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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都扛不住。

他張了張嘴,原本平靜的神情瞬息維持不下去了。

斂元元見他不說話,便使出了自己的終極絕招,她目光中帶著笑意,湊到赫連城的耳邊,小聲道:“要親親。”

雖然斂元元算是個事業心的直女,但這隻是說她在麵對某些事情上的觀念,而不是指的她的行為處事,以及這種撒嬌的技巧。

反正都是她男人了,自家人哄一哄騙一騙也沒關係嘛。

眼見著赫連城因為聽到她的話連語句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斂元元又撒了會兒嬌有些累了,想了想,她乾脆也不等赫連城自己動作,直接撲倒了攝政王,按在桌子上就是一頓猛親。

這事兒太刺激,哪怕已經經曆過更刺激的事情,攝政王依然有些心潮澎湃,剛剛還想要質問的心思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滿心隻剩下小姑娘軟軟香甜的唇。

他無意識%e8%88%94了%e8%88%94唇瓣,無比回味。

而斂元元一看他眼神有些呆滯就知道這事情算挨過去了,她理了理衣領,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隨手和赫連城打招呼道:“我好累,先睡會兒,晚飯再叫我。”

然後她就上了床,真準備補眠。

隻剩下被一頓猛親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的攝政王傻傻坐在桌邊,手裡握著瓷杯,裡麵早就冷掉的茶水因為剛剛的動作傾倒在他的掌心,他眼神恍惚,許久才抑製不住彎起唇角,柔聲道:“元元——”

他看見的是已經睡著了的斂元元。

他的小姑娘背對著他已經睡熟了,什麼親%e5%90%bb的柔情蜜意都不存在,她睡得四仰八叉,毫無留戀,像極了一個拔×無情的渣男。

第117章 .街角寂寞的殺豬人(十三)獨步天下。……

攝政王坐在桌邊,掌心濕漉漉的,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斂元元許久,也沒能露出個什麼合適的表情來體現他此刻的心情。

有些不悅,有些被敷衍的不滿,又不忍心現在吵醒她。

他一個人默默坐著,從天光大亮一直到夕陽的昏黃漸暗,屋外有人輕聲道:“王爺,快用晚膳了。”

赫連城仿佛一座僵硬的雕塑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淡淡道:“我知道了。”

門外的仆從便退下。

他這才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還在睡覺的斂元元。

小姑娘睡得臉蛋有些紅撲撲的,被子一半蓋在她身上,一半被她揉成一團抱在懷裡,單從外表看,誰也沒法想象她變成鐘神秀向求歡時的驚豔或桀驁,赫連城靜靜看著她的睡姿,半響,他長長歎了口氣。

到底是他心太軟了。

有些沮喪搖了搖頭,他俯下`身子,輕輕推了推斂元元的肩膀。

“元元,起床了,該起來吃晚膳了。”

他的聲音很柔和,不想嚇到正在熟睡中的她。

斂元元則皺著眉頭有些煩躁在床上翻了幾圈,這才在他的催促聲中緩緩睜開了眼。

她睡眼惺忪,打個個大大的哈欠,又伸長了手臂伸了個懶腰,這才看了眼窗外昏黃的光線,思緒有些混沌道:“晚上了?”

“嗯,起來吃晚膳了。”

攝政王依然柔和著聲音,扶她起來,順便從床邊的架子上拿了外衣給她披上。

斂元元在他的幫助下把外衣穿上了,她揉了揉眼睛,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然後是記憶回籠。

她想起來睡著之前為了避免尷尬解釋的境地,便親了大老板的事情。

斂元元眼神一怔,旋即不動聲色瞄了眼赫連城的嘴,又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發現大老板非常正常,什麼陰陽怪氣的笑、溫和得過頭的態度都沒有,也就是說之前的事情確實就這麼過去了。

一想到這裡斂元元竟有些詫異。

原來親一頓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啊,還可以用來對付修羅場?

她一瞬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找到了麵對困境的新解決方法。

而赫連城並不知道自家小姑娘竟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他沉著心氣,準備先和她去用晚膳。

出了房間,來到餐廳。

就在用膳的這當口,斂元元舀了碗湯,剛準備喝,就聽係統冷不丁道:“宿主,你有麻煩了。”

斂元元:“?”

她滿眼茫然,一邊抿了口湯,在腦海裡隨口問它:“你彆嚇我?又有什麼麻煩?”

她覺著最近的局勢,應該沒有什麼可以給她造成‘麻煩’的事情發生吧?若是今天被赫連城撞見她不在的這件事,大老板不是已經不計較了嗎?

她偷偷瞥了眼攝政王,隻看到對方在給她夾菜的動作。

‘啊嗚’一口吃掉赫連城夾來的肉,斂元元表麵上在認真吃飯,實則在聽係統說話。

係統很冷靜淡定地告訴她:“你回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不見了,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東西?不見了?”

斂元元咀嚼的動作一頓,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它這句話的含義,但一瞬之後,她反應過來了。

“你該不是說我掉了什麼東西……在幽曇閣吧?”

她心裡一慌,當即就想回去檢查一下`身上的東西,連嘴裡的菜都不香了。

旁邊幫她夾菜的赫連城突見她停住了吃東西的動作,還關切道:“怎麼了?不合胃口?”

“沒、沒有。”

斂元元對他尷尬笑了笑,隻好繼續埋頭吃。

但她心裡已心急火燎。

係統倒是還安慰她道:“不要急,今晚再去一趟就好了,說不定掉在了什麼隱蔽地方,沒人發現。”

這個可能確實有,可斂元元覺得以自己的狗血體質來說,這種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晚上再去一趟……說得容易,她怎麼避開大老板?

如今不同往日,她不是單身了!

心裡有事,胃口自然就淡了些,她隻吃了一碗飯和一碗湯就草草結束了晚膳時間,還惹得赫連城皺眉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

斂元元對他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甜甜道:“我湯喝多了,有些吃不下了。”

“可你以往都不會吃兩碗嗎?”

攝政王依然執著於她今晚隻吃了一碗飯這件事,還想喚諸葛齊過來給她看看身子。

斂元元花了好大勁兒好說歹說才打消了他這個想法。

好家夥,她在攝政王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飯桶嗎?就因為隻吃了一碗飯就要找大夫給她看病?

斂元元有些汗顏,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隻在吃完飯之後,在院子裡消食的時間,她眼眸轉動,突然對赫連城道:“王爺,今晚我想一個人睡。”

赫連城神色微怔,原本在給她泡茶的動作一停,他略帶憂傷道:“元元已經開始厭棄我了嗎?”

昨天才洞房,今天就想分房睡,這是個人都會覺得憂傷吧。

斂元元也明白這話說得突兀,可她今晚真的要去一趟幽曇閣,雖說可能性不大,但萬一真沒被人發現呢?

就在剛剛,她仔細檢查過係統所說的‘掉了東西’,發現自己確實掉了個東西,而且還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是一張疊起來的圖紙。

圖紙不大,那是她開啟步平凡時,第一個機關的圖紙,算是留作紀念的東西了,她隨手放在了袖帶裡,平時也沒太過注重,因為這東西見過的人很少,或者說趨近於無,而且也不是什麼複雜重要的圖紙,就算哪天被人撿到了也無妨。

但關鍵不是這張圖紙,而是這個圖紙包著的東西,她用這個圖紙包著曾經向求歡送給鐘神秀的信物,也就是那條紅寶石手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當時就是因為那條紅寶石手鏈從步平凡的袖子裡透出紅光,所以她後麵才用這個圖紙包了起來,這東西絕對不能被黎清浣撿到!

黎清浣曾經見過步平凡的圖紙,就是從前她給他看的那個名為‘攻城’的機關,雖然這兩個圖紙沒有什麼相連的地方,但壞就壞在風格上。

都是係統出品的東西,風格太相似了,包括繪圖的方式、線條細節、顏色等等,黎清浣那麼聰明的人,就算一開始沒有想到,但隻要他沉下心細細想一想,就會發現一些相似之處。

步平凡的東西包著向求歡和鐘神秀的貼身信物,且隻要仔細排查一下,很快就能查出這東西可能是誰掉下來的。

當天可能掉下東西的無非兩個人,要麼李殺人,要麼鐘神奇,這兩個人目前都不在幽曇閣,沒法問詢,但鐘神奇擁有這些東西的可能性很小,於是目標很快就可以鎖定到她身上。

要是被黎清浣發現李殺人身上同時有這兩個人的東西,步平凡的圖紙還好些,那條手鏈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這兩件東西她一定要拿回來。

因此斂元元狠心無視了大老板的憂傷,她咬咬牙,挪開視線,儘量用嬌羞的語氣道:“我想休息一晚上。”

赫連城眸光微動,很快就道:“我知道,我不會做什麼的。”

睡在同一張床上也可以純睡覺嘛,昨晚才洞房,今晚就要他不能再擁她入懷,這太殘忍了。

斂元元看著他誠摯表情,她斟酌著道:“我怕忍不住……”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赫連城又急切道:“不會的,元元,我怎會傷害你?”

他是萬不可能做出強迫她這種事情,無論什麼時候。

斂元元便張了張嘴,好一會兒好擠出一句話來,她表情沉重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怕我忍不住。”

赫連城:“……?”

攝政王唇角微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斂元元便看了他一眼,用那種感歎的語氣補充道:“你太甜美,我怕我忍不住。”

說著話之間,便見攝政王臉頰上浮起淡淡紅暈,他視線有些躲閃,有些掩蓋般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元元你……”

太露骨了,完全不是赫連城這種純情少男能承受得起的情話。

他霎時間方寸大亂。

斂元元趁機繼續用深沉的語氣建議道:“所以我們暫時先分開睡吧,我想養養身體。”

話說到這裡,攝政王自然是不太好意思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有些害羞,又有些茫然,最後卻隻能輕輕點頭道:“好、好吧。”

係統忍不住在斂元元腦海裡真誠誇讚她:“你真厲害。”

斂元元隨口道:“誇獎了,都是小意思。”

其實很簡單,隻要你不把節操當節操,羞恥心什麼的就是不存在的。

總而言之,無論攝政王心裡是怎麼想,斂元元還是成功爭取到了晚上一個人睡的機會。

臨睡之前攝政王在她院子裡磨蹭了許久,又溫存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離開。

斂元元則等他一走,院子裡動靜開始趨近於無,她立刻從床上翻了起來,馬甲一換就從窗戶邊飛了出去。

離開了攝政王府,她加快速度,開著朱太壽的馬甲,很快便來到了幽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