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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一句話才是重點,向求歡有種被直擊紅心的暴擊感,她抿了抿唇,心頭情緒一起,忍不住咬牙道:“我若真是個男人,難不成河山王還想跟我斷袖?”

這話可謂是精彩。

君長寧果然沒有再說話了,他靜靜看她,沉默了許久,眼中晦暗更深了,向求歡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隻聽他平靜道:“劍絕九州的獨孤宮主,雪山巔上的高嶺之花,我也不算虧。”

臥、槽!

向求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感覺。

如果非要說的話,她隻能說一句河山王牛批。

這都能忍,你還是個反派,真是屈才了。

她內心激動了許久,以至於無法言語,許久之後,她才終於有氣無力道:“我……我不喜歡斷袖,我們不合適,河山王,你還是去找那些傾慕你的名門貴女們吧,要不世家公子也行。”

“我從未說過我是斷袖。”

君長寧平靜反駁了她一句,聲音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道:“隻限於你而已,你騙我騙得這麼慘,我總不能什麼也沒得到就收手,就算你真的是鐘神秀,如傳說中那樣擁美三千,我也認了。”

向求歡真想和他說一句求你彆認。

這世上什麼人黑化最可怕?就是這種連男女都不在乎的人。

她這種終極絕招都用出來了,君長寧依然不為所動,向求歡已經沒轍了。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說也說不過,人家還不在乎男女,她真的好絕望。

為什麼反派不能像黎閣主一樣人傻錢多呢?

她有些無力想著,卻看君長寧挪開了看著她的視線,他看著前方,淡淡道:“如此,你可以同我回去了吧?”

他略略停頓一聲,沒等來向求歡的回答,便繼續道:“否則我便要動手了。”

向求歡滿臉喪氣:“你還問我有什麼意義?”

難道她不同意他還能放過她不成?

“善。”

君長寧略微點頭,然後拉著她繼續走。

向求歡幾乎是被他拖著前行,她垂著眉眼,滿身喪氣,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跟著他拖動的方向前行。

很快他們就到了乾坤殿前的廣場上。

方才君長寧是從側殿的小門出來的,沒回乾坤殿正殿,但他們來到廣場上時,還有不少人剛從乾坤殿正門出來。

但赫連城走了,君長寧也不在,乾坤殿裡就剩下君長安一個可以統領全局的人,君長安是什麼模樣誰都知道,玉王和他們這些朝臣又不太熟,所以在短暫的尷尬和沉默之後,乾坤殿裡的人便陸陸續續準備回家,這會兒可不早了。

從裡麵出來的人看到君長寧拖著著滿身喪氣的向求歡皆露出滿臉詫異,但無人敢多看,至多是因好奇看了兩眼,便垂下眸光,同河山王告辭。

倒是玉王還走上前來,他麵色有些遲疑,卻還是同向求歡說了句:“向姑娘,我觀你之前身姿輕盈,劍術高超,你真的隻是……”

後麵的話他不說出來向求歡也懂了。

但她實在沒什麼心思解釋了,便敷衍點點頭,又隨口說了句:“玉王爺,如果你遇見了攝政王,請幫我告訴他一聲,讓他來河山王府救我。”

她說得大大咧咧,旁邊聽著的君長寧也麵色平靜,似乎根本沒聽到她說的這話,他們之間的反差感讓君玉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有些驚歎。

但這件事實在和他無關,赫連城都走了,君玉玦不可能來管這個閒事,他看著向求歡和君長寧十分有反差感的表情若有所思點點頭:“好,若我遇見攝政王,我會同他說。”

他隻上來打了個招呼,旋即就離開了。

最後出來的是君長安。

對於鐘神秀變成了向求歡這一事情,在場之中打擊最大的除了赫連城和君長寧之外,大約也就是這位皇帝了。

君長安一向將向求歡視為知己女神,他雖然早前曾對鐘神秀起過意思,可最後因為實在太厭惡赫連城,連帶著對鐘神秀這個人也非常不喜,今天這一幕對他的衝擊無比巨大。

他出來之後,站在乾坤殿的門口,愣愣看著向求歡的臉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向求歡此刻也沒興趣和他說什麼,更沒興趣再喂他一口人生雞湯,她隻瞟了一眼君長安,便用沒有被君長寧拉住的那隻手按著眉心,十分頭疼道:“要走就走吧,我現在不想和你這位皇兄說話。”

君長寧果真拉著她就走,沒有與君長安打照麵,再者他們兩兄弟其實也已經撕破臉皮,沒什麼話可說。

回去路上,原本都是騎馬來的,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向求歡換回了這個馬甲的原因,君長寧特地讓人駕了馬車過來,望著馬車裡麵熟悉的布置,向求歡麵無表情頓了頓,然後走了進去。

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總之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在熟悉的位置坐下,君長寧也上了馬車,坐在她對麵,火光幽幽中他一直盯著向求歡,目光雖然很平靜,但因為那種長久的凝視,依然讓向求歡產生了背脊發涼的感覺。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略作掩蓋,下意識伸手從旁邊的箱子裡摸了本書放在膝上,低頭看去,隻見書扉頁上寫著幾個大字——《劍城》。

“嗯?”

向求歡臉色詫異翻了幾頁,不敢置信道:“你還看鐘神秀和赫連城的話本?”

對麵君長寧臉色終於有了些微變化,他眸光一動,麵色一緊,飛快從她手裡搶走那本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出了車窗外。

君長寧唇角微動,最後低聲道:“我隻是、看看謠言傳得如何了。”

因為赫連城和鐘神秀的謠言就是他命人散布的,隻是誰也沒想到鐘神秀有一天會成了向求歡。

但不管他怎麼解釋,這種奇怪的形象已經在向求歡的眼裡留下了。

她頗有些複雜,用一種無法言喻的表情看著他道:“你……該不會真的斷袖吧?”

不然怎麼還磕城秀?

河山王仿佛被觸起了什麼,他語調飛快道:“我說了我不是,你若懷疑可以親自試試看我是不是斷袖。”

第90章 .機關通神(十二)我能創造生命。……

向求歡自然是沒這個膽子試的。

她有些訕訕挪開視線,掀開車簾看了眼車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想著等下怎麼跑路。

以鐘神秀的武功,除非君長寧待會兒真把她鎖起來,不然她總有機會離開的。

“你又想著跑?”

君長寧的聲音冷不丁響在她耳邊。

向求歡放下車簾,雖然心中訕訕,但她依然保持了表麵的鎮定,直視他道:“不然你覺得我還能想什麼?”

“你跑不了。”

君長寧比她更鎮定,他明明沒有做任何舉動,卻有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讓向求歡本能地有些防備起來。

“你不僅騙了我,也騙了赫連城,他或許會為了斂元元和我拚命,可你覺得他還會為了你與我拚命嗎?”

河山王似乎很了解她的心思,說出來的話總能擊中她內心的擔憂之處,向求歡微微皺眉,儘力不讓自己將這股擔憂表現出來,她沒好氣道:“說給玉王那話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你覺得我用得著他來救?君長寧,我這是給你麵子,不想讓你太難看,你彆不知好歹。”

“那便當我不知好歹。”

君長寧身軀微微往後仰,他靠在車壁上,閉著眼,似閉目養神,聲音卻沒停下。

“你現在就可以試試逃走,看看我能不能留住你。”

這話向求歡就很不喜歡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反派這是怎麼回事?每句話都像在挑撥她,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她知道這位大佬現在黑化度很高,但她也很難受的,係統也就是沒給她弄黑化值,否則她覺得她也得有一百多了。

這簡直不是人該經曆的事。

向求歡臉色冷了一些,眼看他靠坐在車壁上休息,也沒睜開眼,她心頭莽氣一起,直接對係統道:“給我調出係統界麵。”

“名士係統竭誠為您服務。”

隨著機械女聲響起,係統當真給她調出了係統界麵,一張半透明的麵板就憑空出現在她麵前。

這麵板隻有她能看見,平時之所以不能在彆人麵前換馬甲,就是因為她操作麵板的時候動作會被彆人看到,這樣等於暴露了係統,這和暴露馬甲不一樣,是極為嚴重,且絕對不被允許的。

不過現在君長寧自己閉上了眼睛。

她藝高人膽大,趁著河山王還沒感覺到異常,直接伸手在虛空一點。

一陣外貌變幻,頃刻間她就從傾國傾城的花魁向求歡變成了一劍寒九州的絕世劍客鐘神秀。

她變幻之後,君長寧突然睜開了眼睛,許是感覺到她氣息上的稍許不同,他立刻直視於她。

於此同時,她聽到了係統傳來的機械提醒聲。

“馬甲掉落,名士點-2500。”

鐘神秀一陣肉痛。

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了,就在君長寧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手中逐鹿劍出鞘,直接朝後一劃,原本小巧的車窗被瞬間切開了一條巨大縫隙,他身軀往後,撞在了被劃破的車壁上,然後連帶著這塊被切開的車壁一起往後遠離。

君長寧這輛坐了許久的馬車就這麼被他報廢了,鐘神秀離開馬車之後,腳尖輕點,強行轉身,就朝遠處的房簷上掠去。

他身後,是君長寧緊追不舍的身影。

非常遺憾的是,鐘神秀雖然劍絕九州,但輕功算不上獨步天下,而君長寧其實與他伯仲之間,除非兩個人生死廝殺,否則他和君長寧之間沒有太大的差距。

事情似乎回到了原點。

鐘神秀在前麵跑,君長寧在後麵追。

河山王目光冷靜,身影如跗骨之毒般跟著他,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而鐘神秀則在跑路的過程中回頭看了一眼,對上了他沉靜雙眼,他沒好氣道:“大哥,算我怕了你了行嗎?你能不能放過我?”

河山王冷靜道:“你做夢。”

“是我不好,我壞蛋,我有病,我為非作歹我喪儘天良,總之都是我的錯,你彆追了,河山王府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呢。”

鐘神秀一邊跑一邊用語言攻擊他的決心,可這些話都沒有效果,君長寧依然不為所動跟著他。

兩人如流光掠影般飛躍過銀月當空的月夜,淡淡月光照耀在白衣之上,有種仙人下凡打架的既視感。

鐘神秀隻看了他那麼一眼,言語攻擊了兩句,見沒有什麼效果,便咬咬牙繼續在月夜下狂奔,掠過一個又一個簷角,他連著跑了好幾條街也沒有甩掉這位河山王。

這樣下去顯然不是辦法。

鐘神秀想了想,突然調轉方向,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趕去。

他實在拿這位反派大佬沒辦法了,還是去找天命之子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