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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e6%b7%ab夫!”

“狼狽為奸!”

她用兩個詞語來表達了自己的憤怒,當即就做出一副要追殺黎清浣的模樣。

黎清浣原本躲閃了幾下,最後實在不耐煩了,這死孩子怎麼說都說不聽,他便直接憑借蠻力把她的雙刀打落,這才道:“你認字嗎?知道這兩個詞是什麼意思嗎?李殺人,我看你是又皮癢了。”

雙刃被打落,斂元元委屈看了眼自己落到地上的刀,她用愈加憤怒和控訴的目光看著黎清浣,大聲吼他:“你負心!”

不然怎麼連那個人身份都不願意告訴她?

在李殺人的世界裡,她和黎清浣沒什麼話不能說,但現在黎閣主竟然背著她和彆人私會,還死活都不肯告訴她那人的身份,這是一件足以讓她憤怒到底的事情。

明明大家都是可以互揭老底的關係了,竟然還這麼瞞著她,可見是有奸情的。

“負心你個頭!”

黎清浣按著太陽%e7%a9%b4,又聽她吵吵嚷嚷了一陣子,終於歎著氣道:“行了行了,和我回大殿去,我告訴你總行了吧?”

這話比什麼安撫勸慰都有用,斂元元頃刻間安靜下來,眉眼中的憤怒一下子就散了,但她依然抿著唇,靜靜看了黎清浣一眼,她的聲音輕了許多。

“真的?”

黎清浣沒好氣點頭:“真的真的,我真怕了你了。”

所謂好女怕纏郎,同樣的道理,男人也怕這種女人,而李殺人是比這種女人還要凶殘一百倍的女人,黎清浣覺得沒辦法,今天要是不給她說清楚,他懷疑明天李殺人能把幽曇閣都給他拆了,這姑娘絕對做得出來。

於是黎閣主拉著總算安靜下來的斂元元又回到了方才的大殿裡。

他們進去之後,黎閣主把大門關上,這才回頭歎著氣道:“好了,我現在跟你解釋。”

斂元元看了眼被關上還被鎖起來的大門,突然露出個嬌羞表情,極輕極柔道:“嗯。”

這‘嗯’字猶如從鼻腔裡發出來的小聲音,充滿了某種不可言說之意。

黎清浣唇角抖了抖,隻覺眼皮子都在跳。

而斂元元等了一會兒見他還不說話,便又催促道:“你說呀。”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依然帶著種莫名的嬌羞,哪怕她的眉眼以至於表情其實都挺冷的。

黎清浣屏息了會兒,閉上眼睛才道:“你應該多少知道些我的身份或是有關的事情。”

這明明是正事了,斂元元卻隻不耐煩道:“後麵呢?”

她對黎清浣的身份沒有任何好奇,她隻好奇那個過來和黎閣主私會的男人是哪個王八蛋。

在李殺人的世界裡,其他什麼都無所謂,但宣誓主權這一點她向來樂此不疲,哪怕黎清浣從來沒有承認過和她有些什麼,但她依然熱衷於此。

黎清浣朝她翻了個白眼,才道:“人生在世,有許多不得已,不得已要與天爭,要去地搶,要與人鬥智鬥勇,但這些事其實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再過之前的生活。”

他的語調越來越深沉,方才那種狗血氣氛漸漸消退,隻聽他聲音稍稍有些黯然道:“都是在這方世界的人,都活在同一個太陽月亮之下,為什麼有些人卻得到了一切,有些人卻要卑微執著。”

“我是居崖國人,此生為居崖事業而努力,我不願小國子民天生就低大麓人一等。”

他說到這裡又看了眼斂元元,才繼續用深沉的語氣往下說:“阿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來就需要背負的責任、背上榮譽之時,就要承擔痛苦,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快樂,你其實不該糾結與這些。”

他說了這麼多話,其實也是為自己的身份鋪墊,他確實是真心和斂元元這麼說的。

但斂元元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話中的深刻含義,她湊近了黎清浣,目光清明眼神卻夾雜著說不出來的味道,她道:“你說他。”

她很執著,目標也很明確,並且對黎閣主所謂的理想抱負不得已都沒有興趣,她隻想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斂元元表現出了一種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砍死他的想法。

黎閣主剛剛還罕見有些感性的想法便快速消失無蹤,他覺得他瘋了才會和李殺人這種死孩子說什麼人生感想和背負的責任。

頓了一會兒,他冷淡著聲音道:“我和他沒什麼關係,他是小國人,找我幫忙而已,你也不用去查探或是在乎他的身份,完全多此一舉,你家閣主我還沒到這種如饑似渴的階段。”

再往下,他便不說了。

斂元元估摸著可能是這個鐘神奇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才導致了黎閣主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其辭。

她有些不滿,卻也十分識趣,知道黎清浣的底線大約就在於此,於是斂元元把這些探聽到的消息默默儲存起來,麵上卻表現出當真信了黎清浣解釋的模樣,黎閣主說完之後她便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好。”

不等黎清浣鬆口氣,便見她突然看了眼大殿周圍,臉上那種似隱似現嬌羞之情又顯現出來,她垂下頭,小聲道:“那我們現在……”

黎清浣眼皮子一跳,想都沒想便飛快道:“不,事情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或者本閣主走也行。”

他從位置上起身,沒有半點遲疑便往大門那邊去。

斂元元立刻追了上去,依然是那種讓人聽了不會太舒服的聲音,她小聲道:“孤男寡女。”

這意味暗示得十分高級。

黎閣主一刻都沒等,直接打開了殿門,他站在大殿的前方,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道:“你學點好的不行嗎?”

這一天天的,要麼是奸夫□□的話,要麼是孤男寡女的話,也不知道在哪裡鬼混成了這個樣子,黎閣主真的對她那種迫不及待的的想法感到頭疼。

然而斂元元卻撇嘴道:“不饞身子壞。”

她的意思是,所有不饞對方身子的人都是在憋著壞,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想饞身子的人?

“隨你怎麼想。”

黎清浣以一種放棄般的語氣對她道:“我現在不求你多好,隻希望你遇事冷靜點,彆動不動就要拿刀砍人。”

特彆是砍他。

“哦。”

一聽沒有身子饞了,斂元元當即就失去了興致,她有些百無聊奈道:“好無聊啊。”

說完之後她又輕輕看了眼黎清浣,用更加小聲的聲音道:“想摸。”

“摸個屁!”

黎清浣呸了她一聲,旋即冷聲道:“你昨晚去哪兒了?”

李殺人質問完他,現在輪到他質問李殺人了。

但他顯然溫和太多,以至於完全沒有威懾力,斂元元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移開視線,自言自語道:“外麵真好玩。”

然後她就打開了大殿的門準備遛。

“你給我站住,你……”

然而死孩子能聽他的就有鬼了。

斂元元早就知道黎閣主是個外強中乾的男人,哪還能被他嚇住?她連頭都沒回一下,一溜煙就從門口跑了出去。

主要是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怕赫連城突然處理完事情回來見她,發現她不在。

離開了大殿之後,斂元元便飛快把李殺人的馬甲換成了朱太壽,在黎閣主還沒有追出來之前就迅速開溜,速度之快,以至於後麵走出來的黎閣主完全沒能看到她的蹤跡,一個晃神便隻剩下他一個人還在大殿門口站著。

他看著空蕩蕩的長廊,久久無言,半響才咬牙道:“死孩子。”

他這又不是花樓,沒事回來逛一下,平時就在外麵和人廝混,他這輩子就沒見過比李殺人更熊的姑娘。

把黎閣主拋之腦後,斂元元飛快離開了幽曇閣。

鐘神奇之前已經離開了,她大約能猜出來他來自於哪裡,至於更多的細節,她暫時也問不出什麼來,便準備下次再來碰運氣。

一路越過大街小巷,回到攝政王府,回去之後斂元元便悲催地發現,赫連城真的在中途來看她了。

她從朱太壽變回了斂元元,翻窗戶進去自己房間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大老板默默坐在她床邊的桌幾旁,端著杯冷茶在喝,目光還看著她空蕩蕩的床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謂大型社會性死亡現場,也就是如今這樣了。

斂元元硬是摒棄掉自己內心的心虛,這才清了清嗓子,對赫連城露出個極度溫柔的微笑。

她道:“王爺忙完了?”

赫連城靜靜看她,看了她許久,直到斂元元都覺得自己有些毛骨悚然了,他才輕輕點頭,道:“忙完了。”

可就是這種平靜,讓斂元元心中再次咯噔一下,有種風雨欲來的既視感油然而生。

她明明之前說了在房間午睡,但他看見的卻隻是一個空蕩蕩的床鋪,換做之前的大老板還不知道要多生氣,這一看就是她又偷偷遛出去了,而她又曾經和赫連城說過不再騙他。

但他現在竟然這麼平靜,根本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

斂元元仔細觀察他許久,有些戰戰兢兢在他對麵坐下,目光最後停留在他手中那杯冷茶上。

她%e8%88%94了%e8%88%94唇角,隻覺得自己內心的緊張感撲麵而來。

於是不等赫連城先說些什麼,斂元元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端正態度誠懇道:“我錯了。”

赫連城握著杯子的手一抖,目光卻依然平靜注視著她。

斂元元沒注意到他這種細小的動作,她隻在道歉完之後又認真道:“你會原諒我嗎?”

這和她從前說過的‘你一定會原諒我對嗎?’有異曲同工之妙。

反正就是勇於認錯堅決不改。

這也就是大老板這樣的男人,但凡這人脾氣差點,現在都要把茶杯倒在她腦袋上了。

赫連城長久地沉默,就在斂元元以為他不想和她說話的時候,卻聽他平靜道:“好玩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溫和,音調甚至還帶著些陽光笑意,仿佛隻是單純地問她今天出門好不好玩。

然而她今天出門是私自遛出去的。

斂元元心下一僵,她試探道:“你生氣了?”

赫連城靜靜看著她,過了好久才道:“沒有。”

這就是有了。

斂元元苦著臉想了會兒,覺得自己如果找借口解釋,大老板估計也不會信,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多此一舉,不如直接用彆的辦法好了。

想好了做法,她便湊到赫連城身邊,拿側臉在他肩頭蹭了蹭,細聲細氣道:“王爺~”

撒嬌是女人的權力,而一般來說,很少有男人能抵抗自己心愛女人的撒嬌。

赫連城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戀愛腦中的佼佼者,談戀愛談得爭霸都不想爭了的人,他自然也會被影響。

他的目光當即一僵,扭頭看著貼在自己肩頭的斂元元,目光透露出一種極端矛盾的感覺。

斂元元便再接再厲,繼續撒嬌道:“你原諒我嘛,好不好?”

嬌妻撒嬌,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