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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麼?”

胡洲笑得沒心沒肺,直到李嘉福踢了這人一腳,他在改口緩和氣氛,“你是我陸哥!小陸總!”

還是……財神爺。

他殷勤地領著陸時寧坐下,給他騰出一個大位置,“快坐快坐!”

“陸總居然把你放出來了,真是稀奇。”

“他又不能的管我。”陸時寧聽他這麼說,皺著眉反駁:“還有……為什麼喊我的時候你要加個小字?”

“我可不小。”

胡洲:“……”

小不小他哪裡知道,怎麼連個稱呼都要計較。

李嘉福笑著接話說:“年齡小,陸哥你年輕。”

陸時寧受用:“這還差不多。”

他不客氣像是主人一樣隨意坐著,嘴上也不饒人:“你情商真低,不知道和彆人多學學?你倆不經常混在一起麼?”

“好好好,那我自罰一杯給陸哥賠罪!”胡洲端起酒杯就要先乾為儘。

李嘉福瞪了他一眼,隨後說:“我去前台拿瓶果汁來。”

陸時寧不滿地盯著桌麵上的沒有喝完的杯子,以及還剩了半瓶的酒瓶,質問道:“你們喝酒,我一個人喝果汁?”

酒杯都遞到了嘴邊,胡洲還是無奈的放下。

李嘉福說:“那就老樣子,拿三個杯子。”

胡洲也笑嘻嘻地說:“好兄弟當然要一起喝果汁。”

陸時寧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美女走了,酒也沒得喝,招待陸時寧是痛並快樂著的,隻不過將人招待舒服了,他們好仰仗陸鳴,家裡人都能給幾天好眼色。

不過……誰來酒吧是為了喝果汁唱k啊?

未成年的時候是這樣,成年後還是這樣,KTV都不帶這麼玩的。

但在陸時寧這裡一切都變得合理了,這貨雖然看著很會玩的樣子,但是會玩的少得可憐,陸鳴把這人保護得很好,以至於讓他覺得在酒吧就是喝酒唱歌的。

大小姐這個稱呼可不是白叫的,胡洲一直覺得陸時寧和象牙塔裡的公主沒有兩樣,人世的險惡陸時寧也就在電視劇裡見過,其餘的都沒機會接觸。

誰讓他上頭頂著一個陸鳴呢?

現在的一個陸鳴能抵十個胡氏,胡洲要不是從小和陸時寧關係鐵,現在都沒機會和陸氏搭上邊。

陸氏集團出事後,陸鳴一個人也撐了下來,不僅沒有虧損反而越做越大,小時候還能開開玩笑,那時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現在不行了。

胡洲都不敢慫恿對方喝酒,隻能陪著對方一首歌,一口果汁。

“陸哥,怎麼不來一首?”李嘉福問道。

包間裡閃著五彩斑斕的燈,照在陸時寧那張臉上還彆有一番風味。

他的顏值是頂頂的,叫人看著賞心悅目。

陸時寧年幼的時候身體不好,算過命之後就特意穿裙子留長發壓一壓煞氣,這個習慣一直保留至今,作為發小的兩個人也已經習慣。

“沒心情。”陸時寧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與其說他是出來玩的,不如說是故意氣陸鳴才不回家的,吵鬨的音樂,他有些煩躁,他不喜歡酒味,也不喜歡煙味,但是陸鳴管他,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是在生陸總的氣?”李嘉福笑著問。

陸時寧沒回話。

“他每次鬨彆扭都來這裡。”胡洲直言不諱,他嘴快,哪怕是李嘉福給他使眼色也不好使。

“哪一次不是陸總哄回去的?”

陸鳴和陸時寧的床上關係也沒有瞞著胡洲和李嘉福,陸時寧頂著嘴印,他眼皮都不帶跳的,就算哪天這二位當著麵辦事,胡洲也隻會誇一句玩得野。

俊男靚男,多般配啊!

“要我看,陸總那麼體貼的一個人,何必不愉快?”

陸時寧飛快的給了對方一計眼刀,眼裡的怒氣不像作假。

再不會察言觀色的胡洲也隻好閉上了嘴。

陸時寧重重地哼了一聲。

陸鳴體貼麼?那簡直體貼得比他媽還要細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差沒給他洗內褲了,但是陸時寧還是很煩。

他在生陸鳴的氣?也不全是。

陸時寧看了一眼時間,飲下一口現榨的蘋果汁,看著沉重的表情像是惆悵喝酒。

已經九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門禁時間了,陸鳴還特意發來微信,生怕他忘記。

他鬱悶地又喝了一口蘋果汁,屏幕上的話看了兩遍,最後眼皮一跳,把手機一甩:“艸,陸鳴真煩!”

第五章

手機猛地砸在沙發上,彈到了另一邊。

陸時寧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連罵了好幾句臟話。

有多臟不好說,但是怒氣十足。

陸時寧突然發火,李嘉福被嚇了一跳,他趕緊關掉了音樂,注意著陸時寧的臉色。

胡洲一嗓子嚎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

兩人都停下動作,包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陸時寧掃了兩人一眼:“繼續唱啊!”

見人愣著沒有動作,他抬高了音量:“我說繼續唱!”

李嘉福有些猶豫,甚至有些為難,他也注意到時間,這個時候該是陸時寧離開的時候了,但是陸時寧想法多變,他不能插嘴說教,更不能得罪人,得罪陸鳴或者陸時寧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嘉福不由歎出一口氣來。

好在有一通及時的電話解決了他這個煩惱。

陸時寧的手機突然亮了,緊接著便是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昏暗的房間裡手機屏幕格外亮眼。

來電顯示人的名字是陸狗兩個字,這個備注還是陸時寧今天新換的。

胡洲無意窺探彆人的隱私,但是這備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他移開目光,大老板催自己寶貝回家,見怪不怪。

他好心把手機拿起來遞到陸時寧的麵前,順帶還給了他一個提醒的眼神。

總不能不接吧?

但是陸時寧沒有動。

胡洲:“……”

陸時寧還真不像要接的樣子,他眼睛隻是掃了一眼,就扭過頭,甚至皺起了眉頭,漂亮的臉蛋上染上了幾分不滿,無聲中昭示著不屈服的執拗。

胡洲看著他那一張還有些委屈的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方不理,他又不能收回去,手臂僵持中舉著,然後屏幕上一次接一次的響鈴。

鈴聲還是最近很潮的一首歌。

隻不過他潮在被譽為是小學生洗腦神曲。

但是顯然,陸時寧和陸鳴慪氣的誌氣大於尷尬,這兩個人像是在比誰會先不耐煩。

鈴聲一遍又一遍,陸鳴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

好似陸鳴那張沉穩不含情緒的樣子已經出現在眼前,不需要做什麼就已經勝券在握。

陸時寧最終敗下陣來,忍無可忍,手指往屏幕上一劃。

他給掛了。

主動這麼一掛,手機也安靜了,對方沒有再撥回來了。

一時寂靜。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給掛了,胡洲手都舉酸了。

這兩人到底在較什麼勁?

他偏頭看了一眼李嘉福,後者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門外也傳來敲門聲,鐘宇一直在包間外等候,提醒道:“小少爺,該回家了。”

陸時寧給了兩個字:“不回!”

他不滿地反問:“哪有人天天十點前必須回家啊?”

自然是有的。

妻管嚴,夫管嚴唄。

鐘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回就不回。”胡洲附和著說:“陸哥想待多久都行,反正我這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

“年輕人在外麵玩久一點算什麼!這事是陸總不地道!就算是夫妻,他該給你一點空間才對!”

陸時寧瞪了他一眼,他們算哪門子的夫妻?

李嘉福也拍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眼神。

胡洲嬉皮笑臉的樣子被打斷了卻沒有接收到信號:“你打我乾嘛?”

李嘉福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有些無語,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沒有感情的留下這兩個字:“直男。”

胡洲:“……”

他無聲抗議,這世道怎麼了?直還有錯了?

李嘉福沒理他,慢悠悠地坐到陸時寧的身邊,就見陸時寧抿著唇,眉頭皺出一個溝壑,他的情緒不會作假。

陸時寧雖然任性,但不是和會無緣故發脾氣的人。

李嘉福歎了一口氣,他長得就像是鄰家溫柔大哥的模樣,又是三個裡最大的,陸時寧不會覺得他冒犯,雖然他一向不喜歡和人近距離,但是默認了他的靠近。

李嘉福開口說:“我看陸總最近挺忙的,據說加班得到兩三點,雖然他能力強,但是如果熬壞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陸時寧扭頭:“關我什麼事?”

李嘉福笑了笑,聲音很溫和:“當然和陸哥有關係,他打理可是你的公司,陸哥是老板,底下人給你打工給你賺錢,你是不是也該體貼一下手底下乾活的員工,不然他怎麼給你繼續乾活一輩子?”

陸時寧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措辭,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彆人的口中聽到陸鳴給他打工這個說法。

李嘉福的話語裡沒有長輩的說教,陸時寧確實被取悅到了,哼了一聲:“我可沒壓榨他!”

李嘉福笑笑:“陸哥自然是有分寸的人,也不用多說。”

陸時寧:“都著急我回家,那我也不能賴著不走,不討你嫌了。”

“怎麼會?”胡洲忙添一句:“陸哥想什麼時候來,我這裡都歡迎。”

陸時寧一聽就知道他在拍馬屁。

門外鐘宇還在不緊不慢地敲著門,可是聲音卻急得很,已經超時了,他自然是著急的。

“小少爺?”

“小少爺,可以先開下門麼?”

“小少爺?”對方大有破門而入的架勢。

陸時寧快步上前打開了門:“彆敲了!煩死了!”

門總算是開了。

鐘宇鬆了一口氣,一頭熱汗全是急出來的,他還真有些擔心陸時寧出事,就算是在熟人底下,他也不能放一百個心。

鐘宇瞥了陸時寧身後的兩人一眼,對他說:“我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小少爺先在這裡稍等片刻。”

陸時寧沒有出聲拒絕,就算是默認了。

李嘉福給了胡洲一個眼神,胡洲會意,立馬殷勤的迎了上去:“陸哥,我送送你。”

這一次比以往多拖了半個小時,胡洲巴不得快點把陸時寧送走,陸時寧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他們不行,陸鳴是會秋後算賬的,憑借陸鳴能用的手段,他們隻能悶聲吃下對方的耳光。

陸時寧本來就沒覺得在這裡有什麼好玩的,他白了胡洲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就是好把我送走,然後就開始真正的夜半場,對麼?”

胡洲大驚失色。

陸時寧怎麼知道的?

按理說,陸時寧是沒機會知道的。

他這酒吧知道陸時寧時不時會來一次,慢慢的就習慣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