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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因為無論她們發生什麼,好事還是壞事,隻要出事,必然要鬨得天翻地覆。

那暗衛看了她一眼,當即讓人去通知君長寧。

說實話,斂元元真懷疑君長寧這大反派是不是不用睡覺,她才看暗衛離開一會兒,他就來了。

君長寧麵上帶著淡淡的笑,眼裡卻一片森冷,沒有半點笑意,他的聲音音色明明是偏清朗的,此刻卻讓人多了幾分毛骨悚然的冷意。

斂元元隻看到他一字一句緩緩道:“斂姑娘深夜邀我來此,想必不會是說什麼廢話,否則我隻能送斂姑娘一件大禮來報答你了。”

斂元元深吸了口氣,看著他麵色嚴肅道:“君長寧,其實你不用問赫連城了,他肯定不知道鐘神秀和向求歡在哪兒,我們獨孤宮向來有規矩,就算他是我們宮主最好的兄弟,宮主也不會將這些告訴他,而且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向求歡嗎?”

君長寧眸光一動。

但他依然靜靜看著斂元元。

斂元元便在他冷漠目光中繼續嚴肅道:“其實……向求歡是我的姐姐。”

眼見河山王一副不信的樣子,斂元元忙又補了一句:“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因為我們獨孤宮有規矩,宮主不得娶獨孤宮之外的女子,向求歡確實出生於獨孤宮,但她很小的時候走散了,許是後來被夜棲閣的人收養,你若不信,可以取我一滴血,下次見到她你滴血驗親便知我說的不假。”

君長寧或許在消化她說的話,他略微沉默了片刻,依舊無動於衷道:“若你找我來隻是因為這個……”

“當然不是。”

斂元元一看他眼神危險起來,便又飛快道:“河山王,我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從前沒有喜歡的女子,你喜歡我姐姐,大概是第一次吧。”

君長寧不說話斂元元就當他默認了。

她繼續信誓旦旦道:“不是我說,你這樣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強扭的瓜會甜嗎?”

君長寧麵色微變,目光卻更冷了些。

斂元元一看到他目光變冷,立刻趕在他說話之前又開口:“當然,就算強扭的瓜不甜但總歸是你的,可是苦瓜怎會有甜瓜好吃?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辦法,讓你破壞鐘神秀和向求歡之間的感情。”

“你要明白,你最重要的不是阻止他們在一起,就算今日沒有鐘神秀,明日還會有李神秀夏神秀,你能殺一個,你能殺所有人嗎?王爺,你最重要的不是殺了鐘神秀,而是讓向求歡明白這個世界上其他男人都是負心薄幸,隻有你,才對她最好。”

她說了這麼一通,也不知道君長寧有沒有聽進去,斂元元內心緊張看著他的臉色,很快看到君長寧目光中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笑著道:“果然巧舌如簧,和赫連城一樣讓人厭惡至極。”

下一刻他就一臉冷漠道:“斬下她一隻手給赫連城送去。”

“等等!”

斂元元大聲阻止,語調大約是她此生最快的速度。

“我是向求歡的妹妹,你傷了我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你以為我是騙你的?不,我根本不喜歡赫連城,我本是鐘神秀的未婚妻,我們從小就定下婚約,我一直覺得我會是未來的獨孤夫人,就因為赫連城,因為他喜歡,宮主便隨意將我送給了他,你以為王妃的身份我很稀罕嗎?我恨赫連城,也恨鐘神秀,我要讓他也嘗嘗被人奪走摯愛的感覺!”

斂元元用上了十二分的演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層次。

什麼憎恨、隱忍、痛苦、因愛生恨、愛恨交加等等等等,她表現得淋漓儘致。

君長寧果然將視線彙聚在她臉上。

而斂元元根本不懼與他對視,她靜靜看著他,麵上失去了最開始時的天真活潑,染上了幾分陰鬱,她目光直視君長寧,仿佛在他眼底看見了那一抹黑暗和陰霾,同時也看見了他眼裡那個痛苦憎恨的自己。

她陰沉著臉,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真的想當攝政王妃,你根本抓不住我,隻不過是我在抗拒著鐘神秀的命令,在抗拒赫連城的喜歡。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如果你不信,那便砍下我一隻手吧。”

她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將內心顯露無疑,和君長寧說完這些話,斂元元便收斂了眼中情緒,她默默垂頭站在原地,身邊握著刀的暗衛看了君長寧一眼,見自己的主子並無示意,他便提著刀靠近。

暗衛一步步走近,而後舉起刀。

斂元元漠然垂眸,似乎那個即將被砍去一隻手的人不是她,她也沒有再和君長寧多說一句話。

刀刃飛快揮下,帶起細密的風聲。

‘叮’的一聲,是利器相交的聲音。

那把快速揮下的刀甚至在斂元元的衣袖上割開了一道細口,卻在最後時刻被一枚石子擊偏,刀刃從她手臂邊上劃過,並未將她的手砍下。

斂元元靜靜抬起頭,對上了和她一樣平靜的君長寧的眼。

河山王漠然道:“本王可以暫且信你。”

斂元元也沒有任何欣喜,她隻隨意勾了勾唇,目光陰鬱道:“我想我們會合作愉快。”

她聲音越發淡了起來:“其實我並不在乎向求歡最後和誰在一起,我隻是不願鐘神秀達成所願罷了。”

她看了眼手上被割開的衣袖,伸出指間彈了彈那裂口,無聲笑道:“獨孤宮的人,就該為他付出一切嗎?憑什麼?”

君長寧一直靜靜看她,從他眼裡看不到任何情緒,無人知道他到底信不信斂元元說的話,當然斂元元也不在乎,反正渡過今天,明天誰還管他是河山王還是河水王。

至少從表麵上來,她和這位河山王大反派暫時達成了一致。

斂元元把自己陰鬱嫉恨的人設立住之後,就開始給君長寧獻策。

她如一個戀愛老手一般,用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猶如扇形分布圖一樣帶著陰霾的笑容對君長寧道:“河山王,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一味的強製對女人來說是沒用的,便如向求歡那樣的女人,她也喜歡聽軟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你的強製便給了她抗拒的借口,沒有人喜歡喘不過氣的關係,你對她的喜歡,太不克製。”

君長寧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亦或者他就是在看斂元元演獨角戲,總之斂元元看了他一眼,見他隻是聽著也不出聲,她便繼續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調子道:“上次在街上,讓那何洛溪誣陷鐘神秀的人也是你,對吧?你真是愚蠢,你以為向求歡那樣聰明的女人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

她嗤笑一聲,滿是嘲諷:“你不能讓彆人看到你在陷害鐘神秀,你得讓人看在眼裡的是鐘神秀在針對你,所謂愛情不過就是一時萌動,他們便有感情又能持續多久?況且鐘神秀那樣的性子,他眼裡根本沒有女人,向求歡再對他感興趣,那興趣能維持一輩子嗎?你啊,就是太急迫,須知有些事情一旦慌了神,便失了先機。”

君長寧看著她的眸光微微暗沉。

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他都是不信的,但斂元元有一點卻說的對。

他太急迫了,向求歡是個喜歡自由、向往天空的女人,他不該一再逼迫,導致她最後選擇和鐘神秀離開,明明應該用更溫和的手段,那鐘神秀眼裡最重要的是赫連城,他不相信向求歡會永遠容忍這一點。

或許她對鐘神秀的興趣不過維持一時,可他卻在一開頭就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抗拒,這是不應該的。

君長寧微微斂眉,突然笑道:“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

斂元元麵色依然平靜,心中卻警惕了幾分。

“什麼交易?”

君長寧讓人拿了兩個小瓷瓶過來。

“紅的這瓶是毒藥,你吃下,若交易完成我便給你解藥,藍的這瓶是禁藥,既然你這麼恨他們,我要你想辦法讓鐘神秀和赫連城吃下,坊間不是傳聞他們兄弟情深嗎?便讓這件事成為事實好了。”

斂元元默默在心裡咽了口口水。

好家夥君長寧這廝不愧是反派,人家都說反派黑化更厲害果然是真的,他竟然想讓她給鐘神秀和赫連城下藥。

兄弟情深變成真的兄弟‘情深’,這劇情簡直不要太凶殘。

“怎麼?不願意?還是你方才的話都在騙我?”

君長寧的目光陡然間冷了些,他雖還是笑著,那笑卻令人頭皮發麻。

斂元元隻愣了那麼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她道:“我當然不願意,把自己的命掌握在彆人手裡才是最愚蠢的,河山王的信譽我可不敢相信,我並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沒有仇恨。”

“你倒是實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君長寧拿起那瓶藍色的藥,遞到她麵前:“不過本王願意相信你,想來你不會讓我失望。”

他的目光若有所指,斂元元把所有情緒都壓在心底,她接過那瓶藍色的藥,平靜冷淡道:“如你所願。”

“很好。”

君長寧轉身,離開之前回頭道:“斂姑娘,出來吧。”

斂元元心下暗喜,立刻跟了上去。

不管是不是想放了她,總之先離開這裡再說,這個密牢模樣的地方,便是大老板他們恐怕都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找得到,但河山王府就不一樣了。

她跟在君長寧身後,在一群暗衛護送中穿過幽暗長廊,這之間她還看到了長廊兩邊的密牢,有些是空的,有些關著人,不過那些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君長寧一邊緩緩往前走,一邊目不斜視道:“這瓶藥,就有勞斂姑娘等會兒勸攝政王喝下了。”

斂元元:“?”

她一下子就被君長寧拉回了思緒。

等會兒勸赫連城喝下是什麼意思?

“他那麼愛你,想來隻要你故意害怕幾句,撒幾句嬌,他什麼都會依你的,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本王待會兒會貼身保護你,你不是恨他嗎?現在機會來了。”

君長寧的話說得有些漫不經心,但意思斂元元卻明白了。

搞半天還是要拿她威脅赫連城?

君家人果然都是魔鬼。

斂元元目光微變,很快有些無所謂笑了笑,她拿著這瓶藍色的藥隨意打量了一眼,在有些晦暗的光線中露出曖昧的笑來。

“王爺,你真是糊塗,這種好東西用在赫連城身上有什麼用,春宵一刻,你不想同我姐姐一起渡過嗎?”

第71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二十一)十步殺一……

斂元元現在做的事情用通俗點的語言來說,叫做作死。

君長寧驟然停住腳步,在她曖昧笑容中回過頭來,她看見君長寧幽暗眸光中迸發出一縷冷意,而這冷意顯然是對著她的。

河山王用平靜卻森寒的語調道:“你若想死,儘管說。”

斂元元真是為了讓自己陰暗的人設再立體一點,這不是怕河山王不信嘛。

誰知道他反應這麼大?

搞得好像以