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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的人,她不著痕跡瞄了眼這些侍衛,沒有一條生路可以給她闖,無奈之下隻好跟著君長寧往側殿而去。

進了側殿,一扇門隔絕了外麵的喧囂,在十分安靜的環境裡,君長寧轉過身來,依然拿那種平靜得有些詭異的目光看她。

向求歡被他盯得實在有些頭皮發麻,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裡,她實在忍不住,便先開口:“君長寧,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我——”

“你究竟是誰?”

河山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他的目光帶著極大的壓迫感,平靜晦暗,仿佛即將有什麼東西要從那片黑暗裡掙紮出來,他看著向求歡,重複問道:“向求歡?或者鐘神秀?”

“我說了我隻是用宮主的身份出來行走江湖而已。”

向求歡不厭其煩又解釋了一遍,且儘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真摯。

但君長寧完全不為所動,他又看了她一會兒,冷靜道:“這話你騙騙赫連城還差不多。”

“我怎麼騙他了?”

“那把劍,仿製品?”

他用極其鎮定且沒有情緒的聲音緩緩說出讓向求歡想死的話。

“仿製品能輕易斬斷我的佩劍?赫連城方才才來,我卻追逐了你許久,還與你對仗許多招,你告訴我,這天下有幾個絕世劍客?”

向求歡不自覺抿了抿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BUG,她沉默了會兒,終於自暴自棄道:“隨你怎麼想,我都說了我是向求歡,你不信就算了,那你讓我走。”

話說到這裡,已經可以算聊爆了。

君長寧靜靜看她許久,久到向求歡渾身都不自在,他才垂下眼眉,眉間;掠過一絲深深的倦意,他緩緩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跡,無力道:“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向求歡見他這副神色非但沒有放鬆,反倒更緊張了,她小心道:“什麼問題?”

君長寧閉著眼眸聲音沉重:“你究竟是男是女?”

“咳、咳咳……”

向求歡差點被自己嗆死。

好家夥這個問題問得可真有水平。

隻可惜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向求歡帶著些緊張%e8%88%94了%e8%88%94嘴唇,斟酌著道:“向求歡自然是女人。”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

君長寧往前一步,靠近她一些,他微微垂眸看她,語調有些沉。

“向求歡,你是不是覺得天下之事做了都不需要付出代價?”

他這番話意有所指,向求歡眼看著他靠近,眼中眸光愈加清晰,她緊張退了一步,聲音倒還算鎮定。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我為你神魂顛倒,你是不是很開心?”

君長寧並沒有因為她的後退便止住腳步,也沒有理會她這句話,向求歡退了一步,他便又往前一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向求歡有些不敢抬頭看他的眼,隻好將視線平行,盯著他%e8%83%b8口位置,她努力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和鐘神秀的定情信物你也不知道嗎?”

君長寧伸出左手,掌心中躺著的正是她之前扔給他的紅寶石手鏈。

“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卻編造謊言來騙我,讓我心生嫉妒,讓我為你恨透了鐘神秀,真是好手段。”

“我、我沒有。”

向求歡無力招架這些質問,隻好一步步往後退,最後退到了門邊,關上的門扉抵住了她的背部,她匆匆回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來便發現君長寧已經靠近。

“你沒有?”

“你是沒有,你隻是讓我神魂顛倒、色授魂與,恨不得為你與天下人為敵。”

他冷笑一聲,低下頭來緊盯她,聲音卻逐漸冷厲起來。

“你真的很好,有本事你就再逃一遍,看看我能不能抓住你。”

向求歡迫不得已抬頭與他注視,她抿著唇,眼裡倒還有幾分委屈。

你以為她不想逃嗎?這不是逃不了嗎?隻要君長寧給個機會,她保證逃到天涯海角去,再給他抓住她就是豬。

河山王冷冷看了她許久,在向求歡略帶倔強委屈的目光中,他與她對視了半響,終於往後退了半步,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消失,向求歡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不等她有下一步舉動,很快便聽到君長寧冷靜道:“罷了,你是誰都無所謂,這一次我看你怎麼逃。”

河山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從門扉上拉起,然後他打開了側殿的大門,扯著她就大步走了出去。

“君長寧,你乾什麼?”

向求歡掙紮了幾下,但沒掙紮開,托狗幣係統的福,這個馬甲真真正正的手無縛雞之力。

君長寧便拉著她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道:“回府,我要把你鎖在府中。”

“不可能!”

向求歡一聽這話掙紮得更厲害了,她一邊扳君長寧的手,一邊怒聲道:“你彆逼我!”

逼急了她,她就著崩壞規則的後果都要分分鐘換成鐘神秀,然後出來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是你在逼我。”

君長寧腳步不停,也不曾鬆開她,他的聲音依然冷靜而厲然:“這世上沒有人做了事可以不付出代價,你也一樣。”

“我不去,你放開!”

向求歡也沒理會他說的話,隻用力扳他的手,但她作為一個沒有武功又養尊處優的女人,力氣實在太小,君長寧這人表麵看著一副溫雅公子,翩翩風度的樣子,實際上力氣大得嚇人,他抓著她手腕,就像銬在了她手上一樣。

這一刻,她無比怨念大老板為什麼走得這麼早。

她為大老板出生入死還要承擔掉馬甲的風險,結果大老板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麵對黑化的君長寧,不當人子!

向求歡有些雜七雜八想著這些,一邊掙紮一邊怨念了一遍大老板,最後她開始罵係統。

“你們係統難道就沒有設想過這一幕嗎?就沒有什麼保護機製?比如清洗反派的記憶,重置他的感情之類的?狗幣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接下來就要完蛋了!”

係統的聲音倒是依然淡定機械:“請宿主不要過多設想,本世界人物皆為血肉生命,無法重置記憶與感情。”

“那我呢?你就這麼看著我死?”

向求歡狠狠呸了它一句,罵罵咧咧道:“狗東西太過分了!”

“本係統已自動為宿主切換了求存模式,幫助宿主渡過必死劇情,經檢測,宿主此刻不具備生命危機。”

“那你知不知道除了生命危機,還有種死了叫掉節操?”

向求歡咬牙切齒,掙紮了半天也不見成效,君長寧就這麼拽著她往前走,她懷疑她手都要被他拽斷了。

而狗幣係統還在這兒和她優哉遊哉地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

“請宿主自行探索,係統經搜索並無‘掉節操’這類生命危機。”

係統用它一貫的機械聲說完這些話就進-入了潛水狀態,任向求歡怎麼喊它都沒反應。

向求歡便在心中又罵了一頓。

旋即她咬牙道:“君長寧!我手都要斷了,你是不是有病?”

河山王終於停下了腳步,且因為他腳步停下得實在有些突兀,讓向求歡差點因慣性一頭撞在了他身上。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她深吸了口氣,儘力心平氣和道:“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好歹我們相識一場,好聚好散不行嗎?這世上哪來這麼多完美,況且邊關大亂,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去關心關心邊關之事。”

她隻能儘力讓自己用平緩的語氣來勸他,而不至於聲音顯得太激烈。

可君長寧卻冷靜看著她道:“邊關之事不是有赫連城嗎?他自會領兵出征,用不著你來關心,而我,今日非要把你帶回去不可。”

向求歡:“???”

大哥你可是大反派啊!怎麼能說出‘邊關之事不是有赫連城’這種話?就不怕攝政王因為這件事民心大漲,然後徹底奪了你君家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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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反派君長寧口中說出來的。

但事實就是這麼玄幻,這話不僅是君長寧說的,且他說完之後還拽著向求歡的手腕往前一拉,她一個踉蹌差點撲到他懷裡。

河山王冷然道:“既然你不想走,那我代勞。”

說著話他已經鬆開了拽著她手腕的手,然後又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兩隻手一起伸了過來。

這動作太眼熟,以至於向求歡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她整個人飛快往後避了避,急促道:“不用你代勞。”

她躲過了他的動作,飛速後退道:“君長寧,你冷靜一點。”

“邊關之事危機四伏,就算你想找我算賬,也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再說,如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可君長寧完全無動於衷,他目光十分冷靜,說出來的話卻很任性。

“我等不了。”

“向求歡,我們之間總會有一個結果,我等了太久,現在我便要讓這個結果出現,你可以選擇自願同我回去,或者我強行帶你回去,我不在乎你怎麼想,便是怨我也無妨。”

黑化百分之幾百的反派大佬說出來的話大約也就是這樣了。

君長寧完全說不通道理,向求歡和他說起邊關之事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全然不在乎。

讓她這種事業腦碰上君長寧這種戀愛腦真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向求歡抿著唇眉頭緊皺,始終找不到好的方法來勸說他。

而君長寧已經再次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怨我也罷,愛我也罷,是向求歡也罷,是鐘神秀也罷,總歸是我的便好。”

河山王低頭看著她被他拽住的手腕,他輕笑一聲,聲音晦暗中顯出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來。

“是我的便好。”

這完全沒法說理了。

向求歡手掌握緊,閉了閉眼,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對係統道:“給我換鐘神秀。”

“宿主目前環境不在可換馬甲範圍內,也非致命危機時刻,請宿主避開本土人物視線。”

“你瞎了嗎?沒看見他扯著我,我怎麼去沒有人的地方換?”

“請宿主自行探索,本次危機不在係統服務範圍之內。”

“你——”

向求歡很想打人。

但現實就是她誰也打不了,因為她現在是向求歡,是傾國傾城但武力值非常低的向求歡。

神級馬甲裡‘神’全點在容貌上了。

現實裡,君長寧說完那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之後,他便牽著她的手腕,緩緩靠近了些,他視線在向求歡的臉上輕巡一圈,慢條斯理道:“說來奇怪,你現在竟真的沒有一點內力,移形換影,可以連內力一起交換嗎?”

向求歡唇角微動,隻看著他,沒有回答。

反正她的設定已經崩得差不多了。

君長寧卻還在自顧自道:“也就是說,當你是向求歡時,你根本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