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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痛又暈:“你媽!”

胡洲推了鐘宇一把,他也有些手足無措,事實上他並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先讓陸哥走,這裡暫時由我處理。”

鐘宇顧不上彆的:“小少爺,我先送你回去。”

他語氣不好:“接下來的事情,陸總會處理的。”

陸時寧哼了一聲,將高腳杯砸爛地底座往地上一丟,砸在付辛的腳邊,又是一聲脆響,他啐了一聲,聲音冷到極致:“下次再看到你,就剁了你的鳥。”

他的眼神有些可怖,付辛為之一顫,等到清醒過來才開口怒罵,捂著流血的腦袋顧不上疼:“把他媽給攔住,我要弄死他!”

付辛的人沒有留人的能力。

陸時寧的保鏢已經堵了上來,護著人往外走。

“大哥,少說兩句吧!要不我給你打120?”胡洲沒想到事情搞到現在這個地步。

誰叫對方嘴賤呢?

動土都動在了陸家的頭上。

這存粹不是活該麼?

神仙都救不了他。

但是付辛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硬是追到門口。

“哎!付少爺!”

胡洲看著他跑兩步,最後呆在了原地。

“我都說彆追了,你這人怎麼總是聽不懂人話呢?”

付辛沒有反應,他整個人都僵硬住了,甚至在不自覺地往後退,看樣子還有些發抖,身體一晃一晃的,最後癱在地上。

身邊的保鏢扶都扶不起來。

胡洲還真有些擔心這人出毛病,拿出手機:“我還是給他叫個救護車吧,可彆死我這裡了。”

李嘉福卻先一步捏住他的手,朝前頭恭敬地喊了一聲:“陸總。”

哪個陸總?

胡洲也愣住了,抬頭看去。

酒吧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車,那是陸鳴的私人商務車。

修長的腿一邁,陸鳴下了車。

好巧不巧。

就連陸時寧都沒想到陸鳴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陸鳴身上的西裝都沒有換,眼神冷冰冰的,掃了眾人一眼,最後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陸時寧的身上,光線有點暗,他的眼睛太過攝人。

叫人不禁打個寒顫。

陸鳴嗓音涼涼的,看著陸時寧:“寧寧。”

“過來。”

陸時寧有些驚訝,他沒有猶豫,三兩步直接撲到了陸鳴的懷裡,將人撞得一歪。

他被陸鳴穩穩地攬抱住,熟悉的%e8%83%b8膛,他原本怒氣勃然的臉變得委屈:“我手疼。”

陸鳴的視線立馬落在他手上,握住他的手腕,攤開手心裡裡外外的檢查,沒有什麼傷痕,隻是有些發紅。

但是他仍是皺起了眉。

陸時寧緊接著就連聲音都可見的軟了下來。

“有人欺負我,你管不管?”

他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陸鳴,抿著嘴,眼神怏怏的,像是受儘了苦楚。

陸鳴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看向陸時寧的時候,他眼睛是恬靜溫柔的,但是看向彆人的時候,卻還毫無人情味的。

一個動作,實質上已經給了陸時寧肯定的答案。

陸時寧勾了勾唇。

再怎麼樣,陸鳴也是他這一邊的。

他偏過頭,哪裡還能看到示弱的委屈,明目張膽地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挑了挑眉,眼神裡滿是挑釁。

狐假虎威?

胡洲和人對視上。

媽的。

他真想抽根煙表達一下惆悵。

那真是又漂亮又得意的一張壞臉。

第六章

陸鳴是一個怎樣的人?

胡洲見到的對方的第一麵是還是在陸時寧八歲生日。

陸時寧那時候留著長發,生日宴會上被家長牽著吹著蛋糕的蠟燭,他穿著蓬鬆的公主裙,手裡還捏著白色的兔子玩偶,小臉紅撲撲的,稚嫩的模樣比現在還要像是個公主。

胡洲當時就覺得這是一個可愛的妹妹,他盯著對方看,一直想試圖和對方搭話。

但最後他是被嚇哭回家的,直接在宴會上丟進了胡家的臉,到現在,他爸媽還時常把這件事拿出來反複鞭屍。

胡洲當時就哭著喊著回家,因為陸時寧身邊最近的陸鳴太嚇人了。

童話故事不是騙人的,都說公主會住在惡龍的城堡裡,可陸鳴的眼神明顯比惡龍還要可怕,他真想不出怎麼樣的勇士才能把公主救出來。

但現在他終於知道,公主和惡龍就是一對。

陸鳴幾乎沒有離開過陸時寧的身邊,他當時還不算是陸家的少爺,但他會盯著每一個看向陸時寧的人,彬彬有禮的模樣平等的將惡意帶給任何一個試圖接近陸時寧的人。

越年長越會收斂情緒,而當時的陸鳴屬於是直白的將自己的凶橫對準了半大不大的小孩,幼小的心靈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胡洲現在想起,依然是一陣惡寒。

而如今他所了解到的陸鳴,是對方那雷厲風行的手段。

陸鳴不計後果的拚勁兒,真是吃人不吐骨頭,能要人命的寫實,放眼整個世家豪門找不出第二個像他年輕又能乾的狠角色,他寧願麵對十個陸時寧也不想應付一個陸鳴。

而偏生的,陸時寧又是陸鳴的逆鱗。

胡洲不敢抬頭,也不敢多言的,生怕到時候降下一把大火連帶他一塊兒燒了,他大哥矜矜業業這麼久,總不能叫他給害了。

隻要陸鳴不擺明態度,他們的心就得一直提著,暮夜籠罩著,陸鳴的人影拉得老長,半張麵孔融入夜色,叫人不敢直視胡亂揣測對方的心思,激得一身的冷汗,惴惴不安。

最後還是陸時寧不耐煩地催促一聲:“到底走不走?”

他打了一個哈欠,覺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陸鳴看著他,沒什麼情緒的臉總算多了一點感情。

鐘宇很快接話:“陸總放心,這裡我會處理好的。”

陸鳴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在這裡糾纏的心情,他帶著陸時寧上了車。

付辛立馬喊出了聲:“陸總!等等!您聽我解釋!我錯了!”

他實在是沒有能力承擔惹惱陸鳴的後果,誰知道陸鳴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誰能又知道,陸鳴居然會看重陸時寧。

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他一定不會去找陸時寧的麻煩。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喝醉了酒。”

“我……我糊塗!”他跪著往前擠。

見陸鳴不為所動,啪的一聲就開始扇自己的耳光,“是我手賤!”

“是我發酒瘋!”一掌接一掌,和放炮似的。

本就糊了一臉的血,現在整個臉都又紅又腫還沾染了斑駁血跡,他自己扇自己生怕誠意不夠,所以使得手勁十足,既沒有體麵,也沒有尊嚴,和一個小時前簡直判若兩人。

這時候哪裡還能顧得上彆的。

“還不關門?”陸時寧扭過頭,聽語氣有些嫌棄,但是不經意間卻勾起了唇,他滿意地欣賞完對方的慘狀,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看夠了自然不想再看那張醜臉,不然隻會想吐。

“叫家裡人來和我談。”陸鳴沒有厲聲厲色,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也就隻有一眼,他本就是一張冷淡的臉,不溫不火的語氣更顯得冷漠。

“生意人自然是談生意上的事,先送他去醫院吧,醫藥費我出了。”

說完他就聽陸時寧的話關上了車門。

付辛仿佛像是被判了死刑,慘白一張臉,還要像瘋子一樣去扒車門。

“陸總!就饒過我這一次!”

“就一次!我真的不敢了!”

“請你自重。”鐘宇將人攔著一邊,一邊拽著人,一邊按照陸鳴的吩咐,撥打著私人醫院的電話,辦好事情,他還不忘從口袋裡抽出紙巾擦擦手心。

看著陸鳴的車揚長而去,付辛已經心如死灰。

一邊的胡洲忍不住問:“這醫藥費難道是買棺材的錢?”

就陸鳴那派頭,顯然是會秋後算賬的,至於怎麼算,他不敢往深處想。*思*兔*在*線*閱*讀*

鐘宇:“……”

他像是投入辦公一樣,板著一張臉:“我老板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有事,也隻是生意上的事。”

付辛進了陸家的醫院,就會要付家的人親自來贖人,至於後續會如何,也不好說。

總歸不會好到哪裡去。

誰叫人惹到了陸時寧的頭上。

胡洲頓時感到痛惜:“那付家剛興起的那點產業,不久白搭了麼?”

憑借陸家的實力,一點小損耗吞並付家不算難事。

“老板的私事就不用胡先生操心了。”

鐘宇淡淡地回了一句,隨後轉身要和急救車一塊走,走的時候不忘回頭看他一眼,帶著警告的意思:“我勸胡先生也該小心一點,免得叫有心人隨隨便便就鑽了空子。”

“今天這樣的事情,陸總對您對我,都不會滿意。”

李嘉福立馬道歉:“我們知道了,這樣的錯誤以後不會再犯,叫陸總放心。”

胡洲微微一愣,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難怪鐘宇會特意提醒他。

他家前腳還在和付家搶東郊的一塊地,後腳這付少爺就來到了他的酒吧,總不能真是單純的喝酒,要不是碰到了陸時寧這塊兒鐵板……

那遭殃的豈不是自己?

胡洲一下子高興不起來。

今晚注定會有很多憂愁的人,但是陸時寧隻覺得很爽,身後有人撐腰,就付辛那嚇破膽的樣子,他還真敢剁了對方的鳥。

以至於回去的時候,他看陸鳴都覺得對方有鼻子有眼,沒有以前那麼煩人。

陸時寧故意問:“你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難道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消息,我當然不放心要過來看看。”陸鳴回答,捏住臉上還笑嘻嘻的人手心,他歎了一口氣。

“寧寧很高興?”

陸時寧臉上掛著笑:“有人吃癟,我當然高興。”

陸鳴接著問:“那寧寧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陸時寧:“……”

“不想接所以沒接,要什麼理由?”

說完,他就扭過頭,不搭理人。

陸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找事。

等車停在大門口,陸時寧的手握在車門把手上時,這時,陸鳴又突然開口:“寧寧還在生我氣?”

那不然呢?

陸時寧嗬嗬一聲:“我哪裡敢生陸總的氣?”

“哦……那還是在生氣。”

陸鳴卻笑了笑:“寧寧還是不要生氣了。”

他定眼看著陸時寧,銜著赤摞%e8%a3%b8的占有,嗓音低沉:“因為今天……我也有點生氣。”

陸時寧:“?”

這人又在說什麼鬼話?

你他媽難道也喝醉了?

陸時寧狐疑地抬起眼一瞥,可見的一道陰影已經覆了上來。

陸鳴突然壓過來%e5%90%bb他。

頂著他的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