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營業的時間推遲到十點後。
胡洲被戳穿仍然嘴硬:“陸哥一定是誤會了。”
嗬嗬……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酒吧趁我不在的時候都在乾嘛。”陸時寧故意朝著一樓舞池走去。
“哎!”胡洲在屁股後麵追,他哪裡知道這人整這出,更沒想到會是這麼樣的情況。
合著就是故意的。
胡洲追著說:“這有什麼好看的!彆臟了陸哥的眼!”
“滾!”
但是胡洲攔不住,陸時寧已經走到一樓吧台的坐席,放眼過去,和他一開始這裡的時候已經不一樣,舞台的燈光都變了,還擺了幾個略顯低俗的燈牌,有幾個正準備舞台的人,表演者裡有男有女。
著裝不能說暴露,但是一言難儘,比陸時寧昨晚穿的短裙還要辣,半個屁股都沒有包住,%e8%83%b8`前有溝壑,時不時拋下一個%e5%aa%9a眼,雖然俗,但是足夠欲。
所以說……這就是酒吧夜場?
陸時寧眉頭抽了抽,頓時有些嫌棄,舞台的燈感覺要閃瞎他的眼睛。
他有點後悔。
陸鳴跳脫依舞都比這有意思。
早知道就直接回家了。
“你以前就玩這個?”
胡洲從他臉上看到了明顯的鄙夷。
他立馬反駁:“胡說!”
隻能說陸時寧這次太巧了點,剛好撞上吧裡舉辦的舞娘秀,但是都是你情我願,人家跳跳辣舞憑本事賺錢怎麼了?
“都是正經生意!沒有亂玩過。”
陸時寧還是十分的嫌棄。
好像胡洲此時此刻,在他眼裡,已經臟了。
陸時寧從不掩飾自己的心情:“不用你送了。”
甚至離胡洲遠了一些。
胡洲:“……”
他接受不了陸時寧看自己的眼神,辯解道:“那是陸哥沒有體會過夜生活的滋味兒!”
“到吧台調杯酒,和美女聊聊天,再一起觀賞辣妹跳舞,多有興致啊!誰說一定要玩到床上去?”
“陸哥,分明是你自己太不純潔了!”
陸時寧扭頭看向他,眼神像是在問:這不是在方便約炮?
胡洲立馬堅定地搖頭。
“不要這麼粗鄙,我這裡是高檔的娛樂場所。”
陸時寧沒想到這一點,好像胡洲說得有幾分道理,他和陸鳴夜生活都是在床上度過的,他甚至沒什麼機會看彆的美女帥哥。
他咬牙,可惡的陸鳴!
“彆亂說話。”李嘉福及時開口製止,他眼皮直跳,生怕從胡洲口裡聽到彆的不該說的話,要是陸時寧突然想喝酒了怎麼辦,難道還真的陪著一塊兒看辣舞?
想都不敢想。
但陸時寧並沒什麼興致,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我走了,不用送。”他原本隻是想故意耗時間,但現在卻隻想快點離開。
胡洲喜上眉梢:“好嘞!”
可是偏有人不長眼地撞上來,一團不高不矮的身體朝陸時寧撲了過去。
吧裡客人還不算多,正式開場還在十一點,隻有零星幾個客人。
陸時寧立馬閃開,擦肩而已,一下就聞到了一股酒氣,他嫌棄地捂住鼻子,飛快地朝後退,差點撞到一邊的桌子上。
“誰啊?”胡洲瞅了一眼。
“不長眼睛!”
“付家的。”李嘉福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排行老大,付辛,我見過。”
“他怎麼在這裡?”
胡洲悄悄湊到李嘉福耳邊:“就是那個和我們搶生意的那個?”
李福嘉點了點頭。
胡洲不說話了,就安靜地站在了陸時寧的身後吹了兩聲口哨。
這情況,他就不好出場了,免得沾上臟水想洗都洗不乾淨。
但是陸家可不會怕一個付家,陸時寧他沒啥需要擔心的,就算他把付辛揍一頓,胡洲也能在一邊笑著鼓掌。
陸時寧隻覺得惡心,付辛的身高剛好到陸時寧的額頭,他眯著眼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時寧,像是喝醉了,目光上下在他身上打量著,故意瞟在偏隱私的部位,儘管他是一個男人,但是眼神就差沒把好色兩個字寫在臉上,冒犯又惡劣。
這種凝視讓他想吐。
胡洲說:“陸哥,這人喝醉了,彆理他,我先送你出去。”
看似規勸,倒像是煽風點火。
“醉了?”陸時寧冷笑一聲,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那就讓他清醒一點。”
說完,他轉頭就隨便拿起桌子上擺著的酒杯,潑了對方一臉。
冷冰冰地問:“現在清醒了麼?”
付辛明顯懵了,他發絲濕漉漉的,衣服上全是水漬。
他摸了一把臉,滿手的酒味,才反應到方才發生了什麼。
他居然被人潑了酒?
平日裡看上誰,撒點錢招招手人立馬就會乖巧的湊過來,哪有誰敢下他的麵子?
付辛怒視了過去,“你誰啊!”
他酒醉的眼神一時清明。
“你知道我是誰麼?”
他一開始以為陸時寧是一個女人,一眼掃去,打扮剛好在他的喜好上,現在一看,才看清對方的樣貌,長得不僅很漂亮,還有幾分眼熟。
是劇組裡的小明星?
這樣的臉,他更喜歡了。
陸時寧卻嘲笑著衝他豎了一個中指:“垃圾。”
“哦……應該說是……細狗。”
“你他媽罵我什麼!”付辛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野也不是陸時寧這麼野的!美女說點臟話可以算是情趣,但是這麼說一下就掉份了,更何況他的麵子往哪裡擱?
“哎!彆動手啊!有話好好說!”胡洲生怕這人和陸時寧的動手,隻怕這人還沒有認出對方來。
不然怎麼敢泡陸時寧?
真是不要命了!
“細狗就是細狗。”陸時寧眼神蔑視地掃過去,鄙夷:“嘴巴大,個頭小。”
簡單的一句話,羞辱性卻極強。
“我他媽!”付辛忍不了,掄著拳頭就要上手。
“動手吃虧啊!”胡洲擋在陸時寧的前頭,敷衍地勸說一句:“吃虧的隻有你啊!”
“酒醒了,有你哭的!”
一來一回,劈裡啪啦,桌子都倒了一地。
事情鬨了起來。
胡洲不得已朝周圍喊了一聲:“都散了!今天不開門了!出去!都出去!”
“彆拍照,也不用報警!”
酒吧裡鬨哄哄的,客人們識趣的離開了。
付辛摸不到陸時寧有些無能狂怒,朝身後吼了一句:“還愣著乾嘛!”
“信不信我回去就開了你們!”
少爺出門,哪裡不帶保鏢的,付辛的遠處站著三個體型高大的人,他們聽到聲音立馬湊了過來。
“給我揍他!一個也不要放過!”
“揍殘了我付醫藥費!”
保鏢明顯有些猶豫,可是現在是在對家的產業上,付家的保鏢是認得胡洲的,要是肢體接觸弄傷了,誰也付不起責任。
但是付辛開了口,他們自然要照做。
“你們不要太放肆了!”李嘉福斥了一聲。
“他喝醉了酒,你們難道不清醒麼?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雙方有些僵持,保鏢自然不想背自己老板的黑鍋,幾個一米八的漢子,拿捏不好分寸,最起碼不能叫自己的老板吃虧。
橫在一處,像是一堵牆。
陸時寧自然不會被這麼一點小架勢給震懾到,他平日裡的保鏢就有好幾個,到時候打起來,還不一定誰揍誰。
他哼了一聲,依舊朝付辛豎著中指。
“乾嘛呢!”鐘宇回來了,他剛將車停到酒吧外,趕回來的時候就恰好看到這一幕。◆思◆兔◆網◆
視線不太好,看上去有些亂。
“你們想乾嘛!”鐘宇那裡顧得上這麼多,立馬就叫了一聲,衝了過去擠到中間,怒視著對方。
陸時寧壓根就沒動過,胡洲擋在中間,和事佬一樣說著和解的話,推推搡搡,一群人正圍著陸時寧。
這不明顯欺負人麼?
鐘宇哪能給對方這個機會,眼睛一掃,朝著付辛,啪就是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十分響亮的一巴掌。
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就連付辛身邊的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他媽又是誰啊!”付辛暴怒,他被這一掌打歪了腦袋,本來就不穩的動作,直接摔倒了地上。
又是被潑酒,又是被打巴掌,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我還要問你呢!我警告你,彆動手動腳的。”鐘宇不甘示弱。
他身板倒不是很大,站在高個子的麵前,縮了縮脖子,眼神裡甚至帶著一些試探。
鐘宇倒是不怕挨揍,挨揍了是工傷還有高額補貼,他隻緊張地扭頭問陸時寧,“小少爺,沒事吧?”
陸時寧臉上還在諷刺地笑,他能有什麼事?
他雲淡風輕的:“大驚小怪。”
笑話,胡洲就算看熱鬨不嫌事大也不會讓付碰到陸時寧一根手指。
“那就好。”鐘宇鬆了一口氣。
“你是陸家的。”付辛盯著鐘宇。
鐘宇起初是陸鳴身邊的助理,露過幾次麵。
鐘宇沒反駁。
難怪,付辛終於知道為什麼看陸時寧這麼眼熟。
這不是陸家的那個少爺麼?
付辛:“陸時寧?”
李嘉福立馬說:“知道是陸家的,還不滾一邊去。”
“陸家是你能招惹的麼!”
付辛卻搖搖晃晃的占了起來,被酒精衝昏了頭腦,他那裡管什麼分寸,不屑地說:“就是個賣屁股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男不女,真拿自己當少爺啊?這麼久,陸鳴都沒有吃厭你?我今天就放個話,要是陸鳴不要你了,我倒是可以收了你,我還沒玩過男人呢!”
胡洲嘖了一聲:“看來他還沒有酒醒。”
李嘉福臉色不好:“那就揍到他清醒。”
鐘宇直接氣炸了,居然有人敢這麼說他小老板?他握緊了拳頭,正想上去撕爛這人的嘴,但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一道陰影迅速閃過。
玻璃酒杯在燈光下綴著銀色的光。
“哎!陸哥?!”胡洲上手去拉,卻沒有拉住。
“小少爺?”鐘宇驚慌地看見陸時寧自己衝上前。
砰——!
一聲脆響。
陸時寧眼藏厲色,他的動作很利索,從付辛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預備了,他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付辛腦袋一陣嗡鳴,不一會兒黏糊的液體從腦袋上流了下來。
陸時寧臉上暗沉沉的,起伏的%e8%83%b8膛帶著怒氣,他真正發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反而不會激烈,眼珠子像是淬了冰渣一樣冷。
“手沒事吧?”鐘宇連忙上前檢查。
陸時寧卻一把將人推開,誰也不理。
方才那一下,玻璃杯砸成碎片,直接飛了一地。
付辛險些被開瓢,很快就是一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