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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來找她,這萬一被大老板看見了,豈不得誤會?她現在可是有對象的人了。

“我看見了你們家宮主。”

赤月魔君神秘兮兮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大吃一驚。

斂元元當即詫異道:“你看見了鐘神秀?”

“嗯。”

赤月魔君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們家宮主可厲害了,你猜他去了哪裡?”

“哪裡?”

斂元元不得不上心,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假扮她,還因為此人假扮她背後的目的。

其實關於鐘神秀就是她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那天在婚宴上的人隻是聽了君長寧零星半點的話,恐怕有許多人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她為什麼逃婚,隻以為她真的和君長寧有什麼感情糾葛,且也沒人敢出去亂說,如果有人假扮她出現,說明這人並不知道婚宴上的事情。

但他一定有什麼陰謀。

涉及到馬甲身份,斂元元便也顧不得許多了,她快速道:“帶我去。”

“好。”

赤月魔君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當即就開開心心帶著她偷摸出門。

斂元元為了防止連水發現她不見而著急,還特地讓府裡的侍女說了一聲才和赤月出去。

然後她和赤月魔君來到了一個她曾經很熟悉的地方——夜棲閣。

看著這熟悉的牌匾,斂元元沉默半響,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你說的就是這裡?”

她十分懷疑赤月魔君是在逗她玩。

“就是這。”

赤月往裡看了兩眼,旋即道:“跟我進去,我帶你去看,我跟你說,你們宮主真是厲害,身份揭穿之後是不是自暴自棄了?竟然跑到這裡來和女子調情。”

斂元元默默瞥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她和赤月魔君進了夜棲閣,穿過幾條回廊,就在斂元元覺得他是不是真的在逗她玩的時候,她竟真看見了一個和鐘神秀一模一樣的人坐在裡麵喝酒,臉上帶著笑,身邊還有兩個人給他湛酒,一副神仙快活的模樣。

斂元元目瞪口呆看著那人,隻看到熟悉的笑,天-衣無縫的外貌,和鐘神秀一模一樣,除了沒有那股高嶺之花的氣質,連她本人都分辨不出來區彆。

“……”

這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該不會又是黎清浣在假扮她吧?

第110章 .街角寂寞的殺豬人(六)獨步天下。……

因為經受了好幾次這樣的易容事件,導致她一看到這麼精致的易容術,就覺得這人是黎清浣。

但斂元元確實覺得這人應該是黎清浣,因為易容技術這麼好的人天底下可不多,但黎清浣此時不該在邊關嗎?怎麼會回到了帝都城?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竟然假扮鐘神秀!

太過分了!

斂元元不動聲色抿了抿唇,心裡到底不能百分百確定這人就是黎清浣,她想了想,小聲對身邊的赤月魔君道:“我看這個人不像我家宮主,你看他的樣子,我們宮主這麼可能來找女人喝酒?赤月,要不你去試探一下,宮主劍術超絕,動起手來絕對能看出真假。”

赤月魔君有些詫異扭頭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小元元,你是不是跟著赫連城一起學壞了?”

“哪有?”

斂元元露出無辜目光,表情也真摯,她極為誠懇道:“難道你讓我去試嗎?”

“你彆以為我傻。”赤月魔君撇嘴,碎碎念道:“雖然我沒見過鐘神秀變成向求歡的樣子,對向求歡也不太了解,但他這個人我熟悉得很,就像你說的,你們家宮主劍術超絕,這要真是他,我這不是去試探,是去找虐的,我才不去。”

赤月魔君心裡跟明鏡似的,開口就拒絕了她的提議,且還十分篤定道:“我看他就是鐘神秀,你瞧瞧,明明一模一樣嘛,彆人怎麼可能這麼像?”

黎清浣假扮彆人確實有一套,除了本身的性格之外,他能做得連言行舉止都十分相像,若不是眼前這個鐘神秀笑容太違和,任誰也不會懷疑他不是本人。

除了斂元元。

見赤月魔君不願去試探,她隻好帶著些不悅道:“行,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她當即就要走出去,去找這個疑似黎清浣的人的麻煩。

赤月魔君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你乾什麼?”

他有些慌張道:“小元元,你可彆害我,萬一這人真不是鐘神秀,你要是被傷了個好歹,赫連城還不得把我挫骨揚灰?”

“那你說怎麼辦?”

斂元元理直氣壯:“我都說了這人肯定不是我們宮主,你又不信。”

赤月魔君有些頭疼她的脾氣,他按著額角思考了一下,終於咬牙道:“這樣,你先彆急,也彆總是想著和他動手,我待會兒上去和他說幾句話,他既然假扮成鐘神秀的模樣,定然不希望彆人發現他是假的,我假裝偶遇上去試探一下,若是真的,他對我熟悉,若不熟悉,就說明他是個假貨。”

“這樣也行。”

斂元元考慮了一下,點點頭。

她早就斷定了這個人不是,隻是想讓赤月魔君自己再確定一番而已。

商量好對策,事不宜遲,赤月魔君便帶著她躲到一個可以看見那假鐘神秀的隱蔽處,再三囑咐斂元元不要亂跑,就在這看著,然後他才走出來,朝假鐘神秀那邊走去。

由於這個疑似黎閣主假扮的鐘神秀就坐在二樓的小廳之中,並非包廂,小廳其實算是一個比較開放的空間,隻要路過走廊的人基本都能看到他。

赤月魔君裝作不經意間路過,視線隨意挪動,仿佛偶爾看到了鐘神秀一般,他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在對方也注意到自己的時候,走上前頗為熱情道:“鐘宮主?”

他的笑容真誠而親切,一點也看不出之前對鐘神秀的嫌棄。

“鐘宮主,你怎麼在這?”赤月魔君神情稍稍正色了些,語調柔和道:“既回來了帝都怎麼不去王府?王爺可是天天念著你呢。”

這個疑似黎清浣假扮的鐘神秀正端著酒杯,聽見赤月魔君的話,他眸光稍稍一變,十分從容道:“原來是赤月啊,好久不見。”

“是挺久了,宮主真有雅興。”

赤月魔君意有所指般看了眼他身邊兩個陪-酒的女子。

但這假鐘神秀沒有絲毫難堪或者羞赫之意,他頗為灑脫笑了笑,淡聲道:“有些事你也知道了,既如此,也不必再多說。”

這說的是向求歡的事情。

赤月魔君默默聽他說完這幾句話,笑道:“宮主說得也有些道理,想當年你我一戰,正是那一次讓我對宮主極為仰慕,希望下次能再見到宮主劍絕九州。”

“好說。”

鐘神秀依然淡定點頭,麵上沒有絲毫慌張之色。

然而赤月魔君卻已經知道他不是真的鐘神秀了。

若是真的鐘神秀,就該知道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仰慕,赤月魔君從來都很討厭他,而他也從來看不起赤月魔君,就算被揭露鐘神秀和向求歡這兩個人是同一個,某些事情也不會改變,而這個鐘神秀大約知道他在赫連城麾下,甚至認識他,知道他和鐘神秀相識,但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

有些東西除了本人其他人很難詳知,可能更多人都會以為他既然為赫連城辦事,又上來這麼熱情打招呼,自然與鐘神秀的關係也該說得過去,卻不知真相完全相反。

赤月魔君保持著表麵的熱情,對他拱手道:“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宮主雅興了,不過宮主若有時間,還是回王府一趟吧,王爺甚是想念。”

“好,我知道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假鐘神秀點了點,淡定和他告辭。

赤月魔君便保持著禮貌的笑容轉身離開,仿佛真是無意間遇到了他,說了幾句話而已。

等走出小廳的欄杆之後,他臉上的微笑逐漸變成了一抹沉思。

斂元元一直圍觀著他們說話,但他們說的什麼她聽不清楚,見他這麼快就出來了,她便飛快上前道:“怎麼樣?你試探出來了沒有?”

“你說得沒錯。”

赤月魔君表情正經了很多,瞥了她一眼,他點頭道:“他確實不是鐘神秀,如果鐘神秀是這種性格,我當初也不會這麼討厭他了,但他假扮鐘神秀來這裡有什麼意義?總不至於就為了來喝酒吧?”

或者說來敗壞鐘神秀的名聲?可也不對啊,他甚至都沒有出去,誰知道鐘神秀在夜棲閣裡喝酒?

赤月魔君有些弄不清這人的意思。

斂元元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如果這個人真是黎清浣,他沒有跟著大軍去邊關,反倒半路又悄悄返回到帝都,那就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而且很可能與邊關或是小國的事有關係,他和赫連城當初隻是口頭協定,說不定他又有了什麼新的想法也不一定。

斂元元眸光轉了轉,突然計上心頭。

她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對赤月魔君道:“魔君,你幫我個忙行不行?”

這笑容實在太親切,親切到讓赤月魔君瞬間產生了種不祥的預感,他想都沒想便道:“我拒絕。”

笑得這麼熱情鐵定沒好事找他。

“你就幫我一下嘛。”

斂元元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撒了個嬌。

“你彆來這套,你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小元元,你就是個黑芯子的。”赤月輕呸她一句,才道:“你先說是什麼事,我可不想再被赫連城關到密牢裡去了。”

見他這麼說,斂元元才放下他的袖子,不動聲色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做,可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你去幫我和連水說一聲,就說我今晚再回去。”

“我就知道你又要坑我!”

赤月魔君聞言頗有些激動,他義憤填膺道:“小元元,你的良心有沒有?上次就是這樣,無緣無故就消失,你們王爺還以為是我害了你。”

“這次不會了,赫連城他不會怪你,他明白的。”

斂元元見他想要翻舊賬,忙安撫他道:“而且我又不是不回去了,我說了,晚上再回去,要是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飯,赫連城現在還在宮裡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說不定我比他還早,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赤月魔君此刻已經有些後悔帶她出來看熱鬨了,他按著太陽%e7%a9%b4,隻覺頭疼得厲害,便無奈道:“姑奶奶你能不能讓我活到回赤月魔宮那一天?”

“赤月~”

斂元元乾脆扳著他的手臂又晃了晃,她眨巴眨巴眼,用充滿賄-賂的語氣道:“你幫我這一次,我去跟赫連城說,讓他早點放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赤月魔君朝她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了他這麼多秘密,塵埃落定之前他不可能放我回去,除非是我的屍體。”

他使勁揉了揉太陽%e7%a9%b4,再看麵前少女委屈看著他,眼中眸光靈動,一看就是在想什麼壞主意,他頓了頓,折中道:“這樣,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