煙與晨間蒸騰的霧氣相互糾纏。

三個人迷迷糊糊轉醒,都沒怎麼睡個好覺。但天已經亮了,沒有時間再耽誤,隨意找了些吃的,便起身回宮。

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動。

來往的行人與尋常無異,好像壓根就不知道皇宮裡丟了三位皇子。

“三哥,我和太子哥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不要特意疏遠四皇兄,不可輕易叫人看出不同,但與儷妃日常要更加謹慎,凡事多留個心眼,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回來的路上,薄言兩人已經給薄敬啟打過預防針,叫他小心提防。

既然想要探清薄敬行的虛實,如今回來就不能太過反常。

薄言與薄敬呈略一合計,一致決定將昨晚的一切歸於意外,其他的一概不知情,不明白,以不變應萬變。

回到宮裡,三人先是見到各自的母妃。

各宮裡都擔心了一整夜,程一一更是沒有合眼。

當聽說薄承乾派了一半禁軍出去尋找時,薄言一點都不意外。

反正隻是口頭上說說,昨晚沒看見人來搜就已經猜到結果了。薄承乾真的沒指望他們能回去。

“感謝老天,下了場及時雨……”

聽完薄言的解釋,程一一鬆了口氣,但也疑惑,“這麼大的陣仗,你們既然沒事又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聽見?”

薄言早有腹稿,“那山頭這麼大,找錯了地方沒聽見也不奇怪,更何況,我們當時跑出來就很累了,隨便找了個山洞沒多久就睡死過去。”

程一一睨他,“你說你們幾個,這都能睡得著?心怎麼這麼大……”

她還要再念叨,殿外忽然有人敲門,“啟稟娘娘和殿下,廣政殿傳來口諭,傳太子殿下過去。”

程一一問道:“三皇子和五皇子可有收到消息一同前往?”

“奴婢不知,陛下隻著奴婢來長春宮傳話。”

程一一看著薄言,“這是隻傳了你一人?”

薄言安慰道:“說不定是單獨傳的,沒事,應該隻是問問情況,我很快就回來。”

程一一朝著門外道:“公公可能稍待一二?太子殿下剛剛回來,一身泥汙還未曾梳洗。”

對方回道:“陛下憂心殿下安危,請太子殿下即刻前去。”

程一一麵露擔憂,“你老實告訴我,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沒有說下去。

薄言還是同一套說辭,堅稱隻是腿腳不便落在山上,也是不想叫她擔心。

“母後,你放心吧,隻要有您和舅舅在一天,就不會有人把我怎麼樣。”

程一一聽見這話,才寬心放他走。

程家,是薄言當了這麼多年太子的底牌。

隻要程家不倒,便是這太子之位坐不安穩,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這也是薄言敢跟著傳話人就這麼去的原因了。

他做好了和薄承乾對質真相的準備。

但薄承乾的反應卻和預料中不一樣,他真的隻是單純關心了一下薄言的身體情況,聽過了薄言的說辭也不曾多問,全然一副憂心太子的好父君樣,所有話都是順著都統領傳達的信息說的。

薄言一看這情況,知道他這是想裝糊塗。

對於都統領說的“失蹤”一事,薄承乾不見得相信,但是他們既然安然無恙回來,這個事就不得不信。

薄承乾還是顧些臉麵,沒到撕破臉皮這一層。

既然他想相安無事,薄言也樂得配合,兩人上演了一番“父慈子孝”,談了小半個時辰的心。

到最後,薄承乾才突然發現薄言還一身汙垢似的,“光顧著說閒話,倒忘了你外宿一夜必然又餓又困,朕就不耽誤你時間,回去好好梳洗安安穩穩睡一覺,朕得空再去看你。”

薄言起身告辭,“是。”

高賀已經出現在身後,“奴婢送太子殿下。”

“多謝公公。”

薄言正要跟著離開,忽然聽見殿外傳來一陣喧鬨,侍衛的勸導夾雜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要見陛下!讓開!”

沒有爭執多久,門口就衝進一個女人,她拎著一把劍,風風火火目不斜視,身後的侍衛不敢阻攔。

薄承乾聞聲要斥,抬眼看見女人手裡提著的劍,無奈道:“賢妃,你這是又要做什麼?”

賢妃越過薄言,在薄承乾身前猛然跪下,持劍行禮,直奔主題,“臣妾要告發二皇子結黨營私,謀害皇嗣!”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驚變。

薄承乾如何想不知道,薄言卻是靈光乍現,仿佛腦子忽然被疏通一般,確認了一個事實——

薄敬行此番要害的不是三皇子薄敬啟,而是二皇子薄敬元。

第62章 帝王策17

大殿內, 寂靜無聲。

精雕龍紋香爐直煙嫋嫋,沉檀之氣馥鬱撲鼻,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薄言並未多看, 繼續往外走。

薄承乾卻將他叫住,“太子留下,你且聽聽賢妃怎麼說。”

他換了個姿勢,“賢妃,你繼續。”

見他如此坦然,賢妃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薄承乾:“不是要告發敬元?究竟是什麼樣的過錯,值得你將高祖禦賜的長空劍拿出來。正好太子也在,讓他也聽聽,你究竟是胡鬨還是證據確鑿。”

賢妃正了正身,找回底氣,“臣妾並非胡鬨,事關重大,唯有拿出此劍方能暢通無阻。至於證據,臣妾當然有。”

薄承乾:“好, 一個個來,你說他結黨營私, 和誰結?又營的什麼私?”

“勾結翰林院學士秦道直與兩江巡撫孟鶴, 賄賂考官科舉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