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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這兩個字說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斂元元一時之間有些躊躇。

該不是要打她吧?

她猶豫了一下,沒動腳。

赫連城便道:“你還想走?”

“不是不是。”

斂元元小聲試探他:“你是不是想打我?”頓了頓,她又視死如歸道:“能不打臉嗎?”

以己度人,她覺得她是赫連城的話也挺想打人的。

大老板被她氣笑了。

他頗有些冷笑道:“對,我要狠狠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逃婚的下場。”

而後原本隻打算喊她進去說話的大老板便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直接抱住她的腰,把她抱進了書房裡。

“啊!”

斂元元忍不叫了一聲,還用手捂著臉。

赫連城便抱著她坐到了桌案上,然後把她整個人翻轉過來,狠狠打了幾下她屁-股。

大老板動手真的挺重的,至少她確實感覺到痛了。

不過沒打臉,斂元元鬆了口氣。

赫連城打完才把她又翻轉過來,抱在懷裡,他語氣有些恨恨道:“你還敢不敢逃婚?”

斂元元小聲又委屈道:“不敢了。”

“還敢騙我嗎?”

這個問題斂元元沉默了。

她倒是想回答不敢,可關鍵這不現實啊,以後要是又掉馬了,她現在說不敢,豈不是打臉了?

攝政王原本在等她回答,在他看來這幾乎是不用考慮的事情,但斂元元竟然沉默了。

她沉默了!

他當即咬牙道:“你還有事騙了我?”

斂元元心中暗道不好,但她真沒法像之前那樣把謊言隨意說出口,便隻好訕訕道:“那個、我、我想如廁。”

所謂遇事不決就尿遁。

攝政王氣得又想打她了,他緊緊抱著她放在膝上,連語氣也開始變得有些惡聲惡氣的,他道:“不準去。”

斂元元十分委屈張望了他一眼,小聲道:“這也不準?”

“不準。”

赫連城深吸了口氣,再次道:“算了,我不問你這個問題了,但你必須要向我保證,今後和君長寧再沒有半點乾係。”

斂元元詫異道:“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啊,就算有,那也是向求歡了,而且當初好像還是你……”

當初向求歡接近君長寧,那可是赫連城自己提出的交易,她為了大老板的霸業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不說功勞,苦勞總有些吧?

想到這,斂元元語氣硬氣了些,她清了清嗓子,正經道:“王爺,我也是為了你好嘛,你看,後來君長寧和君長安果然撕破臉皮了,說明你的計謀有效,你該高興才對。”

赫連城高不高興不知道,反正臉色是挺難看的。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燭火搖曳,大老板的臉色黑得像窗外的夜幕蒼穹,讓斂元元不由多看了兩眼。

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可她說的是事實嘛。

斂元元一時之間有些不敢隨意說話起來,想了想,她在腦海裡對係統道:“係統,我說錯了嗎?可我隻是實話實說啊。”

在她們星際時代,拐彎抹角更難受。

而係統依然淡定機械道:“宿主的話是正確的。”

“嗯。”

見係統也肯定她沒說錯話,斂元元放心了。

她看了眼赫連城,再次道:“王爺彆擔心,你做得是對的,謀大事者不拘小節,所以你看,如今你贏了,君長寧則敗了。”

攝政王臉色更難看了。

若不是懷裡的女孩一本正經,他都懷疑斂元元是不是故意拿話來刺激他。

他讓自己喜歡的人去勾引死敵,自己給自己帶帽子,這種蠢事還需要拿出來反複鞭屍嗎?

沉默了許久,赫連城終於咬了咬牙,把還想說些什麼的斂元元按在了自己%e8%83%b8口。

她臉朝著他%e8%83%b8口,還想說的話被堵了個正著,赫連城沒好氣道:“彆說了,我知道當初的自己有多蠢。”

斂元元:“?”

她在他%e8%83%b8口動了動,半響終於把口鼻解放出來,眨巴著眼看著他,想了想,斂元元避開了之前的話題,她道:“說起來,王爺準備什麼時候登基?”

攝政王則有些詫異挑眉,道:“你這麼想我當皇帝?”

他覺得很奇怪,斂元元看起來不像那種喜歡權勢的女人,他也不覺得她是想讓自己成為皇後才這麼催促他,否則她就不會逃婚了,可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提起這件事?

斂元元點點頭,輕輕笑了起來,臉頰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顯得十分甜美,她愉快道:“王爺,你努力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當然不是。”

赫連城理所當然道:“我從前以這個為目的,是因為我無所求,但現在我已經找到我想要的了,皇位非我畢生所求,若是我當了皇帝,必定有許多麻煩,身在其位,則身不由己。”

他不想當皇帝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因為斂元元。

為君者三宮六院很正常,就算皇帝不想,但當你坐上了這個位置,身邊人便會不斷勸誡你,慫恿你,且天下大事那麼多,太過操心,他必定會沒有多少時間來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是赫連城不願的。

若是可以,其實他更想和斂元元一起閒雲野鶴,遊曆人世間。

但斂元元不這麼想。

她努力了這麼久,可不是為了任務失敗的。

她當即有些殷勤道:“沒關係的,王爺你這麼厲害,沒什麼能難倒你,我覺得你登基對於大麓來說是最好的。”

“但對我們不好。”

赫連城瞥了她一眼,語調有些輕飄飄道:“難道你願意我日後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他冷靜盯著斂元元,頗有一種她敢點頭就要打死她的既視感。

斂元元張了張嘴,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不過話說回來,赫連城真要三宮六院,她肯定也是不願的。

於是她想了想,委婉道:“其實我想當皇後,我覺得當皇後特彆有氣勢。”

“王妃也很有氣勢,你還不是逃婚了。”

斂元元:“……”

好家夥幾天不見,大老板嘴皮子怎麼這麼利索了。

她張了張嘴,最後才擠出來一起:“皇後更有氣勢。”

“好。”

赫連城也不與她爭論,隻淡淡道:“那你做給我看,若是日後我滿意了,那就讓你當皇後,不然就隻給你當王妃。”

“?”

還有這樣的?

斂元元有些傻眼。

攝政王竟然這麼聰明了,還懂得提前收取報酬。

“怎麼樣?若是這個條件你都不答應,說明你根本不是誠心,那我怎能聽信你的?”

赫連城瞥了她一眼,把人抱緊了些,他目光淡定,語調也十分從容,說出來的話卻讓斂元元猝不及防。

“你現在親我一下,要誠心的那種,敷衍的不行。”

他微微嘟了嘟嘴,湊上前來,但又與斂元元有些距離,顯然等著她自己親上來。

斂元元麵色嚴肅看著他在眼前放大的俊臉,她覺得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艱巨挑戰。

腦海中,她問係統:“親還是不親?”

係統淡淡道:“這是宿主的私人感情問題,係統不予回答,為防止某些畫麵被屏蔽,未來六小時係統將自動切斷與宿主的畫麵,祝宿主旅途愉快。”

斂元元滿頭霧水,不明白係統又搞什麼幺蛾子,好端端要切斷畫麵聯係。

不過她已經沒時間去想這麼多了,她眼前還有個嘟著嘴看著她的大王爺。

想了想,斂元元%e8%88%94了%e8%88%94嘴,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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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連城想象中,他家小姑娘紅著臉頰,蜻蜓點水般在他嘴上輕啄一下又害羞躲在他懷裡的畫麵大致是看不到了,因為斂元元根本沒這種可愛的情調。

她隻是長著兩隻可愛甜美的小梨渦,這不代表她本人也是這種作風,事實上,她作風非常粗獷。

眼眸微眯,斂元元‘啊嗚’一聲撲了上去,直接把大老板撲倒在桌案上。

桌上的東西被打翻,滾落一地,赫連城的袖擺甚至沾上了墨水的痕跡,但這一切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

因為斂元元把他按在桌上狠狠親了一頓。

親完後,她微微喘了喘氣,從他身上爬起來,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她坐在桌案邊上,晃著懸空的腿,看向還沒起來的赫連城,語調淡定道:“怎麼樣?夠誠意嗎?”

不夠的話她可以再來一次。

赫連城在桌案上躺了一會兒才撐著起身,看她的目光顯得十分奇異,臉頰一直到耳垂都有些微紅。

比起經曆過大時代熏陶的星際人斂元元,從小也沒人教導的大老板顯然才是更純情的那個,這親%e5%90%bb太激烈,他有些承受不來。

而斂元元卻突然間找到了製服赫連城的方法。

其實大老板還是挺好哄的嘛。

她想著這些,卻見赫連城微紅著臉,他目光奇異盯著她,聲調略微有些喑啞,但十分灼熱,他輕聲道:“還可以再有誠意些。”

斂元元:“?”

幾個意思?暗示她?

她目光從赫連城有些紅的唇角一直打量到他衣襟,因為剛剛的親%e5%90%bb,他的衣領有些亂,但還算完整穿在攝政王身上。

斂元元原本坐在桌案邊上,也就是他身邊,此刻突然感覺到他的氣息陡然灼熱和放大,仿佛將她整個人都籠罩進去,而且赫連城的目光太明顯,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老板啞聲扯住她的袖子,目光灼灼道:“我想……”

斂元元一把捂住他的嘴。

她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冷靜點,這是書房。”

赫連城目光從灼熱變得有些哀怨起來,他幽幽道:“你現在想起來這是書房,是不是太晚了。”

“剛剛是你說要我親你呀。”

斂元元有些不服氣辯解道:“怎麼能怪我?”

“不怪你。”

大老板立刻點頭,挪開她的手掌,然後湊近了些,道:“方才是你親我,現在讓我親你。”

他說著話就要湊過來。

斂元元趕忙製止:“停。”

她依然捂著他的嘴道:“你冷靜點,不如我繼續剛剛的話題如何?”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

赫連城哪還顧得上皇後不皇後的事情,他滿腦子隻有某種不健康的想法。

“你還記得那本書嗎?叫《一支海棠春》的那本,我覺得很好。”

斂元元立刻想起了那本不能描敘的書。

但她下一刻思緒就回籠,依然捂著他的嘴道:“不行,你再說我就喊非禮了。”

赫連城身軀一頓,目光頃刻間幽怨起來,他委屈道:“你是我的王妃。”

“王妃今天不想。”

斂元元按著他的嘴,目光也十分清明,她冷靜開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