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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鳴初。

周鳴初正跟人對打,文禾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看他打羽毛球,他抽球時又快又狠,給對手極大壓迫感。

他每一拍的目的和威脅性都很強,有人在場邊吆喝:“周總悠著點,彆把拍子打斷了,回頭又要去拉線。”

章茹給文禾介紹那人:“這位是峻總,佳佳老公。”

“峻總好。”文禾認得佳佳,她們一起去過酒吧玩,對留著公主切的佳佳很有印象。

“你好你好。”杜峻跟她打了聲招呼,視線還看著周鳴初那邊的球場,正精彩。

周鳴初這個身體機能,已經狂到對方敢起球他就敢殺的程度,應該是想速戰速決,對麵冷不丁殺了個球,他回身居然能接住,足底力量大到地膠都被踩變形。

最後一球,網前一個躍擊,看起來甚至有些暴力。

章茹被嚇到:“他打球還是打架,這麼嚇人的。”

文禾也有點被震住,慶幸跟他對打的不是自己。

但換了雙鞋的時間,聽到他那個對手拉傷的消息,估計是接最後那個球的時候沒控好力,把腰給拉了。

對手吊著老腰在笑罵,說以後再不跟周鳴初打,跟他打配合很爽,站他對麵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牛逼啊周總。”杜峻挑著眉說:“火氣挺旺,這是攢點兒勁都發泄到球場上了吧。”

周鳴初挺不是人的,回應說人家一來就上場,沒拉伸。

他汗出得多,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站在場邊換上衣,一背的汗。

文禾撇開視線,剛好杜峻提議:“難得今天有女球友,不如開一局混雙?”

男女混雙,他結了婚當然不參加,就剩E康的四個人。

章茹屬於單打都沒怎麼搞明白的,聽到說要抓鬮組隊時遲疑地看了眼周鳴初,文禾知道她跟周鳴初不熟,主動站過去:“我跟周總吧。”

周鳴初正在換手膠,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他剛剛的對手在提醒:“美女,你跟他打要當心,這個人殺球有癮,要注意低頭,多蹲。”

“好的。”文禾點點頭,看到章茹在另一邊紮頭發,皮筋繃到地上,葉印陽撿起來遞過去,說了句什麼,章茹把耳圈摘下來,偷偷摸摸放到他口袋。

這一對的感情肯定很好。

這位葉總是去年空降到公司的,他剛來那會,文禾記得楊宇還不怎麼把他放眼裡,甚至在試探後覺得這位采購總脾氣一般能力也一般,慢慢就放鬆了警惕,表麵雖然巴結他,心裡卻也不覺得有多厲害,結果沒多久,被這位葉總拿來開了第一刀。

原來麵相溫和的人,狠起來也不留情麵。

文禾想著這點事有點出神,連周鳴初走到背後也沒察覺。

周鳴初問:“你站前站後?”

她像沒聽到,紋絲不動,直到他走到她麵前才有了反應,卻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像他是什麼需要遠離的危險人物。

周鳴初的臉沉下來,扔出一句:“你站前麵,接網前。”

文禾感覺自己受到歧視,皺眉說:“我參加過雙打,很多次。”

周鳴初轉身就走。

文禾覺得跟他無法溝通也就不溝通了,反正打個休閒賽而已,應該很快就能結束。

比賽開始後她負責攔網,周鳴初在後麵負責殺吊,一開始還算順利,隻是周鳴初動作頻率很迅速,文禾漸漸覺得吃力。

周鳴初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他勝負欲明明很強,也明明可以速戰速決,卻連章茹打出界的球都殺了回來。

文禾眼睜睜看著比賽時間延長,開始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延長時間磨她的體力,她額頭冒冷汗,小腹也像被擠壓。

中場休息時,她兩隻眼發直一樣盯著地麵,周鳴初走過來:“病了?”

文禾搖搖頭:“沒有。”

周鳴初目光在她臉上轉兩圈,平靜道:“不舒服就喊停,不要跟喝酒一樣不行也要行,隻會逞強,吃虧的是你自己。”

文禾想起深圳那晚被人逼酒的事,咬咬牙站起來:“我可以。”

但返場不久,隨著小腹的一陣陣扯痛,她意識到應該是生理期到了,等堅持到最後一局眼前發暈,甚至有點想吐,都沒怎麼看清,就被劈殺了。

球輸了,但她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章茹也看出她不對勁,打完球要把她送回家,收拾東西時聽到杜峻在笑周鳴初:“哪麼著周總,新手膠不趁手啊,怎麼越來越沒勁兒殺球了?”

文禾有氣無力地看了周鳴初一眼。

她和他實在沒什麼默契,他打球的角度刁,不知道怎麼就會飛一個球過來,她肚子又不舒服,動作肯定慢些,估計他也覺得跟她配合起來累,乾脆就減少了殺球。

“靚女!走走走。”章茹拿著車鑰匙過來,一臂把文禾給勾走了,路上得知她生理期,還送到家給她找藥吃。

文禾燒了個熱水袋抱著:“沒事,我已經不痛了。”

送走章茹後,文禾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直到梁昆廷打了個電話,又把她門敲開。

門外,梁昆廷寬T中褲一雙夾腳拖,T恤還有衣架撐出的角,文禾忽然笑了。

梁昆廷問:“笑什麼?”

文禾想起他上班時的模樣:“覺得你穿這樣,跟自己形象不太符合。”

梁昆廷說:“廣東省省鞋,省服。”他稍稍歪了歪頭:“你是不是說陽台水龍頭漏水,我大伯讓我來看看,方便進去嗎?”

文禾怔了下,側身給他讓路:“你剛下班嗎?”

梁昆廷點點頭,發牢騷說找停車位找了半天。

這裡自從整改又修了路,車開不進來,樓下車位也作廢了,他吐嘈自己大伯:“還特意安個地鎖,白費力氣。”

天已經擦黑了,文禾把陽台的燈打開。

她在陽台做飯,廚具都擺得很整齊,地上還放了個綠植架,折疊桌蓋了一塊很漂亮的布,整體看起來都很溫馨,很舒適。

梁昆廷說:“你這裡看起來很適合養寵物。”

文禾是想過,但又擔心:“梁叔不給養吧?”

“他自己就養了一屋貓狗,你要想養,可以找他領一隻。”梁昆廷撥了撥鬆動的水龍頭,從褲兜拿出樓下工具房抄的扳手,把閥芯卸下來看了看,裝回去擰緊,水就不漏了。

文禾給他找洗手液,梁昆廷洗完擦了擦手,看她頭發微微亂,人也有點鈍鈍的,燈光下皮膚有一種未蘇醒的嬌態。

兩個人站在並不寬敞的陽台,梁昆廷抬手扶住她的肩,忽然低頭%e5%90%bb過來。

文禾聞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匆匆躲開,卻掃見藥店那邊有一輛熟悉的X7,不知道停了多久。

文禾心裡跳了下,認出是周鳴初的車,但她沒戴眼鏡,直到看見那車駛離時亮起的車尾燈,還疑心是不是看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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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你好壞啊

◎你跟那個醫生在一起了?◎

【Chapter 32】││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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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梁昆廷在耳邊道歉:“我好像太著急了。”

文禾眨了眨眼, 緩慢地回轉視線。

梁昆廷說:“我以為你會打我。”他半真半假地說:“我都做好被扇耳光的準備了。”

文禾低頭看著自己腳尖:“我可能隻是沒來得及。”

梁昆廷一笑,站起來。

當下確實是情不自禁很想%e5%90%bb她,但被拒絕了也不覺得沒臉,有一種淡定的, 意料之中的狡猾。

“還有什麼需要修的嗎?”他張望了一圈, 把掉下來的葉子扔進垃圾桶, 隨意往外瞟一眼,天差不多黑透了。

有個電話, 梁昆廷劃開接聽, 接完抓著眼皮自嘲,說自己是免費工仔:“以後不做醫生了, 還可以當個水電工。”

文禾聽了個大概,是房東又叫他去幫什麼忙。

她抽兩張紙把水池邊緣擦乾:“你去吧, 早點忙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值班。”

梁昆廷往外走, 看她在櫃子上擺了幾瓶紅酒:“你在家也喝酒嗎?”

文禾說:“會喝點。”她想把酒量練出來, 以後不會再因為酒量不好而被攔在一些場合之外。

不尷不尬的, 把梁昆廷送出了門。

文禾還沒吃晚飯, 下午打球對體力的消耗很大, 胃一空,肚子又隱隱抽痛。

她沒什麼力氣做飯, 翻出吐司吃了一片再去吃藥, 但這時候吃藥已經沒多大作用了,小腹痛得像抽筋, 腦子裡也有根筋擰不直。

想起那輛車, 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於是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接得很快, 但一如既往的,那邊沒聲音。

文禾知道他在聽:“我有個問題想問周總。”她語氣生硬地問:“你剛剛是不是在我家樓下?”

周鳴初說:“是。”

“你到底什麼意思?”文禾看不懂他:“為什麼又來?”

周鳴初說:“想去,就過去了。”

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勾出文禾心底隱隱約約的恨意,她一時氣上心頭:“你從來都這麼隨心所欲,這麼不尊重人嗎?”她一字一頓地問:“還是說,你就這麼缺女人睡嗎?”

“你覺得我缺嗎?”周鳴初聲音仍舊平靜。

文禾氣得喉嚨發僵。

章茹曾經問她是不是在和周鳴初談戀愛,這個問題把她嚇到過,因為那時候心裡已經再清楚不過,她隻配做他炮友。

雖然在那之前她從沒想過會是那樣,他的態度再挑剔,她也從沒想過自己隻配給他當炮友。

但周鳴初對她就是赤.%e8%a3%b8.|%e8%a3%b8的情[yù],她輕易跟他上床,所以他對她更有一種看不起但勢在必得的傲慢,可她想他絕對估錯了她,跟他一掖情已經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而他還要故技重施,以為幾句話就能炸出她的無限幻想,能讓她在腦子裡陶醉地寫起小作文,再跟他一夜又一夜。

但凡糊塗一點,又要落入他三言兩語的盤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